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星石宗的小輩,當着他的面竊竊私語,時不時地提起餘巒、姬家,以爲十丈開外的姬長空會聽不見。
修煉太虛秘錄這麼久,他的感官一向比常人敏銳的多,那幾人自以爲小聲的話句,其實一字不漏地落在他耳中,只是一會兒功夫,他就大致弄清楚了其中的門門道道。
“紫芒雨”這一宗的宗主餘巒,爲了給本宗謀取利益,悄悄送了一對手鐲給這幾個年輕人的師傅,希望他師傅能夠在宗派盛會上面爲“紫芒雨”美言幾句,星石宗收了餘巒的贈物,已經答應餘巒會幫他出點力。
能夠和餘巒競爭的家族都是一些小家族,在血雨盟中都是屬於排不上號的勢力,星石宗作爲血雨盟三大勢力之一,真要是願意暗中幫助餘巒,餘巒真的能夠得償所願。
在衆多小家族當中有背景的並不多,纔來血雨山的姬家雖然實力不濟,可是卻和賀家關係緊密,餘巒心有顧慮,贈送一對玉鐲的時候點清楚了姬家和賀家的關係,希望星石宗助他。
那個被一羣愛慕者衆星捧月一樣護着的秀麗少女,就是收了青玉鐲的百里軻的女兒——百里秀,青玉鐲如今還戴在百里秀手腕上。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幾個青年一聽姬長空來自姬家,馬上認定他是找賀家談論血雨山宗派盛會的事情,幾人不想讓他見到賀家人,所以合計着不但將他扣下來,還打算暫時不告訴姬家人。
準備等到宗派盛會結束之後,再將他釋放,這麼一來姬家和賀家沒了親密聯繫,一個人失蹤了,姬家又會心有顧忌,說不定就直接放棄參與這一次的宗派盛會了。
百里秀手上戴着一對有助於她修煉的青玉鐲,雖然明知道身旁那些諂媚者的提議不對,她也沒表示什麼,只是說她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隨便他們怎樣處理。
當姬長空一句“你們當我耳聾啊”出來之後,這一羣星石宗的青年,才意識到對面的姬長空耳朵太靈,已經將他們的對話全部聽到了。
“你你擅闖百草園,我們將你扣下來,也沒有什麼不對的!”百里秀臉蛋一紅,卻沒有承認他們蓄意算計他,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後,百里秀膽氣一足,挺胸傲氣嬌呼。
“沒什麼料,再挺也還是平地。”撇了撇嘴,姬長空一臉的不屑。
百里秀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她在這方面竟然頗爲遲鈍,然而,當她意識到姬長空嘲笑她酥胸不夠飽滿的時候,百里秀嬌軀氣的瑟瑟發抖,臉蛋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嬌喝:“抓起來!師兄,給我將這個混蛋抓起來!”
那幾名將百里秀圍在中央的青年,也都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氣憤模樣,一起朝着姬長空衝了過來。
“自取其辱!”
笑着搖了搖頭,待到這一行人快要衝到他面前的時候,姬長空才施施然地出手,在“嘩嘩”水聲中驚濤決驟然涌出來,四重浪濤波動卷向他們,將他們一起往後推擠,直到他們一個個跌倒在地。
這一行人沒有一個有五行天之境的修爲,在他來看根本就沒有一點可戰之力,輕描淡寫地就將他們全部擊倒了。
他出手的時候還留有分寸,因爲星石宗畢竟乃是血雨山的天士宗派,他沒打算因爲這點小事把事情鬧大,百里軻雖然收了東西,但還沒有出手對付姬家,所以他沒有做的太絕。
“你,你到底是誰?”體型雄健的短鬚青年,第一個站了起來,色厲內荏地指着他。
百里秀一下子呆住了,她被姬長空語言羞辱之後,本因爲幾個師兄能夠爲他報仇雪恨,哪料到這些平日裡在血雨山橫行霸道的護花使者,忽然間不頂用了,居然被人一擊全部放倒了。
百里秀臉上紅豔蔓延到了脖頸,她先是恨恨然地瞪了姬長空一眼,然後氣惱地一跺腳,“沒用的傢伙,連一個小家族的人都收拾不了!”百里秀低罵一聲,悻悻然地往百草園前方行去。
“記着,下一次算計人的時候,不要再當着別人的面了。”揚聲譏諷了一句,姬長空重新辨別方向,往血雨山另外一角行去。
“姬家,哼,宗派盛會的時候,要你們好看!”百里秀停下來,一雙眸子凝視着遠去的姬長空,低聲恨恨地說。
這次他沒有分心,很快來到了賀家家門前。
賀家的位置,已經接近血雨山山頂了,由一棟棟十來米高的小樓圍成,那些小樓都用暗紅色的山石堆砌而成,顯得堅硬結實,在一棟棟小樓中央,有着一塊塊方方正正佔地幾十米的演武場。
許多賀家的青年和家僕,都在那些演武場內練習秘技,一塊塊磨盤大小的岩石凌空飛旋,從一塊演武場飛到另外一塊演武場內,那些賀家兒郎神情肅穆,專心致志地修煉着,並沒有人在意一旁默默觀看的姬長空。
一個英姿颯爽的美女,穿着一身火紅色的緊身武士袍,姣好的身段曲線畢露,手拿一根牛筋鞭嬌聲吆喝着,時不時地甩一甩鞭子,盯着某個人毫不留情地教訓。
美女身材高挑,一臉的嚴肅,像是演武場內的教頭一般,她所過之處,那些賀家兒郎一邊吞嚥着口水,一邊心境膽顫地賣力表現自己,彷彿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高人一籌。
演武場上面的賀家兒郎,在十五歲至三十歲之間,一個個都是精神奕奕,渾身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勁兒,這些人境界大多都在兩儀天至四象天之間,正是需要好好打基礎的時候,有一人這麼嚴厲的對待他們,對他們將來大有好處。
賀麗萱手中牛筋鞭在半空一甩,“啪”的一聲在姬長空眼前響了起來,英姿颯爽地賀麗萱,昂着頭高傲地站在姬長空面前,皺着眉頭打量了他一眼,說:“你是誰?來我們賀家做什麼?在旁邊看了半天,你想幹什麼?”
“呵呵,只是隨便看看,不想幹什麼。”笑着答了一句,姬長空彬彬有禮道:“我叫姬長空,特來求見賀家之主。”
“什麼?你就是姬長空?”賀麗萱驚呼一聲,又從頭到腳地將他渾身打量了一遍,滿臉的訝然,神情古怪地喃喃低語:“怎麼會是這麼樣子。”
“不是這樣,那應該是怎樣?”姬長空樂了,笑眯眯地說。
шшш. ttκΛ n. CO 他這麼一說,賀麗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嚴肅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暈,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姬長空!能夠使喚毒龍潭兇獸的傢伙!”演武場內一人輕呼一聲,滿臉驚奇。
更多演武場內的賀家兒郎,將注意力落到了他身上,這些年輕人神情興奮,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靠向這一塊,眼神灼熱地盯着他。
“聽說在靈寶閣的靈寶大會上面,這傢伙得了大好處,還將杜家老太君的心肝寶貝殺了!這麼厲害的一個角色,怎麼會來我們賀家?”
“就是因爲他得罪了杜家老太君,所以姬家才從青巖山搬到血雨山了,你不知道吧?現在姬家還是我們血雨盟的一份子呢。”
“姬長空?杜家不是到處搜尋他的下落嗎?還因爲在杜家的力量之下,他會被收拾了呢,沒想到還活着,嘿嘿,有趣有趣!”
這些賀家演武場上面的青年,紛紛聚集在姬長空身旁,七張八嘴地議論着,顯得非常好奇。
走出青巖山之後,姬長空的確做了一些事情,本來在雲夢大澤內因爲御動了毒龍潭的兇獸,他就已經名聲大噪了,在靈寶大會上面將杜少鋒幹掉之後,他名氣更大了,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了他。
“還請幫我稟報一聲,我要見賀家之主!”耳邊嘈雜聲太多,那些人圍着他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沒了,對面的拿鞭美女卻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忘記了回話,他不得不再次高聲提醒。
“聽到了!”賀麗萱冷哼一聲,猶豫了一下,她突然一抱拳:“姬兄,不知道我能不能夠和你切磋一下?”
“好啊,有好戲看了!”
“大姐,你在五行天之境,應該不會遜色於他的!戰一場吧,讓我們看看近日風頭正勁的英傑有什麼出奇之處!”
“姬長空,和我們大姐切磋一下吧!”
周邊那些賀家的二郎興奮地大呼小叫,唯恐天下不亂地嚷嚷起來,在賀家,有兩個人青年最爲出名,一個自然是有着水雲國三大青年天士天才之稱的賀知章。
除了賀知章之外,還有一人在賀家一樣出名,在某些方面,她的名聲甚至比賀知章還大!這就是賀麗萱!
比賀知章還要略小一點的她,緊隨賀知章之後,也在一個月之前突破至五行天之境了,之所以賀麗萱在外面名聲不顯,那是因爲她乃是賀家旁系,還有就是因爲她是女子!在很多大家族中,“旁系”和“女人”一般都意味着不受重視,賀家也不例外。
因此,修煉天賦不比賀知章遜色的賀麗萱,雖在賀家、在血雨山名聲不小,可是外面的天士卻不知道賀家除賀知章之外,還有一個修煉怪才。
“姐,你不是說要嫁給他嗎?怎麼現在又要和他打架?”腦袋圓圓的賀贇,扯了扯他親姐姐的衣袖,一臉地詭笑。
“賀贇!給我住口!”賀麗萱大惱,狠狠地瞪了賀贇一眼,神態忽然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了,她都不敢去看姬長空,扭着頭,紅着脖子說:“姬長空,別婆婆媽媽的,我們就切磋一下!”
“長空大哥,上一次星石宗派人過來求親,我姐說她喜歡你這一類的年輕豪士,硬是把人家給拒絕了!嘿嘿,長空大哥,你就看着辦吧。”賀贇一縮頭,在賀麗萱追來之前,鑽到人羣中跑了。
賀麗萱追之不及,氣的一跺腳,手中鞭子“啪啪”作響,將旁邊一個個哈哈大笑的青年打的抱頭鼠竄、狼狽而逃,一邊打,賀麗萱一邊嬌喝:“你們這些混蛋都給我讓開來,別圍着這邊不放!”
姬長空也笑了,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賀麗萱,不過聽賀贇這麼一說,他立即明白賀麗萱一定是想要拒絕星石宗的求親,故意拿他做藉口,賀麗萱應該根本沒有欽慕他的意思。
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賀贇將這件事給揭了出來,就算是賀麗萱再是潑辣也受不了,一急她就開始動手打人,趁機來掩飾自己的慌亂氣惱。
“你,你笑什麼!”賀麗萱更加氣了,鞭子在空中“啪啪”脆響,一絲絲火花在虛空顯現出來了。
“姬長空,我弟弟剛剛是胡說八道的,我纔不會看上你!”賀麗萱擺開架勢,擋在姬長空面前喝道:“你來打我啊,只要你過得了我這一關,我馬上就去稟報家主。”
姬長空哭笑不得,心道這都是什麼事啊?我又沒招你惹你,是你自己拿我當擋箭牌,現在被你親弟弟當面揭開,你拉不下臉非要找我麻煩,我可真是受了無妄之災了。
“我不和你打,你讓我過去吧。”攤了攤手,姬長空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模樣。
“不行,不打不行!”賀麗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態度一下子強硬了起來:“你要是不打,我死都不放你過去!”
“打啊,男人打媳婦,天經地義哩!”旁邊一人唯恐天下不,在人羣中大聲嚷嚷了一句,然後急忙縮頭。
此言一出,衆人鬨然大笑,興致更加高昂,大吵大嚷起來,都在催促姬長空快些動手。
“賀鴻,我看到你了!我待會兒和你算賬!”賀麗萱眼睛極毒,一眼看出了躲躲閃閃的煽風點火者,她只能夠咬牙切齒地威脅了。
“哈哈,能看到笑話,被你打一頓也值了。”賀鴻見身影暴露,乾脆光明正大地站出來,大笑道:“打媳婦嘍,打媳婦嘍!”
“打媳婦嘍,打媳婦嘍!”旁邊人一起起鬨。
姬長空被這些人這麼一喊,本打算出手的他也不好意思起來了,停在那兒不敢妄動,生怕坐實了“打媳婦”這個事實。
賀麗萱見他就是不肯出手,終於急了:“你不打,我來打!”
牛筋鞭一揚,突然有烈火燃起,鞭子成了一條火蛇,朝着姬長空當頭抽來。
賀麗萱才突破五行天之境不多久,五行修煉火元力,她沒有火鳳凰之骨可以用,對於火元力的掌握還不夠嫺熟,鞭子化成的火蛇上還有火光四溢,明顯火元力凝結力不夠。
“啊,反了天了,媳婦打男人嘍,媳婦打男人嘍!”
“哈哈,好彪悍的娘們啊,連自己男人都敢打!有趣,有趣啊!”
一見賀麗萱動手,滿懷期待的這些年輕人,熱情被點燃,興高采烈地大呼小叫,他們的聲音極高,賀家深處一些個修煉的長輩都被驚到,有很多人皺着眉頭從裡面走了出來,好奇地望着演武場。
一個滿臉紅光地大漢在人羣中閃了一下,臉上表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似乎生怕會被人發現了,還躲躲閃閃地站在一棟房角,遠遠注視着人頭簇簇的演武場方向。
賀麗萱一動手,姬長空臉上的笑容更苦了,這下子他不想動都不行了,在牛筋鞭的火蛇追逐下,不想傷了和氣的他只好四處躲閃。
修煉了“千幽掠影”之後,他感覺身體獲益良多,在幾十米大小的演武場內,他就像是一片羽毛隨風飄蕩,身體看似沒有一丁點重量,沒有一點兒的軌跡,卻每每輕鬆地避過賀麗萱的牛筋鞭。
同爲五行天之境,他各個方面都比賀麗萱強上一些,元力深厚,基礎紮實,修煉的天士秘訣、秘技出類拔萃,又有靈寶相助,種種優勢加諸在身上,他若是會敗,那才真是奇怪了!
不論賀麗萱如何努力,不論那牛筋鞭形成的火蛇如何地詭異,都不能夠將一丁點兒的火光落到他身上,在那不大的演武場內,他飄飄蕩蕩,神情輕鬆,很顯然根本沒有出全力。
從他真正動起來開始,旁邊那些個叫囂聲就小了下來,賀家這些兒郎都是將修煉放在心上的人,幸災樂禍者忽然都閉嘴了,開始聚精會神地望着場內詭異掠動着身子的姬長空,試圖把握住他身影移動的軌跡。
圍觀者甚多,然而,包括幾名賀家長輩在內,都沒人能夠預測到他下一步移動的軌跡!
賀麗萱這個賀家新秀,舞着牛筋鞭追着他不放,後來鞭影重重,賀麗萱自己也滿手火焰地殺了上來,即便如此,她依舊不能夠將火星子射在姬長空身上,更沒有辦法將手上的攻擊施加到姬長空。
到這個時候,任何人都能夠看出來賀麗萱遠遠不是姬長空的對手,同爲年輕人,三年前才擁有元力的姬長空,竟然已經勝過了這個賀家的怪才!
“姬長空,你就和我對一掌,到底行不行啊?”賀麗萱追逐了一會兒,氣喘吁吁,臉蛋通紅,衆目睽睽之下,賀麗萱自知今天出醜出大了,不過事已至此,要是讓她就這麼碰都沒碰姬長空一下就放棄,她也做不到,後來幾乎是哀求地嚷嚷起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姬長空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夠這麼一直躲避下去了,笑着點了點頭,突然閃電般出手,準確之極地抓住了空中的“火蛇”,一抓一扯,一股洶涌的元力波動,順着“火蛇”涌向了賀麗萱。
朝着他緊追不放的賀麗萱,嬌軀一顫,突然間打了個激靈,猛地在原地停了下來。
“我輸了,算你不是名不副實!”賀麗萱倒是坦然,紅着臉承認了自己的技不如人,旋即轉身就往裡面走去,似乎想要爲姬長空喚賀浩然出來。
“咦,很熱鬧啊!”從賀家深處的一棟房角,突然傳來賀浩然的豪邁聲,他笑呵呵地越過人羣走到賀麗萱面前,寬聲問道:“小萱,這是怎麼啦?”
“長空,哈哈,你怎麼來了?”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賀浩然大聲吆喝,熱情地說:“來來來,到裡面和我好好聊聊,拓跋烈那傢伙沒跟上來?”
“賀叔來的還真及時啊。”姬長空咧嘴怪異地笑了笑,突然走到賀麗萱面前,從芥子袋中摸了一截火鳳凰之骨出來,一臉誠懇地遞給她:“這是我偶爾得來的火鳳凰之骨,你修煉五行火力,這一截火骨對你的修煉頗有好處!”
“火鳳凰之骨!”旁邊一人倒吸一口冷氣,驚呼道:“對於此時的大姐來說,沒有什麼比火鳳凰之骨更加珍貴了!天!不是人人都說姬家一窮二白嗎,他怎麼能夠隨手拿出如此重寶!”
那些賀家年輕人一下子又沸騰起來,驚奇地望着他,七嘴八舌地又議論起來。
賀浩然臉色也是微變,怔怔地望着他:“長空,你也在五行天之境,剛剛我看你也是運用的五行火力,這火鳳凰之骨,你自己留着用吧。”
“我不要你的東西!”賀麗萱連忙擺手,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賀叔,火鳳凰之骨我有不少塊呢,沒什麼大不了的。”姬長空笑了笑,然後誠懇道:“賀叔,您爲‘苦渡’、‘火龍燒’一直默默收集藥材,我還一直沒機會謝你呢。”
賀浩然一愣,旋即咧嘴啞然失笑,吩咐賀麗萱道:“小萱,我以家主之名吩咐你,將火鳳凰之骨收下來!”
“伯伯!”賀麗萱不情不願地嚷道。
“收下!”賀浩然臉色一肅,嚴厲地輕喝一聲。
“是。”賀麗萱無奈,一把將火鳳凰之骨從姬長空手中抓去,低聲說:“這是賀叔非要逼我收下的,我纔不想要你的東西!”
“你們這些小混蛋,就會趁機作亂,都給我繼續修煉!”賀浩然罵了一句,那些賀家兒郎一個個驚弓之鳥一般慌忙繼續練習起天士秘技,只敢偷偷地注視姬長空。
“長空,跟我來。”見他們恢復了修煉,賀浩然纔對姬長空點了點頭,率先往賀家後方庭院走去。
“那是賀叔給你的,不是我,你不欠我什麼。”走到賀麗萱身旁,姬長空低聲說了一句,搖頭失笑,覺得這個賀麗萱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