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已慢慢亮起來。折騰了一晚上的兩人,出奇的並不太累,至少無憂是活蹦亂跳的。
當眼前終於出現村莊時,陽子明顯心情爲之一鬆。看來,少女心中依舊抱是有一線希望的,希望這是日本!而並非什麼異世界。
無憂自然沒說什麼,只是吩咐魊螭在看到其它人時記得要藏好行蹤,不然會引起恐慌的什麼的。愉快的旅途被破壞的話可就不好了……
於是魊螭很聽話的變成了一條蚯蚓,並在主人稍稍變形的表情下,慢悠悠的鑽進了無憂那一頭濃密的黑髮中。完全沒考慮到主人大人發顫的身體。
“不這樣行嗎?比如變成手鐲,戒指之類的?……髮簪也湊合啊!”無憂感到很不能適應。也難怪,誰喜歡用頭皮去感覺蠕動着的蚯蚓呢?(至少ZZ我堅決不同意!)
“主人,形體可以改變,雖然費力些,但一定要是生命體才行。而且範圍也是有限制的,小的不能超過蚯蚓,大的不能超過真身……如果主人不喜歡我待在頭髮裡,衣服中也是可以藏身的。”
魊螭的話本來是很有道理的,但經過一系列的災難,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大的裂縫不多,小窟窿倒是像滿天的星星一樣豐富。再說了,夏天的衣服本來就穿的少。唯一一塊是雙層布的地方……
想到這裡,又低頭往某處看了看。無憂感到渾身一陣惡寒。
“不用了,你先待在頭髮裡吧。頭髮裡…就很好嘛!”
“遵命。”
有人住的地方就會有土地,有土地自然就有田,比如,這裡。…..可惜的是,滿眼的景象都是殘敗的,田裡大多數作物早已被水衝的稀稀拉拉的,其中又有不少成片的倒在了水面上。瑅壩的缺口稀稀拉拉,像極了老奶奶的牙齒……
顯然,水災導致的災害比想象中要嚴重的多。
“陽子要有麻煩了……”無憂默默的想着。
不遠處依稀可以看見幾間草屋,茅草做的房頂看起來讓人不太習慣。
再瞧陽子,已經快步趕了過去。
“魊螭,待會如果我沒有生命危險,不要出來。”
“遵命!”
剛踏進這個小村落,遠遠就能聽到一陣陣哭聲。嗚嗚嗚的低聲抽泣,夢囈般繚繞在人耳際。煩瑣的想要用手去揮掉時,氾濫的善心卻快快的收緊了脆弱的神經。
繞過地上建築物的廢墟,跟在陽子的後面,就這麼一直走着。人羣近了,就在不遠處。陽子一馬當先,絲毫不知道將要發生的危險……
無憂只是一聲不響,不遠不近的立在的陽子後面。
動畫又開始重複被放映了出來,彷彿歷史是有什麼設定好的一般。對話沒持續多久,陽子的水禺刀就被一個大漢輕易的騙了過去。再看看四周,不知何時,已經圍了十來個人。也就幾秒鐘的時間,陽子已被人從後面抓住。無憂自然也不能例外,只是顯得絲毫不擔心罷了。
雙手被反向身後制住,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無憂不由開起了小差。
“這個身體還真是強悍啊!莊稼漢的力氣怎麼比幼兒園的……”就在無憂還有時間暗自竊喜的同時,陽子的眼中紅光一亮,一個人已經被摔了出去。下一瞬間,連敵人怎麼也拔不出的水禺刀都回來了。
無憂沒有動,依舊老實的站在那裡,毫不在乎雙手被人反制住。竟開始欣賞起賓滿流暢的武技的動作來。
(所以說,武器狂不僅僅只嗜好武器,往往對暴力方面的事也感興趣。)
就在一人大呼“那把劍是裝飾品!”想給大家壯壯膽時。陽子,或者說是賓滿,卻又出乎大家意料的拔出了水禺刀……
刺激妖魔果然是件很危險的時,當一位大嬸拿着鋤頭叫喊着衝向陽子時。下一刻水禺刀已經毫無停滯的切進了鋤頭的把手,劍峰剛好切進去一半!
那大嬸仰倒在地上,兩手握着鋤頭橫檔着劍,眼中滿是恐懼。
此時的陽子也不好受。緊緊的閉着眼睛,生怕自己失手殺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嘴裡還不停說些什麼。
好在事情有驚無險。賓滿最終停了下來,一旁的無憂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雖然明知不會出事,但揮劍的動作依然讓他感到心裡一冷。全身不自覺的緊繃起來,注意力也變得高度集中。看來是準備在出事前制止陽子了。
然而,一個憤怒的男人卻極快的衝了過來,衝着陽子臉上就是一拳。只一拳,拿着水禺刀並有賓滿在身的,未來的慶州國的王――陽子。就這麼暈了!
這回,倒是沒有人阻止。
官府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人來了。也許以前的海客都並不厲害的緣故,來迎接的僅僅只有三個人!
三人押送着陽子,以及同樣被五花大綁的無憂。往遠處一個黑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