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無語,這個女人的腦袋裡面到底在想什麼,明知道北慕國的皇帝這麼殘暴無仁竟然還往北慕國跑,葉澤就不會去其他國家嗎?不知道這樣危險很大嗎?更何況葉澤還不是真正的男人。
當在葉澤見到宇文逸竟然就是聞人逸的時候,她差點沒直接轉頭走出大殿,尼瑪,坑爹的啊,聞人逸怎麼就會是宇文逸呢?想着這兩個人就這般重合了,葉澤真心無語。
退朝之後,葉澤便被留下來了,等到到了御花園,葉澤卻見到花琅軒和宇文逸兩個人坐在涼亭之中,她很想直接把那兩個人一掌劈了,但是一想自己現在在別人的地盤在,葉澤還是忍了。
“小澤兒。”這一處便只有他們三個人,花琅軒見到葉澤前來立馬笑道,“你果然還是出現了。”
“是。”葉澤咬牙,早想到聞人逸的身份不簡單,卻沒有想到聞人逸會是宇文逸,這根本就是坑人的,繞來繞去還是繞在他的身上。
“以後我們便同朝共事了。”只是花琅軒卻覺得有點不妙,葉澤的眼神似乎不是很好,葉澤眼底的火光並不大,而且葉澤的表現有點太過於不同尋常,和在方林書院的時候相差很大。
葉澤點頭,共事不共事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聞人逸竟然就是那個殘暴無仁的宇文逸,也對,聞人逸看上去就是冷冰冰的,葉澤只是沒有想到沉默寡言的聞人逸會做出那些暴虐的事情來。
摸着下巴看着宇文逸深思,這樣看還真看不出宇文逸有什麼殘暴的地方,或許是因爲還沒有碰到正事上吧,葉澤心想自己就這樣自投羅網來北慕國未免太慫了,可除了北慕國,其他的國家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的,或者該說她根本就不感興趣。
“葉澤。”宇文逸以爲葉澤會大發雷霆或是暴走,可葉澤的反應真的是太過於平靜了,是因爲他是皇帝嗎?因爲這個身份所以無法受到平常人的待遇。
“微臣在,請皇上吩咐。”該死的聞人逸,不對,現在是宇文逸了,葉澤心底越想越不舒服,聞人逸怎麼就這樣變成宇文逸了。
“白色很適合你。”在方林書院的時候總是見到葉澤穿紅色的衣着,少有見到葉澤穿其他顏色的衣服,在朝堂上見到葉澤穿着白色衣着之時,宇文逸確實被葉澤驚豔到了,“你也很大膽。”
竟然沒有穿事先爲狀元準備好的衣服,宇文逸覺得葉澤真的很有膽量。
“一般。”葉澤自然懂得聞人逸說什麼,她就是沒有穿北慕國爲她準備的狀元服,不僅僅是因爲她不喜歡那服裝,更是因爲她想試探一下北慕國的皇帝是不是真的暴虐不仁,之前便聽聞只要有稍微沒讓宇文逸滿意的,那麼就絕對不要想會有好下場的。
葉澤憂思着,忽然想到了什麼,對着宇文逸便問道,“聽說你是個暴君。”
花琅
軒正在喝茶,聽到葉澤說這一句話,差點沒有把茶水噴出來,葉澤知道他面前站的是什麼人嗎?竟然敢如此大膽說這樣的話,就不怕得罪宇文逸嗎?
縱使和宇文逸是朋友,但是花琅軒心底還是知道要多注意的,君君臣臣,這身份禮法不能夠亂套的,更何況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宇文逸會不會對他們這些朋友做什麼事情的。
“那你覺得如何?”宇文逸早就知道外界的人是怎麼傳言他的,而他也不在意,必要的血腥手段是必須的,年紀輕輕坐穩皇位一點都不容易,他爲此付出的可不少。
“不如何。”在方林書院的時候是想讓聞人逸多多說話有所轉變,來到北慕國之後,她又想着改變暴虐無仁的宇文逸,既然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或許她應該繼續下去,葉澤相信有一天宇文逸一定能夠成爲一個被人擁戴的皇帝的,那冷漠寡言的性格也是該改改的。
“小澤兒,這一段時間,你去哪裡了?”花琅軒皺眉,他們的情報網根本就查不出葉澤在哪兒,葉澤就好像在這大陸上消失一把,如今見到了葉澤,花琅軒便心中的懷疑說出來,“上天入地了嗎?”
“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呆在京都。”這四周的風景還是不錯的,葉澤趁着這一段時間也把周圍的地形什麼的摸得很清楚了,只是眼角餘光瞥到穿着龍袍的宇文逸,葉澤依舊覺得有些不順眼,“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沒想到你竟然會換下紅衣。”花琅軒一直以爲葉澤會繼續穿着紅衣招搖過市,卻沒有想到葉澤忽然低調下來,“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嗎?”
葉澤黑線,大人物?她覺得她就是得罪了他們這幾個大人物,若非如此,聞人逸怎麼就會是宇文逸呢。
“琅軒。”宇文逸制止了花琅軒接下去的話,今天讓葉澤留下來並不是爲了說這些的,他們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對葉澤說,“在你面前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一,死路;二,活路。”花琅軒緊接着宇文逸的話說下去,“小澤兒,你的選擇呢?”
“信不信你現在就可能死在我們的面前!”葉澤挑眉,花琅軒竟然那麼吊兒郎當的說着那般威脅的話,她也會說的。
見葉澤面目表情的說出那樣的話,花琅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若是葉澤一定是會做得到的。
“目前朝堂黨派林立,一是以七王爺爲首,大將軍等人支持的主戰派;二是以丞相爲首,多數文臣等人相擁的守舊派,也是主和派。”花琅軒輕咳了一聲,“其他的人臣子少有中立的,除非那些臣子想死!”
“哦。”葉澤點點頭,主戰主和都OK,又不是她出戰,關她什麼事情,更何況現在她的官階並不高,宇文逸不是還把她扔到了刑部麼,而且還是刑部尚書管理下的一個侍郎而已,她又不
能夠做些什麼。
葉澤的表情竟然這麼平靜,花琅軒嘴角微扯,說到這個份上,以葉澤的聰明葉澤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七王爺等人主戰主要是爲了爭權兵權,丞相是先皇留下的輔政大臣,丞相門生衆多在朝堂有很大的勢力,他不會想讓七王爺獨大。”花琅軒聳肩,看着悠閒喝茶的宇文逸,他很無奈,這些事情卻是要他這個作爲下屬的說,“其實這兩個人都是爲了各自的勢力,即使皇上通過不少狠戾的手段暫時威震住,可他們手握重權,並不可能一時半會兒改變的,因此,我才參加秋試,這一次入前三甲的,除了我們,還有一個叫明輝的人,他是丞相那方的人。”
葉澤繼續點頭,“那麼七王爺呢?”
“因爲你。”花琅軒定定的看着葉澤,“七王爺是宇文逸的皇叔,當年他也曾經與先皇爭奪太子之位,只是他落敗了。”
“哦。”繼續點頭,這似乎依舊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一不小心把人家七王爺的人擠下去了而已,而她可是通過真本事又沒有作弊,葉澤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對不起那個七王爺的。
花琅軒有些惱火,葉澤到底聽明白他在說什麼沒有,爲什麼就‘哦’‘哦’‘哦’的,“你的決定?”
“選擇陣營嗎?”久別重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她選擇陣營嗎?葉澤着實無語,靜姑讓她做的到底是什麼,這些真的很有問題,“有第五個可以選擇呢?”
讓她站在其中一個爲他們做事情嗎?葉澤覺得那樣真的很像是一條狗,哈巴狗。
“第五?”宇文逸不解,葉澤也不選擇中立嗎?不過這倒是符合葉澤的個性。
“不錯,你們可以用你們的行動讓我覺得選擇你們是對的。”即使宇文逸是皇帝,葉澤也並不想輕易就做出選擇,縱使他們曾經相識,那也不代表什麼,特別是在利益面前,葉澤轉頭看向宇文逸,輕笑,“宇文逸,你是皇帝,你可以用你的權勢要求臣子做什麼,只是要讓人信服卻不是那麼容易。”
大膽,葉澤真的很大膽,花琅軒此刻只想着葉澤真的太過於大膽,竟然敢對宇文逸說這些話,若是其他人絕對不敢輕易說出這樣的話的,葉澤倒是很從容自信,轉頭看向宇文逸,花琅軒卻見到宇文逸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或許正是因爲這樣的葉澤才讓他們覺得強大吧。
“好。”如此這般,便也表示葉澤不會輕易就站在其他人那方的,宇文逸看向葉澤那絕色的臉龐,現在的葉澤似乎比當初在方林書院的葉澤多了一分疏離,這是因爲他們現在的君臣身份吧。
“皇上應該沒有吩咐了吧,那麼微臣告退了。”葉澤起身離開,他們找自己不過就是想看清楚她的想法,她是不會輕易站陣營的,站錯了可沒有那麼容易就可以反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