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在小憐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楚逸軒在外間等着。
看見司徒曼夭慢吞吞的走過來,連上崗早已是不耐煩的表情。
“跪下!”
她還未完全走過來,楚逸軒便朝她吼道。
司徒曼夭微微的額一震,同時也擡起頭看着他,不卑不吭。
“憑什麼?”
“憑什麼?”
楚逸軒慢慢的眯起眼睛,重複一句。站起身慢慢的走近她。
“這是在軒王府,是我的地盤,我讓你跪下你就得跪下,不需要知道爲什麼!”
他的語氣冷冽,像是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可是他越是這樣司徒曼夭就越是覺得可笑,她不屑的冷嗤一聲:“腿長在我的身上,我不願,你能那我怎麼樣!”
“不願跪?這裡哪裡有你選擇的餘地!”
說完了楚逸軒向司徒曼夭身後的人行了一個眼色,後者示意,在司徒曼夭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往她的後膝蓋上狠狠的一踩,後者的身體不受控制,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我說過了,我讓你跪,你就必須得跪!”
他低頭看着他,臉臉色很難看。
小憐見楚逸軒竟然對司徒曼夭這麼狠,心中一頓,也跪了下來:“王爺,王妃這幾日身子不好,還請王爺時下留情,繞了王妃這一次。”
“繞了她?”司徒曼夭冷笑一聲,“你知道她做錯了什麼嗎就讓我饒了她!”
楚逸軒冷笑一聲,一腳狠狠的踢在小憐的身上:“真是不爭氣的奴才,我讓你好好的跟着我,現在倒是好,爲司徒曼夭鞠躬盡瘁了!”
“小憐被踢翻在地,說不出話,或許是楚逸軒這一腳用的力道太大,隨小憐疼的臉色蒼白。
“你要做什麼就儘管朝我來就是了,對其他無辜的人下手幹什麼?”
司徒曼夭見楚逸軒竟然對小憐下那麼重的手,心裡不免有些愧疚,急忙跑過去扶起她。
“你倒是很講義氣!”
楚逸軒一聲冷哼,重新在司徒曼夭的面前坐下。
“不知道王妃當初還記不記得,季雨晴的事?”
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似乎不能漏過她任何一個眼神。
更加妄想從裡面看出什麼情緒。
然而司徒曼夭的眼裡只有驚慌,其餘的便是戲謔。
“王爺三番兩次的在我的面前提起季雨晴,您這是要告訴我,我需要爲她償命嗎?”
明明是一個連見都沒有見過的人,竟然將她的死賴在她的身上。
想來還真的是可笑。
“你還是要狡辯!”
楚逸軒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看着司徒曼夭。
“我沒做過的我爲什麼要承認?”
這算是哪門子的狡辯?
她不過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難道在這也有錯?
“之前我就知道,雨晴的是肯定是你在背後從中搗鬼,本想在你進府裡=之後就好好的教訓你一番,可是凌楓卻總是勸我要拿到證據之後再採取行動,司徒曼夭,現在我已經有了證據!”
他一字一句的吐
出來,就是爲了看到她驚慌的表情,誰想到依舊是滿臉的淡定。
“王爺還真是說笑了,當初你的手上沒有任何的證據,不還是把我整的團團轉嗎?”
說完一聲冷笑,慢慢的站起來。
剛纔她身後的下人實在是踢的太重了,膝蓋跪在地上完全的磨破了皮。
她的行動很慢,看上去有些艱難,楚逸軒看着她艱難的做着這一系列的動作,眼神莫名的閃了閃。
“那你可知,我現在已經有了證據,而且證據是直接的指向你的!”
他的語氣並不像一開始那般的僵冷,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司徒曼夭手上的動作一頓,擡眸看向他,顯然是不相信。
“王爺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之前思傾的事情也是這樣子的,他說已經找到了思傾,可是結果呢,不過是在套自己的話罷了!
楚逸軒沒有想到她不相信自己,想起上次的事情,確實是自己先騙她的,臉上有一些不自然閃過,冷哼一聲:“本王是真的找到了證據,你若是不肯相信,本王也沒有辦法!”
“是嗎,果真如此的話,那還請王爺拿出證據,眼見爲實,不然的話,我怎麼相信王爺說的是真是假呢?”
她明明是一臉的正經,楚逸軒卻忍不住嗤笑一聲,其實他平時就是霸道慣了,若是真的想要做些什麼的話,哪裡需要爭取別人的同意。
只是司徒曼夭,他不想……
“好,本王有的是時間和你耗,你要證據對嗎,我就給你證據,不過……”
話說到一半他又頓了頓,接着說道:“我希望王妃能夠好好的準備一下,倘若我是真的拿出了證據,你該怎麼樣跟我解釋!”
說完楚逸軒就摔着袖子離開了,司徒曼夭站在那裡。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只覺得馬哥惡魔一般的她又離開了。
“王妃,你沒事兒吧?”
倩兒見楚逸軒離開後,連忙走過來扶着她,小憐則是進屋去給她找藥膏。
“王妃,您這傷口,雖然不深,但是皮都磨破了,需要好好的抹上藥,不然的話您腳傷的傷口會感染的。”
小憐拿了藥膏回來,看到她腳傷的傷口,有些着急的說。
司徒曼夭看了卻顯得無所謂,不過是一個小傷口罷了,之前受的傷還少嗎?
“王妃,你先別動,這樣的傷口看上去雖然不大,但是如果不上藥的話,是很折磨人的。”
小憐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給司徒曼夭上藥,滿臉的認真。
司徒曼夭原本有些掙扎的身體也慢慢的安靜下來,任由着她給自己上藥。
楚逸軒離開之後,東苑又是隻剩下三個人,原本有些喧囂的地方瞬間就安靜下來,司徒曼夭看了一眼微微的垂着頭,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好了!”
良久後,小憐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擡眸看着司徒曼夭,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司徒曼夭有些感動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看着站在一邊沒有任何的動靜的倩兒。
她正低着頭看她腳傷的傷口,眼睛一
眨不眨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司徒憐坐在院子裡,頗有些無聊,心裡也有些緊張,楚逸靖說今天要冊封她爲妃子的,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司徒憐心中不由得開始着急,按理說,現在這個時候,該是下朝的時間,怎麼一點情況都沒有?
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小丫鬟:“採兒,你去看看,這皇宮裡有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我怎麼等了這麼久也沒有等到皇上?”
採兒是一開始就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後來一直跟着她。
“是,小姐。”
在沒有改身份之前,她們那些下人對她的稱呼都是這個。
小丫鬟才轉身沒走幾步,就看見不遠處有幾個人走過來,她一愣,下意識的就轉身去找司徒憐。
“小姐,有人來了!”
司徒憐一聽,臉上一片喜色,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身子,朝門外看去。
可不是,有一羣人排成了長長的隊伍,每個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個托盤。
“小姐,你看,看來皇上允諾小姐的事確實是做到了。”
說話間幾個人也慢慢的走近了,司徒憐的臉上一陣興奮,滿臉的笑意。
“皇上有旨,冊封司徒憐爲憐妃,賞賜布匹二十匹,黃金一千兩,首飾若干。”
太監站在門口,扯着尖細的嗓子喊道。
司徒憐站在門口微微的額服下身體,等到太監唸完了之後才起身點頭。
“多謝皇上賞賜。”
不過皇上怎麼沒來呢,司徒憐站在門口往外瞧了瞧,沒有看見楚逸靖的身影,用力的皺起眉頭。
“皇上他……沒有來嗎?”
“皇上退朝後便去了書房,隨後軒王爺說是有事要找皇上商量,所以沒有時間過來。”
太監看了司徒憐一眼,微微的彎下身諂媚的看着她說:“娘娘不必着急,現在你已經被封爲了妃子,皇上回來看你的!”
司徒憐點點頭,心裡也是一陣得意,現在已經被正式封爲了妃子在,雖說不上位高權重,但是在這後宮裡也算是有了正規的地位,不像之前那般名不正言不順的!
想到這裡司徒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看着擺蠻了廂房的賞賜的東西,現在她的身份可是憐妃,而司徒曼夭卻只是軒王府裡的王妃。
她要是想要教訓她,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不過,她轉眸看了一眼門外,繼續想到,她現在也纔是剛剛上位,位子沒有坐穩,在皇宮中也沒有站穩,不能太急。
“那就謝謝公公了,還要勞煩公公,平時呆在皇上身邊,多加註意一些飲食膳食之類的,皇上日理萬機,這些都是很重要的。”
“娘娘儘管放心就是,奴才跟在皇上身邊這麼久了,自然會好好的將皇上伺候好的,倒是娘娘有這份心就已經很不錯了,奴才回去只會,一定如實的稟告皇上。”
“那就不必了,臣妾只希望皇上能好好的,這身體好呀,比什麼都強!”
兩個人又虛與委蛇的說了一些話,後來公公便走了,司徒憐讓下人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放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