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晚上跟着夏冰一起回了家,到家就進衛生間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纔出來。實在是太髒了,自己都能聞到身上的汗臭味兒了。
坐在牀上,拿出手機,居然收到了一癡的信息,說正在季主任家吃飯,萌萌還沒回來,李墨這纔想起來答應人家的事情,趕忙搜索着記憶中的藥方,雖然藥方很多,但確實是是藥三分毒,李墨想讓萌萌通過食補來滋養身體,但是這麼大的工作效率下食補是不可能了,只能藥療了。
果然在李墨回憶了好一陣纔想起來一個丹方。要說這丹方也怪,除了一些常見的草藥意外還必須添加新鮮的蔬菜水果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療效。李墨在手機上編輯着信息,什麼胡蘿蔔,蘋果一一在列。
把丹方的藥材發過去以後,又給一癡打了個電話,說明“這個藥方是分兩部分的,上半部分是通過小火熬製。9碗水熬成1碗!下半部分就是用藥湯浸泡後面的蔬菜水果,讓蔬菜水果吸收了藥湯的成分,然後明天早晚各一次。”
一癡的雖然腦瓜不靈光,但是記憶力絕對超乎常人。所以李墨說一遍他就能銘記於心。
掛斷了電話,李墨看着還在衛生間梳洗的夏冰,沒有等她上牀,實在是太乏累了,想着想着事情就睡着了。
半夜,李墨被刺眼的燈光晃醒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看着夏冰還在工作。
“老婆大人,我說你不要命了?幹嘛呢!這都半夜了啊!”李墨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到夏冰跟前。
“你先睡吧,估計你這段時間也累壞了,我這還有一點就看完了,明天着急用呢,拆遷開始進行了,接下來就是再招標籌建的事情了!”夏冰頭都沒回的說着話。
李墨一聽籌建招標,基本上都是自己不懂行的東西,就算是讓自己幫忙也沒什麼能伸手的,只好由着夏冰了。但李墨還是下樓倒了杯開水給夏冰,這才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墨被夏冰搖醒了。看着憔悴的夏冰李墨說不出的心疼。可李墨知道夏冰是個女強人,即使沒有李墨的事情,她也會自己弄一番大事業的!說不準比現在還累呢。
早早的來到公司,能看到工人們正在做防塵維護和安全維護,主要是怕干擾藥廠那邊的生產,畢竟都在一個大院裡,怎麼都不能避免的。
李墨來到生產車間,換做往常都是無塵工作的,今天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張總和趙經理在商議着什麼。
“張總啊,你是北京過來的有經驗專家,人家背景那麼大的霧霾,你們不是一樣生產了,快點幫着想想辦法吧!”趙經理急不可耐的催促着張總。
“別提了老趙。算我求你了 ,我這不是也在想辦法嗎,霧霾是霧霾,但是這建築垃圾的粉塵跟它能相提並論嗎!我在想想,你別急,別急啊!”張總也是被趙經理逼的沒辦法了,一直抓耳撓腮的在車間辦公室內打轉。
“你們這是在討論什麼,好不熱鬧啊!”李墨走進辦公室,疑惑的看着趙經理和張總。
張總和趙經理相互對視了一眼,趕忙走到李墨身邊“李總啊,你的腦子靈光,您給出個注意!快快!您請坐,老趙啊,給李墨倒水!”
趙經理歡快的“哎”了一聲就跑到一邊的熱水器開始接水去了。
李墨第一次被二人這麼隆重對待,冷不丁還有點不好意思呢。但是感覺自己好像又掉進坑裡了“說吧,到底什麼事啊,我告訴你們,我不懂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而且你們也別坑我,坑我我轉身就走!”
“哪能坑您呢,快,喝水!”趙經理笑眯眯的把茶水遞給李墨。
李墨差點都沒敢接,這倆老狐狸肯定沒好事找自己,尤其是這麼獻媚肯定是個坑。
“李總你就喝吧,能有毒藥還是怎麼的?”
李墨拼命的點着頭“沒準!”
“李總啊,是這樣,這外面不是搞拆遷呢嗎,我們這邊生產都是無塵無菌的,但是你說他們拆遷,弄的垃圾粉塵什麼的肯定會波及到我門生產車間,無論是排風還是進貨的艙門都會有影響的!這不就鬧心這呢麼”
“還有啊李總,我們場現在出的藥品,經過企業宣傳和不少廣告效應,已經開始與國外的不少國家簽訂協議,要出口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不能停產啊!但是不停產也沒辦法生產!”
李墨把茶水放到一邊,聽着他們兩個人的意思,也算是明白個大概了,確實這是個當初誰都沒有想到的問題,但是好不容易纔把拆遷手續批下來,更不能停下了,只能趕鴨子硬上架了。
“這樣吧,你們別急我來想想辦法!算了,我還是回去跟夏冰商議一下吧,這個問題確實很嚴重的!”李墨起身就要走,但被倆老狐狸留了下來。
“你不用去了,夏總那邊我們都通知過了,她現在也在開會商討,聽說承包拆遷工程的那邊,也請了專家過來了。”趙經理解釋給李墨說。
這回可有好看的咯。三個人。兩個老的,一個年輕的,在辦公室裡開始裡一圈,外一圈的轉,偶爾互相還會碰到對方,但都好像是沒有絲毫的芥蒂,還在繼續走着。
看着下面正在打包的車間,數十人忙前忙後,熱火朝天的樣子,更不可能停產了,而且張總他們倆已經很明確的說清楚了,都有好幾個國家都來跟公司洽談要籤合同的事情了,那就更不可能停下了。
李墨站在窗前看着眼前蒸蒸日上的場景,嘆氣道:“還是怪我,太急了,如果把這些事情都考慮到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
聽着李墨的話,趙經理和張總也沒說那麼多,畢竟現在已經面對這個問題了,再怎麼說也沒意義的!
“好了,你們在這想辦法吧,我去夏冰那邊看看人家專家怎麼說?”李墨想離開,但是他自己也明白,就算去了也是白去,因爲自己根本聽不懂啊。只好繞了一圈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