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骸骨墓穴外,黑紅色的岩漿再一次噴發,把整個天空都給染成了陰鬱的黑色濃霧。
在這片可以被稱之爲生命禁地的區域,幾乎沒有什麼生物可以活下來。
整整七十二小時,埃希瑪就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整個人看上去宛如古希臘時期的雕塑,只是充滿了異樣的誘惑與美感。
就在她覺得張誠不太可能從裡邊活着出來,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原本堅固骸骨的墓穴突然開始崩塌,數不清的骨頭從高處滾雪球般的壯大,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與此同時,環繞在墓穴周圍的岩漿也不知爲何,瘋狂涌動,就好像受到了某種外來的刺激。
下一秒!
所有這一切災難如同定格了一樣,一動不動,然後直接消失,只留下大片若隱若現的光點在空氣中飄散。
“這就是毀滅的力量?一種將分子、原子打碎成不規則微小粒子的強作用力粉碎裝置?”
伴隨着熟悉的聲音,張誠的身影終於顯現出來,手上拿着那個被稱之爲“毀滅之球”的小玩意。
儘管他還不太明白,這玩意的運作原理究竟是什麼,但卻敢百分之百保證,絕對不屬於超自然力量的範疇。
恰恰相反,它是一個百分之百純粹的科技造物,其內部複雜的結構和能量幾乎足以媲美一顆恆星。
一個來自高等文明的科技產物……
一個與自己長相驚人相似的神秘人……
這個充斥着無數謎團的世界,終於讓張誠開始覺得背後隱藏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恭喜!看來您已經獲得了魔王撒旦的遺產。”埃希瑪顯然不知道對方在墓穴中經歷了什麼,趕忙彎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謝謝!我的確接收了他的遺產,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名副其實的地獄之主了。”張誠一邊擺弄着手上的金屬球,一邊擡起手打了個響指。
瞬間!
強大的魔法力量撕裂了空間,形成一道穩定的傳送門。
但另外一邊卻不是魔都,而是人類世界。
確切的說,是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沙漠公路。
透過不算太清晰的圖像,可以依稀看到,有兩個穿着皮褲夾克的年輕姑娘,正騎着造型別致的哈雷摩托,沿着公路高速前進,時不時還會發出興奮的尖叫。
她們不是別人,正是伊麗莎白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妹。
“您這是打算帶我去人類的世界?”埃希瑪有些不太太確定的問。
不管怎麼說,眼下地獄、天堂和人類簽署的協議並沒有撕毀,正常來說不管是惡魔還是天使,前往人類世界都需要經過最高評議會的審批,否則會視爲入侵和宣戰。
“怎麼,你不想來嗎?”張誠一臉玩味的反問。
埃希瑪笑着搖了搖頭:“不!我當然想去。但問題是,您不怕跟最高評議會起衝突?”
“爲什麼要怕?難道你不知道,我在人類世界的身份就是北美最高評議會議員,同時還兼任鍊金大師?”張誠直截了當亮出了身份。
由於整個地獄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大後方,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這次傳送會被抓到。
“最高評議會議員?鍊金大師!”埃希瑪感覺自己的腦子開始有點跟不上節奏。
“沒錯!怎麼,你好像有點吃驚?”說着,張誠舉起至高權柄,開始在傳送門上加持一個又一個的隱秘符文,確保能夠騙過地球上的防護系統。
“我當然會吃驚!既然您已經在人類世界擁有如此高的地位,爲何還要費盡心思征服地獄和天堂?難道你打算……”
還沒等埃希瑪把話說完,張誠便輕笑着打斷道:“請不要妄自揣測我的心思,因爲你永遠也猜不到。征服地獄和天堂只是我龐大計劃中的一部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真正的目標是什麼。但在此之前,還是讓我們去一趟人類世界,建立起一個穩定的靈魂供應渠道吧。”
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他直接跨過傳送門,出現在一座小鎮的酒吧門口。
埃希瑪緊隨其後,在穿過傳送門的剎那,變身成爲一名黑髮美女,渾身上下透露着令男**火沸騰的氣質。
沒有任何廢話,兩人一前一後推開大門,走進了只有不到十個人的空曠小酒吧。
在美國西部,像這種酒吧幾乎是鎮上唯一的娛樂場所,白天人們都忙着工作,所以只有晚上纔會相對熱鬧一點。
“兩杯麥芽威士忌!加冰!”張誠熟練將一張面值一百美元的鈔票遞給酒保。
後者稍微確認了一下不是假幣,這才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褐色酒瓶,倒進裝滿冰塊的玻璃杯,然後往前一推。
“你們是遊客?”酒保掃了一眼兩人的打扮問。
“不,我們只是在等人,順便喝上兩杯潤潤喉嚨。”張誠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回答道。
埃希瑪沒有說話,僅僅是學着他的樣子,把杯子裡的酒一口氣喝光。
畢竟作爲一位古老的大惡魔,她上一次來到這個世界還是幾千年前,對於現代社會了解甚少,不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四周。
幾百年對於天使和惡魔這樣長壽的物種,可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幾乎感受不到周圍環境的變化。
但對於短命的人類來說,卻已經足以從落後的前工業革命時代,進入到電氣、乃至信息化的時代。
“等人?”
還沒等酒保搞清楚張誠想要表達的意思,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摩托機車發出轟鳴聲。
眨眼功夫,兩個清純靚麗的女騎士出現在酒吧門口,熟練的跳下車從外面走了進來。
“嗨!小妞,有興趣坐下來陪我喝兩杯嗎?”坐在吧檯上的張誠轉過身,非常流氓的吹了聲口哨。
就在包括酒保在內的其他人認爲,這個年輕人會遭受到白眼的時候,其中一名漂亮的女孩立刻快步衝到近前,張開雙臂將其死死抱住,來了一個熱情的激吻。
足足一分鐘之後,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女孩舔了舔有些發脹的嘴脣,呼吸急促的問:“親愛的,你該不會是在這裡等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