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小時的飛機足以讓一顆心由沸騰到平靜,拼命回憶每一次淺嘗則止的觸碰,從最初來到寧家時享受的溫暖體溫,到一打雷就藉口害怕,而被自己全身貼緊,摟得不留一絲縫隙的柔韌身體。強迫那人親吻過數次的臉頰,至今還猶記得那雙柔軟得令血液爲之逆流的脣。而至那之後,在越來越淫猥的春夢裡,自己早就做盡變態色情狂纔會做出的事情,不停的傷害他,變着法子掠奪他,無所不用地以侵犯來反覆確認,他從裡到外都屬於自己。
從那時開始 ,寧子翼就懷疑自己已經瘋了。
從未那麼想要一個人,獨佔“他”的身體,獨享“他”的心,嫉妒一切吸引到“他”目光的存在,甚至痛恨有榮幸被“他”呼吸到的空氣。一想到“他”就在與自己相同的空間,也許可能正在房裡自我慰籍,他的身體就燙得嚇人,甚至要用全部自制力,才能不破門而入,對“他”做盡在夢中才會發生的事情。只要一聞到“他”的氣息,自己的身體就會像**的公狗一樣“站起來”。爲了證明自己還“正常”,也爲了矯正這份逼得他無法呼吸的激情,寧子翼也故意和女人喝茶、打啵、上牀。憑着父母給予的出色外表,一切都太過順利,可在身體獲得充分發泄的同時,心裡卻越來越空虛。內心逐漸擴張的黑洞在不停提醒自己,她們都不是“他”,而自己真正想要的人,只有“他”一個。
我不知道你可愛的腦瓜在想什麼,子羽,但若以“訂婚”來劃清界限,將我禁錮於名爲“弟弟”的牢籠裡,就好象在一頭飢餓數月的野獸面前不知死活的挑釁,我會讓你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做引火燒身,什麼叫愚不可及。
邪魅地揚起脣角,直到現在,寧子翼也不得不承認,寧子羽訂婚這件事情確實是個良好的契機。
就好比一場腳力角逐,對方已經提前犯規,那麼自己又何苦死死守着“原則”、“規範”而不去選擇一條更利於自己的路徑?
所以,教唆我挑破這層紙的人是你,你必須一力承擔我全部的怒氣及……愛意。
下了飛機已是傍晚,聯想到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情,每個細胞都亢奮得冷靜。從紐約的別墅那裡問到寧子羽的行蹤,本打算在包廂處等人的寧子翼剛剛上樓不久,就看到剛纔那一幕。
還算嬌小可人的少女,親暱地半挽着身旁青年的手臂,而青年臉上淡淡的笑意,在陰森的熒藍色眸子裡,是那麼刺眼無比。
很好,子羽,在我爲這該死的嫉妒而變得面目可憎時,你卻依然可以波瀾不興、笑得心平氣靜。這不公平!你又讓我憑什麼再折磨自己,再以“溫柔”的面目來對待你?
看你身邊那位前不凸後不翹,看上去還不如你可口有料的女人如此癡迷的看着你,不知當她聽到你在男人身下呻吟,看到你在男人身下如最飢渴的蕩婦般一邊求饒,一邊卻夾緊雙腿暗示“我還要”的情景時,臉上究竟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是後悔自己眼光不好,沉迷於你的魅力優雅之下,又或是自愧不如,深知自己回去再練十年,也不及你在牀上表現出的一分一毫?
心中惡毒地猜測着,並不尖利的指甲,在握緊的手心處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印。只有細微的痛感才能讓寧子翼勉強剋制自己,不立刻衝上去,將女人那隻手從子羽身上扯下來,並告訴所有人,寧子羽是他的,只有這個結論,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和方美婷相偕走入四樓甬道的寧子羽在黯淡的金紅色壁燈下側身讓過迎面走來的高大人影,過於昏暗的燈光,實在無法快速看清對方的長相和表情,只有在與對方擦肩而過之後,寧子羽才錯愕地回過頭,朝感覺熟悉無比的背影看去。
高大的男人,完美的身材,優雅的步伐,一切都無懈可擊。沒有看清對方五官神情的自己,只是在與男人錯身的一瞬間,彷彿看到兩簇冰藍銳利的火焰。
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名字,寧子羽皺了皺眉,轉過頭繼續朝包廂走去。
是錯覺吧?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這時他多半還在跟自己慪氣,怎麼可能來這裡。
心中暗暗嘆氣,不是決定要放他自由、隨他遠離?怎麼才這一會眼前就全是他的身影?
飛吧,小翼,我唯一真心疼愛得勝過一切的弟弟。
掩下心中的落寞之情,寧子羽刷開包廂的房門,領着方美婷走進。
對於幼年飽受冷眼,少年時不但三餐不繼,還要時時謀劃着從老子手裡爭奪股權的寧子羽來說,芭蕾舞這種高雅的藝術表演,頂多只是浪費時間。無法看懂並對此完全不感興趣的他,寧願將所有注意力都撥給報表與數據,若不是擁有良好的耐心和尚有不錯的音樂可聽,恐怕此刻他臉上的表情絕對會與坐在他身邊的方美婷成鮮明的對比。
“美婷你先看,我出去一下。”
嘴角雖掛着溫柔的微笑,但說話的語氣卻不容置疑,不等方美婷開口,寧子羽就抓過門口衣架上的外套,開門走出去。
離開悶熱的包廂,半開放的走廊上吹來的冷風讓人頭腦清醒,煩悶惡劣的心情頓時也隨着關門聲而逐漸離他遠去。將雙臂搭在石欄上,把頭埋進臂彎裡,空曠的走廊上只有他一個人,這種感覺,出乎意料的愜意。
從前廳傳來的歌聲和羅馬式建築底部的噴泉、以及前方城市的夜景,將時間與空間混淆勾勒得撲朔迷離。自工作後就極少有閒暇時間放鬆自己的寧子羽,在這難得的一刻不由深深呼吸,露出真正平和、安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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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以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安慰自己,寧子羽薄紅的脣角勾起輕淺的自嘲。
重新站直身體,正想下樓逛逛的寧子羽未料,就在剛剛挺直纖腰的下一秒,整個人就在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之下,完整地栽進一個火熱專制的懷抱。
又是那個笑!
冰藍眼眸中的怒火與冰寒都賁張到極限,眼看“他“不用自己設法誘拐,就乖乖獨自走出門來,半撐在粗劣冰涼的石料上望着遠方。比水紅還要淺一些色澤的脣,因勾起某道曖昧的暗弧,而顯得薄情又妖嬈。分明是期待他採頡的誘人雙脣,又怎能主動去吻別的女人?還有那個笑,自己只在他與未婚妻在一起時纔有看到。
嫉妒的烈火焚燒着寧子翼的理智,這麼多年來,頭一次正大光明地將寧子羽摟個滿懷的深深擁抱,又撼動着他潛伏在冰冷表皮下的盛大情慾。將懷中人纖瘦的身體嵌入自己修長的雙腿間,阻止那人短促的驚呼,和從手臂傳來的、與其纖秀程度截然相反的掙扎力道。單手扯住他右臂,以完全不容反抗的力量,在他耳邊低聲威脅道:“不想我弄疼你的話,就最好不要動,我親愛的哥-哥。”
所有掙扎只因“哥哥”二字而徹底鬆懈了力量,閻黑的深瞳閃過一絲驚訝以及複雜,艱難地轉過頭的寧子羽擡高天鵝般白皙美麗的脖頸,看着高出自己半個頭的冰藍色眼睛:“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冰藍雙眸完整忠實地記錄着他此刻被鉗制於外力下,脆弱到無心的誘引。微皺的眉心,由脖頸處扯開的白襯衣下,隱約的粉紅色凸起,以及受制的雙臀深處,那可能高於他溫暖身體的狹小、緊熱的窒息……
將他微微前傾的臀又一次狠狠拉近自己半擡頭的慾望中心,隔着褲子,將慾望抵在他後穴入口處色情地摩擦、迫近,“我想你已經猜到答案了。”故意往裡狠狠一頂。
閻黑的深瞳驟然瞪大,清晰地捕捉到藍眸中火熱放肆的慾望之光,漆黑的瞳仁中更多的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你瘋了!”
“嘖嘖,這個說法還真沒創意。”惡劣地伸出一根指頭隔着薄薄的白襯衣描繪着寧子羽胸前嬌美的紅點,將它由平軟戲弄愛撫到挺立、輕顫,“我早就瘋了,而逼我發瘋的人就是你,子羽!”
“放屁!給我看清楚點,寧子翼,我是你的親哥哥,寧、子、翼!”
憤怒的吼聲很快淹沒在前廳穿來的男高音裡,從**處傳來的快感電流般竄過寧子羽的身體,讓他憤怒於對方瘋狂行爲的同時,也深深沉浸在巨大的恥辱感裡。
“噓,小聲點,如果引來別人圍觀,我可以不介意,你行嗎?”
輕輕的笑聲和緊貼後背震動的寬闊胸腔頭一次讓寧子羽感到陌生而不可思議。捏着他**的大手乾脆將包裹着他前胸的兩顆釦子解開,讓他潔白而富有彈性的胸口,和胸口上挺翹的兩點粉紅,全部都暴露在寒冷的空氣裡。
“你瘋了,寧子翼,快放開我,不然別想我還會原諒你!”
拒絕威脅的話,非但沒有讓身後的男人鬆手,反而讓對方的大手粗暴地扯開自己緊扣的皮帶,毫不考慮停留地包住他萎靡的慾望,大肆地撫弄、揉捏。
“不原諒我?沒關係。”華麗的尾音一落,敏感的耳垂已經落如對方火熱的口中吮吸,“從我的性幻想由性感健康的大波美女,變爲插入你那又熱又緊的***起,我就已經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了!”
“嗚……你……不要!”
從未被如此大膽下流地玩弄過的桃色慾望,在對方略帶痛感的愛撫下復甦、半立。不放過慾望頂端的可愛鈴口,手指粗糙的觸感來回刷弄彈壓,讓寧子羽下意識併攏雙腿的瞬間,將早已深深抵在他臀間的肉刃隔着布料狠狠一夾。
“唔……”
“唔啊……放開我!不要逼我恨你!”
兩人同時發出呻吟,但寧子羽明顯帶着失去冷靜的驚慌尾音,並沒有引起男人的心軟憐憫,而是更大力度,像要勒斷他肋骨一般,將他死死固定在冰冷又火熱的懷抱裡。
“那就恨我吧,恨不得不認我這個‘弟弟’,只把我當作一個強暴你的男人。”握着寧子羽慾望的大手繼續挑逗、套弄,男人火漾的雙脣延着他**在外的脖頸留下細密濃重的親吻,“恨得爲了報復我,而取消你愚蠢可笑的訂婚,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於如何反擊我、折磨我,爲了今晚的侵犯,與我鬥智鬥勇,周旋一生。聽起來,似乎比‘我愛你’更符合我的胃口,更令我期待不已!”
猩紅的舌尖在光潔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曖昧的溼痕,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身體,既有少年的青澀,也有青年的筋骨與韌性,比想象中更嫩滑、更堅實的皮膚就像用最上等的天鵝絨包裹的完美鋼精,卻又不可思議地敏感得在他每重重吸吻一口後,就留下一小點悽美的紅印。
“你絕對是……瘋了……”
所有掙扎都是白費力氣,和男人殘酷有力的雙手相比,自己的反抗顯得那麼可笑而不自量力,被男人握住的脆弱部位,就是背離自己的最佳證據。在對方突然放棄對前端的戲弄,而改爲輕撫雙珠後,倔強的紅脣中終於吐出一聲壓抑至極的呻吟。
“啊嗯……”
彷彿在溢滿汽油的深池裡投入一株火星,寧子羽明顯的感覺到,那根強勢、蠻橫地抵在自己雙丘間的慾望,頓時更加漲大、堅挺。彷彿隔着褲子都能感覺到它的熱度與脈動,而這個認知,讓羞恥與孛德的罪惡感在瞬間飆升到最高。
“看來我還不夠努力,讓你分心。”
藍眸一暗,黑瞳中屈辱的紅光完全落入冰藍的眼底,涼涼的手指挑起懷中人尖削的下巴,寧子翼飲血般妖豔鮮紅的薄脣慢慢湊近懷中人閻黑中泛着水光的深瞳,輕輕一吻,“羽,讓我吸你的……”
手指的動作代替了省略的字句,冰涼的指尖劃在早在寒冷中挺翹的粉紅**上,電流般麻癢的觸感讓寧子羽一陣抽搐。
自己也一定是瘋顛了才讓他做出這樣不正常的事情,要麼這就是在最陰暗的、最不可告人的噩夢裡,沒有反抗的餘地,如一個任人擺弄的人偶娃娃般,被自己的親弟弟……
“嗯……嗯啊……痛……不要那麼……用力……吸……”
猩紅的指尖先是引誘般舔弄着擴大加深的乳暈,然後再淫糜地將整個**含入溼熱的口腔裡吮吻嬉戲,在算準他完全適應這樣的調弄後,再毫無預兆地用力一吸——
“啊啊——”
和嘴保持相同頻率的大手也在吮吸的同時加大套弄的力度,一股熱情的**終於在泣吟的頂端,噴灑在寧子翼的手裡。
站起身來親親懷中人水漾的深黑眼瞳,寧子翼在寧子羽耳邊輕聲道:“前菜上完了,接下來纔是正餐……”
“住手,住手!”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還在**餘韻中的寧子羽已經顧不上被他扯開的衣衫和胸前糜亂的痕跡,趁手腳恢復自由的當頭,寧子羽飛快地站起,逃離那個禁錮的懷抱。
“啊,真是個不聽話的壞孩子。”
惡魔般俊美邪惡的男人發出涼涼的低笑,嘴角噙着興味地任由他逃跑,在他以爲徹底逃離男人的勢力範圍,超出被男人控制的距離時,腰間那條堅固的鱷魚皮帶卻出賣了自己。它以柔軟卻充滿韌性的圈形圈住了寧子羽的腰,又以令人錯愕的力量,將他輕而易舉的重新拉回男人的懷抱。
“混帳,放開我!!!”
沒有絲毫威懾力的吼叫聽上去反而更響脆弱的求饒。被懊惱與怒火蒸紅臉頰的寧子羽,卻不知道這樣的模樣看在對方眼裡,只能讓下半身的反應更強烈而已。
薄紅的臉,紊亂的呼吸,凌亂的衣衫,以及掛着水光卻警惕憤怒的眼睛……
以淺藍的熒瞳貪婪地吞噬着這一切的男人,性感的脣邊終於露出一絲淺淡蒼涼的笑意:“既然我們已經回不到以前單純的兄弟關係,爲何不乾脆把它破壞得更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