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馬丁斯特驚恐無比的尖叫着。
“救我,救我!我的手臂被咬住了!別鬆手別鬆手!”
隨着鯨屍再一次被海水拉遠,朱利安.馬丁斯特的頭也被拔了出來,他感覺得到身後拉扯的力道在變小,而那個緊緊咬着他手臂不肯撒口的未知生物的力道確越來越大。
他的左手一直沒有停歇,一直扒着切口處的鯨,但由於他整個上半身都沾滿了油脂,無論怎麼掙扎都總是滑脫,甚至身後的夕巴斯汀.肖恩幾次想要抓住他的另一條胳膊都未能成功。
又是一次拉扯,朱利安.馬丁斯特終於忍不住那種刮骨一般的折磨,另一隻手用力拍打着切口處的鯨肉,憤怒的嘶吼着。
吉爾伯特.古蘭水手距離他們最近,但由於腳手架隨着他們的掙扎,實在是晃動的太嚴重了,他只能急急忙忙的用吊繩把自己綁在腳手架上在爬下來。
黑暗中沒有燈光,最下方的腳手架的連接處全都吱嘎吱嘎作響。
吉爾伯特.古蘭水手手裡拿着吊索的繩子,這是船上的保險措施,如果突發狀況就可以去找就近垂下來的繩子綁在身上,但由於會妨礙工作,比如說是打結等等,很多時候都是不綁在身上的。
好在很快他就成功捉住了夕巴斯汀.肖恩水手的腿,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和夕巴斯汀.肖恩水手綁在了一起。
夕巴斯汀.肖恩水手的身形偏瘦,他這人不重,基本上在腳手架上來去自如,所以他纔敢在腳手架上跳來跳去。
吉爾伯特.古蘭水手只是拉了一下,他就意識到這裡面東西咬合力驚人,他有一種預感,很有可能朱利安.馬丁斯特的手臂是保不住了。
環顧了一下昏暗的四周,他們三個就像是一個人梯一樣,朱利安.馬丁斯特懸在空中,夕巴斯汀.肖恩水手在吉爾伯特.古蘭水手的下面,他們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夕巴斯汀.肖恩水手的腳還在勾着腳手架,吉爾伯特.古蘭的腿則是盤在夕巴斯汀.肖恩水手的腰上,一點點的向前蹭着,一隻手也緊緊地抓住朱利安.馬丁斯特的一條腿。
“我拉住了!加油,把他扯出來!”
吉爾伯特.古蘭水手已經成功的將另一條繩子綁在朱利安.馬丁斯特的一條腿上,但這個身爲保險措施的繩索並不能把他們拉上去,而且如果這個時候用吊索大力去拉扯朱利安.馬丁斯特,說不定他會被這兩種巨大的力量撕扯爲兩半。
雖然嘴上喊着把他拉出來,但實際上他已經開始尋找切割鏟,準備切掉朱利安.馬丁斯特那條被咬住的手臂了。
就在這時,船上突然照射出來一束極強的光束,頓時把下面這副緊張急迫的場面照射的一清二楚,原來是船上的人找來了大鏡子,在用一個小的玻璃,後面是一個點亮的火把,通過這種方式吧光線集中折射了下來。
隨着光線的照射,吉爾伯特.古蘭水手立刻發現就在的左側手臂偏上的地方,有一個用來吊起鯨肉鯨脂的鉤子,晃盪了幾下,他伸出手終於勾到了那個漆黑冰冷的鉤子,用力的朝着下方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