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爲那算命所說的話吧,葉澤的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來到這世界,她遇見兩個奇怪的人,一個是死去的靜姑,另外一個就是剛剛那個算命的。
葉澤腳步走得有些輕快,她就不知道聞人逸是如何忍受這樣一個算命的,兩個人竟然還是認識的,要是她早就把那個算命的一巴掌拍飛了。
“葉澤。”聞人逸察覺到葉澤異樣的表情,葉澤向來臉上總是掛着笑容的,可是因爲那算命的,似乎有了不少的變化,“他算的真的很準。”
你妹的,準個P,葉澤真的很想罵人,準什麼準,在她的身上千萬不要準,桃花劫?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事情。
黃昏了,他們這一會兒卻還沒有走回客棧,不對,這路剛剛不是走過了嗎?葉澤有些頭暈,她纔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認識路,於是只好轉頭看向聞人逸。
“帶路。”都是因爲聞人逸,若不是聞人逸認識這麼一個人,也許她就不會被讓亂算命的,有些時候人總是告訴自己不要太相信這些,但是還是會不自覺的記得這些話的,葉澤也是一個正常的人,爲此她就算再不在意,還是有那麼一丁點懷疑的。
聞人逸聽着葉澤竟然用命令語氣對他說,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而這葉澤竟然命令的如此自然。
“帶路啊,愣着做什麼?”葉澤不耐煩,這聞人逸是不是傻了啊,“你不帶路,我們怎麼回去客棧。”
葉澤有些不好意思,有點尷尬,她不是故意不記得回去的路,而是她對於方向真的沒有好的感知,何況只是走過一遍而已,這聞人逸應該知道的吧。
葉澤只覺得聞人逸這些人應該有更多的時間在山下晃悠,估計在方林書院還沒有開學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到小鎮子住過了。
聞人逸嘴角微扯,他終於明白葉澤剛剛爲什麼會把他帶到相同的地點兩三次了,因爲葉澤根本就不認識路,可是葉澤爲什麼還能夠走得如此自信呢,讓人以爲葉澤是認識路的,甚至葉澤還對鎮子很熟悉。
“才走過一次而已,若是你,你就能夠保證你就會記得嗎?”葉澤撇嘴,她又不是故意迷路的,她是真的不知道這鎮子這麼多小道做什麼,以前她在現代的時候,出門過多的時候是坐公交的,她哪裡需要記得那麼多的地方如何走,何況這真的是第一次走,“快一點。”
看着那太陽都西下了,葉澤覺得自己的肚子都餓了,是該回去吃飯的時候了,絕對不能夠還在這裡七拐八彎的,若是讓其他人知道還不被笑死。
“不準說出去。”葉澤沒好氣的道,真的覺得好丟人,若不是這附近沒有什麼人,她早就問其他人了,懶得理會這個聞人逸。
那算命的真的很奇怪,聞人逸對那個算命的語氣雖然不好,但是葉澤可以感受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定很不錯,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比的,那個算命的雖然調笑,不過似乎又對聞人逸挺恭敬的。
葉澤不由得疑惑的看向聞人逸,真是奇怪,這個聞人逸到底是什麼身份,她對於花琅軒知道的都比聞人逸多。
“走吧。”聞人逸見着葉澤疑惑的眼神卻不多說,有些事情在這時候根本就無需多言,他會想辦法讓葉澤爲自己所用的,“還是你打算在外面過夜?”
聞人逸終於真的有點變化了,竟然還知道打趣了,葉澤有點鬱悶,對於聞人逸不是很瞭解,總覺得聞人逸和笙歌一般不能夠輕易開玩笑,只是聞人逸應該沒有笙歌那麼危險吧。
葉澤根本就不知道她所認爲的卻是相反的,其實聞人逸比笙歌危險多了。
聞人逸很快便帶着葉澤走到大街,不一會兒他們便走到他們下榻的客棧了。
葉澤回到房間之後就忍不住躺在了牀上,今天真的在外面走了很久,都沒有怎麼坐,真的是好累,剛剛走在路上的時候還覺得有點餓,這一會兒卻沒有覺得有什麼餓了。
在牀上打了兩個滾,葉澤並不覺得這牀鋪有多少舒服,相反這牀鋪有些硬,與現代的牀鋪沒的比,不過比她在山上的時候躺的好多了,在山上的時候真的過得好辛苦,都沒有山下這麼舒服,爲此葉澤覺得自己這幾天都頹廢了。
等着花琅軒和祁旭兩個人回來之時,他們便到了一家酒樓吃飯。
從二樓看向街上,這傍晚的街上顯得安靜不少,但是也有着一條街顯得很熱鬧,只是目前他們隔着那一條街還有好一段路,更何況他們現在是方林書院的學子是不能夠輕易出入花街柳巷的。
葉澤纔不會管花琅軒和祁旭都探查到什麼消息,她只知道吃飯,坐在飯桌上就是吃飯,他們說他們的,她吃她的。
“文清夫子曾經很經常來山下,他幫助過不少的孤兒寡母。”花琅軒和祁旭走了不少的大街小巷,他們還去詢問了不少人,只可惜得到的消息還是很少,花琅軒瞥了一眼只顧着吃飯的葉澤,伸出手把葉澤正要夾的那盤菜給端走了,“小澤兒,你下山是來做什麼的?”
“吃飯睡覺。”葉澤回答的很自然,可不就是吃飯睡覺麼,她可不想做什麼很累的事情,當然偶爾出去玩玩是很難不錯的選擇,“有什麼事情?”
葉澤翻了翻白眼,花琅軒端走一盤菜沒什麼,大不了吃其他的,只要這飯錢不要她付就好。
“文清夫子曾經賣過不少的字畫,如今那些字畫多數已經被買家買走,不知現在在何方。”花琅軒咬牙,葉澤怎麼就知道吃呢,難道葉澤下山就只有這個目的嗎?
“字畫應該沒有什麼秘密,他哪時候賣畫應該也沒有什麼秘密。”一般人喜歡固定一個時間下山,或是哪天有空哪天就下山了,葉澤可沒想着還要去查這些,這些有花琅軒和祁旭調查就好了,她見聞人逸也沒有怎麼調查,聞人逸今天可是和她在一起許久的,“或許你可以查查他有什麼不檢點的,和誰生了私生子?私生女?還是有沒有逛青樓喝花酒?”
祁旭輕笑,葉澤說話倒是隨意,若是其他人,恐怕絕對是不會如此說的。
“你這是在侮辱方林書院。”花琅軒真的很想知道葉澤到底在想什麼,那些話是人說的嗎?方林書院的夫子的有很高的修爲,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出入花街柳巷
的,就連書院的學子在求學期間都不能夠去的,“小澤兒,你就不能夠說一點有用的嗎?”
“沒用嗎?”葉澤咬着筷子無辜的看着花琅軒,花琅軒有必要把那些菜都擺放在另一邊嗎?欺負她手不夠長嗎?“也許你該看看文清夫子到底幫助過誰,只怕那些人現在……”
“糟了。”祁旭忙站起身來,恐怕被文清夫子幫助的那些人會有麻煩,祁旭立馬拽起花琅軒的衣服往外走,“他們有危險。”
葉澤無奈聳聳肩,這兩個人就這麼又走了嗎?無意瞥了一眼對面的聞人逸,見聞人逸竟然要走?絕對不行,“付完帳再走!”
聞人逸還以爲葉澤是要跟他一塊兒走,沒想到葉澤竟然是說這一句話,讓他頗爲無奈。
“吃飽了嗎?”葉澤剛剛不是吃了很多了嗎?現在那些受到文清夫子幫助過的人恐怕有危險吧,聞人逸並不是在乎那些人的生命,只怕其中有什麼會被別人捷足先登,“走吧。”
葉澤瞧了瞧桌上那還怎麼吃的美味佳餚肉痛,這些人怎麼能夠這麼浪費呢?只不知道浪費是可恥的啊。
不過葉澤還只能夠起身,畢竟那些古人也是活生生的,特別那些人還是孤兒寡母,本身就夠可憐的,葉澤覺得自己是該去看看,於是她放下筷子,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聞人逸見葉澤的動作只是搖頭,對着身邊出現的人道,“結賬!”
聞人逸隨即也從二樓跳了下去,瞧着葉澤站在那兒沒有動,他便又知道葉澤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於是便拉着葉澤往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縱使聞人逸的輕功也很不錯,可是葉澤一點都不喜歡自己被別人拽着,特別還是一個男人,總覺得有什麼怪異的。
當聞人逸和葉澤來到一處,他們便聞到了血腥的氣息,等他們走進屋子的時候,卻看見一個老婆子倒在血泊之中,旁邊還有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倒在地上。
聞人逸上前一看,發現他們都死了,走到屋子中其他的地方查看,卻又發現屋子早已經被翻得凌亂。
“你還真知道地方。”葉澤想今天聞人逸幾乎都和自己走在一起,他們根本就沒有去調查,沒想到聞人逸竟然還能夠找到這些地方,想來聞人逸絕對事先就知道了吧,看來自己沒有去調查是正確的,因爲根本就不用她出手。
“去下一個地方。”他們來得太晚,這屋子早已經沒有活人了,聞人逸看多了死人,爲此他並沒有多少在意。
葉澤看着那老婆婆和幼兒就那樣死了,心底難免不舒服,那些人連這麼老和這麼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文清夫子只不過是幫助過這些人,又不代表這些人知道些什麼。
看來和文清夫子扯上關係的人都不會好到哪裡去,只怕一個個都面臨着危險,葉澤也不知道這文清夫子到底認識些什麼人,只期望這夫子不要認識太多的人,不要和太多的人有牽扯。
當聞人逸和葉澤去了下一個地方之時,他們依舊發現這裡沒有半個活口,屋子依舊是被翻得凌亂的,只怕那些人還沒有找到所想要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