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衛很和氣,姬長空說是段浩山朋友,一個府衛就很熱情的帶着他進入段府,根本沒有盤問什麼細枝末節。
段浩山正在一個庭院,和幾個兄弟飲酒作樂,談論一些靈寶大會上的趣聞,幾人喝2的面紅耳赤,正在興頭上。
府衛把姬長空帶到段浩山眼前的時候,段浩山明顯楞了一會兒,沒有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段府。
“幾個兄弟,你們慢飲,我有點事情。”段浩山霍然站了起來,眼中酒意盡消,揮手示意那個府衛下去,他一把抓住姬長空,將姬長空拉到僻靜的假山後面,低聲道:“長空老弟,你怎麼來了?”
“段大哥,抱歉,當初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勿怪。”歉意的笑了笑,姬長空道:“段大哥,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杜少鋒的事情發生沒多久,就有人說跟着白清雅的白輝,就是雲夢大澤的姬長空。有些曾經去過雲夢大澤的傢伙,聽靈寶大會上面的人描述了一遍,都肯定你就是姬長空,我當然也就知道你是誰了。”段浩山解釋了一句,旋即爽朗的笑了笑:“朋友相交,什麼身份並不重要,老弟,你可值錢了,杜家老太君爲了你,可真是動了肝火!”
聽他這麼一說,姬長空想到一個人,那個帶着面具,曾經出手對付他的六合天士。這個人以前在雲夢大澤見過他,在天水城內認出了他的身份,先派人去請他,事情不成後又親自動手。
自己的身份問題,要是經他一透露,自然就再也隱瞞不住了。
一臉苦笑,姬長空搖了搖頭,道:“段大哥,實不相瞞,今天前來找你,小弟是有一事相求。”
“你說,只要我能夠幫上忙的,自當盡力。”段浩山沒有推辭,正色道。
“我聽說你們段家消息靈通,希望段大哥能幫我將一封書信,儘快送到青巖山姬家,交到我爺爺姬-逾勝手中!”
“沒問題,這事輕而易舉。”段浩山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猶豫了一下,姬長空又將日心石從芥子袋中取了出來,一起放在信封中,遞給段浩山,道:“拜託段大哥了。”
“弟,別太客氣了。”
段浩山看也不看,一把接國信封,就準備先爲他將事情辦妥。
就在此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假山前面的走廊經過,兩手叉腰,指者那些還在飲酒作樂的段家人,罵道:“你們這一羣小酒鬼,爺爺剛剛發話了,全部滾回演武場,爺爺要一一檢查你們的修爲!”
剛剛還在和段浩山一起飲酒的那些青年,聽她這麼一吆喝,一個個全部苦着臉,急急忙忙去照鏡子,去大口的灌水,似乎想把身上的酒氣盡快清掉。
“我大哥呢?哼,他躲在什麼地方了?”小丫頭也不管那些人,在這個庭院內到處吆喝,鬼精靈的雙眼瞄來瞄去,似要將段浩山給揪出來。
“小妹。。。”
段浩山有些尷尬地望着叉腰站在眼前的段玲月,訕訕乾笑道:“小妹,爺爺怎麼會忽然尋人,是不是你告的密?”
“是又怎麼樣?”段玲月仰頭一哼,不屑地瞥了段號山身旁的姬長空一眼,大大咧咧地問道:“你這傢伙面生的很,肯定也是我大哥的狐朋狗友吧?我告訴你,以後不準和我大哥喝酒,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段玲月只是望了他一眼,立即將他歸類爲段浩山的狐朋狗友,姬長空心中有愧,他和段浩山才見面沒多久,就被他邀到酒館暢飲了,給段玲月這麼一說,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妹,大哥麻煩你一件事情,將這個信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青巖山姬家,交到姬逾勝手中!“段浩山乾笑着,將姬長空遞來的信封交到段玲月手中。
段家男人,大多數都是粗壯豪爽類型的漢字,這種人自然不可能太關注情報方面的買賣。不過,段浩山的奶奶林月娥,據說以前就特別擅長這方面的事務,嫁入段家之後,林月娥一手將段家的情報網撐了出來。
林月娥把持段家情報網,不許段家男兒插手,只有段家的女兒身,才允許打理段家的情報網,段玲月,目前就是這個情報網中比較主要的個億人物。
摸了摸那個信封,段玲月狐疑地望了望姬長空,又看了看段浩山,道:“自家事?還是幫人辦事?“
“自家事。“段浩山忙道。
點了點頭,段玲月一本正經,道:“自家事,也要按照奶奶定下來的規矩辦事!這個月你的一百塊上品元石,沒了。“
“沒了就沒了,早點幫我把事情辦妥。“段浩山忙道。
“真煩!”段玲月低省咕嚕了一句,看着姬長空道:“姬長空,你跟我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啊。。。”輕呼一聲,姬長空低聲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看過你的畫像,關於你的消息,也是由我整理的,今天你又來找我大哥辦姬家事,不是你是誰!”段玲月嗤笑,不屑道:“你還真膽大,一點不改變相貌,就敢到處逛蕩,有門路的人,私下裡都看過你的畫像,想追捕你一點都不是難事。”
“長空放心吧,我這小妹消息靈通,你有什麼事情,問她不會錯的。”段浩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暴吼,一縮頭,他慌慌張張地就往外走,“老弟,你和我小妹先呆着,等我應付完老傢伙,一會兒過來找你。”
段浩山害怕,這番化講完後,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段玲月斜了姬長空一眼,不冷不熱地說:“跟我來。”
她手中拿着準裝有日心石的信封,姬長空心中有些不放心,也不管段玲月態度冷漠,老老實實跟了上去。段家後院。
不迭地傳出了鶯鶯燕燕的嬌呼聲,由林月娥掌管的段家情報機構,在一羣婦人少女手中井然有序地運轉着。
一處飼養飛鷹的區域,幾個段家三代小姑娘,取出一塊塊生肉,仍在鐵柵欄中央的飛鷹處,笑嘻嘻地低聲交談着。
“嘻嘻,玲月姐姐不知道會逮住誰來測鷹呢?今天這一批才訓練出來的飛鷹,可是厲害的很呢!”扎者一束馬尾巴的的段小琪,手中拿着一塊血淋淋的生肉,一下將小手伸進鐵柵欄中。
緊緊盯者那塊血淋淋生肉的飛鷹,一見它出現在鐵籠子,立即狠狠地啄來。
閃電般將生肉放下來,段小琪擡手一拍,按在那隻飛鷹頭上,,將它一下子按在低上動彈不得。那頭飛鷹掙扎了幾次,始終不能夠從她手中掙脫,惱怒地拍打着翅膀,不斷怪嘯。
段小琪得意的笑了笑,小手一伸,猛地扣在飛鷹脖頸,隨手將它仍了出去,狠狠地撞在鐵籠上,“還不老實啊,別急。一會兒有人會陪你玩的。”
“肯定又是浩山大哥啦,每次玲月都會找他來測鷹的。”另一邊,段小珊拿着一根柳條,狠狠地抽在一個飛鷹身上,將飛鷹激的憤怒地鳴叫,在鐵籠中猛烈地撲閃着翅膀。
“玲月姐姐你來啦,咦,這人是誰?”段小琪先是歡呼一聲,隨後一臉疑惑地望着姬長空。
“玲月,他是誰啊?”段小珊也問道。
“替我哥哥測鷹的。”段玲月隨口答了一句,將姬長空帶到一個巨大的鐵籠前,她打開鐵門,對姬長空說:“我們段家飼養的飛鷹,不但要聽話,還要它能夠保持野性。聽說你能夠喚動雲夢大澤的兇獸,區區飛鷹自然不在話下了,恩,你進去讓飛鷹攻擊你,你只能躲閃,好讓我們看看飛鷹的血腥還在不在。”
“不去。”姬長空搖頭拒絕。
搖了搖手中的信封,段玲月哼哼道:“你要是不去,東西我就拖上一拖,過了十天半月再送出去。我大致知道你想要傳遞的信息,今天送出去或許還夠,再遲的話,哼哼,恐怕你們姬家就要遭殃了。”
心中有些惱怒,但姬長空卻沒有多說什麼,他現在有求於人,不得不按照段玲月的要求行事。
恨恨地瞪了段玲月一眼,姬長空主動鑽入巨大的鐵籠中央,這個鐵籠高二十幾米,有五六個房間大小,在鐵籠內,飛鷹可以展翅飛翔,能將攻擊力發揮出來。
見姬長空乖乖進去了,段玲月對段小珊,段小琪得意的笑了笑,揚聲道:“小珊,小琪,放三頭快發瘋的飛鷹進來。”
段小珊,段小琪兩人,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似乎覺得來個陌生人給他們測飛鷹非常有趣,忙點頭答應,抓住囚禁飛鷹的小鐵籠走了過來,將小鐵籠打開,正對着大鐵籠鐵門。
在段小珊,段小琪兩人的幫助下,三頭被折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飛鷹,一頭接着一頭衝入了大鐵籠中央。
這三頭飛鷹比人大多了,皮毛烏黑,爪子像是彎鉤,尖嘴如標槍,小眼睛兇狠地瞪着姬長空,似乎將他當成了苦大仇深的敵人。
“上!上啊!”
段小琪興奮地吆喝,舀了半勺鮮血,趁着他不在意,從他後面潑了出去。他躲避不及,後背處沾上了很多血腥的鮮血。
三頭飛鷹,聞到了血腥味兒,一下子瘋狂了起來,直朝着他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