吃飽喝足了,盼盼躺在正廳裡的軟榻上閉目養神。她想了半天,覺得對付皇帝這事,還是要自己親自想辦法才行。
而且,他手裡可是掌握着玉奢當初對他承諾的那三件事的把柄,不管怎麼樣,都要他自動放棄這個承諾才行。
可是,這事說難也難,說不難嘛,卻一點邊際也沒有。
怎麼辦呢?盼盼兩手托腮,將面前那盞紅色紗燈裡的燈芯用銀挑子撥來撥去的,攪的一間屋子都忽明忽暗。
忽然燈芯裡爆出一聲“啪”的響聲,接着是一小串紅色的火焰在眼前閃耀而過。
盼盼趴在桌子上,癡癡的看着那爆過之後的燈芯,口裡頭唸唸有詞。
隨後,便招手示意請葉青過來商議要事。
田府最美的院子不是行轅內的靜心堂,也非幾位夫人們所住的錦紅院,而且靠近後院西湖邊的菊固。
春暖花開的季節裡,最適合做的事情,莫過於就是偷情了。
所以,當玉斛接到盼盼的口信,興沖沖趕來這裡幽會時,就深陷進了這滿園春色之中。
陽光燦爛,支開的窗戶將滿院春色送進了屋裡。這時節菊花尚未開放,只是滿眼的綠色嫩葉,沾雨欲滴。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屋裡靠牆擺看張雕花木牀,垂着重重藕合色的紗帷,紗帷裡面倚牀靠坐着個身段苗條的女子。
她懷裡躺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公子,身上搭着牀薄被,雙手被銬在牀柱上。
那女子輕撫着他的臉,柔聲說着什麼。
那聲音既綿且軟,似有似無的順看風傳到隔壁的廂房中。
廂房門窗緊閉,盼盼貼着牆聽着,嘴裡嘖嘖有聲:“葉將軍,房裡春色無邊,你說牀上那廝是不是該叫獸獸纔夠貼切?”
她滿臉期待的回過頭,一雙限眸閃動着好奇和興奮。
葉青坐在桌子旁,手撐着臉擺出一副牙疼的模樣,有氣無力的說:“王妃,我可被你害慘了。”
盼盼瞪了他一眼道:“你是說我這法子不管用?要不要先在你身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