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贈美女引起的爭鬥

令狐薄勾了一下脣角,送一位絕色郡主?晉皇倒是大方之極,“太子當知本王從不是受人擺佈之人。”

晉望之卻露出好奇的笑容,道:“本王遇上這種好事,素來是不會拒絕的,就算再不喜歡,也會欣然接受,像我們這種出身的男人,女人多了並不是損失,便如珠寶珍玉般,沒人會嫌多,倒不知爲何攝政王卻拒絕這到手的好處?”

令狐薄鳳目瞧他一眼,淡淡地道:“對本王來說,女子多了,卻沒有好事。太子的子嗣恐怕莫名其妙便丟了的,不在少數吧?”

晉望之怔住,他比誰都清楚府裡的女人懷孕又小產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一心撲在儲位爭鬥上,哪有心思管後院女子的營營算計,於是,後來他索性不再讓她們懷孕了,省得她們鬥得你死我活,還連累了他的孩兒。“攝政王是爲這個?”

“不止,如太子認爲的,咱們都是出身尊貴之人,對本王而言,既然出身尊貴,便只有配得上本王的女子才能與本王同牀共枕,本王的身體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女子都能碰觸的,本王不要她們,只是因爲她們不配!”令狐薄一臉狂傲,毫不客氣地道,可是這狂傲在他臉上卻是如此自然,仿似他就該俯瞰天下,彷彿天下人在他面前就該如草芥般渺小般。

晉望之瞠目結舌了,他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照他的意思,是不是他堂堂太子太作賤自己的高貴身體,不管是哪個勢力派系送來的女子,他都會坦然享用了她們,豈不是說他的身體比不得他尊貴,隨隨便便什麼女子都可與他肌膚相親?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

晉望之真得覺得自己凌亂了,偏偏這話被他那種狂傲之人說出來,竟覺得也十分有道理,那麼……難道確實是他作賤了自己的身體?心下一陣惡寒……

“那麼攝政王覺得連公主郡主都配不上你,那何清君呢?”她可是個下堂女,她的身體曾被那個什麼都尉用過,當然,這話自然是絕不能出口的。

令狐薄銳目掃過晉望之,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卻坦然道:“清君雖然曾是旁人的下堂妻,但她配本王絀絀有餘。”

“爲何?”

“因爲她值得!天下女子大同,但何清君卻是獨一無二的。”

晉望之再一次目瞠口呆,他這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太子,想不想即刻登上皇位,再不用擔心儲君之位被廢?”令狐薄在晉望之還在發愣之際,突然發問。

晉望之那素來溫潤卻疏離的眸裡閃過異彩,瞬即消逝,“本王不過是父皇的兒子,自然是遵循父皇的旨意。”

令狐薄鳳目滿是不屑,“晉望之,本王面前,不必假仁假義。”

晉望之卻溫笑着:“有些事情,咱們心知肚明便是,不必說得那麼直白。”

令狐薄哼了一聲。“晉皇送的美女,你便接收了吧。”

晉望之怔住,半天才說了一句:“本王的身體也是很尊貴的。”

令狐薄再次嗤之以鼻,輕蔑的目光掃過他的腰下,“你那裡已被十幾個女子用過,十個跟一百個也沒有區別。”

“你!令狐薄,你不要太過分!本王是男人,什麼叫被女子用過?”

令狐薄冷嗤,“一件寶貝只被一個人獨有,那是寶貝,若被一羣女子所有,那是玩物!”說完眸光再一次掃過他腰下的……寶貝,不屑地再嗤一聲。

晉望之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腰下,然後徹底石化!玩物……心下卻不停咒罵令狐薄,你的纔是玩物,你的纔是玩物!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他,而且就是因爲這句話,導致他日後登上九五之尊後,每次一被大臣們上書擴充後宮,便會覺得自己的那什麼成了一羣女子手裡玩物,便會不寒而慄……於是他成了天晉開國以來,後宮人數最少的皇帝!

“清君,咱們回去休息一下。”令狐薄揚聲朝亭子裡的何清君道。

何清君起身與晉樂音告辭,走出小亭。令狐薄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回頭再次掃了晉望之腰下一眼,晉望之下意識夾緊雙腿,頭上冷汗落下。

卻聽令狐薄冷笑一聲,帶着何清君往臨時宮殿走去。

何清君將小手從他手裡抽出,反而主動挽上他的胳膊,令狐薄驚喜看着她,目光落她的手臂上,“你似乎心情很好。”

何清君杏目瞪他,“千歲大老爺,屬下幾時心情不好過?”

“你卻是第一次主動挽着本王的手臂。”令狐薄微微側頭凝視她,鳳目閃着異彩,連眉梢都帶着暖暖春意。

何清君輕笑:“我就是突然想挽着千歲大老爺的胳膊,宣示我的主權嘛。”

令狐薄聽她話裡有異,注視她一會兒道:“向誰宣示?”

何清君仰起俏臉,眨巴着那雙清亮的眸子,“我適才聽說,這皇宮裡住着一位天香國色的郡主,這位郡主偏偏愛慕你很久了,癡情女子啊。”

令狐薄一怔,愛慕很久?他認識這樣一位郡主嗎?她說的那個什麼郡主難道是晉望之說的那個?“管她是郡主還是公主,她又不是本王結髮錦袋的女子,你怕什麼?”

何清君白他一眼,誰說她怕來着,她只是……只是不想自己的男人被覬覦,進了自己嘴裡的肥肉,豈容別人到她嘴裡搶食?她現在一聽到絕色女子,腦袋就發脹,貌似這些絕色女子從來就瞧不起她,卻總對她碗裡的肉感興趣。那位郡主愛慕他很久,自然是見過他的,哼,說不定兩人私下曾一笑傾情過呢。

令狐薄心下卻一陣歡愉,他的清君難得竟對他有了這樣的獨佔欲,他記得在江湖廝混時,曾聽一位高人說道,小醋怡情,大醋傷心,傷心難補,補心不如防醋。當時他只是一笑,現下卻覺得,此話極有道理,清君眼裡容不得沙子,若是醋出誤會,後果不堪設想。

天晉皇宮,溫明宮,長樂殿。

令狐薄攜着何清君的手進殿,南宛六名臣子跟隨其後。晉皇與太子站起,天晉作陪的衆臣子伏地跪迎攝政王。許是因爲何清君這位女眷在,宴廳內還多了數位女子儷影。

何清君定睛看了下,有兩位女子,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應該就是晉樂音說的那位皇貴妃楊文玉了,這位楊貴妃身旁坐着一位容光照人、容貌絲毫不遜於晉樂音的女子,不過,芙蓉美面上卻少了晉樂音的稚氣,多了份晉樂音沒有的嫺靜韻味,讓人瞧着很舒服。

何清君的目光一直未離開那位女子,晉樂音曾跟她說,國宴皇貴妃必定會帶着雅平郡主參加,她想這女子必是雅平郡主楊如燕吧。只見她那雙盈盈秋水自令狐薄進宴廳就一直粘在令狐薄身上,那水汪汪的美目含着脈脈深情,欲語還休,只用羞澀的眸子表達着心底的深情。

姦情,姦情,絕對有姦情!她鄙視的目光落在令狐薄身上,卻見令狐薄目未斜視,徑直拉着她入座。衆臣待他們坐好,紛紛起身回到座位上。

晉皇哈哈大笑着,又開始說起冠冕客套話歡迎令狐薄的到訪等等。然後美酒佳餚上紛紛上桌。

照例客套,祝詞。

然後舉懷喝酒,中間邊吃邊說了一頓廢話,令狐薄淡笑應付着。何清君全副心思都在那位天香國色的郡主身上,也沒心思吃東西,忽聽一聲細微的響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在她面前盛菜的小盤裡。

她輕頭看一眼令狐薄,只見他眸裡閃過殺機,目光盯着在她面前的菜盤,冷笑一聲,以極快的手法,將那隻小小菜盤拿到自己面前,然後將他的菜盤放在她前面。

何清君輕笑,悄聲與他耳語,“我想殺人。”

令狐薄點頭,低聲道:“本王支持你。”

何清君笑着轉回頭來,瞧瞧那位雅平郡主,再轉目瞧向晉皇,兩人似乎眸中都有幾分惋惜。何清君暗暗抹汗,難道是合謀?她這人緣啊,走到哪裡都礙人眼,從前因爲白逸揚礙了某些人的眼,現在因爲令狐薄,礙了權貴的眼,她這命啊……

忽聽晉霄駿道:“攝政王親自來天晉商談吳山之事,當真是對天晉極爲重視,朕便送你一件禮物。”說着轉頭對皇貴妃身旁的絕美女子道:“雅平。”

楊如燕立時眉目帶着溫婉的笑意從桌後走出,跪在晉皇桌下,“陛下。”

晉霄駿哈哈大笑道:“攝政王,聽說你後院無人,僅薄王妃一人伺候,倒是辛苦薄王妃了,朕便將雅平郡主送與你了。”接着又是大笑道:“攝政王,你有福了,這雅平郡主在我天晉,不知多少名門貴族想娶她回家呢。”

話音未落,又拍了兩下手,然後八名風情各異的美貌女子魚貫而入,一齊跪下。

“攝政王,這八名女子,也送與你了。”

何清君忍不住低咒:“送你大頭鬼!”這晉皇實在是欠扁,送美女……啊?送就送吧,還一送送一串,送這麼多幹嘛?串糖葫蘆?擡頭笑咪咪地瞧着地上跪着的雅平郡主,只見她粉面羞紅,脣邊帶着心願得償的笑容,正側目偷瞧着令狐薄。

何清君輕嘆一聲,這晉皇當真是夠奸詐,他在國宴上送美女,若令狐薄拒絕,則有傷兩國和氣,而且顯得令狐薄太沒和談的誠意。也夠令狐薄爲難的,呃,她主張,先收後殺……阿彌陀佛,她最近殺人太多,快成魔了,竟然動輒就想殺人!

衆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令狐薄,卻見令狐薄笑道:“皇上的好意,本王心領了,只是本王無福消受。”

晉皇臉上笑容微僵,“攝政王是瞧不上我天晉女子,還是不屑於收朕的贈送。”

令狐薄淡笑,“皇上誤會了,只不過本王家有悍妻,武功極高,這些女子既使進了我的薄王妃,本王也是無福享用,只怕這些美貌女子也必都會死在悍妻劍下。”

何清君目瞪口呆,他拒絕就拒絕,爲何要用這麼爛的藉口!悍妻?她何清君何德何能,從婚前就被他在南宛朝臣面前“美化”成悍妻形象還不算,還要一路悍到天晉來?

楊如燕聞言,驚懼的目光悄然掃過何清君,那八名女子與天晉衆人的目光,也盡數看向何清君,人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議,一個女子武功再高,又怎能當得了一國攝政王的家?

“攝政王這是推託了?”晉皇龍顏微怒問道。

令狐薄渾不在意,反而將適才從何清君身前拿來的小菜盤拿起,起身從桌後走出,送到晉皇桌上,淡淡地道:“皇上,我們南宛有種說法,若是親如兄弟,可食同一碗飯,可飲同一瓢水,本王代表南宛,當天晉是同盟兄弟,若是皇上不棄,那咱們互換飯菜,就如同是同食一碗飯了。本王這一小盤菜尚未動過,送給皇上,皇上身前那份菜便是本王的,不知皇上可願與南宛結盟爲兄弟?若是願意,請食了這小盤菜,那麼本王拼着被悍妻日日家暴也必收了皇上送的美女。”

何清君以寬袖掩住半邊臉,暗笑不已,千歲大老爺好奸詐,好奸詐!旁人不知那盤菜的玄機,她豈能不知?這若吃下去,必死無疑啊!再說她怎麼不知南宛有這種說法?雖然被強扣了個悍妻的帽子,但是心裡各種爽啊!當即放下寬袖,板起俏臉,作悍妻狀,目光充滿殺機,凌厲掃向四周,向衆人表達“敢惹我這悍妻,試試!殺無赦!”

天晉臣子和那些美女被她那兇悍、殺氣的目光嚇得一瑟,倒是南宛那六位重臣,無不偷偷掩脣暗笑,他們的攝政王懼內已久,聞名京城啊!

晉皇那張臉立時又變得五顏六色起來,這一小盤菜分明是從何清君面前拿過來的,兩國大臣皆不知真想,他卻是知道的,這菜適才被下了毒,若吃下去,必死無疑,可是若不吃,那分明是告訴衆臣,他不想與南宛結盟。

因爲吳山銀礦兩國交戰多年,早已引得朝臣不滿,天晉朝臣都希望能和平解決吳山問題,絕不能再爲個不知存不存在的吳山,勞民傷財,打得邊境上民不聊生。

他送美女給令狐薄,原是故意給何清君難堪,令她與令狐薄失和,他好從中漁利,豈知令狐薄竟倒打了一耙,教他進退不得,難堪之極!

令狐薄微微笑着,問道:“皇上這是不願與南宛結盟麼?”

晉霄駿尷尬笑道:“攝政王誤會了,朕自是十分願意與南宛結盟成兄弟,只是這同碗吃菜,同飲一瓢水……朕實在是……。”

何清君冷笑一聲道:“這菜是皇上命人佈下的,是你們天晉的準備的,只不過兩口,皇上卻推三阻四不肯食用,莫非給我們攝政王的飯菜有問題?”她不客氣地質問着,反正她是悍婦形象,反正這個晉皇一直想置她於死地,反正令狐薄與他交換飯菜,也給了他一半死的機會,她爲何要對他客氣?

此言一出,天晉衆臣唏噓不已,晉望之立即溫聲反駁:“薄王妃這般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天晉還會在飯菜下毒不成?”

何清君起身睨着晉望之,緊緊逼問,“太子敢保證這飯菜沒問題?若無問題皇上爲何不敢吃?還是皇上根本無意與南宛休戰結盟?!”

晉望之頓時啞口無言,轉目瞧向晉霄駿,天晉作陪衆臣也起了疑心,目光皆都落在晉霄駿身上。

晉霄駿突然大笑道:“朕當真是讓薄王妃問得無話可說,既然攝政王不想收下這些美女,朕不勉強便是,只是卻不能因爲懷疑朕結盟的決心,朕將最鍾愛的女兒送到南宛和親,難道瞧不出誠意麼?朕不願食這飯菜絕非不願與南宛結盟,而是適才曾瞧見這小盤是攝政王取得薄王妃的菜,朕可與兄弟同食一碗菜,卻斷不能與兄弟之妻共用一碗菜。若非得共食一碗菜才顯出誠意,請攝政王重新換一盤。”

令狐薄本意也未想借區區一小盤菜殺掉晉霄駿,不過是想逼他自己將美女收回,以免因爲這些不相干的美女,影響了他們夫妻的感情。不過也不得不佩服晉皇的敏銳反應,竟能以不與兄弟之妻共用一碗菜這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倒也不失一條自救好計。於

是他輕笑一聲道:“既然皇上不喜與本王同食一碗飯,本王倒也不便勉強。”說着失望嘆氣搖頭,轉身回到座位上,朝何清君失個眼色。

天晉衆臣對本國皇帝心下也稍有微詞,不管如何,今日他們的皇帝表現得極爲小氣,極易令南宛攝政王與使臣生下不滿。

何清君看到令狐薄的眼色,立即以悍婦形象站出,“攝政王,我還是覺得不放心……太子殿下,請讓太監帶只貓來,沒有貓,狗也行。”

晉望之此時也意識到那飯菜必有問題,否則父皇不會推三阻四,寧願令南宛和本國衆臣起疑,也絕不食用,如此猶豫遲疑實在不是父皇平時的性格。他想父皇定然是知道那菜有問題的,可是父皇若知道,那就說明是父皇打算在國宴上對何清君下毒手!

不禁對父皇不滿地看了一眼,正待找個藉口推辭一下,卻聽何清君道:“若是沒有貓狗,便教在坐的哪位將這菜吃了,我瞧這位雅平郡主就不錯……”說着轉向楊如燕,笑道:“雅平郡主將這菜吃了罷,若是安然無恙,我作主收你入薄王府。”

令狐薄轉目橫了她一眼,萬一那個雅平偷偷服了解藥再試吃,安然無恙後,她打算如何反悔?

那仍在地上跪着的雅平郡主早嚇得美面蒼白,忙轉向晉皇道:“皇上,請爲臣女作主。”

何清君見狀,冷哼一聲,這個雅平郡主果然知情,她就那麼自信令狐薄一定會收她入府?適才晉皇還未開口將她送給令狐薄呢,便先動手打算將自己幹掉,倒真是個急性子,想必她也是不甘心只當個側妃侍妾吧?

晉皇陰鬱的目光掃過何清君,冷哼一聲,吩咐身旁的太監道:“去抱只貓來。”

不多時,那太監便抱了一隻白色貓兒進來宴廳,何清君道:“臣妾斗膽,請皇上將那小盤菜給貓兒吃了吧。”

晉皇一臉鐵青,命太監取了桌上的那隻小盤放在貓兒眼前,那隻貓兒嗅了嗅,張嘴便吃,兩口下去,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盤子,然後優雅地在原地站了兩圈,並無異狀。伸長了脖子的衆臣頓時鬆了口氣,對何清君投去不滿的一瞥。

晉皇忙示意太監抱貓兒下去。

何清君笑道:“慢着,再等一會兒。”

她既然聽見這毒液是從屋頂滑落至小盤內,自然萬分肯定,他們是要她命的,絕非是給她送補藥的。哼,倒跟天晉太子在南宛時,酒水被人下毒如出一輒。

晉皇惱羞成怒,聲音明顯帶着不悅:“薄王妃非得破壞兩國邦交不可麼?”

何清君對晉皇扣下來的大帽子渾不在意,反而笑吟吟地道:“皇上,臣妾這般做是不想兩國因爲一盤菜生了怨隙,皇上今日實在有些異常,恐怕連天晉臣子也發現皇上的不對勁了吧?”

“你!”晉皇轉頭瞧向令狐薄,不客氣地道:“攝政王掌管一國朝政,竟管不了一個悍婦?!”

令狐薄淡淡輕笑:“教皇上見笑了,本王一向主張,朝堂歸本王管,本王歸我家悍妻管。”

“哄——”宴廳內一片大笑齊聲響起。

“攝政王如此說,是否於兩國結盟太無誠意了?”晉皇先是一臉尷尬,繼而惱羞成怒。

何清君見狀,無語撫額,其實晉皇不應該羞,羞的應該是令狐薄,那些大臣的笑聲裡分明是赤裸裸的嘲笑啊,偏偏令狐薄卻淡定無比地淡笑着,似乎被悍妻管是件極榮耀的事。

“本王若無誠意,不會坐在天皇國的皇宮裡。只是本王卻好奇,本王的王妃好好地在南宛王府,爲何會出現在天晉國而本王卻不知?晉皇可否爲本王釋疑?”令狐薄脣旁依然淡笑着,如鷹銳目卻盯着晉皇。

晉皇一窒,更被他那銳利眸子盯得微微發毛,立即道:“攝政王此話何意,你的王妃不是你帶來天晉的嗎?”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皇上,有些話,不必讓本王說得太過明白,否則於皇上臉上不好看,我的王妃,本王愛逾性命,不容任何人對她下毒手!否則,任他是誰,本王都不會讓他好過!”

晉皇面上極爲難堪,正欲說話,卻聽何清君冷笑道:“皇上,請看看這貓兒是不是要死了?”

衆臣聞言立時將目光都盯向那隻貓,只見那隻白貓毫無症兆地倒地,甚至未來得及抽搐一下,便四腿一伸,死透了。

衆臣頓時譁然站起,晉望之也不由得起身,“父皇,這是怎麼回事?”

晉霄駿霍地站起,怒道:“朕怎知這是怎麼回事?查!將負責今日國宴膳食之人全部嚴刑拷打,自然查得出是怎麼回事!”

晉望之忙道:“是。”轉頭吩咐太監去照辦。

兩朝在場的臣子皆是朝廷倚重的重臣,個個都老奸巨滑,見微知著,先前晉皇那般推託,本就惹得衆人懷疑,如今那兩口菜竟毒死了一隻貓,而晉皇又一直與南宛薄王妃針鋒相對,分明就是晉皇暗中做得手腳,就算不是他,他至少也是個知情者,卻睜眼放任奸人暗殺,反而被南宛的王妃識破。

只是事已至此,雙方都只能等着掌舵者表態。

何清君走到楊如燕身前,彎身低聲道:“雅平郡主,小心着點自己的腦袋,莫嫁人不成,反倒成了旁人的替死鬼啊。”

楊如燕美目閃過一絲慌亂,隨即鎮定下來,“我聽不懂王妃在說什麼。”

何清君淡笑,“聽不懂不要緊,護住自己的腦袋最重要,想殺我,取而代之?也得瞧你有沒有那本事。”說着刷地一聲從腰後拔了短劍出來,手指蹭了劍刃兩下,反手一揮,那短劍錚地一響,楊如燕只覺眼前一花,那短劍竟擦着她的頸項閃電般繞了一圈!

宴廳衆華譁然大驚,薄王妃竟帶都會劍入宮!薄王妃劍法竟如此之高!薄王妃果然是個悍婦!令狐薄脣角勾着,縱容着她在天晉諸人面前立威。

楊如燕毫髮未傷,卻是嚇得花容失色,癱坐地上,撫胸壓驚,好半天才強笑道:“王妃言重了,我如燕雖然愛慕攝政王已久,卻從未想過取代王妃,而甘願舍郡主之尊爲側妃侍妾,唯願能伺候在攝政王左右。”

何清君直起身來,負手而立,冷笑道:“郡主之尊?我瞧你無半點值得尊的地方,若是尊,不會自甘下賤爲人妾氏!”

此時的晉皇因令狐薄的話,極爲忌憚,唯恐再出現話語不合,引得何清君透出他與太子妃苟合之事,更因膳食有毒,引得南宛極爲不滿,因此對於何清君的囂張,也只能暫時隱忍。

晉皇忍得,他身旁的皇貴妃楊文玉,卻委實忍不住了,楊如燕是她的親侄女,高貴尊榮僅次於公主,竟被人當面羞辱,她這當姑母的豈能嚥下這口氣!在天晉皇宮裡,一個異國王妃,憑什麼這般囂張!當即怒道:“這裡還是天晉國,薄王妃這般侮辱我朝的郡主,是何意思?難道我天晉的郡主尚比不上南宛一個下堂婦?!”

此言一出,晉望之厲聲喝道:“皇貴妃娘娘,這是兩國國宴,豈可如此無禮?是想天晉成爲笑柄麼?”

他完全未想到,一場事關兩國邦交的國宴竟變得如此劍拔弩張,似乎只要輕輕一碰,便要動武。

晉皇現下也是恨極何清君,卻無法跟一個女子做口舌之爭,見皇貴妃與何清君起衝突,竟想趁此機會令何清君難堪,因此什麼話都未說,既然令狐薄縱容其妻在國宴上鬧事,他爲何不能?楊文玉說得不錯,這還在天晉的地盤上,令狐薄再厲害,又能如何?

天晉衆臣卻對皇貴妃的出言不遜極爲惱火,若因後宮干政壞了大事,他們豈能容忍?而且今日晉皇的表現也令他們極爲失望,比起太子的雍容大度,差得極遠,心下竟紛紛盤算着,或許是皇上已老,該讓太子繼位了。

宴廳內頓時寂靜的嚇人!

何清君聽聞那位皇貴妃脫口而出的話,不由得失笑,瞧來這位皇貴妃在後宮獨大慣了,已經忘記帶着腦子來參加國宴了。“令狐薄,你瞧,你娶我這下堂婦,連異國的皇貴妃都替你不值呢?”

令狐薄冷凝的眸子掃過晉皇和楊文玉,兩人只覺那眸子冷得宛如冰刀般劃在臉上,既使貴爲皇上的晉霄駿也不禁心下一顫,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

卻聽令狐薄冷笑一聲:“本王的王妃曾是下堂婦怎樣,如今卻是個堂堂正正的高貴攝政王王妃,皇貴妃不過是名妾氏,若非貴國皇后早逝,皇貴妃連參加這國宴的資格都沒有。國宴之上,給本王最愛的王妃下毒、一名妾氏膽敢在這種場合大放厥詞,本王瞧天晉已沒了和談誠意!”

語罷,起身拉起何清君的手憤然退席,走出宴廳時放話:“晉皇若不能給本王個交代,莫怪本王揮兵西下,直取天晉首府!”

隨侍在外的大內高手環伺在六位老臣身旁,疾步跟着令狐薄離開天晉皇宮。只剩下宴廳內面面相覷的衆人。

衆臣驚懼難當之下,第一個要遷怒的自然是皇貴妃,其中一名大臣已經離席跪下:“皇上,南宛攝政王被激怒至此全因皇貴妃出言不遜,請皇上廢黜皇貴妃給南宛一個交代。”

其餘臣子聞言,立時跪下附議,“請皇上廢黜皇貴妃,給南宛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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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和離書出問題番外江湖是個什麼湖第78章 劃下溝壑第153章 關於落崖求生第118章 恨不能昭告天下第145章 被劫第135章 “破鞋”之氣第165章 大結局(完)第91章 醋海生波第11章 誰的下馬威?(二)第60章 對郡主的小小報復(一)第142章 被鬧的大婚第54章 遭伏擊重傷第8章 初見攝政王(二)第89章 玉簪再現第104章 透露銀礦消息第116章 是誰以身相許?第16章 太后娘娘駕到!第85章 才子佳人逛花園第112章 太后的算盤第15章 攝政王的報復?第85章 才子佳人逛花園第153章 關於落崖求生第82章 柳大哥相邀番外司徒意被轉讓並痛着第34章 半路遇殺手第108章 被攝政王戲弄第82章 柳大哥相邀第83章 邀她入畫?第25章 復見昔日情敵!(二)第127章 驚聞兵變(中)第119章 恨不得昭告天下人(下)第163章 大結局(一)第58章 將太后一軍(二)第66章 坦誠相待(一)第92章 結髮於月老前第133章 曖昧無處不在番外晨兒vs大美女第165章 大結局(完)第106章 遭遇前夫父子第105章 捉住個燙手山芋第79章 曖昧第153章 關於落崖求生第86章 以訛傳訛第17章 聽曲要付錢!番外司徒意的好事多磨第106章 遭遇前夫父子番外戲弄王寡婦第2章 攝政王其人第156章 纏綿溫存第3章 債主上門(一)第69章 坦誠相待(四)第24章 復見昔日情敵!(一)第1章 白家,後會無期!第114章 索要休書惹麻煩第118章 恨不能昭告天下第36章 攝政王的煩惱(二)第106章 遭遇前夫父子第66章 坦誠相待(一)第18章 聽曲要付錢!(下)第33章 逛京城的銷金窟(三)第47章 自揭身家(一)第89章 玉簪再現第87章 赴柳府夜宴(下)第105章 捉住個燙手山芋第160章 發狂的清君第111章 暗殺遇五王爺第37章 義嫂進宮探望第110章 獻身的“六妹”第102章 和離書出問題第110章 獻身的“六妹”第137章 報仇第13章 宮中的規矩第116章 是誰以身相許?第113章 白老夫人所謂的賠罪番外種小妹妹第57章 將太后一軍(一)第140章 觸及五王爺底細第94章 前夫要重圓舊情第160章 發狂的清君番外小妹妹呢第31章 逛京城的銷金窟(一)第9章 攝政王的考量第2章 攝政王其人第97章 四王府爭奪玉簪第23章 各路殺手(二)第86章 以訛傳訛第9章 攝政王的考量第98章 朝堂爲郡主指婚第146章 被困太子府第150章 亂了倫理人常第71章 探四王府第137章 報仇第136章 窩裡鬥第12章 攝政王要聽曲第40章 雪瑩郡主(一)第139章 打擊白老夫人番外小晨兒爲母退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