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聖殿城,魏央與夢瑤琴、通天三人,帶着諸位種族族員,親自前往此地。
看着昔日熟悉有陌生的魏央,舞天姬內心還是激動無比,過去的蠶,曾經的魏央,都讓她爲之敬佩,而她重生幾次,也是與蠶,或是魏央多有牽絆,承受了兩者賜給她的恩惠。
最後一次的輪迴,她被女媧護佑,也是因爲魏央的緣故。若非因爲魏央,只怕她早就泯滅於世,又怎能踏足這方上界?她今生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傢伙所賜予,包括她的性命。
“師尊。”
一聲恭敬到了極點的話語,自舞天姬口中傳出,令衆人感到分外的疑惑,他們不懂舞天姬爲何如此?只有魏央或多或少明白一些。
“往事如煙,我也並非是蠶,你大可不必如此。”
“師尊,我只活一世,前世種種與我無關。”
這便是舞天姬的選擇,見到對方如此堅定之色,魏央倒是微微搖首,沒想到蠶與他真是牽絆太深,非兩者可以脫離。
“也好,那你便爲我魏央之徒,聽着,是我的徒弟。”
“喏,舞天姬是魏央的徒弟,與前世無關,只在今生,來世全憑天意。”
“來世?我們沒有來世。”
魏央微微一笑,與舞天姬道了一句,頓時令舞天姬眼睛一亮,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是,我們沒有來世,也不會再去輪迴,無人可擋,無人可阻,無人可定。”
“明白就好,有些話不用說出於口。”
“是,師尊,眼下我們?”
“既然斯馬爾已經欲要與我們爲敵,那便以他爲磨刀石吧。”
磨刀石?這魏央還真是敢想,斯馬爾佔據木堂,以及天水城,實力在九大殿下之中,也屬於頂尖的存在,本方就這麼點實力,真的能與之爲敵?這不是胡鬧麼?
“合該如此。”
“監軍,我不同意,如此一來,不是與殿下的計劃不符?”
“殿下的計劃?殿下何曾告知於你,他的計劃?”
看了一眼曲靈,舞天姬微微一笑,眼中泛着一絲寒芒。
“這,雖然殿下並沒有說,但是……”
“哼,我的計劃便是殿下的計劃,若是爾等不想聽命於我,也不是不可以,走就是了。”
“什麼?監軍,雖然魏央是你的師尊,但是他們應該以我們爲首,監軍難道欲要聽命對方?這,這樣的話,我基番決不答應。”
“不答應?呵呵,以我爲首?那就聽我命令就是,若不然走就是了,你們如何抉擇?全憑你們的自由,不必爲你們懦弱與膽小,找什麼狗屁的藉口,我之所爲自有我的理由,屆時我會與殿下交代,而不是你們。”
舞天姬根本不理會衆人的詫異,轉身走到魏央身邊,再次緩緩的開口道:“師尊,那我們是不是先行佔據天水城?”
“好。”
魏央掃了一眼衆位扈從,轉身走下城頭,憚煩等人轉身跟隨,絲毫沒有一點的反對之意,魏央的決定便是他們的決定,他們只負責執行就是,哪管聖殿城這些扈從,會如何的選擇?
“師尊,無論到哪裡,還是依舊如此,值得衆人追隨與信任啊。”
舞天姬臉上升起一絲喜悅,看了一眼身後的衆人,再次緩緩的開口道:“我只能說你們不懂?莫要失去這等時機,若是你們不願聽從我師尊之言,可以,我會與殿下明言,不會追究你們離去的罪責,也不會牽連你們背後的道主,是否離去,給我個痛快話吧。”
看着舞天姬冷冷的看向衆人,衆位扈從倒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半晌之後,還是雷宇直接開口道:“舞天姬,只要不損害殿下的利益,我們聽命你就是了,何必這般所爲,令本方實力大損。諸位,好好想想,殿下臨行之前,曾與你我之言,舞天姬就是我們的領袖,她有權利代表殿下之令。”
“這,我等願意聽從殿下之令。”
衆人想到溫爾臨行之前,已經許諾舞天姬之令,雷宇的這般言語,頓時令他們爲之無奈,卻不得不跟隨舞天姬所行。
若不然他們這般的離去,莫說他們的道主,會不會被他們牽連,只怕眼下也無處可去,被其他扈從斬殺,還莫不如跟隨舞天姬,一切的責任皆由舞天姬承擔,想來殿下也不會怪罪他們。
就在魏央於舞天姬調撥人馬,直奔天水城而去之時,上空大殿之前,斯馬爾冷冷的看向溫爾,口中惡狠狠的道:“好,好,好一個溫爾,不想你們竟然敢先謀與我,那就等着被我的扈從斬殺吧。”
不過對於斯馬爾之言,溫爾並未開口所言,倒是身後的衆位道神,紛紛看向安妮,不知道對方那位扈從,爲何把目標放在斯馬爾的身上,這的確有些不智。
見到如此一幕,斯馬爾心中也犯了嘀咕,難道說這並非是溫爾本意?難道是那安妮所謀?
就在溫爾身後道神,紛紛小聲斥責安妮的扈從,此舉大爲不智之時,溫爾終於輕輕的道了一句:“住嘴,不智麼?我看不錯,這人真的不錯,眼下木堂並非與天水城聯繫緊密,我等佔領了天水城,正是最佳的時機。”
“殿下?這是?”
“哼,既然不知,你便不需要明白了。”
溫爾冷冷一笑,並不開口說話,嘴角含着那一絲笑意,卻讓諸位道神紛紛凝視下方,似乎想要探查出不同尋常之處,可是怎麼也沒有看明白,這天水城到底有什麼蹊蹺?不由紛紛的看向溫爾與安妮,不知道他們打得什麼主意?
‘我說安妮,你究竟打得什麼主意?難道真的欲要以我爲刀?’
‘爲刀?我知道個屁啊?不過你放心就是,魏央與你的扈從大有關係,他可不是無情之輩,此番決斷,他必定是有所謀劃。’
‘放心?你莫要告訴我,你根本沒什麼佈置?全憑你的扈從任意而爲。’
‘對啊,即便他率衆投了你的聯盟,我也會無條件支持於他。哼,既然放權,就放的徹底一點,何必心中有所擔憂?那不是證明我們選擇了他們,乃是我們的看錯了麼?相信他們,遠比質疑他們的好。’
‘你,你說的不錯。’
傳音到這裡戛然而止,溫爾已經不想和這個無腦之人說話了,不過安妮的傳音,倒是讓他看向下界,眼中閃爍一道精明,臉上再一次化爲平靜無波,只有他心中暗暗而道:舞天姬,我應該相信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