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巖城到凌雲城路途遙遠,姬長空騎着快馬,趕了十天路,才行了一半路程。
白天,姬長空只顧趕路,夜晚則是隨便尋一處僻靜的地方,打些野食,尋些乾柴,自己動手烘烤,喝着不太猛烈的火龍燒,很是愜意。
離開了姬家,姬長空踏上游歷之途,依舊不忘刻苦修煉,白日趕路,夜裡修煉,從不懈怠。
三才指天地人三才,意味着天人合一之境。
又指精氣神,精指體內三液,血液、吐液、,氣指天地之間的元氣,即人身元力,神指精神、意志、知覺。
三才天之境,要修煉體內血液、吐液、,要修煉神魂的精神、意志、知覺,又要持續不斷地聚集天地元力,最終要達到隨心所欲和天地合一,纔算是圓滿。
一路上,每到深夜,姬長空總會靜坐來體會鮮血的沸騰。這個時候,他總能夠感覺自己的血液似乎蘊含了極爲奇特的力量,似乎根本不用他着重的修煉,體內的鮮血便能夠隨着他的心意快捷流動,給他一種血液中似乎有着澎湃力量的錯覺。
按照太虛秘錄上面的記載,修煉血液、吐液、,必須要讓元力和三液混合,令血液、吐液、中蘊藏有一定量的元力,當體內元力耗盡之後,血液、吐液、中的元力依舊可以爲身體提供龐大的元力,在交戰中發揮出奇妙的作用。
只要體內血液、吐液、中的元力沒有耗盡,天士依然有着可觀的戰鬥力,甚至可以在關鍵的時候扭轉敗局。
除此之外,修煉過的血液、吐液、在以後鍛造神兵的時候還有奇妙的作用,一柄神兵只有蘊含主人的血液、吐液、,並且混雜了主人的精神、意志、知覺,才能夠真正擁有自己的意識,和主人心意相通,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但是,現在修煉的時候,姬長空卻發現體內的血液,對於他的元力非常的排斥,他鮮血中似乎另有一種奇妙的力量,在抗拒着他體內元力的混雜,不論姬長空怎麼努力,就是不能夠令血液中蘊藏元力。
倒是吐液、和元力的混雜極爲容易,修煉中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他就輕而易舉的令吐液、中都蘊藏了一部分體內的元力。
藉助從雲夢大澤得來的一些奇花異草,只是十來天的時間,他口中的吐液便蘊藏了足夠的元力,就連一般人最難修煉的,他也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在其中附加上一部分元力。
三才天之境的天士,不但可以在血液、吐液、中蘊藏元力,還可以直接利用體內的元力造血、造吐液、造,當體內鮮血、留盡之後,只要體內元力足夠深厚,能夠利用元力輕易形成新的血液、吐液、,利用元力造出來的血液、吐液、,其中天然蘊含足夠的元力。
這也是爲什麼三才天之境的天士,就算是年齡過百,依然看起來血氣旺盛,精神十足,還能夠結婚生子的主要原因了。
元力造吐液、的方法,姬長空很快便掌握了,但是元力造血這一關,他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摸不到竅門,就像他不能夠將元力蘊藏在血液當中一樣,怎麼嘗試都無用。
“到底是怎麼回事?”又一次失敗後,在滿天星斗之下,姬長空愁眉苦臉,低聲輕嘆。
嘭!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從遠處傳來,在寂靜無聲的荒郊野嶺,這一聲巨響太清晰了。
蹬蹬蹬!
倉惶的腳步聲,迅速接近,來人速度極快,只是一會兒功夫,就出現在了姬長空面前。
“是你!”
姬長空驚呼一聲,來人他曾經在青巖山山巔見過一面,是那個身形消瘦,手持一把鐵扇的白衣中年人,
此時,這個白衣中年人神情狼狽,胸襟滿是鮮血,他左手攜着一個嘴角溢血,卻依舊明豔動人的美麗女子,右手拿着鐵扇,眼神焦急地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躲避的區域。
他身後一片密林中,兩道影子像是巨大的蝙蝠,在林間飛掠,快速地接近。
“你認識我?”白衣中年人警惕道。
“幾個月前,在青巖山上面,你曾經救過我一次,你忘記了?”姬長空道。
中年人一愣,點頭道:“原來是你!”遲疑了一下,他急衝衝地說:“小兄弟,可否幫我一個忙?把小女送往天水城!”
“好!”
滴水之恩尚且要涌泉相報,當初在青巖山的時候,要不是他出手相救,姬長空怕是已遭了趙梅蘭、賈榮豐兩人的毒手,因此他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騎馬,速速帶她離開!西域摩尼邪教的嗜殺魔、魔馬上就來了,我留下來擋住他們,你們馬上走!”白衣中年人急切道。
二話不說,姬長空解下拴馬繩,從白衣中年人手中接過他遞來的美豔女子,將她抱着放在馬上,快速上馬一手抱着她,一揚繮繩,猛抽在馬兒身上,身下馬兒便直衝了出去!
“白滄海,你是我的!你女兒白清雅,是的!”彆扭的中土話,遙遙傳了出來,兩道影子夜梟一般遠遠怪嘯,很快便到了白衣中年人這邊。
“嗜殺魔、魔!這是中土,由不得你們摩尼教猖狂!當年你們摩尼教的聖母幽蘭前來中土攪風攪雨,一樣被曹玄奇身殺出中土!你們兩人,這是找死!”白滄海怒嚎一聲,手中鐵扇一展,山河社稷的圖案顯現出來,他直朝着嗜殺魔、魔迎了上去。
“嘿嘿,可惜這裡沒有中土強人,你白滄海也不是曹玄奇!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們兩人殺出中土!”嗜血魔獰笑,和另外一個滿臉yín笑的西域老者衝了上來。
……
姬長空一手猛揮繮繩,另一手抱着白清雅,冷靜地選擇偏僻、但馬兒恰巧能夠通過的山路前行。
嗜血魔、魔的聲音極高,隔了老遠他依然能夠聽清楚,他自然知道了白衣中年人叫白滄海,被他抱着的美豔女子叫白清雅。
白清雅嘴角溢血,已昏厥了過去,他一手抱着白清雅柔軟溫潤的腰肢,白清雅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兒,不斷地鑽入姬長空口鼻,讓姬長空心神一蕩,竟有些魂不守舍。
坐在他身前的白清雅,一頭烏黑秀髮從中間用青色絲巾裹住,有一大半秀髮散在肩背,由於昏厥了過去,她身子沒意識的前傾,姬長空只能用左手緊緊抱着她的腰肢。
白清雅高聳豐滿的酥xiōng由於身子前傾彎腰,沉甸甸的壓在他左手臂彎,隨着馬兒的顛簸上下起伏,姬長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胸前的飽滿柔軟,這讓從來不曾和女人親近過的姬長空有些心猿意馬……
“唔……”
白清雅迷迷糊糊間似要醒來,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她後背用力往後一撞,一下子將姬長空撞下馬。
嘭!
姬長空一屁股跌落在地,前方白清雅騎着馬兒繼續馳騁,看她前半身已全部趴在馬上,明顯還未曾醒來。
急忙站了起來,姬長空體內元力澎湃,直朝着昏厥騎馬的白清雅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