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一直任勞任怨的酒吧夥計銘澤,在這個小巨人出現的第一時間,擋在了女老闆諾蘭的眼前。
這個一直嘻嘻笑笑的矮子,再也笑不出來了,他死死的盯着那個小巨人,眼神噴火,雙拳緊握,似乎在竭力剋制自己腦子裡的那股衝動念頭。
不過這位一臉怒氣衝進酒吧的小巨人可沒有注意到那個矮子銘澤,從他進來之後,他的雙眼就沒離開過人羣之中鶴立雞羣的蕭魁因。
“道格大哥……”隆達見到這位小巨人,頓時興奮的就要撲上去,只是被一個士兵擋住,他也不敢造次。
“給我滾出來!”道格看着蕭魁因的雙眼,幾乎都在往外噴火,極力剋制的他衝蕭魁因吼了一聲。
蕭魁因瞅了瞅這個小巨人,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覺得眼熟加耳熟了,之前在那個噴泉,自己殺掉的那個企圖搶.劫自己的大漢,也是這樣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傢伙。
皮革,道格,加上先前隆達所說,蕭魁因明白到,看來那個皮革之所以如此囂張,也就是因爲自己有這麼一個有聯邦軍銜在身,在第二城內任職的哥哥吧!
道格?在通用語之中,是狗的意思。
呵呵,這兄弟倆,真有意思。
“上面明確規定,不許城內建築。”女老闆諾蘭今天的話似乎有些多了,她本不該說這句話的。
盛怒之中的小巨人道格也因爲諾蘭的這句話,楞了一下,然後總算冷靜下來。
“呵呵,”道格冷笑了一聲,瞟了一眼諾蘭,眼神之中多了許多別的味道,然後在看到那個叫銘澤的矮子呲牙咧嘴的古怪模樣,摸了下下巴,對蕭魁因說道:“老子在外面等你。”
說完,道格然後轉身離開。
隨着道格離開,先前跟着道格的那一隊士兵立刻跟着出去了,只留下酒吧內面面相覷的一堆人。
“你們還不快滾!”諾蘭咬着嘴脣,薄怒道。
先前的人聽到女老闆諾蘭的嗔怒之後,突然明白過來,眼下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事情了,也更加沒他們什麼事了,大堆的人,開始爭相恐後的涌出酒吧,就連先前被蕭魁因吸乾了一隻手上水分的雅西德路竟然第一個竄出酒吧。
隆達也跟着想跑,卻被蕭魁因一把拉住。
“喂,先賠錢,”蕭魁因全然忘記了道格的話,他抓住隆達,全是因爲之前需要賠償的事情!
“我賠,我賠!!”隆達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見道格都沒有立刻解決蕭魁因,再傻也知道蕭魁因絕非一般新人,這時候隆達哪裡還敢有一點忤逆蕭魁因的意思!
“趕緊讓他滾!”諾蘭一口喝盡自己杯子裡的紅酒,看到酒吧裡除了蕭魁因之外還有一個人,頓時不高興的說道。
聽到諾蘭說話,蕭魁因鬆開了隆達,隆達立刻連滾帶爬的逃出酒吧。
在外面,道格的人也沒難爲這些人,大度的放他們離開,只有隆達被留下問了問在酒吧裡之前發生的一切。
聽完隆達的轉述,道格臉上的冷笑也越來越多了。
隆達看着道格,顫抖的雙腿都快逃癱軟到地上了,誰都知道,第二城城守道格,是一個越生氣臉上冷笑就越多的傢伙,如果他真的怒氣十足,反而不會有事發生……
現在在酒吧裡,道格那麼生氣,先前不是真的要跟那個男人動手,可現在……隆達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道格,然後在心裡不斷的揣測,這個自稱來自密西西亞地區的新人,到底是誰……
而在距離酒吧不遠處,一個剛完成自己任務的士兵漫無目的的行走着,這時候,身材高大的道格自然擋住了他的視線。
第二城原先的城守道格,在範斯特少校來了之後退居二線成爲如今第二城的二把手,這個士兵當然不會不知道。
他就是先前蕭魁因與紅衣等人,在冰落沼澤入口處,所遇到的那羣士兵,而這個士兵,正是負責把張赤張齊墨送往罪惡之城地區的人,羅羅奈。
原本張赤與張齊墨是沒資格直接前往罪惡之城地區的,但紅衣莎貝爾•伊萬諾夫親自開口,那誰還敢有所質疑?所以羅羅奈一切順利的把張赤張齊墨送到前往罪惡之城地區的飛機上,這時候,正是他返回覆命的時候。
見到道格在這裡大張旗鼓,有些好奇的他忍不住攔住蔥燒身旁逃走的傢伙,然後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原原本本聽完之後,羅羅奈愣住了,問道:“你是說……一個黑髮黑眸的黃種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從前根本沒有見過?自稱是來自密西西亞地區?”
被羅羅奈拉住的那個人接連點頭,然後趁羅羅奈不注意,直接逃走了。
羅羅奈楞了半天,終於把這個人所描述的黃種人與之前在冰落沼澤入口紅衣裝甲車裡面開車的那個男人聯繫在了一起!
“壞了!”
羅羅奈頓時覺得棘手,他看了眼遠處的道格,然後撒腿就跑。
目標,正是第二城的城守總部。
========================================================
“也許我不該替你說話。”空無一人的酒吧內,女老闆諾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品了一口繼續道:“如果剛纔我不說話,你雖然會被道格教訓一頓,但他不會殺你,頂多讓你賠償幾萬黑暗銅幣來,呵呵,弟弟,那個弟弟在道格眼裡原本就什麼都不是。”
蕭魁因沒有立刻離開的原因也很簡單,矮子銘澤不知何時,又端來一個大托盤,托盤內,放着許多的水壺與麪包。
“你跟道格有過節?”蕭魁因一口一個麪包片,然後喝了一口水之後,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看着風韻猶存的女老闆問道。
“我男人,我孩子,都死在道格的手上。”諾蘭抿着嘴,食指與拇指捏着裝滿紅酒的玻璃杯,趴在吧檯上,自嘲的笑了兩聲,然後問道:“你說我們之間是不是有過節?”
“可有過節又能怎麼樣呢?他是聯邦的上尉,我只是一個在第二城內艱難維持生計的小女人……”諾蘭抽泣了下鼻子,帶着些許的哭腔,那悲哀的聲音惹人心碎。
蕭魁因風捲雲殘般把桌上的麪包與水一掃而淨,然後看着傷心欲絕的女老闆諾蘭,隨口說道:“那我幫你殺了他吧。”
“什麼!”諾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蕭魁因。
“就只當是支付這頓麪包與水的飯錢吧。”蕭魁因指了指桌子,然後起身,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