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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寵毒王妃

心中一急,端木初雲迅閃到牀後的布幕下,因爲動作太快,竟然不小心弄翻了旁邊的凳子。

“誰?”

領頭的太監耳尖,率先叫道,頓時原本守在附近的侍衛們都趕了過來。

端木初雲心中如同裝了一隻小鹿,七上八下地跳着,她聽到了侍衛們拔刀的聲音,知道他們爭悄然向自己靠近。

該什麼辦?

難道要亮出身份?

這可萬萬使不得!

可是,若是不亮出身份,怕是今天可能就要被當做刺客抓起來了……

就在端木初雲無比糾結的時候,一個溫和而又低醇的男聲響起:

“是我。”

“啊——五皇子?”領頭的太監有些驚訝。

“是我,我擔心二皇兄,所以就過來看看,可有嚇到你們?”

連成謹言的聲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謙恭,燈光下,他的影子輕輕地對着那羣侍衛太監們頷,優雅、大方,真是個謙謙君子。

“屬下該死!打擾到五皇子了!”

那羣人見是連成謹言,趕緊跪下來請罪。

“不必多禮,你們只是恪盡職守而已。”連成謹言淡笑道,“不過,我想單獨和二皇兄待一會兒,你們暫且先下去吧,等有事情,我再叫你們。”

“遵命。”

那羣奴才見連成謹言如是說,便恭恭敬敬地對他行了一個禮,畢恭畢敬地退下,臨走前還照連成謹言的指示,輕輕地關上了門。

那羣人走了以後,端木初雲靠在牆壁上,長長地噓了一口氣——還好碰上連成謹言正好也來看連成謹山,要不然……

端木初雲正思索着怎樣趁連成謹言和外面的侍衛們不注意偷偷溜走的時候,屋子裡響起連成謹言謙和的聲音:

“太子妃,你可以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端木初雲剛剛安定的心頓時又被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砰”地跳着,她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

“太子妃,我知道你在這裡,不要藏了。”

連成謹言的聲音依舊溫和,可是端木初雲已經鐵了心不出來了,除非連成謹言親自過來揪她出去。

“太子妃,你非要我到牀的後面去揪你出來嗎?”

連成謹言又說道,他的聲音依舊很平穩,彷彿有用不完的耐心一般。

可是這一次,端木初雲卻不能再強迫自己淡定了!

她一驚,原來連成謹言已經知道她在哪裡了!

而且他的意思,若是她再躲着的話,他便親自過去揪她出去了。

無奈之下,端木初雲只能硬着頭皮走了出去,轉過一個拐角,她看到連成謹言正坐在桌邊,靜靜地端詳着她。

“呵呵……五皇弟……。”端木初雲走到旁邊,笑得有些尷尬,“咳咳——你的條件打動不了我們島主,我的藥只能緩解五皇子的痛苦而已,不能治本。”

端木初雲伸手指了指放在牀頭的藥瓶和紙條。

“具體的使用方法我已經寫在那張紙上了,現在,我要回去了,可否請大皇子看在藥丸的份上幫我一下。”端木初雲說道。

“太子妃只要按照你來的路回去就好。”連成謹言點點頭,言下之意他已經部署好了。

“如此,多謝五皇弟了。”

端木初雲點點頭,朝着門口走去,打開門,外面果然空無一人。

就在她邁出房門的那一刻,她又聽到連成謹言在她身後說道:

“太子妃,二皇兄的毒你不必擔心,我已經打算明天起程,親自去找雪6源出,我一定會想辦法讓老二康復的。”

雪6源出,江湖人稱邪手毒醫,她正是這毒的製作者,若能找到她,或許真有別的方法解毒……

只是這雪6源出向來居無定所,要找到絕對不容易!

端木初雲整個人的頓了一下,沒想到連成謹言竟然會爲了連成謹山在這個關鍵時刻離開皇宮……

不過這一切與她無關……

連成謹山的事情,她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接下來,就靠天了……

端木初雲來到東宮的時候,一切如故,和她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差別,她很熟練地從側門走進。

只是,當她推開房門的時候,迎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雲兒,你可回來了……”

連成謹煜愜意地坐在牀頭,放下手中的書卷,慵懶地看着她,只是他眼中的寒意卻讓端木初雲頓時凍結。

翌日

雲兒,你知道嗎?連成謹言離開皇宮了。”

藍天白雲下,連成謹煜對着端木初雲笑道,他長得真的很完美,他的笑容也真的很好看,只可惜,端木初雲並沒有心思欣賞。她一直低着頭,雪白的貝齒重重地咬着鮮紅的脣瓣,心中已經瞭然。

“連成謹煜,原來這纔是你的目的。”她對着他冷笑。

連成謹言擊退大秦國大軍,已經立下軍功,並且代表連成帝國和大秦國談判。

打了漂亮的外交戰對才華橫溢的連成謹言來說並不算難事!

到時候,軍功再加上外交上的功勳,必定會讓他在連成玉山以及連成帝國朝廷中的地位再一次飛昇。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連成謹山病了,出乎所有的人意料,連成謹言竟然丟下那麼重要的談判,趕回來看連成謹山,這已經讓很多人跌破眼鏡了。

可是,只是更加讓人沒想到的是,連成謹言竟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帶着連成謹山離開皇宮,去找雪6源出。

天下人誰不知道雪6源出居無定所、神出鬼沒,要找到他,不知道要多久了呢……或許,一輩子都找不到……

連成謹言不顧幕僚以及對他寄予厚望的連成玉山的反對,堅持出走,此舉無異於放棄宮廷之爭……

“真沒想到,老五把老二看得這麼重……”

連成謹煜看着天邊,目光迷離,似乎有些不解。

“看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太子爺這樣無情嘛!”端木初雲冷冷地說道,帶着濃濃的諷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