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村位於羣山之中,三面都是崖壁,只北方一條山路可以通向外面,村裡人性子很淳樸,沒見過多少世面,也沒什麼雄圖壯志。
村裡的村民有農夫,有樵夫,也有漁夫,他們守着小小的一方水土,祖祖輩輩都安定在這深山老林,村裡人信佛,相信因果報應,今生來世,村裡人蹈規蹈距地度着歲月,一任生老病死。
石教授老人回到老家村子已經幾個年頭了,孤獨的一個人生活,他也是有家人的,一對兒女也不是不孝,但是他們都生活在美國,都希望接他去住,頤養天年,只是老人很是要強,他退休後,在老家茅屋旁搭了一架子蒲桃,在池塘漘邊圍了兩圈菜,在山上種了幾分田,打魚伐柴也都自個去辦。
石教授乃是曾經在國外生活二十年,回國後在省城最有名的高中擔任了十幾年的校長,他的成就很高,多次在世界級頂尖學術雜誌上表論文,在國外獲得過很多獎項,他可以說是生物學和基因學以及電子機械三料博士,可以說不知是這個小村子,就算是整個市縣都是十分有名氣的,村裡人都很敬重他。
也許是落葉歸根的想法,他退休後回到村子孤苦伶仃的生活了十年,鬢角的霜雪已經染白了每一根青絲,這位老人吃着老村長送來的山藥,他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精神也依然矍鑠。
曾經有一位聖人說,人近古稀,可以知天命,石教授年過一旬,已經到了知天達命的時候,對於寂寞與清寒都差不多看透了,平時就無憂無慮做着自己活,只是老人心中有一件憾事,每每想起總是淚流自責,常常一個人在後山山崖望着懸崖上的花朵呆。
“石爺爺,你又來這裡了,山上風大,會着涼的。”
這一日,石教授再次登上了後山有名的崖,在山風中懷念過去的,一個清脆的女聲讓他回過神來,擡頭看去,一張亦嬌亦嗔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細嫩的透着微微的紅暈,應該是炎熱的天氣所致,美麗的五官搭配的恰當好處,尤其那明媚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的靈氣,使人不忍將目光移到別處。
身高不是太高但也不矮大概有1。65上下,緊身的牛仔短褲,緊緊的將更包住,挺翹的形成一道美麗的圓弧線,美麗纖長的也暴露在石教授的眼中,上身是件緊身的T恤,外面套了件短衫,低端兩角系在腹部。
如果是個青年少年在此肯定會呼吸急促,只聽這柔美的聲音,就讓他們從頭到腳興起一陣舒暢,好象一道冷流,流經全身各處。不過石教授已經花甲,自然不爲所動,只是路出猶如對孫女的關懷道:
“小云兒,你怎麼在這裡?”
叫小云兒的少女脆生生的道:“您忘記了,現在是七月啊,我昨天開始就放暑假了呢。”
石教授一愣,自己倒是忘記了,時間過得真快呢,小云兒全名叫石秀雲,是石教授一個老哥們的孫女,今年十六歲,剛剛上高一,以前她的成績基礎差,自從石教授退休後,也揮着餘熱,對村子中一些成績差的學生開小竈,很多孩子都考上了重點高中,小云兒考上了最好的高中,也就是石教授執政了十幾年的一中,小丫頭這幾年是石教授看着長大的,兩人感情很好,常常讓老友妒忌的說,小云兒和你比我這個正派爺爺更親近。
石教授本名叫石長青,他的老友叫石長中,是這個村子的村主任兼村長,也是一個十分有名氣的中醫,和他一樣都是退休後,來老家養老,同時揮一些餘熱,當選了村主任和村長,畢竟大石村太小,也很落後,要說名望之高,老兄弟兩最高了,本來石教授是當選村長,老友當主任的,只是老人不願意當什麼幹部,所以讓老友一人兼職。
石教授疼愛的看着小云兒道:
“沒有關係的,我都吹了這麼多年山風了,身體一直強壯的很呢嗎,而且就算病了也沒有關係,有你爺爺這個大名醫在,我怕什麼啊。”
小云兒埋怨道。
“您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就算能夠治好也很難受的,聽我的,回去吧,我爺爺正要找你下棋呢。”
“好好,聽你的,哈哈,長中那個臭棋簍子每次都輸,卻是屢敗屢戰啊,勇氣可嘉。”
兩人在親密的談話中,向山下走去,石教授順便問了一下小云兒的學習方面的事情,現她對知識掌握的十分好,在班上成績一直是很優秀的,心中也爲她高興,忽然走在前面的小云兒一聲尖叫,把石教授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怎麼了,怎麼了?”
“蛇,有蛇!”
山中有蛇出沒很平常,石教授連忙過去一看,見到一條不大的水蛇,石教授不由的鬆了口氣道:
“不用擔心,它是圓頭的,是條水蛇,沒有毒的,咦?這蛇的額頭上的花紋怎麼這麼奇怪?難道是新品種?”
雖然不是蛇類專家,但是作爲一個博學的生物學家,他立刻看出了那條蛇的不同,其他地方和普通的水蛇沒有什麼區別,但是這條蛇額頭上竟然有一個奇特的花紋,而且額頭鼓起,十分奇怪,石教授年少時候與老友滿山跑,那的時候曾生吞過不少野貓的。
老友當時便說那玩意可以亮睛明目,果不其然,多年老人目光炯炯,受惠頗深,便是在這本該老眼昏花的年齡,他的還可月下穿針,所以立刻現了蛇的不同。
他作爲一個學者的性子頓時上來,立刻用以跟樹枝把蛇的七寸壓住,然後抓起了蛇,準備看個究竟,他現這條蛇額頭上的花紋是金色的,不是普通的那種,而是十分獨特,兼職就是有人用激光雕刻的紋身,難道真的是新品種!
就在這時候忽然那一隻徒勞掙扎的小水蛇,不知道哪裡爆出強大的力量,然後蛇口一口咬住了老人的鼻子,老人慘叫一聲,那蛇頓時掙扎開來,最後竄入草叢中消失不見。
“啊~~石爺爺,你沒有事吧?”
石教授也嚇了一跳,不過小蛇太小,咬到鼻子也不疼,只是讓他非常可惜的是,蛇跑了,七月的草叢很等茂盛,想要抓到小蛇已經不可能了,讓石教授十分遺憾,對一臉關心的小云兒道:“我沒有事的,我們下山吧。”
誰知道剛走幾步,一陣暈眩傳來,石教授最後只聽到小云兒一身尖叫,最後就昏迷了過去,石教授感覺自己的靈魂在一瞬間彷彿要燃燒起來了一般,一股龐大之極的神秘能量在他的體內猛地爆開來,瘋狂而劇烈的衝擊着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巨大疼痛不斷的刺激着石教授的神經,好痛!好痛!石教授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都要被撕碎了一般,靈魂與身體似乎要崩潰了!
比熊熊烈焰的灼烤還要熾熱,比凌遲的刀刃還要冰冷!任何人只要嘗試到這種痛楚,都絕對會迫不及待的渴望死亡,連一秒,一瞬間都不想再活着。
石教授只感到全身上下的血肉彷彿被外力硬生生的撕扯成一段一段,石教授的體內每一寸角落都不斷的生着常人難以想象的改變,一股股巨大而神秘的能量毫無顧忌的穿行在石教授全身上下每一寸的血肉,一點點的滲透在他的骨骼,筋絡,血液,乃至皮肉當中,不斷瘋狂的錘鍊和融合。石教授的身體在仿似永無止境的淬鍊當中逐漸的生着某種神秘莫測的改變。
一股股萬仞穿心般的巨大痛苦,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的地從體內傳來,瘋狂的撕扯着石教授的每一寸神經,他感到全身都彷彿要碎裂了一般,整個身體不由的急劇的顫抖着,痛苦的蜷縮成爲一團,開始劇烈的起來!
一股令人更加難以忍受的驚人劇痛突然自全身各處蔓延開來,石教授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忍不住仰天嘶吼起來。
熱,一股無法言語的灼熱猛然在身體中蔓延開來,彷彿有萬千條火蛇在體內瘋狂的遊躥。他的全身上下滾燙如火,體內的血液彷彿在霎時間沸騰了起來,燥熱難忍,劇痛難耐!周身裸露在外的皮膚漸漸變得一片赤紅,彷彿被丟進了炙熱的油鍋之中蒸熟了的大蝦,在那股驚人的熱力之下,石教授的腦子已經完全的陷入了一片混沌的狀態。
他只是下意識的拼命掙扎,伸手瘋狂的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混亂之中,沒有幾下,便將其撕扯的粉碎!
但是周身的熱力卻毫無半點減退的跡象,反而越的旺盛了起來,他身體表面的皮膚開始慢慢的乾枯起來,繼而出現了龜裂,迸裂的血肉模糊!
也不知經過多少次的靈與肉的掙扎,石教授終於艱難地撐開了泰山般沉重的眼皮,他感到一陣陽光的刺眼。
在此之前,他昏昏沉沉,忽醒忽暈,整個人迷迷糊糊,腦中一片漿糊,也不知什麼是清醒,什麼是昏迷,什麼是眼前真的,什麼是夢裡假的。
老人一直睜不開眼來,兩片眼瞼好似粘在一起,又或天地間有一片遮眼風沙,一切都是疑幻疑真,無法去看清楚。
石教授聽到身邊不時有一羣人在喋喋不休地說着什麼,他的心很疲倦,疲倦得都懶得去聽明白,些有時候大約還夾着孩子的尖叫和女人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