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司命 的來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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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的三十多年裡,這個“司命”就在大唐帝國的光祿寺廚房常駐下來,而蘇家就成了它的供奉者。

後來,黃巢起兵叛亂,攻破長安,大批官員外逃。當時蘇家的家主是蘇監膳的兒子,他也是監膳,小蘇監膳就帶着“司命”和家屬,一起逃出了長安。

不料,他們在途中碰到一小隊叛軍的遊騎。

在這個危急時刻,走投無路的小蘇監膳暗中向“司命”祈禱,說了一通:要是我家完蛋了,以後就沒人供養你了,如果你有神通,就趕快救我們……云云。

這也是小蘇監膳萬般無奈,死馬當活馬醫。

但是,奇蹟發生了……

小蘇監膳念頭剛落,那把寄宿着“司命”的菜刀就飛了出去。只見一陣電光石火,七個叛軍遊騎全部倒地身亡,每個人都被斬下頭顱。

逃出生天的蘇家從此對“司命”感恩戴德,把它當成家族守護靈供奉起來。從此,將這“司命”奉養在家族祠堂,秘不示人。

到了北宋徽宗時期,道教大興,朝廷上修真的多如牛毛。此時的蘇家出了個最大的官,當代家主成了正七品太官署令。這位蘇太官也隨大流的參加修真活動,在接觸過一些修真書籍後,蘇太官也在琢磨這“司命”到底是什麼來頭。

在請教了衆多道友無果後,他託關係找到了龍虎山的張天師。不料,張天師看到這東西后,也傻眼了。他當然可以看見“司命”,但卻無法辨認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張天師又找來自己師兄弟一起研究,幾個老道查了無數典籍,扯了半天鬍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最後,張天師說了一個不很確定的猜測:既然【司命】能夠使刀劍鋒利無匹,還能役使刀劍,飛起殺人,它很可能是一個秉天地靈氣所生的“金魂”。一般的“金魂”也就叫做“刀靈”、“劍靈”,都是人爲製造的,是由庚金之氣凝成,有的還要加上人的魂魄。

天然生成的“金魂”雖然非常少見,但並不是什麼珍貴的玩意兒。因爲它很難被人驅使,完全比不上人造的“金魂”那麼得心應手。要天然“金魂”認主,那幾乎是完全看人品,如果人品不好,被金魂反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對於修真者來說,這東西是很雞肋的存在。

不過張天師的推測雖然有些道理,但也不是完全令人滿意。

至少他一個師弟就不認可,他認爲:從沒聽說過“金魂”還要吃東西的說法,翻遍典籍也找不到這種先例。所以它肯定不是金魂。至於它爲什麼喜歡美食,那就只有天曉得了。

…………………

雖然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不過蘇太官也不算白來一趟。張天師大概是出於不好意思的心理,贈送了幾本修真秘籍,以及傳授了一些修行中的竅門。雖然這些秘籍什麼的,在網絡時代一點不稀奇,但在那個時代,卻是屬於相當珍貴的玩意兒。

蘇家也就是在這一代,纔開始成爲所謂的“修真世家”,當然這裡面的水分比較大就是了。

蘇太官發現,【司命】確實不好交流,它雖然吃着蘇家的供奉,但並不能隨意驅使,比如要它役使刀劍起飛,它連理都不理。這讓他修煉飛劍的夢想化爲泡影。

不過,據張天師的猜想,這東西或許經過長期的奉養,或許可以成爲一件法寶什麼的。

於是大失所望的蘇太官就按照張天師傳授的辦法,進行奉養。具體就是每月十五,用五穀、五禽、五蔬、五果等祭品,以一定的儀式進行祭祀。

但是這個祭祀直到蘇太官死,也沒能有什麼效果。

不過,【司命】在後面還顯示了幾次神通,分別是在金兵攻破開封,元寇入侵,滿清入侵這幾次戰亂,每次都是當蘇家遇到滅頂之災時,【司命】就會飛起殺人,最多的一次是宰了滿清韃子一個百人隊。

在滿韃佔領中國,神州陸沉後,蘇家就不再出仕,回到家鄉開飯店,絕對不爲蠻夷效力。【司命】最近一次展示神通,是在抗日戰爭時期,殺光了下鄉掃蕩的一個日軍小分隊。

也就是在這一次之後,蘇家人發現【司命】的智力,似乎上升了很多。不過,還是僅僅相當於兩三歲的小孩。

…………………

【司命】殺了6個日本鬼子後,智力就從一歲嬰兒的水平提到高了二歲幼兒的水平?

雖然當年蘇老爺子信誓旦旦,但蘇擇還是不太相信的。因爲這話聽起來,實在太荒謬。要是殺人能變聰明的話,那麼以前它殺的韃子更多,起碼不下300個,怎麼沒有變聰明?難道是鬼子的等級比韃子的高,提供的經驗值更多不成?

開什麼玩笑,這又不是玩遊戲,角色還可以刷怪升級,增加能力。

如果是陰煞還差不多,它們就是靠吞噬靈魂成長的,在成長階段需要海量的靈魂。可【司命】和陰煞不同,它並沒有這個吞噬靈魂的功能啊。

當然蘇老爺子的話也不可能是完全虛構,畢竟他沒有必要跟自己孫子吹這種牛皮。

所以蘇哲結合一些資料和歷史記錄,得出了自己的看法:那些被幹掉的鬼子、僞軍當中,有某種不同尋常的存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身上帶了某種可以使得【司命】的智力上升的物質,【司命】殺掉他們之後,順便就吸收了這種物質。

所以蘇擇這十幾年來,最關心的問題,除了修煉,就是查找這種可以使【司命】變聰明的物質。不過,到現在爲止,也沒有什麼有意義的發現。畢竟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幾個日本鬼子都已經屍骨無存,連名字叫什麼都不能確定。

雖然【司命】很強大,但僅僅是在家族的傳說中很強大而已。至少在蘇擇面前,它從未施展過諸如“電光石火,飛刀殺人”之類的神通。不知道是因爲智力太低無法理解,還是故意不理睬,反正除了它那幾項故有的能力,其他的事情它一點兒都不會多幹。

所以對於蘇擇來說,【司命】現在的作用就是提供“鋒銳術”和“精準術”,以及驅鼠除蟲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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