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因言語之辯,得到衆生認可,故此特殊功法妖言惑衆,提升爲能言善辯,可與衆生辯論。注:勝利得到對方的心存欽佩,反之得到對方的心存仇視。”
呃?能言善辯?辯什麼?怎麼辯?魏央聽到這句話,也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這系統,又生出什麼幺蛾子來?
“不知妖師,可否與柳志解惑。在下不才,熟知五柳先生詩集百首,若是如同聞香君所言,只要超過二十首,我必將以師禮相待,拱手奉上這歸園。”
“主人。”
“柳君。”
一時間,所有人紛紛看向柳志,不明白對方爲何如此舍予。要知道這歸園,可是陷空城四大商鋪,正是因爲如此,柳志才能在陷空城,擁有超絕旁人的地位與權勢。
“這是我的諾言,雖不知先生究竟有多少詩集,但據我的估計,憑藉我的手機,只怕也不會超過五十之數。若是這位妖師能夠出手祝我,我柳志此生足矣慰藉,不必居於誓言所限,因果之限,以這一方歸園,換得因果抵消,值當。”
實在,毫無遮掩的話語,頓時令衆人紛紛點頭,也明白柳志爲何如此捨得。同時羨慕的看着魏央,真不知道這年輕人是出口狂言,還是真有本事可憑。
不等魏央開口之時,柳志直接自懷中,拿出一部金絲卷軸,直接走到堂中桌,一吐法力清掃桌面之後,再命人用棉布、美酒等物清洗,再一次施展法力吹乾後,才恭敬的打開卷軸。
“妖師,只要你能比這卷軸,多出二十首,這歸園便是你的了?”
“這,不知能否?便是成了,這歸園我也是斷斷不會收下,還請柳君收回此言。”
此時魏央心中也是遲疑,要知道在陶淵明逝世後100多年,蕭統蒐集他的遺文,區分編目,編定了《陶淵明集》 8卷,並親自寫序作傳。
後來,北齊陽休之又在蕭本基礎上,增加了別本的《五孝傳》和《四八目》,合序目爲10卷本《陶潛集》。陽本隋末失其序目,爲9卷本。
此後,別本紛出,爭欲湊成10卷,北宋時宋庠又重新刊定10卷本《陶潛集》,爲陶詩最早刊本。
以上各本都沒有傳下來,這可是整整十卷,不知道擁有多少數額,而據後世所載,能否比柳志蒐集,多出二十之數,便是他心中也是沒底。
“小天,可有把握?”
“把握?沒有。”
“呃,那你?”
“不試試怎麼知道,反正他也沒說,失敗了有什麼懲罰?大不了就是丟面子唄,你再尋一處客棧便是。”
“我,也只能如此了。”
此番比試,要是沒有小天作爲後盾,魏央哪敢輕易啓口,與對方做這口舌之爭。
“不可,你且放心就是,此乃文墨交流,並非賭注一場,那不是污穢先生,實乃我柳志的不敬。難道妖師欲要讓我欠下因果,令我無法尋之大道,請妖師助我。”
“這,歸園我不要,不過在下有一事相求,也正是來無底洞天所爲,想必柳君長居洞府,關係必定遠超旁人。若是可以的話,幫我救出一人便可。屆時成與不成,讓我知道確實消息便可。”
“這,對方是誰?在何人之下?是掠,是臣?”
柳志心中亦是捨不得歸園,可是不知魏央口中之人,是何來歷?若是太過南尋,還不如給了對方歸園,來的實在的多,所以也不敢輕易許諾。不過要是此人不足爲重,他倒是可以出面,大不了捨出一些財富就是。
“此人乃我之師姐,名字叫做紫玥,出自於馭獸宗,修爲乃是靈心境靈師。嗯,未婚夫乃是離火宗龐離,被一名修魔師掠走。”
“就這麼簡單?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若是,若是你師姐?”
“不知那人何名。若是師姐身死他鄉,我也要知道她的屍體,埋葬於何處?屆時帶着她的屍骨,迴歸師門之地,也好魂歸故地,莫要做了那做孤魂野鬼。”
“哎,倒是個情誼之人,放心只要你能成事,我便請陷空城之中,最好的法畫師都畫,親自爲臨摹出,你師姐的容貌。屆時我更會親自登達,陷空城官府之中,查閱你師姐是否來過無底洞天。”
“謝,柳兄。”
魏央對於此人光明磊落之舉,頓感十分的親近,直接上前一步打開卷軸,匆匆閱覽之後,魏央嘴角倒是一笑,心中頓時安穩了下來。見到對方如此輕鬆之態,柳志心中頓時一喜,急忙命人取來筆墨。
回首看到柳志滿臉焦急,魏央也不耽擱時間,腦海之中自由小天傳音,手中的狼毫快速飛舞。
見到魏央直接在畫軸上書寫,便是柳志也是一愣,急忙上前一看,心中頓時安穩下來。但見魏央落筆之處,如鐵畫銀鉤、入木三分,如此行書大有二王之風,令柳志凝神觀看之下,頓感心悅神怡,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讚了一句:“好字,好書法。”
魏央對此並不理會,心中對於魏陽給他留下了,很多的寶貴財富,心中也頗爲感激。這書法無疑便是其一,若是前世莫說是書法,便是鋼筆字都拿不出手,哪有今日的自信,提筆得到旁人的贊言。
時間很快,二十首詩集已經落入卷軸之上,不過魏央並未停筆,繼續書寫了二十首,這才停下手中的狼毫,放在桌案一角的筆架上,微笑的看着身旁的柳志。
而柳志對於這四十餘首詩集,心中也是半信半疑,不知這些詩詞的出處,究竟是不是出自先生之手。
拿起卷軸凝視,只見每首詩詞之下,都有詩文的出處來歷,以及何處所作,何人在旁。如此清晰的記述,也柳志明白這妖師筆下詩詞,絕對百分之百屬實。
“妖師,莫要欺我,如此……”
“我就說麼?這二貨絕對不可能……”
“啪”的一聲,不等衆人反應過來,柳志出手就是一巴掌,把身邊的聞香君擊飛好遠,冷冷的看着聞香君道:“記住,自今日以後,妖師,乃我師也,妖師的師,便是我的敬稱,非敢直呼姓名也。”
“啊。”
衆人紛紛驚歎,靠的近的文人墨客,紛紛打量卷軸上方的詩集,見到這些詩集下面的描述,頓時感到心中驚詫,掃了一眼那聞香君,紛紛漏出嘲諷之情,這傢伙真是欠揍的很。
不過衆人雖然對聞香君厭惡,但是也對妖師感到莞爾,這師字真是太巧了。同時也不明白柳志所言,到底是何意思?
“妖師,你如此的大恩大德,便是歸園也是難以爲報,不行你一定要……”
“柳兄,莫要如此,對於你來說,這是大恩大德,可是對於我來說,師姐也是我的心結,心結不開,如何潛心修行?外人所觀,或許覺得價值不抵,而對你我來說,都是心中要緊之事,何需以旁人之心,看待於此事?”
“妖師,受教了,若是可以,便稱呼我一聲柳志,萬萬不可擔兄之號。”
“肩膀頭齊爲弟兄,以後怕是還要向柳兄,請教修行之事,難道柳兄不願指點於我?”
“哈哈,妖師賢弟,那爲兄今日便託大,認了你這兄弟。諸位聽好了,這位妖師便是我柳志的兄弟,在這陷空城之中,賢弟妖師得罪了大家,請大家賣我柳志一個薄面。”
這柳志對於魏央也是大感親近,上前一拉魏央的肩膀,滿臉喜悅的衝着衆人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