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句老話說的那樣,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爭鬥的地方就有江湖。
別看霍格沃茨不大,教授更是少到不超過二十個,可彼此之間的關旭卻異常複雜,有幾個更是形同水火,比如說斯內普和今年纔到任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盧平。
如果有機會的話,張誠毫不懷疑他們會掏出魔杖,給對方一個惡毒的死咒。
除此之外,四個學院之間長達數百年的爭鬥,也不可避免使得教授們會根據自己的出身和立場有所偏向。
總的來說,這座號稱英國乃至歐洲最好的魔法學校,實際上充滿了激烈的歧視和爭鬥,要不是有一個強力的校長鎮座,鬼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哪怕未來有一天分裂解散了都不會令人感到大驚小怪。
作爲一個精通權謀的人,張誠不明白當初那四個被吹成無比強大的創始人,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亦或是被門夾過,居然會搞出這種愚蠢到極點的權利構架。
要知道,任何組織想要發展壯大,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集中一切可以集中地力量,不斷向外開拓進取,直到成爲一個別人不敢輕易觸碰的龐然大物。
說白了就是集權!
把組織內部的各種派系暫時打壓下去,讓每個人都聽從領導者的命令。
可看看霍格沃茨的創始人們幹了件什麼事?
他們從最初就把學校分裂成四個不同的派系,而且每個派系的理念差異都是如此巨大,以至於出現像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這種針鋒相對的現象。
幸虧英國魔法界一直沒不怎麼成氣候,否則要是再蹦出一個才華橫溢的強大巫師建立新魔法學校,用不了多久便能擊垮霍格沃茨取而代之。
當然,霍格沃茨或是英國魔法界的好壞,在張誠眼中根本微不足道。
經歷了有趣的開學儀式之後,他再一次把門一關將自己鎖在房間裡,沒人知道他在裡邊幹什麼,只是偶爾有經過的學生和幽靈會聽到裡邊傳出詭異的響聲,以及令人不安的銀色光芒。
甚至不少學生都認爲,這位新上任的魔法實踐課教授,是個徹頭徹尾的怪人。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德拉科·馬爾福。
不過他並沒有向任何人解釋什麼,僅僅是抱着無比期待的心情,等待第一堂魔法實踐課的到來。
大概兩個多星期之後,張誠終於走出房門,穿着一件黑色的輕薄長袍,第一次出現在學生們的面前。
介於教學需要,他沒有選擇寬敞的禮堂、教室,反倒是把上課地點選在戶外草坪上。
上課的對象也不是別人,正是斯萊特林學院和格蘭芬多學院。
看着雙方互相敵視,幾乎快要檫出火花的氛圍,他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安靜!也許你們當中有人認識我,但更多的是陌生,不過這都沒關係。因爲接下來我將要交給你們的,是所有課程當中最激烈,最能讓人熱血沸騰的戰鬥。”
“戰……戰鬥?!”三好學生赫敏·格蘭傑忍不住叫出了聲。
看着女孩那張略顯稚嫩的面孔,張誠笑着點了點頭:“沒錯!戰鬥!真正的戰鬥!不是你們上學期玩過的決鬥俱樂部。在這門課程中,你們可能會受傷,會經歷各種痛苦與磨難,但我保證只要堅持下來一定會變得強大。另外,要是有人恐懼和害怕,現在就可以退出,這不是一門必修課,也不會影響你們的期末成績。”
“教……教授!會死人嗎?”羅恩舉起手小心翼翼的問。
“死人?不,不會,最多就是流點血,斷幾根骨頭的程度。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可以去詢問德拉科,他非常清楚我的教學方式。”說罷,張誠給小馬爾福使了個眼色。
後者二話不說,直接拉開衣領,露出一道足有三公分長才癒合不久的傷疤,冷笑着挑釁道:“看到了嗎?韋斯萊!這就是我接受訓練受的傷。如果你膽小害怕,那就趁早快點滾吧,教授的訓練可不是爲廢物準備的。”
“害怕?我纔不會害怕!”羅恩紅着臉聲色俱厲的反駁道。
衆所周知,十二三歲的孩子,尤其是男孩,通常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甚至有些膽子比較大的還會做出一些危險的蠢事。
所以被自己最討厭的人一激,他立刻便下意識做出反應。
“非常好!我期待這你的表現,希望你和波特不會嚇到哭鼻子,據我所知他在列車上似乎被攝魂怪嚇暈了,對嗎?”德拉科咧開嘴露出諷刺的笑容。
他可是知道實戰訓練有多麼艱苦,自己當初都差點沒堅持下來。
儘管換成學校的公開課,強度可能會下降許多,但也絕不是一羣養尊處優的學生能夠承受的。
“馬爾福,夠了。”張誠果斷制止了德拉科的行爲。
因爲他已經看到,霍格沃茨的小張阿不思·鄧布利多已經站在高處的窗臺上,居高臨下注視着草坪,身邊還跟着好幾位教授。
“如您所願,教授。”小馬爾福單手撫胸,優雅的行了一個貴族禮。
解決了兩人之間的小小衝突,張誠直接張開雙臂,舉起手中僞裝成魔杖的至高權柄,瞬間在操場上製造了上百個完全由能量構成的非實體幻象。
“噢噢!!!!我的天啊!”
“太……太厲害了!”
“不可思議!”
“這就是教授的實力嗎?!”
……
一時之間,每一名學生都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和尖叫,場面看上去混亂極了。
相比之下,站在城堡高處陽臺的鄧布利多則罕見的露出一絲微笑,頭也不回的說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擁有這種程度施法能力的巫師,是不可能屈居於任何人之下的。”
“我同意他是個異常強大的巫師,但他是否跟黑魔王聯繫這一點,我暫時持保留意見。”斯內普滿臉陰沉的迴應道。
“謹慎是一種寶貴的品質,但太過多疑那就不好了。放心吧,我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強烈的野心和慾望,他跟湯姆不是一類人,起碼現在還不是。”
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鄧布利多便掉頭朝校長室的方向走進去。
沒人知道此刻他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更沒人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