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你……你保證過的……”卡拉·海角掙扎着擡胳膊，試圖去抓面前年輕人類的衣角。
作爲一名合格的牛頭人戰士，他無疑非常清楚這種近乎瘋狂的心跳持續下去，會發生怎樣嚴重的後果，最多幾分鐘全身上下的血管便會爆裂，造成可怕的內出血。
“放鬆，你的身體正在經歷一系列有趣的變化，確切的說是蛻變。痛苦只是暫時的。別擔心，你死不了，至少不會死的像你想象中一樣快。”
張誠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的哀求，自顧自站在原地仔細觀察。
要知道在他的計劃中，進化藥劑5.0可不是1.0、2.0、3.0這些充滿不確定危險性的半成品和試驗品，而是一種適用範圍廣的穩定性增強劑，哪怕普通人喝下去都能迅速獲得強大的體魄或者施法天賦，可以短時間內製造出一支可怕軍隊的量產型魔法藥劑。
當然，除此之外，死亡率也必須嚴格控制在百分之五以下，否則會導致過度的資源浪費。
“救……救我……”
卡拉·海角的意識顯然開始變得有點模糊，嘴裡斷斷續續一直不停的低吼，沒過一會兒功夫便開始抽搐，陷入短暫的休克狀態。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馬上就好死了。
恰恰相反！
這頭牛身體裡迸發出來的生命力，已經遠遠超過他的同類，並且還從空氣中汲取了大量奧術能量夾雜在其中。
儘管沒有像之前那些初級版本進化藥劑一樣，讓服用者外形產生某種程度的異變或者是返祖，但藥水中所蘊含的力量卻被更好的吸收，只有極少數與牛頭人體質徹底不兼容的部分白白流失了。
大概幾分鐘之後，卡拉·海角猛地打了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驚呼道：“我……我沒死？”
“你當然沒死！現在展示一下，讓我看看你究竟獲得了怎樣的力量。”張誠摸着下巴饒有興致的提議道。
毫無疑問，在搞死了好幾萬巨魔之後，他已經找到艾澤拉斯人形物種普遍所能承受突變的最高“安全閥”，正常來說除非遇到體質特別弱小的個體，否則不會輕易鬧出人命。
“嗯——我感覺自己的力量似乎稍微變大了一些，對怒氣的掌控也更加得心應手，甚至還能操控心臟在短時間內加速跳動，使肌肉獲得更強大的爆發力。”卡拉·海角一邊活動身體，一邊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描述。
從眼睛裡一閃而逝的驚喜不難判斷出，他對自己的變化感到非常滿意。
畢竟像戰士這種職業，需要經過艱苦長期鍛鍊，才能得到長足的提升。
當達到瓶頸期的時候，很多老練的戰士甚至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險，去挑戰強大的敵人和怪物，通過一次又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強烈刺激來獲得經驗與感悟。
可現在呢？
僅僅一瓶藥劑，就讓一名牛頭人戰士的力量得到了相當程度的提高，容易的簡直就像天生掉餡餅。
不過張誠對這個答案明顯並不滿意，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只有這點？不！不對！明明三天前那批試驗品的效果要比這好得多。給，用匕首割一下你的手指，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既然獲得了巨魔的狂暴天賦，應該也獲得了他們的再生天賦。”
“好吧，希望你是對的。”
反正割一道小口也不是什麼大事，卡拉·海角沒有做過多糾纏，立刻撿起匕首在掌心割開一條淺淺的口子。
就在血液即將順着傷口往外流的剎那，傷口表面細胞突然開始分泌一種無色透明的粘稠液體，還不到三五秒鐘的功夫就粘合起來。
儘管還沒有徹底癒合，但至少不會繼續流血。
他曾經跟荊棘谷的叢林巨魔打過交道，一眼便認出這是巨魔特有的種族天賦，除非用火焰驚醒灼燒，不然快則幾分鐘，慢則半個小時左右，受傷的巨魔戰士便會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對敵人發起攻擊。
這也是爲什麼，黑水海盜明明在科技與裝備方面甩開原始的巨魔部落十幾條街，可卻仍舊只能躲在藏寶海灣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以熱砂財團目前的人力資源狀況，完全沒辦法應付這種沒完沒了的持久消耗戰。
“果然跟我預料中的一樣！接下來，讓我們來檢測一下你的魔法天賦……”張誠眼睛裡閃爍着讓人感到恐懼的狂熱，擡起手低聲唸了一句生澀的咒語。
瞬間！
卡拉·海角感覺自己身體裡有一種從未出現過的能量噴涌而出！
短短几秒鐘的功夫，象徵奧術力量的紫羅蘭色能量便圍繞着他不停旋轉，漸漸在皮膚表面形成一個個簡單的魔法迴路。
毫無疑問！
這是法師學徒和法師纔有的標誌！
艾澤拉斯有史以來第一位牛頭人法師？
“我的大地母親啊！您這可真是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卡拉·海角吃驚的張大嘴巴，思維頓時陷入了空前混亂。
沒辦法不混亂！
儘管他離開族羣已經有好多年，可還從未聽說過有那位同胞獲得奧術的青睞，成爲一名奧術使用者。
畢竟牛頭人可以使出色的獵人、強壯的戰士、守護自然的德魯伊、踏上元素之道的薩滿，但絕不可能是合格的法師。
“哈哈哈哈！不可思議！卡拉·海角！我得承認你絕對是個非同尋常的牛頭人！你的聰明、你的狡詐，成就了自己在奧術方面獨特的天賦。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隨我學習魔法？我可是很期待成爲第一位牛頭人法師的導師。也許有一天你可以把法師的傳承帶回雷霆崖，成爲牛頭人歷史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很顯然，牛頭人法師的出現讓張誠的精神稍微有點小小的亢奮。
在原本的歷史上，牛頭人可是一直跟奧術力量絕緣，哪怕後來獸人都擁有了法師。
“您確定這不是在開玩笑？”卡拉·海角嘴角抽搐了一下。
習慣了用斧頭去砍人的他，完全無法想象自己身穿長袍手持法杖吟唱咒語的畫面。
比起這個，他覺得自己應該更擅長輪起沉重的法杖把敵人腦漿打出來。
“不！爲什麼要開玩笑？你覺得培養一名法師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另外，我也沒讓你放棄戰士職業。想想外面那些雙頭食人魔法師，他們近戰的破壞力可一點也不比戰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