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找到了!兇手是這個女人!”
足足兩個小時之後,波爾曼終於從衆多監控錄像中,鎖定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留着黑色長髮的年輕女人,並通過軟件將模糊的畫面變清晰,然後打印出來送到了據點最頂層的房間。
不過有點遺憾的是,這個女人似乎非常警覺,一直低着腦袋,攝像頭沒能捕捉到她的正臉,但身高和體重還是能大概估算出來的。
看着這張頗具誘惑力的背影,張誠翹起嘴角笑了笑,直接吩咐道:“替我把照片給紐約所有的議員和領主們發一份,再發一份去最高評議會。明確告訴他們,有一個自稱塞爾瑪後裔的危險人物出現了。”
“明白!我馬上讓人去辦。另外,您確定不需要發動通緝令,讓整個地下世界的居民去尋找看嗎?”波爾曼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不用了,等拍賣會結束再說。你也早點回去跟家人過聖誕節吧,他們應該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張誠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兩隻眼睛一直沒有離開A4紙上的那個女人。
他有預感,對方一定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給自己帶來前所未有有的刺激和娛樂。
沒錯!
在他看來,曾經給北美評議會造成巨大傷亡的塞爾瑪後裔,充其量只是個稍微強大點的小角色,還遠遠沒有跳出棋盤成爲真正的棋手。
確切的說,連最高評議會之中的議員們,都沒有幾個看穿這個世界的真面目。
只有浮士德、拉弗恩這些極少數洞悉了隱藏在歷史之中秘密的老傢伙,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力量,甚至打心底渴望超越凡人的極限,成爲一個真正的神。
貪婪!
嫉妒!
野心!
慾望!
儘管很多人視它們爲邪惡的根源、人性的黑暗面,可卻忽視了正是它們讓人類從原始的蠻荒走向文明,完成了一項又一項連神明都感到讚歎的奇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貪婪、嫉妒、野心和慾望纔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
只有當你發自內心想要得到一件的東西的時候,纔會不計代價的去努力、去拼搏,將自己全部的潛力釋放出來……
波爾曼顯然並不知道自己效忠的對象此刻正在想些什麼,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溫柔的表情:“沒錯!我還沒告訴他們,甚至不確定要不要告訴他們,可能不知道地下世界的事情,普普通通過一輩子也不錯。當然,要是我的兒女們有人覺醒,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呵呵,爲人父母可真是不容易,不是嗎?”張誠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
“是啊!現在想起來,我都不知道當初父母是怎麼忍受我青春期幹出的那些蠢事。哦,對了,我給您預備了一份小小的禮物,聖誕快樂。”說着,波爾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禮盒。
張誠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塊鑲嵌着精美組母綠寶石的匕首,散發着淡淡的魔法氣息,似乎有個強大動物的靈魂被封印在裡邊。
“贊卡之匕,據說是十四世紀,北非一名伏都教巫醫的武器,拿上它可以獲得封印在裡邊動物之靈的力量。雖然對於您來說可能用處不大,但這已經是我能搞到最好的禮物了。”波爾曼面帶微笑的介紹道。
“謝謝!很不錯的武器!作爲回禮,這個就送給你吧。”張誠隨手從魔法腰包裡掏出一瓶能夠強化身體吸收魔力上限的藥水扔了過去。
“這是!?”
感受到藥劑瓶內散發出來的強烈能量,波爾曼眼睛裡透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或許別人不太清楚眼前這位年輕主人在鍊金,尤其是調製魔法藥劑方面的才能,但他卻非常清楚。
地下世界不少人爲了能獲得一瓶最低級的治療藥水或魔力恢復藥水,不惜動手殺人。
才短短几個的功夫,爲此喪生的倒黴蛋就超過了三四十個。
“沒什麼,一份能永久提高魔力的小玩意,你可以自己喝掉,也可以給你的子女喝掉。好了,感謝的話就省省吧,你可以辦完這件事情就可以回家了。最後,聖誕快樂。”
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張誠直接走出辦公室,乘坐專用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還沒等掏出鑰匙,他就看到有一個靚麗的身影站在車子旁邊,笑盈盈的盯着自己。
“維納斯女士?你是在等我嗎?”
“當然!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載我出去兜兜風?”維納斯主動提出了邀請。
“沒問題!正好我也有件事情想要通知你。”張誠一邊說着,一邊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維納斯毫不猶豫鑽進副駕駛位置,饒有興致的問:“什麼事情?”
張誠熟練發動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沿着主幹道漫無目的的行進,足足七八分鐘過後,才把那張打印出來的圖片遞給對方:“看看吧,一個自稱塞爾瑪後裔的女人出現了。她不僅殺死了老巴斯和店裡的客人,而且還搶走了半個用黃金打造的圓盤,據說上邊刻滿了神秘的符號可古老文字。”
“塞爾瑪後裔?!”維納斯明顯聽說過詛咒的事情,略微驚訝的挑起眉毛。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鎮定,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無所謂,反正跟我們又沒有關係。如果她真是塞爾瑪的後裔,只會去殺那些曾經背叛者的血脈至親,讓最高評議會和那些古老的家族頭疼去吧。”
“哦?這麼說你不準備參與到抓捕她的行列中了?”張誠眼睛裡閃過一絲意外。
“不一定!看他們能開出什麼樣的價碼。假如價碼夠高,我不介意親自下場當一回賞金獵手。另外,麻煩你載我去這個地址。”維納斯隨手遞過一張字條。
“OK!”
張誠掃了一眼,二話不說立刻一腳踩在油門上,以極快的速度轉了個彎,徑直朝着長島的方向駛去。
透過後視鏡,他能清楚看到有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始終遠遠的跟在後面,打算將其引到人少的地方,看看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
要知道眼下紐約的天空已經差不多快要完全黑下來,哪怕路邊死個把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