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皇上寢宮被燒

皇宮

“皇上,李美人來了。”皇上寢殿內,執事太監進門稟報道。

自從林公公被通敵叛國、假傳聖旨的罪名處決後,黃埔晨鳴身邊的所有太監都受到株連,重則杖斃,輕則罰到慎刑司服役,現在伺候的幾個都是內務府新撥上來的,對於這些新來的太監,黃埔晨鳴並不信任,因此平時總不讓在跟前伺候着,如非有事,不得進入內殿。

這些日子,雖然他的圈禁沒有那麼嚴格,可以允許宮妃進來探望了,但是探望的時間有限,除了太后沒人敢阻攔之外,一些普通的妃嬪探望時間皆不能超過半個時辰。

宮中的妃嬪開始聽了這個消息,紛紛忍不住過來探望,但到了時間被外面堅守的侍衛攆了幾次,便覺得在這裡一點後宮妃嬪應有的尊榮都沒有,所幸皇上也知道她們心裡掛念了,因此便不再過來。

倒是李美人,人們都來之時她不往前湊,等人們來的少了,她反而一天一趟的往這邊跑,每次依照時間要求,時間一到,不用侍衛們趕,自己就離開。

也正是因爲她這種不離不棄的執着精神,讓黃埔晨鳴分外感動,心裡下定決心,等這次事情過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晉一晉她的位份,以示嘉獎。

況且,因爲外面盤查極爲嚴格,便是他寢宮的密道出口那裡,都有重兵把守,青冥無處可去,一直在他寢宮的密室藏着,只等着盤查鬆懈了再逃出去,所幸現在戰事已起,青冥在不在外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在寢宮的密室裡面,倒也藏得住。

開始他的寢宮被圍之時,黃埔晨鳴每次在自己的寢宮用完膳之後,就將飯菜直接分食給身邊伺候的太監們,這些太監雖然看出皇上所食的並非一個人的飯量,卻也沒人敢質疑什麼,更不敢到外面去告密。

但自從他寢宮的太監被撤換以後,黃埔晨鳴再也不敢這麼做了,每次吃飯時,只和青冥共食一個人的飯量,生怕被人看出端倪。後來妃嬪覲見,他細選了半天,才挑上李美人幫他往寢宮帶飯。

李美人原是御花園灑掃的宮女,出身低微,身後沒有其餘勢力,不涉黨爭,跟着他這個皇帝,還能是高高在上的宮嬪,若是投向攝政王,頂多也就得一個自由身,卻是無權無勢的庶民,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心思,只要李美人稍微有些頭腦,就不會選擇攝政王。再者,李美人性子溫和柔順,因爲做過宮女的緣故,膽子頗小,出賣他這個皇帝的事情,想來也不敢去做。

後來看李美人每次提着食盒過來送吃食有十多天的時間了,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黃埔晨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選人眼光。

此時一聽是她過來,忙道:“快讓她進來!”

“皇上,臣妾這幾日新學的栗子糕,特意帶過來給您嚐嚐,也給嬪妾參詳一下哪裡有不足的地方,嬪妾回去後繼續改進。”李美人進來行完禮後笑道。

“看這色相不錯,聞着就讓人食慾大動,愛妃手藝又進步了!”黃埔晨鳴嘆一聲,眼睛看門外一眼,從食盒裡端出一盤香芋扣肉、一盤佛跳牆、一大碗米飯,一碟栗子糕。

栗子糕留在外面,其餘的飯菜端進密室,又帶了空的盤碗出來放進食盒裡,這才安心的拉着李美人坐下,一邊吃栗子糕一邊說話。

“外面的情形現在怎麼樣了?”黃埔晨鳴咬一口栗子糕問。

自從上次太后過來狠狠訓斥他一頓,讓他寫下罪己書之後,就再也沒有來看過他,現在在他身邊伺候着的太監們他也不敢問,只能藉着吃飯的時機問問李美人,雖然李美人身處內宮,知道的也不太多,但聊勝於無。

李美人咬咬脣,有些爲難的樣子:“嬪妾已經打聽過了,最近邊關傳來的消息不太好,朝臣們都似乎不再想替皇上說話了。”

黃埔晨鳴吃栗子糕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李美人:“什麼叫不再替朕說話了?前幾日不是還商議着要提前放朕出去麼?”

李美人脖子一縮,有些畏懼黃埔晨鳴的氣勢:“嬪妾是聽說前幾日他們商量着要放皇上出去,可是後來又有人說,邊關戰爭不順,都是因爲…。因爲…。”

“因爲什麼?!”黃埔晨鳴的語氣中帶了顯而易見的怒火。

李美人咬咬脣,不敢不說:“因爲皇上私寵佞臣,對身邊之人辨察不清,這才釀成此禍,說到底,乃皇上失德、失察所致,因此圈禁皇上理所應當。”說完低着頭,不敢看黃埔晨鳴氣急敗壞的臉色。

黃埔晨鳴額頭青筋跳跳:“胡說!朕的罪己書都寫了,他們還想怎麼樣?!”咬咬牙,“這些老匹夫,食君之祿不知擔君之憂,整天跟着慕容懿興風作浪!等朕出去了,等朕重掌了這天下,朕一個都饒不了他們!”

“陛下喜怒,現在邊關吃緊,他們有理由不放陛下出去,等邊關告捷之後,他們沒有了關着陛下的理由,自然就放陛下出去了。陛下現在就當是修養一段時日,切莫生氣,氣壞了身子。”李美人柔聲勸解道。

“哼!邊關告捷?”黃埔晨鳴嗤笑一聲,邊關不持續淪陷就不錯了,哪裡會告什麼捷!這話他自己心裡面想想就可以了,絕對不敢對李美人說,雖說他信任李美人,但這信任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什麼都告訴對方。

“對呀,邊關告捷,想我宸國軍隊有神佛庇佑,定然能打敗虔國,到時候皇上自然就出去了。”李美人笑着安撫道,對宸國軍隊極有自信。

“那要是沒打敗呢?”黃埔晨鳴挑眉看李美人一眼,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靠神佛保佑?若是靠神佛保佑就能打勝仗,那還要那些精兵良將做什麼?也就這些無知婦人會信這些!

“這…。”李美人猶豫一下,沒了言語,眉頭蹙蹙,有些苦惱的樣子,“那陛下也不能一直這麼圈禁着呀,總要想個法子出去纔是……要不嬪妾去求一下太后,太后或許會有法子的。”

黃埔晨鳴搖搖頭:“不用,讓朕再想想。”太后上次罵過他一頓之後,就讓他在這裡好好反省,壓根沒有把他弄出去的意思,這次去求了也是白求,靠太后,還不如靠自己來的現實些。

自己將邊關佈防圖交出去了,宸國的軍隊想贏幾乎不太可能,既然如此,自己要想指着他們打了勝仗再將自己放出去,也是希望渺茫。

最主要的是,自己多圈禁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太后可以讓皇后病逝,誰知道哪天攝政王也就讓自己病逝了。自己還是時常出現在朝臣們面前安全一些,慕容懿要想對自己用些陰險的手段也要有所顧忌。

思慮再三,黃埔晨鳴眼中劃過一抹狠光:“你等一下,朕有一封信你帶出去給張妃,切記,不可讓任何人發現,知道麼?”

李美人點點頭,有些緊張:“要不,明日嬪妾讓張妃姐姐過來如何?”

黃埔晨鳴瞪她一眼:“不用,你只管照朕的吩咐去做就行!”自從他上次強行打掉張妃的孩子後,張妃就一直對他心有怨懟,此時被圈禁,所有的嬪妃都過了請安探視,唯有張妃沒有動靜。若是張妃猛然過來請安,那才真正引起人們的懷疑了,雖說自己此計不一定能說服舅舅,但好歹可以試上一試,若是能說服最好,說服不了,也不會比現在的局面更差,暫且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一時,黃埔晨鳴一封密信寫好,想了想,爲確保這份信的可信度,又蓋了自己的私印上去,這纔將信封好交給李美人:“切記,這封信必須當面交給張妃,不能落入他人手裡,知道了麼?”

李美人也察覺了事態嚴重,將信貼身放入裡衣,點點頭:“皇上放心吧,嬪妾知道了,不會被人發現的。”

“嗯,那就好,你先去吧,呆的時間久了,外面的人會起疑的。”小聲叮囑完了,黃埔晨鳴聲音略高道,“你先退下吧,這個栗子糕做的很好,明日再給朕送一些過來。”

“是,皇上喜歡吃,是嬪妾的福分,嬪妾明日一定再給皇上帶些過來。嬪妾告退。”李美人應一聲,提了食盒躬身退出去。

等離了這裡,轉過幾個彎,李美人的身影落入一片高牆陰影之中。

“有消息了?”陰影中一襲白袍的人回過頭看向李美人,聲音儒雅淡然。

“這是皇上讓屬下轉交給張妃的信件。”李美人點點頭,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封封好的信遞出去。

看着信件上面蓋着皇帝私印的封籤,於清眼中劃過一抹嘲諷,伸手將封籤撕開,掏出裡面的信紙粗略讀一遍,眼中嘲諷加深:“他終於沉不住氣了。”合上信紙扭頭看向李美人,“他還和你說什麼了?”

李美人搖搖頭:“倒也沒有說別的,只叮囑我這封信要秘密的交給張妃,不能被別人知道,還有就是他明天還要吃栗子糕,讓我按時給他送過去。”

於清點頭,手中一個紙包遞過去:“明天的飯菜裡面換成這副藥。見到黃埔晨鳴時,你就告訴他,張妃說要他事成之後緊守承諾就行。旁的不必多說。”

李美人接過紙包,恭謹的點點頭:“屬下知道了。”

“下去吧。”

“是!”

當天晚上,京城十數家高官的府邸分別受到黑衣人不同程度的襲擊,家中或嫡子或幼孫被黑衣人強行擄走,一時間羣情激奮,京兆尹的衙門幾乎被這些怒極的大臣們踏破。

沸沸揚揚的一夜過去,第二天早朝時,各種彈劾京兆尹和巡防營的奏摺紛紛落到攝政王手裡,所彈劾的不過是說京兆尹吏治不清,導致堂堂天子腳下半夜竟然有數十起劫匪出現;巡防營巡查不利,如此多的劫匪衝撞高官府邸,他們竟然沒有發現,更別提及時緝拿。

因此,要求攝政王下旨,限定京兆尹和巡防營三日內破案,將失蹤的人口給安全的救回來,並嚴懲兇手。若是人口有所損傷,京兆尹和巡防營要負全責。

這些奏摺雖然咄咄逼人了一些,但這些官員急痛的心情也可以理解,慕容懿下令,着京兆尹與巡防營聯合五城兵馬司一同尋訪賊人,查找孩子的下落。

朝堂上羣臣的情緒剛安撫下來,宮內伺候黃埔晨鳴的執事太監滿臉煙塵的跑過來稟告,皇帝寢宮起火了!

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雖然被圈禁,卻也是宸國名正言順的帝王,若是他因爲圈禁而出了什麼好歹,這些朝臣們便是直接逼死皇上的兇手,無法向天下人交代,史書上也會留下弒君的污名。

慕容懿忙帶着幾名朝廷重臣、宗師皇親奔向後宮。

他們到時,黃埔晨鳴已然被救了出來,只餘寢宮的大火未曾被撲滅。

正當人們心神放鬆之時,火場裡不知誰高喊了一聲:“有人!陛下寢宮裡還有一個人!”

一下子,人們又緊張起來,黃埔晨鳴還沒來得及體驗劫後餘生的喜悅,頓時一顆心又懸在了半空,怎麼可能還會有人?青冥不是應該躲入密道了麼?!怎麼還會被發現!若非禁衛軍衝進來的及時,他也要躲入密道了!

不容他想明白,已經有藝高膽大的禁衛軍統領再次衝入火場將裡面的人救了出來。

此人一身黑衣,臉上帶着黑色的面巾,只餘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大概是被煙火嗆到了,已然暈了過去。

皇帝寢宮竟然發現黑衣人,這黑衣人到底是怎麼來的?在寢宮裡又呆了多久?皇上知不知道?

一時衆人的眼光紛紛落在黃埔晨鳴身上。

黃埔晨鳴臉色發白:“這……”腦袋飛快運轉,瞪嚮慕容懿,聲音激憤,“攝政王,朕的寢宮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刺客,守衛寢宮的禁衛軍都是你一手調派了,現在竟然有黑衣人混了進來,你是不是該給朕好好解釋一下?!”

刺客?衆人心頭一驚,看看一臉淡然的攝政王,再看看滿臉怒火的皇上,心裡紛紛閃過一個念頭,額頭冷汗滴了下來,莫不是,這刺客是攝政王派出來的,意圖刺殺皇上,謀朝篡位?

慕容懿脣角微勾,露出幾不可查的譏諷,狹長的眸子落到禁軍首領身上:“王統領,你是在哪裡發現這個黑衣人的?”

“在皇上寢宮裡面的一間密室中。因爲大火燒的厲害,屋內牆壁有所損毀,因此將密室露了出來。末將進去時,此人已經昏迷在一處暗道入口之處,看樣子,是打算從暗道裡面逃出去。”

密室?暗道?羣臣的心思激靈靈一下,彷彿冰水落入油鍋裡,思緒被炸的紛亂,涉及到密室、暗道了,這自然不可能是外人所爲,試問,對歷代皇帝的寢宮最爲了解的,除了皇帝本人,還能有誰?

火被撲滅,斷壁殘垣中依稀有青煙冒出。

慕容懿不理會黃埔晨鳴青白難看的臉色,示意王統領:“帶本王去看看那間密室,本王好查出刺客的來頭,給皇上一個交代。”

黃埔晨鳴臉色青白的更厲害:“不…。不用了,朕突然想起來,這不是什麼刺客,乃是皇家暗衛統領。唉!也不知道他是何時進入了密室裡面,竟也不和朕說一聲,平白的讓朕誤會了慕容愛卿,實在是朕的不是!”

原來是皇家暗衛統領!衆大臣恍然,直屬於皇上暗衛首領確實是皇上的心腹,能出現在皇帝寢宮的密室之中也不足爲奇,但是對於皇上這藉機攀咬攝政王的行爲,只覺得極爲不齒。

慕容懿狹長的眸子瞥一眼地上的黑衣人,隨手一揮,黑衣人的上身衣衫盡皆碎落,露出疤痕交錯的身體,從這些陳舊的傷痕來看,黑衣人沒少受傷,確實是符合暗衛的身份,但是任憑他身上再多的傷痕,卻也少了一樣。

慕容懿眼光微轉,破冰碎雪,冷魅的音調帶着絲絲寒意:“皇上說他是暗衛首領,不知他身上的宸字標記在哪裡?”

黃埔晨鳴嘴裡發苦,硬着頭皮道:“他年前受過傷,正將宸字標記削了去,現在雖然傷愈,標記卻是沒有了。”

這下不用慕容懿說話,站在周圍的大臣就先提出質疑:“皇上此言微臣不敢認同,據老臣所知,爲了杜絕他國奸細仿冒我國皇上的貼身暗衛,先祖皇帝曾命人蒐羅天下奇士研製出一種特殊的藥水,用這種藥水做出來的刺青,已然滲透皮肉,滲入骨髓,便是暗衛的皮肉盡失,宸字標記依然會烙在骨頭上。怎麼會區區受過一次傷,這標記就沒有了呢?”

“…。”黃埔晨鳴一時無言,半句話都分辨不出來了。

太后立在一旁,恨鐵不成鋼的瞪黃埔晨鳴一眼,語調緩慢,聲音威嚴道:“看來皇上是被煙火薰的神思不屬了,纔會言語混亂,來人,趕緊扶皇上下去休息。”這無疑是給了黃埔晨鳴一個臺階下,只要黃埔晨鳴一走,她就擺出太后的威儀,順勢處理了地上的黑衣人,諒這羣臣心中有再大的疑問,也不能拿她如何。

黃埔晨鳴明白太后的意思,作勢就要暈倒,眼睛剛要閉上,猛然覺得腰間刺骨的鑽痛,登時一蹦老高,嚎叫起來:“啊——哪個混蛋敢謀刺朕!”左右看看,竟無一人靠近他身旁。

慕容懿收回手,眼中劃過譏諷:“依本王看,皇上倒是挺精神的,還是等着這邊事情查清楚了再去休息吧。不當着皇上的面查清這名刺客的身份,本王心裡終究難安。”

說完不再理他們,示意王統領領着他去往密室。

攝政王過去,衆大臣們遲疑一下,也紛紛跟過去,因爲大火的淬烤,密室的牆壁塌了半邊,裡面的陳設也有所損毀,但和外面比起來,損毀的並不是很厲害,清晰可見密室內的一方桌子上還擺着一副碗筷和三大盤飯菜,飯菜少了一半,顯然是被密室的人吃掉了。

皇上先說這黑衣人是刺客,又說是暗衛統領,還辯稱不知道他是何時進來的,但從這飯菜來看,皇帝似乎並不像不知道的樣子啊,那印有“宮廷御製”字樣的盤碗,可是隻有皇宮內苑的宮妃與皇帝纔可以使用的。

“這些盤碗是怎麼回事?皇上每次用完膳之後,盤碗都不需要收拾麼?”慕容懿眼睛看向執事太監問。

“回王爺,奴才絕對不敢偷懶,每次皇上用完膳之後,盤盞都是一個不落的收拾走了,絕對不會留在這裡讓皇上接着用的。”執事太監腿一軟跪在地上,略一思索道,“對了,王美人每天都會帶一個大食盒過來看望陛下,說不定這些飯菜是王美人準備的也未可知。”

“王美人準備的飯菜?”慕容懿眸光一冷,“大膽奴才,你們平時都不給皇上吃飯麼!?竟然要皇上等着後宮妃嬪送飯過來才能吃上!”

“奴才冤枉啊,借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苛待皇上啊!且每次的膳食皇上都有用過,並不比往常進的少,奴才纔沒有留意。至於王美人,實在是皇上說王美人做的小食好吃,要王美人每日都帶些過來,這已經有十多日了,奴才可從不知道王美人還另外備了一分飯菜過來啊!”

話一點就透,衆大臣都不是傻子,相反還個個都是人精,只一聽就明白了這些飯菜必定是準備給密室裡的黑衣人用的,而且至少已經有十多日的時間了。

慕容懿猶嫌不夠,令人請了王美人過來又查問一遍。

王美人膽子小,一問就全都說了,更加明白的說出,她沒人的飯菜就是按皇上的命令準備給密室的黑衣人的。

與此同時,王統領也從密室裡找到了些許線索,和一些印有奇怪花紋的信件。

信件打開一看,羣臣譁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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