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脆響,車子猛然一顛簸,他還以爲爆胎了,結果很快發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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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軍綠色吉普車在道路拐角處出現,堵住了路口,車上滿是拿着機槍,身着綠色迷彩服的軍人。
不好,遇到襲擊了,黃標剛想要調轉車頭,卻發現後邊的車都停了下來,最後面也有幾兩車攔了上來。
“怎麼辦?”李薇薇嚇得花容失色驚恐大叫。
“沒辦法,李小姐,對方拿的都是重型武器,人又多,我們雖然也僱傭了幾個傭兵,但人數遠遠不及對方,爲了避免死傷過多,並且觸怒對方,最好還是乖乖投降。”後座的翻譯聲音顫抖卻還是清晰的說道,邊說邊還做表率的扔出了自己帶的一把手槍,以表示投降的決心。
黃標擔心兒子,雙手放在頭上,低頭偷偷朝後頭望去。
後頭幾輛車的人大概都是一樣的想法,幾把小手槍跟武裝分子鬥,無異於以卵擊石,這不是拍大片,真實情況是就算百發百中的神槍手,手槍也幹不過人家ak47。
最後,所有的人都舉起雙手,下了車。
黃標看到兒子也在其中。那個江總還被嚇尿了褲子,一路上滴滴答答的,引得那羣匪徒一陣大笑。
“各位合作就對了,我們只不過想要各位幫一點小忙,只要不反抗,我們是不會殺人的。”一個領頭模樣的男子用華夏國語言高聲說道。
這種場面,除非是嚇得六神無主失去理智,不然誰敢反抗?
一行人就被壓上了一輛大卡車,無論男女,皆被反綁起來,扔在了車上。
人太多,黃標根本就看不到兒子在哪裡,只聽見江總鬼哭狼嚎幾聲之後發出一聲慘叫就不敢吱聲了,想來是被打了。
他不敢再亂喊,免得觸怒這些人。
車子行駛了很久。這才進入一片林子,裡邊有似乎是臨時搭建的村落。
黃標和一些保鏢等等被關在了一個屋子裡,他看到兒子被押進遠處另一間屋子,至於李薇薇等人,他就不知道了。
劇組請的當地嚮導和他是關在一起的。
“嚮導,這些人是什麼人,綁匪麼?”黃標擔心的問道,誒,他一個人,要出什麼事也認了。可兒子還年輕。還有大好前途。怎麼能就斷送在這裡呢?
嚮導搖搖頭:“這是反政府武裝,估計是想要綁一些國外名人跟政府談條件。”
“政府會答應麼?”黃標很是不安。
嚮導瞟了他一眼,苦笑道:“這就要看你們華夏國政府的了,有華夏國官方施壓。只要條件不太離譜,他們一般會答應。”
“這要是條件離譜呢?”黃標心提了起來。
“那就聽天由命,求菩薩和祖宗保佑,這些反政府武裝能突然良心大發了。”嚮導話語裡露出一絲絕望。
“也不必那麼沮喪。”一個當地人傭兵說道,“其實你們華夏國還比我們本地人幸運,一般這種情況,像你們這樣無關痛癢的華夏國人,若是家裡有點錢,他們會讓家人匯款贖人。而像我們這樣沒錢的當地人才真是該聽天由命呢。”
“這要是沒錢呢?”黃標說道。
傭兵不說話了,沒錢大家的命就都一樣,這種反政府武裝跟劫匪也沒兩樣,不會講道義。
時間在恐懼中一點一滴過去。
整整三天時間,每天也就有人給他們送來一次飯。要麼是冷硬的饅頭,要麼是清澈見底的稀飯,吃喝拉撒全在一處。
沒有人敢抱怨,因爲大家知道,跟匪徒沒有道理可講,鬧起來除了挨幾棍子之外不會有其他好處,甚至歹徒厭煩了,打都嫌浪費力氣直接送一顆槍子,反正他們抓來那麼多人,多一個少一個沒什麼關係。
頭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還隱隱聽見不知從哪裡傳來女子的哭泣聲,轉頭就變成了慘叫聲,然後聲音很快消失。
過了三天,所有人都餓得全身乏力,有好一些人的精神都崩潰了,大哭大叫起來,這次不像前兩幾次,哭叫的人被嚇唬或者是打幾下了事,而是直接被拖了出去,再也沒回來。
嚮導滿臉恐懼,似乎是在跟人說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看來跟政府的談判失敗了。”
黃標心一驚,忙問道:“您怎麼知道?”
嚮導絕望說道:“那些被拉出去的人,就是要殺雞儆猴的,他們的屍體會被扔在路邊,以示警告。”
黃標害怕了,好一會,才慢慢走到嚮導身邊,低聲問道:“那會不會有人來營救?”
嚮導搖搖頭,“我不知道,這要看他們抓來那些有錢人的分量,特別是你們外國人,不過在這種深山老林裡,外人很難進來,以前幾次這樣的營救,都以人質全部被殺結束,偷進來的死得也很多,所以一般來說,不到萬不得已,政府是不會冒險的。”
“那我們不是要……”黃標想起兒子那張偏瘦的臉,心一陣絞痛,他一個老頭子死就死了,兒子還年輕啊。
嚮導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天,有人進來,問道:“誰是黃標?”
黃標沒敢說話。
不過旁邊有人指了指他。
接着他就被拖了出去,之後就被捆着了,嘴上被塞了一塊破布,雙眼被蒙上,然後又被扔上一輛破車,一路顛簸,過了不知道多久,被人像麻布袋一樣扔了下來,摔得全身疼痛,一股絕望蔓延開來,該不是要死了吧?
“標叔,你沒事吧?”
李薇薇的聲音傳來,接着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扯掉。
黃標被陽光刺了一下眼睛,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好一會纔看清東西,這時候李薇薇已經幫他把繩子解開了,並把他扶了起來。
黃標把嘴裡的破布扯出來,慢慢站起來,站穩之後,發現置身在荒郊野地的一條黃土路上。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在這裡?”黃標問李薇薇。
李薇薇目光有些閃爍,道:“標叔,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李小姐,我兒子還在他們手裡呢。”黃標想到兒子,立即大叫起來。
“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怎麼在這裡?”李薇薇疑惑的問道。
“他是跟那個江總一起來的。”黃標焦急的說道,瞬間想起嚮導的話,生死關頭人的腦子總是比平時靈活的,“李小姐,是不是你付了贖金,他們才放我們的?求求你,再救救我兒子吧,我給你跪下來。”
李薇薇嘴角動了一動,無奈道:“標叔,你先起來吧,你看現在這裡四下無人,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在這鬼地方也不能施展啊,還是先找到有人的地方,我們現在還沒有能脫離危險呢。”
黃標想想也是,便跟李薇薇相互攙扶着向前走去。
一路上他不停的跟李薇薇哀求,要她一定得想辦法救救他兒子,李薇薇只是敷衍的點點頭。
天快黑的時候,終於走到了一個小村落。
李薇薇磕磕絆絆的想村裡人說了遭遇,語言不通,又是打手勢又是比喻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不過看她們的樣子,都猜到是落了難,便有人靈機一動,拿來一部老舊的手機。
手機雖然舊了些,不過信號還好,還是全球通的。
這種情況下,李薇薇打的是唯一有能力又肯幫助她的人,電話那頭一接通,她立即焦急道:“喂,是星辰麼?我被放出來了。”
黃標心急,貼過去聽,
聽到一個有點似曾相識的女聲。
“你沒事吧?你現在是在哪裡?”
李薇薇說道:“只被關了幾天,沒什麼事,不知道這是哪裡,我就被扔在馬路邊,走了半天才看到一個村子,語言不通,我不知道這是哪裡,只借了一部手機,你快點想辦法找人來接我啊。”
“好,你呆在那裡別亂動,我找人追蹤號碼。”
手機掛斷之後,李薇薇這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這裡的村人心底還是挺好的,看他們狼狽的樣子,有人端來熱騰騰的麪條和餅子。
李薇薇餓壞了,顧不得美女形象了,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反正她這一身狼狽樣,幾天沒換衣服梳頭了,跟路邊流浪的也差不了多少。
黃標心裡有事,儘管還是餓,卻沒什麼胃口吃東西,勉強吞了一張餅子,喝了幾口水,看到李薇薇吃了滿滿一大碗麪條,和兩張餅子,這次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看着李薇薇吃飽之後一臉輕鬆的樣子,他不禁又一次湊過去道:“李小姐,您剛纔給誰打電話呢?”
李薇薇道:“我的……家人,報個平安,標叔別擔心,很忙就有人來接我們了。”
“那我兒子呢,李小姐,求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兒子也救出來。”黃標哀聲懇求。
“標叔,現在什麼情況都還沒弄清,至少得等到有人來接我們,這幾天我待遇並沒有比你們好多少,一天就啃兩個硬饅頭,到現在腦子還一團漿糊呢。”李薇薇皺緊眉頭,雖然理解黃標的焦急心理,不過卻不在許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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