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如此失態的司徒睿,百里無念跟慕容銳有些驚訝,那個向來不喜形於色,冷靜沉穩,誰也摸不透他在想什麼的司徒睿竟然會被他們看到如此失態的一面,真是讓人費解啊,到底他跟白子墨之間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還有明明白子墨跟莫笑笑還沒有莫笑笑跟他們熟絡,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對莫笑笑如此的一往情深的?又是因爲什麼愛上了她卻一直沒有說出口?這些他們都很想弄清楚,但是現在看來估計不太可能了。
“少爺,外面有位公子求見”雪姨急匆匆的來到了司徒睿的身邊。
“那你忙吧,我們就不打擾了。”百里無念跟慕容銳知道現在司徒睿的狀態根本無法問出來什麼,雖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作罷了。
“雪姨,送兩位王爺出府。”司徒睿淡定的將紮在自己的手上的碎片一塊一塊的拔下來。
“少爺,您的手受傷了,奴婢這就吩咐人來包紮。”雪姨看着司徒睿的手驚慌失措的說道。
“都是皮外傷,不必了,你退下。”司徒睿揮揮手。
“是。”雪姨行禮之後帶着百里無念跟慕容銳走遠
“主人,需要靈蘿爲您醫治嗎?”雪姨走後,靈蘿見司徒睿遲遲沒有動靜小心的問道
“親手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把我的房間收拾好之後再去給我準備午飯,這裡是司徒府,禁制使用法術。”司徒睿捂着受傷的手站起來。
“是,”靈蘿有些不情願,她雖然可以完美的模仿其他人的一言一行,但是卻從未做過這些瑣事雜事,她連收拾東西都從來不是自己動手,而且她們精靈一族根本就不用吃飯,更別提做飯了,司徒睿吩咐的這三樣事情她哪一件都覺得困難,而且司徒睿還準她使用法術,若是別的人如此說的話她大可以不去理會,但是司徒睿跟他簽訂了契約,只要契約還在,主人的話就是違抗不得的命令。
“怎麼?不是說做牛做馬都行嗎?才這麼點兒小事就開始不情願了?要是做不到的話,就給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司徒睿冷冷的看着一臉爲難的靈蘿。
“不是的,不是的主人,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您不要趕我走,我的住處被贏哥哥霸佔了,我沒有地方可去了,求主人不要趕我走,我一定會很快就學會的。”靈蘿哀求着對司徒睿說道
“最好守住你的本分。”司徒睿涼涼的看了一眼靈蘿,就那麼帶着還在流血的手離開了。
司徒睿離開之後,躲在一邊的小銀跟命玄互相看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次對司徒睿的打擊確實有些大啊,導致他連性情都變了。
時間急匆匆的跑過,轉眼間就已經過去了三日,這三日裡司徒家還是一如往昔的做生意,白家也安安靜靜的,並沒有預想中的那樣激烈的衝突發生,而莫家則是毫不知情,莫笑笑也一如既往的練功,配藥,看醫書,去司徒府走動中度過,衆人擔心的那場巨大的風波跟衝突似乎並沒有發生。
白府裡,根據習俗,今日便是白子墨入葬的日子,白家做的很低調,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去墓地,而是跟一般人家一樣的規模,選了一個人少的時候急匆匆的將白子墨的遺體送入了白家的墓地。
街道一邊的酒樓裡,百里無念跟慕容銳還有夏肖跟葉子樂都急匆匆的趕來送白子墨最後一程,唯獨司徒睿一直都沒有出現,自從那日之後他除了莫笑笑之前就不見任何人,也不出府,整日的就呆在府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你們說,這次風波是不是就這麼過去了,事已至此,白家應該不會跟司徒家再撕破臉了吧。”慕容銳看向一直目送着棺槨離開的衆人。
“也不一定,秋後算賬的可能也很大的。”百里無念謹慎的說道。
“白伯伯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吧。”慕容銳不相信以白風那種耿直的性格會憋到現在才找司徒府討個說法。
白府裡,白風跟夏依依還在後園裡不肯出來,白子墨的葬禮從頭到尾都是白依一個人在操持。
白風的面前擺了一罈酒跟三個杯子,還有一封破破爛爛的,看起來是用碎片拼起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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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啊,今日你就要走了,爹不願意去送你,你可怪爹?”白風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酒,順便再把空位子上的酒杯倒滿。
“子墨,到了那邊要好好的,若是缺什麼了就拖個夢跟娘說,娘肯定會給你送去的,知道了沒?對了,這是今年你還沒有喝到的好酒,娘給你帶回來了,你喝了再上路吧。”夏依依將那個空位子上的酒杯裡的酒倒在了地上。
“子墨啊,你這個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啊,爲了救別人犧牲自己,值得嗎?”白風看着那封情真意切的信無奈的嘆息一聲,信中再三叮囑讓他們不要遷怒莫笑笑跟司徒睿也不要遷怒司徒家,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你這孩子啊,到頭來也不能讓娘省心,你放心吧,你爹跟你妹妹們都沒有去司徒家找麻煩,那個得到了你的心的叫笑笑的小姑娘也已經好好的活過來了,小依也沒有暴露你的秘密,你們兄妹兩個啊,現在都翅膀硬了,竟然還有秘密瞞着娘了。”夏依依又喝了一杯。
白風跟夏依依在喝悶酒的時候,剛剛醒來的白霜霜聽到了剛纔的一切,指甲用力的掐着手心,眼淚不停的掉了下來。
“莫笑笑!又是你!又是你這個賤人!搶了我的睿哥哥不說,現在連我親哥哥你都要搶走,簡直不可原諒!”白霜霜一邊小心翼翼的避過府裡所有人的視線往府外走去一邊狠狠的罵道。
司徒府裡,莫笑笑被白羽再次接了過來,因爲只有莫笑笑在,司徒睿就還是他的那個兒子小睿,只要莫笑笑一走,司徒睿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魂魄一樣,對任何事情都不關心,對任何人都冷漠的要命,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一般。
莫笑笑前腳剛剛踏入司徒府,後腳白霜霜就氣勢洶洶的走進來了。
“白小姐。”守門的人對着白霜霜恭敬的行禮,然後用眼神示意剛剛經過的僕人趕緊去通知主子。
“莫笑笑在這裡嗎?”白霜霜問道
“少夫人剛剛到。”守門的人恭敬的回答道。
“很好。”白霜霜將袖中的袖箭藏好,快步走進了司徒府。
莫笑笑剛剛來到司徒睿的書房,跟司徒睿還沒有開始說話呢,一個僕人就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差點撞到站在門口的莫笑笑。
“什麼事情這麼急匆匆的?”司徒睿眼疾手快的把莫笑笑攔腰抱起,避免那個僕人撞到她。
“少爺,少爺,白小姐來了,指明要找少夫人,現在已經往這邊來了。”僕人氣喘吁吁的對司徒睿說道。
“哪個白小姐?”莫笑笑好奇的問道,她不知道爲什麼白小姐來了,這個僕人要如此的驚慌,就跟如臨大敵一般。
“白家的三小姐,霜霜小姐。”僕人喘了一口氣說道。
“是她啊,她來幹嘛?”莫笑笑還記得關於白霜霜的事情,自從剛剛遇到司徒睿那陣子,她欺負了她之後,以後就很少見到她了。
“白霜霜?”司徒睿看着已經來到了她們面前的白霜霜。
“是我,看來你們兩個過的很滋潤嘛。”白霜霜步步逼近莫笑笑,一臉的憎恨。
“你幹嘛?”莫笑笑看着白霜霜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白霜霜的眼中滿滿的都是仇恨,這讓莫笑笑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身體還是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白霜霜會武功,藏在袖中的袖箭在莫笑笑離開司徒睿的阻擋的瞬間射出去,就在離莫笑笑還有一寸遠的時候被司徒睿攔下,莫笑笑也迅速的用無影步躲閃,但是白霜霜的第二隻袖箭又迅速的射向莫笑笑,白霜霜的武功不要,但是聽聲辯位的能力卻是極強的,就算莫笑笑瞬間消失她也能聽到她的腳步聲,但是這次第二隻第三隻袖箭射出的時候,司徒睿又出手了,他將莫笑笑迅速的抱住,躲過了第二支袖箭,但是胳膊卻不小心被第三隻袖箭射中,血液瞬間流出。
“睿哥哥,你爲什麼要護着她!她明明就是個該死的賤人,你們爲什麼都要護着她!爲什麼!”白霜霜朝着司徒睿喊道。
“閉嘴。”司徒睿將胳膊上的袖箭拔出來,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白霜霜。
“我哪裡說錯了?她先是害睿哥哥你受了那麼多苦,後來又不知羞恥的去勾搭我哥哥,讓他心甘情願的爲她去死,這樣的不知羞恥的狐狸精到底哪裡好,你們爲什麼要護着她!”白霜霜被匆匆趕來的司徒府的家奴拉住,但是卻不死心的衝着司徒睿跟莫笑笑罵道。
“你哥哥的死跟笑笑沒有關係,是他自己的決定,你已經快要二十歲了,怎麼還是如此的不分青紅皁白的就開口罵人?”司徒睿呵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