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王爺認真聽着,終於夏繼續說:“就這樣我感覺刺繡比較累,有一段時間我就沒有去啦,在家裡拿着自己的衣服開始學習繡圖案複雜的,我的眼睛還算可以,我的雙手因爲繡花被針扎過很多次,每次我都想放棄,想想別的繡娘也是這樣堅持過來的,繡好一件衣服真的要花很多功夫。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學了七年,我對複雜的繡花圖案也慢慢掌握了,繡花的速度稍微快一些,用針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容易扎到手,到了第八年,我又去找庾單秀,然後和她說,繼續幫她繡花,這個時候她已經請了六個人幫忙繡,她馬上說好,還是拿出複雜的圖案,讓我們照着繡,就這樣我又開始繡花了,而且繡得快一些,提前兩天就能繡好一件,庾單秀仔細檢查之後,笑着說好,馬上給了工錢。就這樣我每天在家裡用完膳之後,就到她那裡去,就這樣堅持繡了六年的時間,也賺啦一些工錢。
但是最近兩年,我的眼睛看東西有點模糊,手漸漸的慢下來,繡出來的圖案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庾單秀檢查完之後,馬上問了我,我也說了實話,她叫我不用來啦,我繡好的那件衣服不合格,她要我全部拆掉,我只好照辦,就這樣重新繡,第二次繡完,她檢查完之後,還是不滿意,說叫我賠這件衣服的錢,讓我把這個衣服拿回去。我就不同意。”
兩個王爺聽完後,馬上大聲說:“終於夏,你說的我們都知道啦,我們想商量一下,我們先回去啦。”
終於夏馬上說好,把王爺他們送出去,走在街上,兩個王爺邊走邊議論,回到衙門口之後,和古大人說了一下,馬上回到房間休息,大家用完膳之後,兩個王爺來到大堂上等着,過了一會兒,庾單秀終於來了,進來之後,馬上大聲說:“各位官爺,我來了,我現在說一下情況吧。我開這個繡花店已經有十八年的時間,我從十六歲就開始學習繡花,我跟着師傅學習啦三年,剛開始不懂這些技巧,而且用針的時候總會扎到手,每一個繡娘都會這樣。”
庾單秀馬上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剛開始第一年學習之後,我都想放棄啦,我的師傅告訴我,任何事情都有一個艱難的學習過程,無論你做哪一樣都是,我們這個地方的女子大部分都是這種工作,才能賺到錢,後來我想了一下,聽師傅的話,再學習兩年吧,就這樣又開始繡簡單的,用針的時候自己小心些,慢慢的熟練了,繡出來的圖案還是挺好看的,師傅看完之後,也說好。
到了第三年,我開始學習複雜圖案的繡花,這個時候速度又慢下來,繡好第一件,師傅看完之後,讓我全部拆掉,重新再繡,我只好照辦,認真的小心繡,第二次用了二十天的時間,終於把這件複雜的圖案繡好,師傅看完之後,馬上說好,我馬上休息啦倆天,到了第三天又開始接着繡複雜的圖案,速度還是比較慢,繡好之後,師傅檢查啦,馬上點頭說好。就這樣我又開始繼續努力,慢慢的習慣了,熟悉啦,速度也快些了,繡出來的圖案還算可以。”
說到這裡庾單秀突然停下來,眼睛裡一下子溼潤了,馬上大聲說:“就在這一年師傅生病了,她問過我們幾個人,以後會不會繼續繡?那幾個大姐馬上大聲說,這個不一定,如果嫁到外地去,可能就不用繡了,我最後說,師傅,我願意。師傅馬上大聲說,那好吧,我把這家繡莊就賣給你,你可以暫時不用給錢。我馬上說好。
後來師傅的病越來越嚴重,那一年她五十五歲,她把我叫過去,小聲對我說,單秀,師傅可能要走了,以後你幫忙把師傅埋葬了,師傅沒有子女,只能靠你啦,這家繡莊就給你。我一下子哭了,師傅叫我不要哭,你還有娘,你要堅強,我馬上說好,到了第三天,師傅去世啦,我回到家裡和娘說了,娘也同意。我們一起把師傅埋葬了,後來我換了一個門匾,寫上我家裡的姓,繼續幫別人繡花。
就這樣堅持了三年,一些熟客多了,我就只好請人,和她們說好,繡好一件合格了,馬上給工錢。來了十個大姐,我看過她們的繡花,有三個大姐很熟練,我把她們留下來,這個時候終於夏到這裡和我說,她要幫我繡花,她說以前在這裡請我們幫忙繡過,後來自己回家慢慢學,現在已經比較熟。
我讓她繡給我看,她馬上繡啦簡單的,我看完之後,覺得還算可以,讓她在這裡,後來繡複雜的,她就慢下來,繡好第一件,以後就沒有來了,然後過了兩年,她又來了,說自己已經熟練了,我馬上說好,讓她幫忙繡,就這樣在這裡有六年的時間,她都修的很好,只是最近兩年,她的眼睛沒有那麼清楚,繡得沒有那麼好了,那件布料她繡好兩次,還是不行,還有一件簡單的,也是不行,浪費啦兩件布料,我讓她帶回去,叫她賠一點錢,她馬上不同意,畢竟我也是要發工錢給大家的,而且還要上交稅給古大人。”
聽着庾單秀說了這麼長時間,兩個王爺馬上大聲說:“庾單秀,我們都知道啦,這樣吧,今年你就少交十件衣服稅,就當賠償你一點錢,你同意嗎?”
庾單秀馬上大聲說,多謝官爺,我同意。二王爺馬上大聲說:“那現在你把案子撤銷了吧,古大人也在這裡,他知道。”
庾單秀馬上說好,古大人馬上讓她簽字畫押,她看完記錄本上的處理方法,馬上說好,趕緊簽字畫押。寫完之後,庾單秀馬上大聲說:“各位官爺,天色已經快黑啦,那我先回家了。”兩個王爺馬上說好。
庾單秀馬上轉身走出去了,兩個王爺也馬上回到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