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她想對他用強的，他也心甘情願被她強。
“以前在那個時代，每一次的訓練，我們都要將自己逼到極致。有人告訴我，只有到極致時候的痛苦，纔會讓你感覺到存在……”
她緩慢的，一點一點拉下他的衣服。
“很多時候，我一直不信，不信眼前讓人知足的生活。所以我時刻的提醒自己，柳清清，下一刻你就要遭受酷刑了，下一刻就要被人用槍指着腦袋。所以，你必須讓自己適應痛苦……”她笑的悽苦，甚至眸中有眼淚流轉，可是很快的，她將自己的眼淚逼了回去坼。
“蕭墨，我說的一切，你能明白嗎？”她笑容冷酷，卻帶着一絲嗜血的味道。
蕭墨搖頭，想要抱住她安慰，卻被她一把推開，手中的琴絃，一圈一圈的纏了上去。
蕭墨額頭上出現冷汗，這種被壓抑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受。
他忍住拉開琴絃的衝動，只是任憑她玩弄着自己。
“你自然不會明白，也沒有人可以明白，我所遭遇的一切，根本就是你們難以想象！”柳清清笑着，狠狠的打了一個結。
蕭墨被纏的死緊，他臉色難看，這種感覺，就像是火山爆發，卻偏偏被堵住了一般。
她躺了下去，勾住了他弧度優美的下巴。
“來吧，看看這次，你能堅持多久……”她笑着看着他，只是眼神，始終帶着一種自虐似的冰冷。
蕭墨卻顧不上其他，他要被勒的爆掉，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巴，她竟然沒有拒絕，伸手摟住了他。
這樣纏綿悱惻的一吻，讓兩人的脣角，都沾上了晶亮的絲線。
“清清，不管未來怎樣，你都有我！”他安慰似的低聲。
柳清清痛的臉色一白，纖長的指甲，緊緊掐進蕭墨的肩膀。
她緊咬柔脣，強忍住這不適的疼痛。
他伸手想要拽掉那纏繞着他的不適，卻被她伸手阻止，“痛到極致，就是一種快樂，相信我——”
柳清清低聲，脣瓣已經被她咬出了血絲。
他低頭吻住她，“清清，以前的已經過去，以後，你的一切交給我保護！”
她緊緊的握着他的肩膀，額頭上滲出大滴冷汗。
真的很痛，可是也很滿足。
人妖殊途又如何，只要她高興，她可以改變了這天道。
她不信，白落和傾城的結局，就代表了所有的人妖相戀。
她將頭依靠在他的肩膀，感受着他並不炙熱的體溫，微微的閉上眼睛。
最後，他額頭上的青筋，暴露出來，抓着柳清清的手，也越發用力。
他幾乎耗盡他生平的體力。
終於，衝破了層層的禁錮，他累倒在她的身上。
這是第一次，他在一個人類面前，展現出這樣的疲憊。
他緊緊的擁着她，享受着這極致痛苦之後的快感。
忽然之間，他理解了清清的人生，痛並快樂……
柳清清如絲線一般，纏繞在蕭墨的身上。她渾身一絲力氣也無，墨染的青絲，黑瀑布般鋪在牀榻上，媚眼呈現如迷離之態。
也只有這個時候的她，纔沒有平時的冷漠犀利，也只有這個時候的她，纔是最真實的她。
沒有了過往那些黑暗生活的陰影，沒有了刀光血影，沒有暗無天日的折磨，她活的，終於像一個人。
“清清……”蕭墨低聲，有些心痛現在的柳清清。
她脆弱的像一個孩子，像是吃慣了糖，卻又患得患失的孩子。
或許，這樣的她，在別人眼裡一點也不可愛，甚至有些可怕。
但是他卻懂的，經過了這一次，他打靈魂中，開始重新認識他的柳清清。
他的清清，只是一個過慣了刀頭舔血，習慣了受傷痛苦的日子呵……
他的清清，只是一個不敢依靠別人，不敢讓自己太過安逸的小女人……
他的清清，強大到讓她心痛，也脆弱到讓他心酸，若是在
tang她遭受那些苦難之前，他就已經遇見她，那該多好……
他的清清，只是堅強的活着，如野草一般，同命運做戰鬥。
她習慣了黑暗，所在忽然生活在光明下，她很惶恐。
沒有人明白她的惶恐，正如，沒有人明白她迫切的想要讓自己強大。
只有強大了，她才能保護一切，保護她來之不易的光明。
清清，我跟你保證，你的生命中有我，從此，你再也不會一個人孤單的生活在黑暗中。
我會用我的一切來保護你，縱使是與天戰鬥，也在所不惜。
蕭墨深深的凝視着柳清清，以前玩世不恭的神色，在他那雙湛亮的眸子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泓沉沉的痛色。
爲了他的清清，他要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
這一夜，兩人在通宵的戰鬥中過去，白日又整整睡了一天。
柳清清夜晚醒來，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那凹陷的牀榻表明，這個人剛剛離開不久。
她坐在那裡，開始覺得自己肚子“咕咕”作響。 wWW¤ тt kǎn¤ ￠ 〇
外面傳來齊河的聲音，“我說你們，都跪在這裡幹嘛？咦，怎麼這麼臭？你們掉糞坑了沒有洗澡嗎？”
“什麼？你們這個樣子是爲了見清清？趕緊走，趕緊走，我們家清清最愛乾淨了，趕緊洗乾淨了再來見清清……”
“不肯走？信不信我踢死你們，哎呀，你們褲子上都是什麼？”
“嘔——”外面直接傳來，齊河嘔吐的聲音。
柳清清蹙起眉頭起身，打開房門直接丟了兩顆解藥出去，冷智和龍一山自然千恩萬謝。
吃下了解藥，兩人各自放了幾個屁，然後灰溜溜的離開。
齊河站在那裡，彎腰嘔吐，看着柳清清道，“清清，行字訣我已經傳給譚偉了，可是譚偉那個傢伙，始終都學不會……”
“那師傅你學會了嗎？”柳清清淡漠的道。
齊河訕訕的笑，他撓撓自己的頭髮，不好意思的道，“師傅只是好奇行字訣，哪能真的去修煉你們得到的禁術！”
“我看是師傅你也悟不透行字訣吧？”柳清清白了齊河一眼，轉身想要進屋，齊河卻趕緊上前道，“清清，明天你們就要去妖界歷練了，師傅有些話要跟你交待！”
“又是煎餅？”柳清清依在門上，有些無精打采。
“你們是去妖界，帶煎餅做什麼？只是妖界跟人界不同，妖界隨隨便便一個妖的實力，都比你們強，所以清清你趕緊吃下源提升自己的玄階吧……”齊河交待。
柳清清沉思片刻，隨即點頭，轉身進入房中拿出一顆指頭大小的源，遞給齊河道，“師傅拿去給譚偉吧，他比我更需要這個！”
“可是師傅一共偷了兩顆源，已經給了譚偉一顆！”齊河點頭道。
清清的性子，他很喜歡，不會貪心，也不會吃獨食。
柳清清將源塞在了齊河手中，“拿給譚偉吧，我身上法寶很多，妖界之行，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倒是譚偉，生性衝動，怕是這一次，很難突破！”
齊河拿着源，猶豫半響，終於點頭離開去找譚偉。
柳清清關上門，就回到牀榻上打坐，她閉上眼睛，將身體的兩股玄氣，不斷提升。
腰間的木頭人，忽然散發出一陣白霧，然後臨淵的面容，從白霧中緩慢升起。
“小清清，大半夜的，你精力可真好！”臨淵打着呵氣，憊懶的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看着臨淵，“師祖，你又偷懶了，我都好多天沒有夢見你了……”
“小清清，是你自己夜生活豐富，昨兒我還看見你和那個蛇妖纏綿悱惻來着，今兒就怪起師祖懶惰了？”臨淵伸伸懶腰，活動着筋骨道。
“師祖！”柳清清蹙眉，怒視着臨淵，“你竟然偷看別人行、房？”
“我哪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不過那個蛇妖可真厲害，被你這樣玩都不吭一聲的配合！”臨淵詫異的道。
柳清清憤怒的眼眸幾乎瞪出火焰，“師祖，我以後絕對不要隨身再攜帶着你了，沒事的時候，
我還是將你埋在糞坑，遇見問題再喚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