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見皇帝和帥爹一起朝自己走了過來,首先伸出血淋淋的手,伸向了皇帝。
皇帝一見到她的小手上全是血漬,心裡也是一急,急忙上前將千雅抱進了懷裡。
轉頭對柳其盛喝道。
“還愣着幹什麼,宣太醫。”
柳其盛早就已經讓身邊的小太監去喚太醫了,一時間御花園裡,千雅悽慘的哭聲鋪滿了整個角落。
高祁有些不高興的淡掃了韓賢妃一眼,韓賢妃眼中有淚,護着自己的步搖,急忙站了起來,與高祁賠禮,也是一臉的委屈,蒼白間喃喃道。
“這可如何是好呢,傷了雲小姐呀,萬一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本宮這心也難過死了,小安子,你快回宮裡去,把九花玉露丹拿過來。”
說着,
落下了眼淚,急得不行,也擔憂得不行。
從懷裡取下了帕子,按在千雅的手掌上,綁好。
“都是本宮不好,因爲沒有生育過孩兒,所以不懂得如何爲孃的道理,一時間沒有穿戴好,傷着你了。”
高祁聽得她這麼一說,不知道爲什麼,眼神頓時溫柔了一些,也就沒有那麼生氣了,韓賢妃偷偷的看了皇帝一眼,見他鬆懈了一些,頓時心裡暗叫阿彌佗佛。
若不是曾經有孕,被人陷害,高祁一怒之下賜了她紅花喝,她也不會到現怎麼都無法懷孕。
至此,
高祁對她心中總有一份愧疚,所以韓賢妃雖然沒有生孩子,但寵愛還是不少的。
……
雲昊天心中憤怒,但卻不能表現,高祁抱着千雅,他也不能過去搶,唯有緊緊的隨在一旁,緊盯着千雅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不消半柱香的時間,太醫院院正沈大人與醫童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哭泣中的千雅轉頭淚眼汪汪的看着他們,心裡一樂,什麼叫緣份,這就叫緣份,真是無處不相縫啊。
又是沈大人。
沈大人呢,擡頭一看,見是千雅,而且是哭得淒涼至極的千雅,心裡也氣樂了,什麼叫緣份,這就叫緣份,原本以爲沒有自己什麼事兒了,誰知道,在宮裡又碰到了。
“沈大人,快請過來看看雲小姐的手。”
韓賢妃示意沈大人少禮,讓他上前查看千雅的手,沈大人施完禮後,這才上前,解開了綁着千雅手的絲帕,一看,好傢伙,紮了好幾個洞,怪不得血流不止。
這胖胖的小手,像玉雕的一樣,被扎破了,可讓看到的人,傷心肉疼了。
沈大人急忙讓醫童轉身回去拿膏藥,自己則用藥水幫千雅清洗小手,可是那種刺痛的感覺,尼瑪的……是真真的痛到骨子裡去了嗷嗷嗷嗷嗷嗷。
千雅哭得在高祁的懷裡掙扎蹦跳了起來,尼瑪喲,這麼痛,這麼痛,這麼痛。
啊啊啊啊……
後悔了啊,後悔了,早知道輕一點握,誰知道那步搖的邊緣那麼鋒利啊,這不是要人命嗎?
高祁雖然也有四五個兒女,但基本很少抱,如今抱着千雅,望着她痛哭可憐的模樣,心間生出一份疼意,擡眸對沈大人道。
“愛卿,你可輕些,她疼着呢。”
沈大人其實輕得不能再輕了,可是不快點把手洗乾淨,又是一個麻煩,只得狠下心回道。
“微臣很輕呢,皇上,這藥水有清理的作用,所以會有些刺痛肌膚,想必雲小姐受不了。”
“那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雲昊天急忙追問,看着女兒這樣哭,他的心都碎了,眼中溢出淡淡的溼潤,看得高祁直搖頭,這是有多愛自己的女兒啊,都寵成這樣了,一損俱損啊。
這樣一來,高祁一方面覺得雲昊天太感性,一方面卻又對他更放心了,這樣的人,他沒有太多的野心,做事卻認真,是個十足的忠臣,如今看來,是可以好好的重用雲昊天並且相信他了。
“雲大人稍安勿燥,不會傷及丫頭的,洗乾淨了傷口才不會有髒東西粘在上面,會恢復得更快。”
昊天眼睛都不曾離開千雅,見她漸漸的哭泣的聲音小了一些,這才長吁了一口氣,等到醫童拿了藥來,上了藥,又用藥用的綢巾輕輕綁上之後,沈大人才起身道。
“皇上,微臣與這丫頭,也是有些緣份,她的身體一直都是微臣負責的,不若以後有什麼事,要麼便喚微臣來看,要麼就讓雲大人直接抱女兒上微臣的府邸就好了。”
高祁聽他如此一說,頓時有些奇怪,沈大人便把給千雅醫治了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說了出來,高祁頓時覺得,這孩子,也是多災多難的,頓時對她又多了幾分憐惜。
接過柳其盛遞過來的熱巾子,輕輕的拭着千雅的臉蛋。
“如此一來也好,柳愛卿便好好的打理她的身體,務必讓她健康成長。”
“雲昊天,你這個女兒,恐怕和朕的五公主一樣,不好帶啊。”
雲昊天點頭,眼中滿是疼意。
“誰說不是呢,上次得了寒症,如果不是攝政王與沈大人的大恩大德,這孩子,還不知道會病成什麼樣兒呢。”
衆人聞言點頭,韓賢妃在一旁,倒沒有人理了,韓燕飛望着這一幕,眼神非常的冷冽,心裡非常的不服。
哼,
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難道還鬥不過這古代的人,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就是了,現在先放過這個死丫頭,如果墨風華真的喜歡她,想要培養她當王妃的話,那她就得死。
韓賢妃此刻也非常的乖巧,早早的把頭上的步搖取了下來,放進精緻的盒子裡,唬得直說以後可不敢再拿出來眩耀了。
皇帝擡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千雅終於覺得不那麼疼了,擡頭可憐兮兮的望着高祁,在他懷裡輕輕的抽泣着,高祁望着直蹙眉,急忙問沈大人。
“愛卿,這孩子可是手太疼?”
“還是會有一點點的,會慢慢消失的,皇上不用擔心。”
沈大人撫了撫須,朗聲答話,千雅伸出沒有受傷的手,圈着皇帝的脖子,頭埋進他的脖頸間——
一幅委屈又可憐的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