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格拉斯之墓,原本是遠古時期暗夜精靈用來祭祀月神——艾露恩的神殿。
不過後來由於永恆之井爆炸,這座神殿所在的位置被從大陸上撕裂下來,變成了破碎羣島的一部分。
再後來,提瑞斯法議會的守護者,號稱歷史上最強大的人類法師——麥格娜·艾格文,成功擊敗侵入艾澤拉斯的黑暗泰坦薩格拉斯,並將其遺留下來的身體封印在神殿底下的最深處。
很顯然,她希望這具散發着驚人邪能的屍體,永遠沉睡在封印之中,永遠也不要甦醒。
但遺憾的是,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只要是強大的力量,就會有源源不斷人去追求。
上百年之後,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強大術士古爾丹,找到了這處墓穴,試圖獲得黑暗泰坦那近乎無窮的力量,結果被裡邊隱藏的惡魔撕成了碎片。
緊跟着沒過多久,伊利丹·怒風又率領手下成功登陸破碎羣島,從墓穴中取走了薩格拉斯之眼,順便與自己的監獄看守瑪維·影歌玩了一場愛恨交織的追逐戰。
可以說黑暗泰坦薩格拉斯的遺骸就如同一塊巨大的磁鐵,源源不斷吸引着野心家和渴望力量的凡人前來。
今天,作爲以上這些人中的一員,張誠也一路過關斬將,站在這具巨大的軀體旁邊。
由於欺詐者暫時還沒有撕開屏障,所以遺骸並沒有被複活,僅僅是安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如同當年被擊敗的狀態如出一轍。
出於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他彎下腰仔細檢查了一下灰褐色的金屬皮膚,以及皮膚裂縫周圍散發出來的驚人綠色邪能,最後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果然跟傳說中一樣,根本不是血肉之軀,而是更接近於一種能量與金屬結合而成的機械生命。或者應該換個說法,泰坦們僅僅是把這些身體當做是軀殼,即便是被摧毀,作爲精神與意識的本體仍舊可以平安逃脫?”
畢竟除了那些尚未覺醒的星魂,幾乎沒有任何一個覺醒獨立意識的泰坦真正意義上被殺死過。
哪怕是被邪能侵蝕的阿古斯,最終也僅僅只是被淨化,重歸泰坦萬神殿。
沒有任何猶豫,確認薩格拉斯的遺骸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後,張誠立刻展開了期待已久的研究。
首先,他需要降低金屬身軀內邪能的總量,防止在接下來的解剖過程中引發劇烈爆炸。
其次,他還需要一把足夠鋒利的解剖刀,至少能劃開那些不知名但卻異常堅固的金屬皮膚、肌肉和骨骼。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在遺骸內尋找泰坦生命最本質的痕跡。
說幹就幹!
藉助至高權柄的幫助,張誠僅僅用了十幾個小時,就差不多抽乾了薩格拉斯遺骸體內殘留的龐大邪能。
不得不說,光從能量等級方面,泰坦絕對是碾壓了目前所以已知的所有生命體。
就在他興致勃勃打算開始解剖內部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難題,那就是這些覆蓋在身體表面看似不怎麼起眼的金屬皮膚,實在太堅硬、太有韌性,普通魔法武器根本切不開。
別說切開,就是能在上邊留下刻痕的都不多。
“該死!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看着手上斷裂成兩節的高級附魔匕首,張誠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
不過靜下心來想想,如果泰坦的身軀那麼容易就受到傷害,他們也沒資格稱之爲這個宇宙最強大的物種。
無奈之下,他只好取出那根從自稱造物主女人手裡拿來的圓柱體,注入大量魔法能量,將其外形轉變成一柄鋒利的長劍。
這一次,劍尖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直接刺了進去,不僅劃開由不知名金屬構成的皮膚,而且還露出了裡面複雜的內部構造。
符文!
能量!
金屬骨架!
精緻到極點的金屬肌肉羣和內臟!
甚至神經傳導系統,都是一些肉眼無法分辨的光點!
毫無疑問,這絕對不是正常自然進化所能產生的身體構造,而是利用技術創造出來的軀殼。
說不定所謂的泰坦,僅僅是想操縱機甲一樣,把自己的意識投影到軀殼內,利用這些軀殼不斷在宇宙中游蕩,做他們想做的事情。
證據!
老子需要泰坦生命本質的證據!
張誠一邊瘋狂肢解薩格拉斯遺留下來的軀殼,一邊在內心之中嘶吼。
儘管這具軀殼本身所蘊含着價值,就足以讓許多人爲止瘋狂,但對於他來說,只有提升生命本質的東西,纔是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
……
就在某人在地下封印最底層渾身沾滿蘊含着邪能的綠色血液,陷入半癲狂狀態的時候,破碎羣島北方至高嶺上,一羣來自雷霆崖的牛頭人,正在與自己的表親高嶺牛頭人聯絡感情,準備將其拉攏進部落陣營。
不過在這些五大三粗的牛頭人中間,有一個穿着粉紅色長裙,手持宛如錘子一樣巨大法杖的異類。
他不是別人,正是昔日在藏寶海灣爲地精財團效力,後來被張誠帶走訓練了一段時間的卡拉·海角,艾澤拉斯歷史上第一位牛頭人法師。
雖然迴歸族羣之後,他得到了凱恩·血蹄的親自接見,並允許其在雷霆崖招募學徒,向同胞傳授奧術和魔法技藝。
可對於大多數牛頭人來說,戰士纔是他們的第一選擇,然後纔是獵人、德魯伊和薩滿祭司。
至於法師……
好吧,看看卡拉·海角那身詭異的裝扮,就知道肯定吸引不了外表憨厚內心狂野的牛頭人,連小母牛都不例外。
當然,凡是有壞的一面就有好的一面。
作爲整個雷霆崖唯一研究奧術與魔法的異類,一旦遇到類似的問題,牛頭人們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他。
這不,大酋長薩爾剛發出召集令,凱恩·血蹄就把他送了過來,加入這場前途未卜的探索隊。
“哎,我爲什麼會淪落到這步田地?”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卡拉·海角挖了挖鼻孔,唉聲嘆氣的搖晃着腦袋。
比起現在這種清苦的生活,他無比懷念以前在藏寶海灣爲大財主效力的日子,甚至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站在藏寶海灣最高的地方,舉起杯子一邊歡呼,一邊痛飲烈性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