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認真說起來，這些“剩菜”該有的各種味道都有，但吃起來卻遠遠不是那麼回事，總是感覺到在吃蠟燭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是，菜餚中那些味道彷彿突然缺少某種關鍵，變成了一盤散沙，就好像是動物缺少了靈魂……
蘇擇突然靈光一閃，激動的站了起來：“等等……靈魂！對啊，常說那些藝術大師們的作品，都有着自己的靈魂。我好歹也算得上廚藝大師吧，而那些菜餚就是我的作品。這是不是說，剛纔那些毫光，就是我作品的靈魂呢？？！！難道司命這傢伙吃的東西，其實是那些作品中的靈魂？”
“哈哈，我要驗證一下……”蘇擇激動的渾身發抖，拳頭都捏得咔咔作響。要是他的猜測正確，就等於是破解了一個千年謎題。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
他馬上拿起電話，打到廚房：“小劉嗎？你馬上幫我作幾道菜……隨便什麼，快一點兒。哦，老王在嗎？在就好，請他也給我做一道菜，和你的一樣。廚師組還有誰在……哦，那這樣，凡是現在廚房的，每人都給我做一道菜，記住每人做的菜式都要一樣的。什麼菜？就青椒肉絲吧……”
接電話的小劉楞了半響，才遲疑的問道：“老闆，您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考試嗎？”
蘇擇立即打蛇隨棍上的答道：“嗯……這個嘛。對，考試！這就是考試，我要看看你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明白嗎？這是抽查……有人不是廚師？那沒關係，也讓他們做做看，好不好我看了就知道。”
………
果然是這樣！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蘇擇看着眼前的一桌子菜，高興得渾身發抖。
這菜餚中的毫光和廚師的手藝有直接關係。比如那兩位特二級廚師的作品，冒出的毫光足有一尺多高，而其他人的作品，就差得比較多了，最多的不過半尺多高，最少的不過才寸許高。
看來這毫光和手藝有直接關係，應該是這樣！蘇擇自信滿滿的下了這個判斷。
不過還沒過十分鐘，這個判斷馬上就被事實擊碎了。
幾個服務生敲門進來，手裡都捧着食盤。其中一個解釋道：“老闆，這裡還有菜……是這樣的，因爲你說全部的人都要露一手，而廚房的竈臺、炊具沒那麼多，所以是廚師們先做，其他人後作。現在這些菜就不是廚師們做的了……”
“這……這……”蘇擇開始還抱着無所謂的態度，誰知一看之下，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因爲其中有兩盤菜，冒出的毫光高達兩尺，幾乎和蘇擇自己的作品不相上下！誰這麼牛逼啊？
一看盤子上貼的紙條，蘇擇更加的吃驚了。紙條上寫的都是廚師的名字，而這兩盤菜的紙條上，寫的人名卻是“張玫”……【東廚居】叫張玫的只有唯一一個，就是主管經理小張。
居然是小張？怎麼可能？她啥時候有這手藝了？蘇擇連忙問道：“張經理怎麼也下廚了？我沒要她做啊……”
“啊，你剛纔不是說，廚房裡的所有人都要做嗎？當時張經理也在廚房啊……”服務生也愣了。
“媽的，小劉那傢伙是怎麼理解的？算了算了，是我沒說清楚，做了就做了吧……”蘇擇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無奈的說道。
“真奇怪，小張雖然會做菜，但絕對不可能超過兩位主廚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擇好奇之下，立即仔細品嚐起小張的菜餚。
………
“肉放早了，青椒又有些過火，起鍋慢了點兒，鹽放得太鹹……”菜一進嘴，蘇擇就如數家珍的報出了評語。不過，這纔是讓他納悶的地方：“這種業餘水平怎麼可能和我的差不多，這不豈有此理嗎？”
蘇擇又嚐了嚐兩位主廚的，滿意的點點頭：“嗯，這還差不多！不愧是老師傅的手藝！”
他又盯着小張做的那盤青椒肉絲，五彩毫光依然是那麼耀眼，遠遠超過兩位大師傅的，彷彿在嘲笑蘇擇的判斷。而且，不單單是小張的菜如此，另外還有幾個服務生、小工做的菜，其散發的毫光，也超過了一些專業廚師。
但是一嘗，卻又不是那麼回事。比如一個服務生炒的菜，毫光的強度就僅次於兩位大師傅的，但一嘗之下，又不是那麼回事，那水平還是業餘級別的。
這種結果，讓蘇擇大爲苦惱。眼看千年謎題就要破解，卻偏偏在這個問題上卡住，這讓他有些急眼了：“媽的，看來不單單是手藝問題，還有些其他因素在裡面，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要是解開這個謎題，很可能就可以解開司命進階的秘密了。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又從小張的菜裡夾起一根肉絲放進嘴裡，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嗯，如果仔細品味，雖然手藝業餘，但確實好像多了些什麼。但是……這會不會是心理作用呢？”
“司命……你……你連這個也吃啊？”蘇擇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司命已經撲到小張那盤菜，正在大快朵頤。
看來這毫光不僅僅是手藝，司命吃的也不僅僅是口味，而是那種未知的東西。這讓蘇擇頓時恍然大悟。要知道，司命是相當挑食的，有些人類都覺得好的菜，它連碰都不碰。可小張的菜根本就是業餘水平，它卻吃得津津有味。
司命不是人類，甚至連實體都沒有，看來它喜歡吃的，並不是菜餚本身，而是其中蘊含的某種東西，正是那種東西構成了毫光。而這種東西又是由廚藝，和另一種無形的部分構成的……而從現在的跡象看來，廚藝似乎只是佔了很小的比例，另一樣東西纔是大頭。可另一部分到底是什麼啊？
蘇擇想得腦殼都大了。他有種預感，這種東西就是司命進階的關鍵。上次被司命宰掉的幾個鬼子兵，身上很可能就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