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開始了日復一日對楚香藍的折磨,有時候更甚至是明知道匡薔就在不遠處,還特地大聲的怒罵楚香藍。還慫恿府裡的下人欺負她,匡薔常年不管事,這府裡的下人早就將她當成女主子,對她唯命是從,在欺負楚香藍時,更是不會手軟,她自己親孃都不在乎她,誰會在乎。
每當看到匡薔眼底的那份傷痛和憤怒時,柳氏就想瘋狂的大笑!
匡薔,你也有今天啊!
最開始,是她帶着楚香柳欺負楚香藍的,慢慢的楚香柳欺負她也是上癮了,看到了就會冷嘲熱諷,擺出大小姐的姿勢,對楚香藍這個嫡女冷眼相向,漸漸的也就導致楚香柳對楚香藍一種習慣性的憤怒和欺辱,不將她放在眼中。
直到現在……
楚香藍改變了,徹徹底底。
楚香柳的婚事因她改變,本是正妃最後卻成了側妃。一個妾侍,想那左相勢力也不必楚家小多少,兩家若真的站對立,輸贏不知道是誰。
而現在的情況,楚家會因爲楚香柳而得罪左相嗎?
答案,柳氏心中清楚。在那天之後,她就明白了。
那個男人對自己無情,對自己的女兒不過就是表情上的疼愛,興許這些疼愛都是建立在想要將楚香柳推在衆人眼前成爲衆矢之的,而好讓一些他們想要保護的人安穩度過。
“娘?”楚香柳驚愕的叫了聲,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是這樣和父親在一起的。雖然她也很氣氛匡薔搶走了本來屬於自己母親的地位,讓自己從嫡女變成庶女的事實。可自己母親這般下藥爲了得到一個男人,真是……
奚婼芸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下藥這種事,太卑賤了。
柳氏嘆了口氣,道:“柳兒,你不懂,愛而不得時,逼急了,女人什麼都會做!”
“你什麼都好,及時性子急躁,你要記住,不管做什麼,面臨什麼事,你只需要記住一個字,忍!”柳氏忍了多少年,直到忍到了兒子成家立業,娶了公主,她才被提升爲了平妻。這麼多年,她都是一點一點的忍下來的。
楚香柳抿脣,對柳氏的話不放在心上。她心高氣傲慣了,這會讓她學會忍耐,又豈非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學會的。因柳氏的話,她對上官爾藍的恨意又上了一個高度。
“柳兒,聽孃的。”奚婼芸拉着楚香柳的手道。
兩面夾攻之下,楚香柳才勉爲其難的點頭。
她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的丈夫比攝政王還厲害,那是不是她就可以將楚香藍永遠的踩在腳底下了?
這樣的想法一旦滋生,就如同着了魔一般,瞬間形成了一個可怕的模式,慢慢運行。
“嘟嘟。”
“誰?”奚婼芸轉頭問。
“大少夫人,來了不少夫人要見見新娘子。”
“知道了,該夫人們進來吧。”說完便將楚香柳拉回到了梳妝檯上,道:“稍安勿躁。”
“嗯。”
不一會又喜婆帶着一衆的夫人和小姐們涌進了楚香柳的閨房中,看到一身紅妝卻又簡單的新娘子,大家心裡都明白,隨時嫁爲側妃,但和妾沒有什麼兩人。普通人家納妾從不搞酒席,這要不是因楚香柳身份,規矩這場喜宴都不會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