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達早已經黔驢技窮,就差當內褲了,一大清早二人在詹士府裡犯起愁來,原本打算講三十六計也沒有心思了,馬小達道:“這護馬兵咱們絕對不可以解散,前天我偷偷去參觀過,呵!那四百名弩兵一聲令下投擲標槍,只消五輪哪怕你是馬賊千人隊也抵不住,這等軍隊解散了太可惜。”
我道:“可不給他們飯吃不給人家餉錢,咱們想留也留不住啊我對雙城不熟悉,讓你幫忙找個大戶治病你倒是有結果了沒有。
馬小達一拍屁股道:“哎呀,我把這碼事給忘了,白史,白史你趕緊給我進來!”
白史在學堂外聽到太子殿下呼喚連忙跑了進來,經略負責太子的日常行爲禮儀,而白史則是負責衣食等小事,“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馬小達問道:“前些天我說的讓你去找有錢的病人,你可曾找到?
白史道:“回太子殿下,奴才派人打聽過了,好像最近沒聽說哪位富賈大員生了病,只有……只有……”
馬小達正着急着呢,“只有什麼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
白史道:“只有軍部器械司的黃青司長最近好像得病了。
馬小達疑問道:“器械司只怕沒什麼油水吧,給他治好病能收多少診金?對了先說說是什麼病?”
白史道:“回太子殿下,那器械司看上去沒什麼油水可撈,但各地軍政司和御林軍各都衛所爲了分得上等質量的軍械每年都要向器械司打點一番,雖然這兩年因爲金國不再向我們提供軍械,但以前他攢下的家底想必也不會少了。”
馬小達眉毛一揚道:“那趕緊說說他是什麼病啊,好讓趙太醫判斷一下是否有救。”
白史遲疑地道:“據說……據說黃司長是坐臥不安大便出血,看了幾次醫生始終無法診斷病因,更是無良藥可行,這大便的事始終不妥,是以老奴適才不敢輕易說出以礙太子正聽。”
馬小達聽了也是一窘對我道:“趙太醫,這大便的病你治的嗎?要不咱們再另找一家好了。”
大便出血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痔瘡,難不成這裡還不認識這種病?就如同上次見到吳夫人過敏,有些在地球上本來常見的病,而在這裡便成了疑難雜症,消痔針我倒是有,那是華氏醫藥集團的高科技產品,一般情況下一針便可止癢緩解病情,二到三針便可治癒,若是能賣點錢,倒不妨試一試,我記得有一個藥夾應該是十二針的量,按照常規來判斷他們對西藥十分敏感,可能一針就好也是正常。
“應該能成吧,不試試怎知,但不知他能給多少錢?咱們目前不是懸壺濟世,而是要抓經濟收入。”
馬小達嘿嘿笑道:“我讓白史先去試探一下,如果他小子肉痛咱們趁早別管,讓他便血去,反正那傢伙我也不認識,如果他識趣就讓他見識一下趙太醫的醫術,皇家御醫給他治病便宜他了。”
白史匆匆離開詹士府去中城的軍部器械司打探消息了,我則去詹士府的後院鼓搗自己的造紙術,來雙子星這麼久始終沒有看到一張紙,浪費白絹布先不說,連上廁所用的衛生紙都沒有,而且雲瑤等人每月回來那種事情的時候更是不方便,衛生巾我肯定是造不出來,但造幾張草紙總該成吧,不然出恭時候總用塊小木片刮來刮去真他媽難受。
雙子星沒有紙張,用絹布來擦屁股那根本不現實,不過這裡的人也不笨,大龍國古代人能想出的法子他們也想得出來,就是用一塊小木板磨的光光滑滑,用的時候拿到屁股上刮一刮然後用水衝淨以備後用,或者有的人乾脆就直接用水沖洗,這對於從現代文明而來的人那種彆扭的情緒多提有多重了。
我倒不是想發明出紙來給自己留下什麼史名,反正我知道在蟲洞的彼端有一個相比這裡超級的文明,只待我們能返回地球,那麼雙子星的文明狀態便會改變,我費力吧勁去搞什麼發明,以此處薄弱的基礎生產出的全應該算是廢品,我的發明只是想解一時之急罷了,這裡內急外急都有,造些草紙擦屁股是其一,更關鍵如果紙能賣錢可以建更多的軍隊啊,到時候發動大軍去尋找另外四女,相信事半功倍。
馬小達跟在我身後不解地問道:“我說趙錢,你在這石臼子裡搗什麼呢,要不要我找人來幫忙,看你累的滿頭大汗,本太子於心不忍哪。
我把尋來的一些樹皮、麻頭等物扔進石臼中道:“我在做一個自己老祖宗曾經做過的實驗,此事極爲神聖當然要我親力親爲,再說咱們暫時還需要保密呢,不是沒有錢嗎,我打算自力更生堅苦創業。”
馬小達指着一堆破爛問道:“那你這是要幹嗎?樹皮、麻頭,它們能賣錢嗎?你打算把它們搗成米粉?這是坑人啊。”
我白了一眼道:“這是造紙,樹皮麻頭是不值錢,可經過加工後它們變成另一種商品就可以賣錢了,把不值錢的東西變成值錢的東西,這就是利潤所在。”
馬小達來了興趣,他蹲在旁邊問我道:“紙?什麼東西?”
我大概地眼馬小達講了講,馬小達大喜道:“這東西好,如果真有這種便宜的紙那不知道要節約多少絹布,這其中的成本可是天文數字,咱們發了,富可敵國啊,要多少軍隊建多少軍隊。”
我道:“成不成還不一定呢,我只是先做個初步的實驗,這裡森林衆多倒不用害怕缺乏木漿,只是現代化的工業造紙術在這裡肯定不適用,我只希望能造出點草紙來,哪怕不能寫字上廁所用也好。”
馬小達可不管我的擔心,他興致沖沖地道:“我來幫你搗,只要能製造成功用來幹什麼都成,趙詹士的奇思妙思一個接一個,我想不佩服都不行。”
“你佩服誰呀?”一道幼稚的女聲響起
我和馬小達擡頭一看卻是馬小蕊、馬小薇,身後竟然還跟着許辰!她可以出寢宮了嗎?她是不是在看着我?她的眼睛怎麼那麼憂鬱,讓我的心都跟着朦朦朧朧。
“喂,爲人師表,你的眼睛在看什麼呢,信不信我讓人把你的眼珠挖出來,”馬小蕊見我盯着許辰眼睛眨都不眨,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這個公主簡直半分皇家威嚴都沒有,比玲瓏還要野。
我扔掉手裡的臼秤行禮道:“下官參見三位公主殿下。”
馬小薇和許辰都是微微一福,馬小蕊卻根本不理會我,她比馬小達興致還高地去查看那堆破麻頭樹皮,“皇弟,這是什麼啊,你們不是吃飽飯撐的吧,這是做什麼?”馬小蕊根本不知道臼中是何物,她連自己弟弟的見識都不如,甚至都不知道‘大米是從米臼里長出來的’。
瞞着別人卻不必瞞着自己的姐姐,況且那傢伙是自己的債主,一個不好萬一讓她討債就麻煩了,馬小達道:“我們這是在造紙,造紙你明白嗎?諒你也不明白,紙這種東西吧其實就是一種成本低廉的絹布,以後有了它我可以賺很多錢。”
馬小蕊不解道:“皇弟,將來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你還賺錢幹什麼?”
馬小達一愣,這個問題他之前沒有考慮過,“是啊,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不過好像現在這個天下不是我的吧,我先賺點錢花不行嗎?”
馬小蕊道:“你不提錢我還忘了,我們是來向你討債的,你不是說只借兩天嗎,這都幾天了?該還錢了吧,那是我和十五姐唯一的積蓄,你趕緊還給我們,人家十五姐把嫁妝都借給了你,你可到好一去就不見影蹤,還要我們親自到處找你。”
馬小薇怕讓皇弟誤會她們討債討到詹士府來了,趕緊解釋道:“皇弟,你莫聽小蕊亂說,許辰皇姐總是這樣悶着不好,於是我們請示父皇陪她出來到處走一走,正好路過詹士府門口,於是便進來看看了,但不知皇弟你剛纔說的紙可是用這些雜物製成嗎?”
馬小達道:“那個自然,要不我怎麼說成本低廉呢,如果它橫空出世,那麼勢必是影響雙城國文明進程的一大發明,以前咱們總是用絹來記錄文宇,成本多昂貴啊,民間也難以普及,如果按照趙詹士所說,有了紙張以後文明的傳承和發明能力都會大大增強。”
馬小薇問道:“這是趙詹士的發明嗎?”
馬小達道:“那當然,趙詹士是何等人物,有他在是我們雙城國的福氣。”
馬小薇用敬佩的眼福看我,這讓我很是不好意思,“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你們誤會了,紙在你們這裡從前是沒有過,但在我們家鄉卻是普通的很……”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許辰突然驚喜地叫了起來,她一直不吱聲,剛纔我看過兩眼沒敢再過多注意她,免得還被馬小蕊誤會。
馬小蕊被嚇了一跳,“皇姐,你、你想起來什麼來了,一驚一乍怪嚇人的。”
許辰出人意料地衝到我的面前,她雙手晃着我的肩膀道:“趙詹士你快說,你們家鄉……你們家鄉就是用紙嗎?我好像記起來了,我知道紙這個概念,還有畫,我知道我以前畫畫兒,我終於想起來了!”
蒼天開眼啊,我差點喊出一聲辰辰來,可看到旁邊虎視炕眈的馬小蕊我沒有敢造次,能讓許辰這樣‘抱’着已經很幸福了,“公主殿下,你可是想起所有的事情來了嗎?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馬小蕊見我們二人正在親密地接觸,她突然上前拉開了許辰,然後對我道:“趙詹士,你是不是也失憶了,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嗎?”
我懶的去理馬小蕊而是緊張地盯着許辰,許辰認真地看了看我道:“你、你不是趙詹士嗎?我只想起紙和畫來,至於其它的事情暫時還沒有想到。”
我有些失望,但看許辰嬌憐的樣子又不忍逼她再去回想,於是道:“不急,不急,千萬別像上次那樣出事情,你慢慢想,以後多出來轉一轉,相信會記起更多的事情來。”
許辰點了點頭,“謝謝你趙太醫,這其中你的功勞最大,還有……你畫的那幅畫兒我很喜歡,每次看到它總是讓我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也許那真是一幅治病的良畫呢,極有可能某一天我會從畫中悟出些事情。”
幸福要到來總是那麼快,原本以爲許辰的事情很麻煩,沒想到竟然從紙上喚起她部分記憶,這是個好兆頭,可喜的是那幅畫也起作用了,雖然不能讓許辰一時間把事情全部想起來,但畢竟已經引起她的注意,假以時日她會想起那些遺忘的記憶。
馬小蕊早就不管我和許辰在說什麼了,因爲她對那個石臼要更感興趣一些,特別見馬小達拿着個杵杆搗來搗去,她上去一把奪過道:“我來試試,皇弟,你說這些破爛垃圾搗一搗就會很值錢嗎?那是不是你賺了錢就會把我們的壓歲錢還回來,十五姐不好意思提呢,我還小你不會罵我吧。”
馬小達一頭汗,借錢的時候他唯恐兩個姐姐不借給他,便說過兩天就還,結果現在越來越窮,別說還錢了,都要外出行醫賺點生活費,哪還有錢還債。
“不罵,我借了錢自己心裡怯的很呢,你說的不錯,等我們造出紙來賣了錢,馬上還你和十五姐的,十六姐,你知道在宮裡就咱們年紀相近,姐姐那麼多我也就和你倆說的來,你們若不幫我再沒人幫弟弟啦。”
馬小蕊被弟弟哄的很開心,她學着馬小達的樣邊舂着臼裡的爛糊面兒邊道:“哎,誰讓我是你姐姐呢,小蝶才八歲,她想幫你也不成,姐姐們又都出嫁不在內城,咱們姐妹同心齊力斷金!”
馬小達高興的也不舂了,他抱起這個十三歲的姐姐道:“姐你對我太好了,來讓我擁抱一下表示感謝。”
馬小蕊卻紅着臉跑開了,“小馬達你長大了,我纔不和你瞎鬧呢,人家是女孩子!”
馬小達不解:“咋地了十六姐,以前不也是這樣抱嗎?”
馬小蕊分辯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總之以後你不可以再碰我!哼,男女授授不親!”
馬小達當然不知道這個姐姐昨晚來初潮了,好在有馬小薇這個前輩指導,她知道自己也算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以後必須嚴格約束自己,所以纔會有今天一出。
白史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好消息啊好消息,啊,三位公主殿下也在,老奴給公主殿下請安了。”
馬小達着急地道:“別請了,先說說什麼好消息,是不是他肯出錢了?”
馬小薇和許辰今天不斷聽到錢的事兒,二人不解地將疑問眼神看向我,馬小薇知道這個弟弟雖然有時候很皮,但他自己絕不會想賺錢這些事兒,白史說的事肯定與我有關。
我故意裝做沒有看到二女詢問的眼神,而白史這時候也開始解釋,“是啊太子殿下,那黃司長聽聞趙太醫有治療的秘方高興的不得了,不過老奴略加表示了一下爲難之意,你猜怎麼着,哈哈。”
說着白史從懷裡掏出一個包來,裡面嘩啦啦響,一聽就知道是鐵幣,看那包的大小几百枚是肯定有了,白史繼續道:“那黃司長當場就塞給我一袋鐵幣,還言明只要能治好他的病,非但爲趙太醫奉上豐厚的診金,還要再打賞老奴,不過老奴爲太子辦事豈會貪圖他黃青的錢財,故將所得之物上交給太子殿下。”
馬小達一把將那袋鐵幣奪了過來,然後遞到我的手上道:“趙錢,你看明天將士們吃飯的錢有了,咱們是不是該去賺點月底的餉錢了。”
我也是摩拳擦掌,看樣子老傢伙家底不少,去摳一些回來也好“好,咱們走。”
“你們要幹什麼?”馬小蕊終於忍不住問了。
馬小達邊走邊道:“我們要幹大事,你們女孩子家不會懂。”
許辰猶豫地道:“趙太醫是要出去給人治病吧?”
馬小薇道:“皇弟,你是不是把錢都投到御馬監那裡了?怎麼出了什麼問題嗎,幹嗎要靠趙太醫出診賺錢來養兵?”
馬小達道:“哎呀,你們不懂啦,這些事情也不需要你們女孩子管。”
馬小蕊道:“不行,不行,我們有投資哎,你不說清楚了不行。”
馬小達一愣,他確實借了姐姐的錢,說起來人家算股東也不爲過,再說這事兒滿朝文武都知道了還有必要隱她們嗎?
“還能是什麼事情,就是御馬監父皇拿不出錢來,於是從到城外選建新地到建護馬兵都是我和趙錢出的私房錢,現在那邊馬上要斷糧了,我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聽說軍部器械司的黃青病了,我們決定去撈他一筆,你們趕緊回宮去吧,我們要想辦法溜出內城,治病賺錢要緊哪,哎,這日子過得真是緊吧呀。三位皇姐,我參與此事你們可千萬不能對任何人提起,不然事情麻煩的很。”
說到朝廷裡的事馬小蕊也不敢含糊,似懂非懂地隨着兩個姐姐點了點頭,她道:“皇弟,我們可以跟着出去看看嗎,你知道我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出過內城,反倒是你,最近總是偷偷外出,我和十五姐羨慕的很呢。”
馬小達道:“不行,不行,你們女孩子出內城太危險了,還是留在家裡玩吧,再說我們又不是踏青遊玩,這是要去給人治病,治病是很麻煩的事情你懂嗎?”
只要能出內城馬小蕊纔不管那一套,她道:“我就問你帶不帶我們,不然你的事我就向父皇說去,你私助御馬監有違祖制,少不了又要挨父皇的罵,還有私自出皇宮,上次面壁思過期還沒有過呢,你再犯,哼,看父皇怎麼懲罰你。”
馬小達無奈地看向我,若只馬小蕊一人跟我們出內城,打死我也不會同意,不過要是許辰也一起那倒可以考慮。我把目光投向馬小薇和許辰,馬小薇顯然神情有些興奮,但她還是壓制着心情道:“皇弟,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帶着許辰皇姐出去散散心,這樣也許有利於她的病情恢復呢。”
我隨聲附合道:“是啊太子殿下,十五公主說的對,況且今天你也看到了,許辰殿下就是因爲出來轉了一圈結果就想起了很多東西,再說只是到中城,安全應該沒有問題。”
馬小達是什麼人物,人小可心眼不小,知道我想創造機會與許辰相處,他點頭道:“好吧,既然趙詹士代你們求情,我就準了,白史你趕緊想辦法,咱們都扮趙太醫的隨從去給那黃青治病,這傢伙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從來沒有太子和公主給臣子上門診治,當然我們路上還是要順便去逛市集。”
我要來上課自然會帶着助教玲瓏,只是今天和馬小達密談玲瓏自己去了下人房中等候,不久我們五人改頭換面屏退侍衛從學堂中出來,玲瓏看到我身後多了一羣比她還娘娘腔的小隨從吃了一驚。
“老、老爺,他、他們……?
馬小達:“別問了小四姐,這些都是我姐姐,咱們一起冒充趙太醫的助手去給人看病。”
玲瓏認出了許辰,她微微一笑便不再多問,而是道:“老爺,要出診需回家拿藥箱呢。”
馬小達道:“不礙,不礙,正好繞着轉一圈看看中城風景,走。”
內城門的守軍自然認得白史,“白公公,你們這一大羣人要幹什麼去?”
白史上前打着哈哈道:“兵哥,我這是奉太子之命陪趙太醫出趟外差,中城有個重症病號,所以趙太醫多帶了幾名助手,還請兵哥們行個方便。”
守軍的百戶道:“白公公客氣了,既然是奉太子之命那就放行吧。”
出了城門馬小蕊道:“就這麼簡單?他們就這樣放行了?”
馬小達道:“那你還想怎樣,我的面子難道還不夠他們受的。”
馬小蕊道:“那以後我們打着你的旗號是不是也可以隨便出入內城了?”
白史道:“公主殿下,出內城只要別挾帶私物還是比較簡單的,但入內城就要檢查的很嚴,有老奴在前面擋着他們倒未必敢搜身,可太子和公主殿下都是宮裡的要人,你們的面相他們這些兵卒中總有人識得,萬一哪天不小心被人看漏就會引起麻煩,所以有急事最好不要出內城,老奴這也是爲了殿下們的安全着想。”
走了沒多遠進了一條商業街,馬小蕊指着前面道:“快看,那是酒樓嗎?旁邊的是什麼?是不是姐姐向我形容的胭脂鋪,快呀我們進去瞧瞧。”
馬小蕊像脫了繮的野馬,根本不受馬小達的控制,真是羊羔進麥田沒得管了,衆人只能快跑兩步跟在她後面,我對玲瓏道:“你回家取藥箱吧,我們就先沿着這條街往前走。”
玲瓏猶豫地道:“我不在那你的安全怎麼辦?
玲瓏的關心讓我很是感動,“沒事兒,我自己帶着激光槍呢,再說這是中城,沒有一定身份的人進不來,你快去快回幾分鐘的功夫應該不會有意外。”
當玲瓏取回藥箱的時候馬小蕊還沒有逛夠,不過有馬小薇拉着她再加上馬小達不給她好臉色,終算把她從一家花店拉了出來,衆人浩浩蕩蕩奔向軍部器械司黃青司長的府宅。
敲門前馬小蕊說了這次她們必須現場觀看神醫治療,不然就以欺世盜名罪去馬達那裡告我,馬小薇雖然不像妹妹那般向望熱鬧,但能多學些知識也是好的,而馬小達已經知道了黃青是便血,他更想看看我是如何治療所以也是積極響應姐姐的提議,我心裡道,要看我治痔瘡,好,一會兒讓你們看個大屁股。
黃青司長是個不到四十歲的精明胖子,他聽說太醫到了親自迎到門口,“趙太醫,久仰久仰,白公公,有勞有勞。”
我拱手行禮道:“黃司長客氣了,難得小弟有能幫上你忙的地方,以後我還要黃司長多多提攜呢。”
黃司長道:“趙太醫言重了,誰不知道你趙太醫是皇上的新寵,才華橫溢,肯爲我們這些外官登門治病,真是折煞我也,只是小弟這病……哎,咱們還是進去說吧。”
白史側着身跟在馬小達等人之後,看來這裡的等級制度也是十分森嚴,雖然馬小達此刻是扮隨從但白史也不敢走在他的前面。
進了黃府有管家招呼我帶來的助手,通常這些隨從是不能進大廳的,可剛纔答應了馬小蕊我豈能讓她們去下面等着,於是開口道:“黃司長,這些都是我的助手和徒弟,待會兒治病需要用到她們。”
黃青臉上一窘但還是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一起進來吧。”
黃青安排下人又要奉茶又要準備中午酒宴,我連坐都沒有坐攔住他道:“黃司長,治病要緊,再說我還有別的要事,看過病便要離開,午飯就免了,你趕緊講一講病情吧。”
黃青看着眼前一堆人不好意思張口,我笑道:“黃大人不必不好意思,據白公公的講述你得的應該是一種常見病,俗話有‘十人九痔’,這不是什麼難爲情的事情,做爲我們醫生更不會因爲病人的病情而對病人有什麼看法,你只需說說你的病情症狀,如果確認無誤我便可以動手治療了。”
白史在一邊道:“怎麼黃司長還信不過趙太醫嗎,宮裡的太醫們除了趙太醫你能請到誰?趙太醫爲人和氣極易近人你還猶豫什麼,若他不肯救你,你就等着癢死吧。”
黃青最初託人請過宮裡的太醫,可那些久居宮內的太醫從來都不屑給外臣治病,自然無人理會他,此刻他不但請到了一位太醫,而且見眼前的趙太醫似乎有十足把握不禁大喜,他這病是有些說不出口,但只要能根治莫說當着幾個太醫院的助手和學生,就算當着全雙城人他也說了。
“能請到趙太醫真乃在下的福氣,我這病說來話長,現在的症狀就是大便便血嚴重……”
旁邊一聲輕呼但隨即便被制止了,我擡頭一看是馬小蕊,這傢伙不信我會治病,非要跟着進來湊熱鬧,一聽到便血就受不了,一會兒我還要讓她看個大屁股呢。馬小薇一直站在馬小蕊身後,剛纔正是她捂住了馬小蕊的嘴這纔沒讓她失態。
我對黃青道:“黃司長不必介意,一個剛來的小徒弟不懂規矩回頭我好好教訓她一頓。”
黃青點了點頭繼續道:“便血時刺痛不堪不說,平常日裡那排便處更是奇癢難忍,這等罪真是讓人難以忍受,還請趙太醫妙手施救,在下感激不盡。”
我問黃青道:“你可感覺那裡有異物?”
黃青搖了搖頭,我確定他得的就是痔瘡,很嚴重的那種,消痔針完全可以治療,我道:馬上給你用藥,請趴到椅子上露出一側屁股來。
“什麼?”黃青疑問道:“不是要開藥方去藥房抓藥嗎?怎麼還要露出屁股,莫不是趙太醫要檢查病情?那裡……那裡實在是太難爲情了。”
玲瓏早就見慣不怪,我給人開膛剖肚都沒有把她嚇倒,露出一側屁股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她把藥箱給我放到桌子上,然後站到一邊不言語,可那馬小蕊和馬小薇許辰三人卻有些受不了,馬小薇心裡埋怨死了馬小蕊,非要跟着進來看看人家到底會不會治病,這次慘了,剛纔聽到不應該聽的事情不說,這會兒竟然還要看人家的屁股,當然她們誰也不可能瞪着大眼睛去看黃青的屁股,但待在場上的那種尷尬還是讓人受不了。
我打開藥箱取出一個小藥夾,那裡面並排放着十二枝針劑,一次性注射器也有,在小鎮的時候我已經給趙芳打過一次針,這次再打針就是駕輕就熟,很好將藥水抽進針筒中,“黃司長,在下治病與別的太醫不同,我這是西藥針劑,打上一針病情馬上就會緩減,此法起效快療效明顯,而且還不用熬藥那麼麻煩,你儘管放心露出屁股便是。”
黃青一聽說病情馬上就會緩解再無遲疑,他把褲子一褪撅着兩片大屁股蹲在椅子上,把白史氣得差點就要罵他,這是嚴重的對太子不敬啊。馬小達一把將白史拉到一邊,這等治病的方法聞所未聞,就算黃青把衣服全脫了他也不會介意,至於許辰馬小薇等人則別過臉去不敢看,馬小蕊更是後悔,以後她再也不會懷疑這個趙太醫了,不然下次再跟着出來看病不知他還會出什麼法子。
我從藥箱找到點消毒酒精棉,擦了擦黃青的屁股一針紮了下去,黃青噢了一聲我已經飛速把藥水推了進去,長痛不如短痛,打完收工一會兒就看他識不識相給錢了,那纔是最關鍵的問題。
黃青齧牙裂嘴地把褲子提好,他問我道:“趙太醫,這就算好了嗎?”
我道:“等一等吧,總要等藥物隨血液循環起來,半個小時不見效你可以砸我的招牌。
黃青心道,你的招牌是皇上御賜誰敢砸啊,他忍着一半屁股的痛疼道:“各位,請坐請坐,咱們喝杯茶聊聊天,白公公請上座,今日真是勞您大駕了,在下定有厚禮相謝。”
一聽說有厚禮,下面的馬小達喜的眉開眼笑,說給誰聽也不會相信,他一個當朝太子,竟然爲了錢跑到小臣家中給人治病。
聊過幾句後我這才知道,原來雙城國的太醫們都自持身份清高,從不肯出內城爲人診治,就算有外臣求到太醫院他們也很少會接診,這倒不是因爲皇上有命不許他們撈外快,而是他們世代承襲太醫身份,現在的薪水已經高到一個嚇人的程度,而我初來太醫院每個月也就是五枚鐵幣而已,相比他們而言跟沒有差不多,但若混個百把十年,工資慢慢也能漲上去,呵呵,這跟地球的大龍國幹部制度倒是相差無幾,只是這裡可以世襲,越升越高工資只能漲不能降。
開始時黃青屁股坐着一個椅子角,而且神情很是侷促不安,我知道他下面癢着呢,如果再嚴重那就是痛疼了,而且一旦生成痔塊治起來會更麻煩一些,還好他只是早期,這一針應該就能治癒,很快就能見到效果,果然喝了不到兩杯茶黃青的眉頭慢慢舒展開,而且坐姿也漸漸恢復正常。
“趙太醫之神技果然名不虛傳,”黃青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在下感覺舒服多了,這西藥針劑起效果真是神速!佩服,佩服啊,在下對趙神醫的敬仰之意如高山流水連綿不絕……”
白史不願聽黃青拍馬屁,他起身道:“黃司長,既然你已經好了,而趙太醫剛剛來雙城最近爲了生活四處奔波,他還要去另一處病人家裡診治,就不多久留了,哎,苦命的人哪,爲了賺錢讓家人生活的更好一些,真是難爲他了。”
白史這話黃青如何能聽不明白,那排便處的痛癢這些日子讓他吃盡了苦頭,若是別處撓幾下便也忍住了,可不成天天用手掏那裡吧,現在可好了,下面清清爽爽讓人精神大振,就算明天再復發只要有趙太醫在又何懼呢,所以爲了拉近關係這第一次的診金一定不能少了,算是見面禮吧。
玲瓏剛剛私下得到馬小達的解釋,知道這次就是爲了敲詐而來,她上前邊收拾藥箱邊道:“老爺,這種針劑太過於昂貴,你以後可不能隨便亂用了,自從那八十一種配伍藥材滅絕了十九種後,這種針劑是用一枝少一枝,可謂價值連城,以後萬一咱們自己有個病什麼的還可以救急呢。”
我裝做爲難地道:“是啊,我也明白這個道理,以後就不再對外出售這種針劑,只是黃司長又不是外人,而且他的病明天最少還要再用一枝……”
黃青得知明天自己還需再打一針,他當然不願再受那種痛癢之擾,所以今天不想吐血也必須吐,不然這趙太醫一時心疼不肯用藥,或者是以後自己舊病復發,他救不救自己就全看今天的交情了,錢是身外之物,沒有了可以再賺回來,所以他急匆匆打斷對方的話。
“趙太醫施救之恩黃青末齒不敢忘,來人哪,把診金給趙太醫備上!”
打定主意來敲詐的人們就等着聽這句話了,眼睛都直勾勾盯着廳門,只見四個家丁擡着一袋子東西呼哧呼哧進了廳堂,譁一聲放到了地上,看那數量不過萬也差不多七八千枚了。好傢伙,憑這數量把十二枝消痔針全賣給他也值。
只是我不明白雙城國的財富僅僅只會用鐵幣來表示嗎,難道不會用玉啊珠寶什麼的嗎?真是鬱悶,那天看到馬小薇送寶石給許辰,還以爲這裡寶石很流行呢,看來一個地方一個價值觀念哪。
黃青行了一禮指着地上的袋子道:“趙太醫,一點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以後在下的病就全靠趙太醫施救了,只盼莫要再讓我受那騷癢之氣。”
我打了個哈哈道:“呵呵,黃司長真是太客氣了,這讓在下怎麼好意思接受……”
噔噔噔,馬小達躊到廳中就去搬那袋子鐵幣,用了幾下力見撼之不動便對白史道:“白公公,你倒是上來幫忙啊!咱們趕緊擡回去,家裡等着米下鍋呢。”
汗!我這客氣話還沒有說完呢,馬小達真是給我‘面子’。我尷尬地對黃青道:“黃司長見笑了,在下……哎,真是一言難盡啊,初來貴地四處需要打點,家中助手、徒弟又甚多,這不今晚的飯還沒有着落,真是……真是……”
黃青一臉慷慨道:“趙太醫這是什麼話,你放心,以後只要有我黃青吃的一口便餓不着你趙太醫,若是你趙太醫不見外,那麼咱們以後便以兄弟相稱,就算我這當哥哥的高攀,萬望你莫推辭的好。”
又汗,弄來弄去竟然還弄出結拜來了,可現在怎麼看黃青也是一臉真誠,又給了這麼一大袋子錢幣,這讓我如何推辭的了,於是只能行了一禮道:“黃大哥有禮了,承蒙你看得起,那小弟就不客氣了。”
錢也收了黃青的病也差不多好了,只需明天我到詹士府上課的時候順路來這裡再給黃青打一針,保他不再復發,不過這痔瘡發病是有原因的,臨走前我便耳語囑咐了一番黃青,什麼加強鍛鍊肛門括約肌,閒着無事便做提縮肛門,預防便秘定時排便經常清洗……種種經驗無一不授,感動的黃青差點就熱淚盈眶,最後還派四個家丁幫我們把一袋子鐵幣擡回銀杏衚衕的趙府。
原本計劃是讓馬小達帶着三個姐姐回內城,怎奈馬小蕊玩上癮來了,非要再去趙府看一看,再加上我也支持,當然我的目的是許辰,於是馬小達便決定去趙府吃過飯再溜回內城。
路上馬小蕊低低對馬小薇笑道:“十五姐,你不是說想知道明年父皇會給你找個什麼樣的附馬嗎?我看不如就讓父皇給你和趙太醫賜婚好了,你看這個趙太醫長的很是英俊瀟灑,而且他還真的會治病,治一次病還能收回這麼多的診金,你想想即便是做太師一天也賺不回這麼多呀,有這樣的老公你下半輩子便不用愁吃穿嘍,而且這個趙太醫脾氣還好,不會拿你出氣,還會講什麼美人計……”
“你、你、你還敢說!”馬小薇簡直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快別說了,讓他們聽到你還讓不讓姐姐活了。”
馬小蕊可不管這個十五姐的窘態,她朝前面走着的人喊:“喂趙太醫,我問你,你家中可有妻子嗎?”
玲瓏警惕地回頭問馬小蕊:“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馬小蕊有些生氣地道:“我沒有問你,我問那個趙太醫,你只是他的助教,我們說話不要亂插嘴。”
“你!”玲瓏氣的一時語結,可她知道對方是公主,若是爲老爺惹了禍非讓他生氣不可,不過絕不能讓這個刁蠻公主壓倒才行,玲瓏眼珠一轉立刻想出了辦法,“公主殿下,這事你問我纔是問對人了,他的事情我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清楚。”
馬小蕊見前面的人跟自己的弟弟低語不停,根本不曾在意她的問話,於是只能放下公主的面子商量玲瓏道:“那好,我問你趙太醫結婚了沒有?”
玲瓏肯定地道:“沒有!我敢保證沒有,他絕對沒有拜過天地馬小蕊興奮地道:“太好了!姐……”
玲瓏突然又跟了一句道:“不過據老爺說他兒子快出世了。”
“啊!”馬小蕊差點摔倒,幸好旁邊正掐她的馬小薇一把扶住了她,馬小薇心頭那個窘啊,這個皇妹真是太出格了,這種事情竟然都想得出來還問得出口,可她又不好大聲喝斥,偏偏小聲提醒她又不聽,掐了她兩下她就當做沒感覺。
“他沒有結婚兒子卻快要出世了,這是什麼道理?”馬小蕊把馬小薇推到一邊問玲瓏道。
玲瓏神秘地道:“秘密!”
馬小蕊撇了撇嘴道:“哼,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做了壞事又不想要人家,結果就出了這種情況,負心的男人!姐,咱們不理他了,你別傷心,以後妹妹再幫你找個更好的。”
馬小薇又氣又羞簡直要暈過去,這個妹妹說話太沒有譜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幸好後面幾人的說話前面的人聽不到,若不然她真是沒臉再活了。
玲瓏滿臉笑意地道:“對,對,這種男人不適合你們皇家公主你們還是另尋他人吧。”
許辰雖然一路不語但對中城的風光也是十分感興趣,在宮中悶了那麼久,出來轉一圈確實感覺精神都好多了,況且剛纔在詹士府她記起了一些東西,一些本來屬於她卻又被遺忘的東西,雖然不多但卻像一把火點燃了草原,很多原本模糊的印象這刻呼之欲出,這是一種好的徵兆呀,這個趙太醫果然醫術高明。
“趙大哥你回來了,”雲瑤迎出趙府,她見我身後還有許多不認識的人,便道:“這幾位是?辰辰!你……你好了嗎?快進來,快進來。”
幫忙擡鐵幣的四個家丁領了老管家的賞回去了,我對雲瑤道:“雲瑤,你認錯人了,她、她不是辰辰,她是許辰公主殿下。”
雲瑤馬上醒悟過來,許辰失去了記憶,這刻對她形如陌生人,我依次向雲瑤介紹了三位公主,馬小蕊問我道:“趙太醫,這位漂亮的小姐姐是誰呀,不會是那位要生孩子的可憐人吧,想不到你還專挑美女下手,真是該殺。”
我生氣地道:“十六公主殿下,你說的話在下不明白,她是我的女朋友,也就是未婚妻,我那要生孩子的未婚妻遠在家鄉,你若想見她也成,以後總有機會,請你不要再詆譭下官的清譽。”
馬小蕊根本不理會我的生氣,她道:“原來你訂婚了,而且還三妻四妾,果然不是好人呀,幸好我及時揭穿了你的真面目,不然豈不是害了我十五姐。”
馬小薇將妹妹拉到了身後,她歉意對雲瑤道:“雲姐姐莫要生氣,我妹妹就是這個樣子,天天像個孩子一樣的鬧不停,都不知道她胡說什麼。”
雲瑤笑了笑道:“沒事兒,大家進前廳喝茶吧。”
馬小達一心想知道這次賺了多少鐵幣回來,進了廳堂他道:你們喝你們的,我和趙錢點一點鐵幣的數量。”
白史不敢累着太子,他道:“老奴幫太子殿下。”
馬小薇道:“我們大家一起吧,各點一堆然後再把總數加起來,人多力量大,此次收穫驗量很快點清,走的時候黃青又偷偷塞了一包鐵幣給白史,白史當然是如實上交,全部總驗加起來一共是八千零幾枚鐵幣,一個軍部的器械司司長有如此積蓄,呵呵,雙城國很富有嘛,最起碼官很富有。
馬小蕊抓着一把鐵幣似乎有些不捨,看起來她應該是個小財迷,馬小達對姐姐道:“十六姐,你是不是想要我還你錢哪,成,錢我可以還你,但御馬監的股份我可給你撤了,以後不管我們賺多少錢都跟你無關。”
馬小蕊拉着馬小薇到了一邊,她商量道:“十五姐,我看咱們還是繼續投資吧,這個趙太醫有兩手,萬一真賺了我們豈不是要後悔,你看他一會兒功夫就是八千枚鐵幣,咱們跟着他幹不是穩賺不賠嘛。”
馬小薇苦笑道:“你看着辦吧,反正那錢我根本不需要,姐姐只求你以後不論做什麼不要再拖上我了,哎,你、你真是太胡鬧了,有些話不可以亂說你明不明白。”
馬小蕊吐了吐舌頭道:“好了十五姐,我還小嘛,等長大了自然就變好了,那就說定了,回頭我讓皇弟給咱們打個借條,免得賺了錢他懶帳。”
經過我和馬小達、玲瓏、雲瑤的商量,這八千枚鐵幣先着阿三阿四押送五千枚去御馬監,剩下的三千枚則留在府中以備用。
阿三阿四被喚入前廳中方纔得知御馬監又有了資金,二人高興地道:“趙大人,這真是及時雨呀,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因爲廚房將要斷糧兵營中便生起了謠言,說我們這御馬監根本是舅舅不親姥姥不愛的外軍,說戶部不給我們撥款,說我們月底根本不可能發下餉錢呢。”
我笑指一袋鐵幣道:“這不有了嗎,那謠言便不攻自破,我問你們最近的訓練如何?”
阿三道:“回大人的話,我們一刻不敢偷閒,天天按照大人定下的訓練計劃進行,只是大人我們沒有足夠的馬匹,只是憑五百人能對付得了馬賊嗎?”
馬小達搶着道:“誰說我們要對付馬賊……”
我怕馬小達說漏了嘴急忙道:“護馬兵當然是護馬,是御馬監的守備部隊,這裡遠離邊境哪來馬賊可殺,你們只要按照我定下的計劃訓練士兵即可,明天我會把軍規軍紀寫出來,到時候你們五個百戶長必須給我落實到實處,做爲軍人最緊要的問題便是服從命令,否則部隊一團散沙什麼事情也做不成,還有一本旗語回頭我也會整理出來,戰場上想傳遞命令全憑旗語來進行,不論是兵還是將,都必須掌握最基本的旗語,好了,你們先押解鐵幣回御馬監安定軍。”吧,讓大家好好訓練,以後定有讓大家建功立業的機會。”
阿三阿四領命而去,雲瑤則帶着許辰去趙府各處走一走,馬小達對我道:“現在咱們總算有點資金了,是不是要着人趕緊打造弩弓呢。”
我道:“造,而且我們要造質量最好的弩機,射程遠準確度更高,攜帶起來更爲方便。”
馬小達一翻白眼道:“我也想咧,但咱們哪有鐵可用,就算有鐵如何打造你說的弩機還是個問題。”
我笑道:“一切有我,至於鐵,“這不就是現成的嗎?”
我指了指地上的一袋鐵幣道馬小達嚇了一跳:“你、你什麼意思?難道要毀幣造弩機?”
我道:“這有何不可,與其讓這些鐵幣爛在他們手裡不如讓它們發揮一下真正的做用。”
馬小達道:“可問題是怎樣才能讓那些富豪交出來才行啊。”
我笑道:“你多找幾個病號不就成了,下次咱們把診金提的高一些,小病不瞧,每次十萬,願治不治,當然我也不是要造太多的鐵弩機,先造一百副再說,至於另外四百副那就造普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