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黑心小寵 V46 孕事
“本王妃都跟你交易過了,你居然還不認識本王妃,本王妃那會兒是蒙着面的麼?就算是蒙着面,本王妃這一身與衆不同的氣質也該讓人印象深刻纔對啊。”蘇洛九笑吟吟地睨着臉色白得跟死人沒差別的灰衣人,心不錯地自賣自誇了一番。
灰衣人直悔得想要以頭搶地,墨王妃姿色絕倫,在場雖美人不少,但卻無一人能夠與眼前的女子相比,只怪他一時心急來不及多想,如今怕是不但賠上了自己的性命還無法完成主子的任務了。
而旁人對於蘇洛九這一番作爲是既贊又覺得好笑,不過對她的印象已經改觀了一些,宮宴之時蘇洛九在鳳儀宮的伶牙俐齒雖出衆,但墨王爲了這個女子跟太后作對之事在暗中傳開後那些沒在當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會覺得蘇洛九是個紅顏禍水,特別是一些只聽自家女眷談論過此事的男子,但這一次蘇洛九表現出的機智和冷靜卻是讓這些男子都刮目相看,美女自古何其多,但聰明又美麗的女子才最是吸引人。
墨止不去看也能感覺得到有多少男人的視線都投向了蘇洛九,淡漠的臉上緩緩浮現一層薄寒,伸手便將勾了人還不自知的女人拉進了自己懷裡宣誓主權,這舉動放在古代那是極爲大膽的,立時四周便響起來一陣陣抽氣聲,蘇洛九沒搞清楚狀況疑惑地看向墨止,墨止則涼涼地回視他,對周遭的一切恍若無感,蘇洛九被他看得莫名心虛,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呆在了他的懷裡,好在那邊蘇筠及時出聲,打斷了這邊詭異的氣氛。
“你這個賊人,到底與我蘇家有何冤仇,殺害我夫人還有嫁禍給我的女兒,你,你……”蘇筠痛心疾首地上前指責着灰衣人,若非有人拉着他早就一腳踹了上去,怒呵幾聲後血氣上涌至大腦,整個人一個踉蹌又暈倒了過去。
“傳太醫。”墨謙峰揉了揉眉心,朝後擺了擺手。
“是。”李公公讓人把蘇筠扶了下去。
墨謙峰放下手,朝墨止那邊看了一眼,視線在蘇洛九身上停頓一會兒,微微恍惚似在透過她看着別的什麼人,但他很快回神收回了視線,冷冷看向灰衣人,“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說出來朕饒你一……混賬!”
還不等墨謙峰把話說完,那灰衣人突然口吐白沫倒地,很快失去了呼吸,死不瞑目的樣子非常猙獰。
墨之年見墨止對灰衣人之死沒有半點驚訝,猜想他早就知道灰衣人會自殺,但他卻不阻攔一定是別有用意,還不等他想想明白,墨止突然擡眼緩緩對自己眨了一下,一愣,有點遲疑自己是不是會錯意了,但還是說道,“若非爲了嫁禍墨王妃,這人怕早已服毒自盡,兒臣以爲這人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還請父皇准許兒臣徹查此事。”說完再看墨止,倒真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滿意,墨之年表示自己受寵若驚了。
“父皇,彩兒是兒臣的太子妃,蘇夫人是兒臣的岳母,還請父皇將此事交由兒臣徹查。”墨之尋緊接着請命,一個墨之年他並不在意,但是墨之年身後的墨止卻教他不得不小心謹慎,父皇是知道這灰衣人是皇奶奶的人,應該不會交給墨之年去查纔是。
“老四與墨王妃交好,太子又跟此事關聯甚密,若交予你二人中的任意一人調查此事,朕都覺得你們做不到十分的冷靜反而壞了事啊。”墨謙峰慈愛地看了兩人一會兒搖了搖頭,無奈地嘆道。
“父皇,兒臣不會……”墨之年以爲會壞了皇叔的事,墨之尋直接就是下意識的不贊同,兩兄弟這麼多年來倒是第一次有志一同。
墨謙峰擡手製止兩人的話,掃了衆人一眼,道,“徹查此事,朕已經決定交由雲相全權負責,大家可有異議?”
“雲相心思縝密,定能當此重任,皇上英明!”兵部尚書一向圓滑,率先起身說道。
“皇上英明!”
“微臣也以爲雲相最是合適……”
“……”
接着又是許多大臣跟着起身。
墨之尋見此,略略安心,雲流是父皇的人,不管父皇今日如何破壞原本的計劃,他最終還是會尋着法子將此事瞞過去。
蘇洛九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墨止懷裡看着一羣人競相附和,挑眉看向墨止,小聲問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墨止讓墨之年挑起話頭是猜到了墨之尋也會站出來,從而逼得墨謙峰只能動用最“耿直不阿”的雲流丞相,但她猜不透墨止想要幹什麼……
“想好回去怎麼跟我解釋了?”墨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讓她胡思亂想。
蘇洛九笑容一僵,迅速垂下眼簾,不自知地咬住了下脣。
墨止幽幽一嘆,伸手救下被她虐待的嘴脣。
……
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灰衣人的屍體已經派人送去了雲流府上,婚宴鬧成這樣也不可能再繼續下去,好在是已經拜了天地成了禮,墨謙峰再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去,墨之尋跟上相送。
“蘇家出了這麼多事,近來你還是多陪陪你的太子妃的好。”走到門口御駕前,墨謙峰嘆了口氣,伸手在墨之尋肩上拍了拍。
“兒臣明白,謝父皇關心。”墨之尋點了點頭,眼裡劃過淡淡的諷刺,魏雯鳳之死也是得父皇首肯的,父皇卻在事後裝作不知道一般不按計劃行事,最後還來跟他說這些,這簡直是可笑,可父皇是天子,又有誰敢笑他?
“母后覺得朕派雲流去辦這件事可有不妥?”墨謙峰笑了笑,轉頭看向沉默了很久的魏雲仙。
“哀家不知道皇上到底想做什麼,但事已至此,派皇上自己的人去查此事自然是最穩妥不過的了。”魏雲仙面無表地說道,皇帝倒是還記得自己的立場,沒將事丟給墨王府。
墨謙峰頗具深意地勾了勾脣,“朕所爲自有朕的理由,母后安心看下去即可。”
“那哀家就拭目以待了。”魏雲仙冷哼一聲上了馬車。
墨謙峰也準備上馬車,恰好看見墨止一行人也走了出來,見墨止轉過頭看向自己,嘴脣動了動無聲說了些什麼,而後上了馬車,馬車很快揚長而去。
墨止收回視線扶着蘇洛九上了馬車,等慕容熵和左小川上了後面一輛後,淡淡地吩咐駕車的龍一,“去蓮院。”
“是。”龍一應道,緩緩駛動馬車。
“洛兒,我們說好不管生什麼事都不再一個人承擔不再隱瞞對方,但真的事生了,我們似乎還是做不到。”墨止淡淡地看着眼前不斷晃動的車簾,淡漠的聲音裡有着急不可察的疲憊。
蘇洛九因他的話心裡泛起了痛意,鼻腔酸酸的很不舒服,沉默良久,她苦笑着問道,“你……師父在蓮院?”不然爲什麼無緣無故帶她去蓮院。
“嗯。”墨止也不隱瞞。
“騙子。”蘇洛九悶悶地抱怨了一聲,師父果真是世界上最不靠譜的生物,慕容熵坑左小川,花無淚坑她!
“他什麼都沒說。”墨止眸光一閃,不輕不重地在蘇洛九額頭上敲了一下,舅舅既然答應了洛兒就不會對他開口,舅舅會在蓮院想來也是因爲心不好,舅舅不願意說他自然不會多問。
蘇洛九一愣,詫異地看着墨止,“那你怎麼知道……”還是說墨止看她肚子只是無意之舉?
“你這個月的月事,遲了十日,況且我與你日日同牀共枕,你騙不了我。”墨止現她還心存僥倖,危險地眯起了鳳眸,環在她肩上的手直接下移摟住她的腰,修長如玉的大手緩緩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自己都記不住的東西他一個男人記那麼清楚是要作死麼!
蘇洛九心拔涼拔涼的,睨了眼放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手,神色一寸寸嚴肅冰冷,不帶一絲玩笑,“不知道如何,知道了又如何,這個孩子我不可能留下來。”
“你好狠。”墨止的聲音像是在冰潭深處浸泡過無盡歲月一般冷得幾乎可以凍結人的靈魂,濃郁的墨色侵蝕了眼中所有的光亮,不可遏制的戾氣在眼中一閃而逝,看陌生人一樣看着懷裡狠心的女人,早現她瞞着自己有身孕一事他就有了這種懷疑,但真的聽到她說這話,他還是不敢相信,他怎麼都想不到,洛兒會忍心不要他的孩子,他突然很希望自己根本不瞭解眼前這個女人,那樣他就可以裝作看不出她此刻的認真把她的話當做玩笑。
狠……哈哈哈哈她好狠……
蘇洛九臉色一瞬間蒼白如鬼,心臟開始劇烈的收縮,血液一滴滴被擠壓出去一般讓她幾乎窒息,心臟處傳來的不同於受傷或是毒的疼痛,像是真的有一把刀在一片片的凌遲着一般,痛得她想要尖叫,她閉着眼拼命壓抑着,全身都僵硬了起來,不擡頭她也知道墨止會有多生氣,墨止那麼愛她,她卻不要他的孩子,他是該生氣,是該想狠狠的打她甚至從此恨上她……明明是冷漠到幾近無的聲音,她卻清晰地分辨出了裡面幾乎要溢出的痛苦和憤怒,她想偷偷打掉這個孩子就是爲了不讓墨止心痛,可他爲什麼要這麼敏銳爲什麼要現……她不想要這個男人難過可她爲什麼就做不到……
顫抖的手緩緩覆上自己的肚子,冰冷的液體從緊閉的眼角溢出,精神的崩潰讓她的聲音嘶啞又虛軟——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想要、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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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墨家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