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琅軒等人覺得葉澤的身上隱藏着很多,葉澤何嘗不覺得在他們的身上也隱藏着很多東西呢。
或許是覺得周圍的林子沒有什麼好看的了吧,葉澤的腳步竟然也加快了。
“你們有沒有半夜去過書院後面的林子,或是其他地方的?”葉澤幽幽的問,“當然白天逃課去的也算。”
“沒逃課過。”這纔到書院多少天呢,就逃課,花琅軒想那應該是葉澤會做的事情吧,他們估計就不太可能的,“小澤兒,也許你該去問問書院的夫子,或許他們會回答你的。”
“書院在這一方面雖然不是管的很森嚴,只怕也沒有多少人半夜會起來去後山,除非練武。”只是在這書院恐怕很少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祁旭想葉澤只是不是書院的事情,爲此他纔多加解釋,“但也少有人半夜去的。”
畢竟在書院最重要的還是上課,半夜去只怕會影響休息,等到了第二天沒精神上課,夫子必定會有話說的,只怕到時候會得不償失。
“後山有什麼嗎?”葉瀾疑惑的問,他卻是不知道書院的後山有什麼與衆不同的。
“沒有,只是後山有不少果樹的果子成熟了。”她只是在想會不會有人去,是人多還是人少,那天那個黑衣人可是朝着後山的林子去的,爲此那黑衣人還是死在後山的,黑衣人應該是去後山見什麼人吧,可葉澤卻覺得那一天晚上後山並不會出現黑衣人要見的人,否則黑衣人就不會中毒身亡了。
這其中也有疑點,那就是黑衣人殺自己的時候,那文清夫子應該早就被人暗殺了,那黑衣人又何必殺自己呢?他們能夠確定自己知道了什麼嗎?還是那黑衣人打算殺了自己再在屋裡尋找東西?
若是要找東西的話,大可以等自己不在屋裡,葉澤想了不少的狀況,可是她就不明白在夜晚自己睡的時候去有什麼好處,殺了自己,那些人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吧。
“葉澤。”聞人逸忽然叫葉澤,只覺得葉澤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了,便想叫一聲葉澤。
“嗯,在呢。”葉澤正在思索着文清夫子的案子,越想越覺得這案子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即使自己住在雅苑,那依舊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可憐的她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牽扯進去。
“葉澤。”聞人逸又叫了一聲。
“嗯,什麼事情?”葉澤擡頭看向聞人逸,作死,聞人逸竟然比自己高一個頭,幸好自己的年紀比較小,否則她還真不好解釋這身高的問題。
“沒什麼。”聞人逸只是單純的想叫葉澤一聲而已。
葉澤無語,不過想着聞人逸算是自己的金主,她不該跟金主計較什麼的,爲此她沒有說什麼。
由於一早葉澤睡過頭,葉澤在路上又走得相當的慢,爲此一行人在午後的時候纔到山下的鎮子,尋找了一間乾淨的客棧住了下來。
何安看不順眼葉澤,葉澤也是看不順眼何安的,爲此到了下午,他們便分開走了,各自去探查,而葉澤則是巴着聞人逸,讓花琅軒和祁旭兩個人一塊兒一起去探查。
葉澤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去探查什麼,她這一趟下山主要就是爲了到處看看、玩玩,文清夫子的事情應該靠着其他人查。
於是聞人逸便被葉澤拽着在街上四處晃悠,葉澤一身紅衣妖嬈動人,葉澤還時不時的微笑,更是讓街上的那些女子一個個只希望自己的眼睛就長在葉澤的身上了,不少男人也被葉澤那嫵媚的姿態給迷住了。
聞人逸對葉澤的行爲絲毫不做理會,葉澤愛什麼笑就怎麼笑,只要那些男人女人不要靠近他就可以。
“聞人,四處走走唄。”這街上是有不少的東西,可是葉澤卻是
不喜歡的,偶爾看看還可以,更何況那些胭脂水粉什麼的,她現在又用不着,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夠去看那些吧,即使她裝扮得很妖嬈,但這也是爲了掩飾她是女子的身份。
“好。”聞人逸點頭,葉澤讓他去什麼地方,他就去什麼地方,聞人逸下山也是不知道去什麼地方的,他也沒有想要多探查文清夫子的事情,自有其他的人去探查。
聞人逸發現葉澤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文清夫子的案子上,他想葉澤下山就是爲了玩的吧。
兩個人四處亂走,也不怕迷路的,當他們走到一處小巷子的時候卻被幾個黑衣人給包圍了,那些黑衣人一個個都朝着聞人逸攻擊過去。
葉澤一開始還以爲那些人是來殺雅苑的主人,也就是自己的,沒想到那些人卻是來暗殺聞人逸的,葉澤擡頭看看天上的太陽,雖然太陽要西下了,但是現在依舊是大白天的,這些人怎麼就來殺聞人逸呢。
葉澤可沒有想着要幫聞人逸什麼,她就是想跑,可是在她想跑之際,聞人逸卻拽住她了。
“有難同當。”聞人逸拽着葉澤就直接把葉澤扔向黑衣人了。
靠之,陰險哪,葉澤哭,聞人逸怎麼能夠這麼對她呢,可是她真的不想動手的,但是那些人並不理會葉澤欲哭欲泣的表情,那些人直接拿着劍朝着葉澤刺過去。
“喂,你們要找的是他,別看錯了。”別對她動手動腳啊,葉澤左躲右閃,就運用輕功周圍,把那些人當耗子耍,她就是不動手。
許是那些人覺得葉澤的輕功太高了吧,他們轉而攻擊聞人逸,想着只要葉澤不插手,那麼他們便不對葉澤怎麼樣了。
可是聞人逸怎麼可能讓葉澤輕鬆呢,聞人逸偏偏就把人往葉澤的身邊引。
聞人逸的武功比那些人高不少,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聞人逸的對手,偏偏聞人逸又不對那些人下殺手,讓那些死命對着他們兩個人下殺手。
葉澤算是明白了,聞人逸分明就是故意的,葉澤也懶得躲了,從袖中甩出一包藥粉,直接拽着聞人逸跑了。
縱使打得過,葉澤也不想和那些人打,那些人找的是聞人逸,又是她,葉澤可不想得罪誰。
兩個人跑到了一湖邊,葉澤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哼着小曲坐到了湖邊的涼亭,這一會兒可沒有人會追過來了吧。
“你灑的是什麼?”當時聞人逸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葉澤給拽着走了,他並不懂得葉澤的那些藥粉有什麼作用。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只是一些癢癢粉而已,估計他們現在沒功夫追過來。”葉澤本來是想抓蒙汗藥扔出去的,可扔的那一刻,她纔想起來,蒙汗藥那麼低級的藥,她根本就沒有帶,就帶着一些捉弄人的藥粉而已,走在路上的時候,她還到時候給何安試一試的,卻沒有想到卻被剛剛的黑衣人給嘗試了。
“爲何不殺了他們?”聞人逸之所以不殺那些人,是想看葉澤的動作,可葉澤卻是一味的躲閃,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動作,就算他再如何把那些人引到葉澤的身邊,葉澤依舊是不下殺手。
“他們是來殺你的。”聞人逸都不殺他們,那麼她去殺他們做什麼,葉澤可不覺得自己有那個義務爲聞人逸解決那些麻煩。
這真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聞人逸不得不佩服葉澤的思維,“可他們後來也對你下殺手了。”
“哦,但他們歸根究底還是因爲要殺你。”瞧瞧,她多麼的爲那些人着想,葉澤坐在亭子邊沿,伸手波動了幾下清水,可惜原主人BT的腳太小,和她現在的大腳不能夠比,不然她就把腳伸進水裡面了。
三寸金蓮,那根本就是畸形的,雖然原主人的腳還挺漂
亮的,但是葉澤只要一想到她來之時原主人有裹足,她就被驚到了,反正當時都住在靜園了,她便直接撤了,即使撤了,但是那腳再發育也發育不到哪裡去,估計小時候被傷到了。
“你倒是明白。”聞人逸對葉澤這樣的思維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葉澤竟然沒有想過要幫助自己,“不怕我死了嗎?”
“不會,我信你。”聞人逸武功很高,葉澤並不知道聞人逸的武功到底高到哪裡,她的醫術是不錯,對於一些武功低微的人,她一眼就能夠看出對方的內力有多高,可是聞人逸卻不同,葉澤即使擁有一甲子的內功,但是她也不知道聞人逸的內功有多高,也許聞人逸的內功不如她,但這並不表示聞人逸就打不過她,有時候經驗也是很重要的。
聞人逸聽着葉澤這一句話倒是笑了,葉澤是相信他,相信他的武功。
“可是我不信自己。”葉澤一向想隨意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古代的舉動會給她帶來什麼,爲此有一些能夠躲避的便避開,“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是我,而未來的我也不是我。”
葉澤這話聽着挺深奧的,可聞人逸卻覺得這樣的葉澤纔是人最真實的存在,葉澤竟然把實話說了出來,這是否表明葉澤對自己是有些許信任的呢。
“如何看文清夫子的案子的?”聞人逸並不知道文清夫子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可葉澤一開始不是說要好好調查的嗎?一副要報仇雪恨的模樣,可是現在呢,葉澤反而不在乎起來了。
“不想知道的太多。”目前她還不知道去哪一國發展,而沐浩辰卻出現在方林書院,那麼表明文清夫子和沐淮國有着不少的牽連,若是她想知道太多的話,反而不好,只怕到時候沐淮國的人對她下狠手,葉澤可知道自己在方林書院的風頭太大,實在不適宜再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文清夫子的案子事關重大,若是她破了,那麼她必定會名聲大噪的,這暫時還不是她想要的。
“知道太多不一定就會死。”聞人逸潛意識認爲葉澤是怕這一點,知道了太多的下場可能會跟文清夫子一樣,“只要你站對了人。”
“是啊,目前就站在你面前。”天下大勢,葉澤還沒有看透,爲此她絕對不能盲目追隨誰,在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平凡,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是平凡的,可葉澤知道自己不平凡到哪裡去,一個現代的靈魂在這古代怎麼可能是平凡的存在呢。
“希望你能夠一直這樣站在我的面前。”葉澤必須站在他的身邊,否則……聞人逸眼睛微眯,葉澤絕對不能夠留下,縱使葉澤與葉雲夢長得再像。
“知道我這一生的願望是什麼嗎?”葉澤下山之後可是有認真想過的,她有個很偉大很偉大的願望,“那就是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對,就是宰相,而不是大將軍,將軍要上戰場,指不定怎麼死的,馬革裹屍可不是我想滴。”
“……”這話怎麼好像葉澤很怕死一般,聞人逸輕笑,葉澤恐怕不是怕死吧,葉澤只是想着哪一個更輕鬆。
“聞人,你該多笑笑的。”坑爹的,在書院這幾天就沒見過聞人逸怎麼笑過,葉澤還以爲聞人逸不會笑了呢,“丞相很好的,我姑姑就說我是將相之才。”
就是因爲靜姑的話,她才跑到方林書院的,葉澤可是做了選擇,一定要爲丞相,不要做將軍。
“爲什麼?”聞人逸不懂得爲何葉澤要選擇做丞相,何況丞相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當上的。
“將軍嘛,要是我萬一不小心打了幾次勝戰,功高震主了怎麼吧?”葉澤縮了縮脖子,“我可不想因爲莫須有的罪名被殺頭,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