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清意月明風鬱懷雪叔存紫竟同時出現,不是鬱懷雪一人收徒麼?爲何其他三人也同樣到場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無人說話,心底卻都已炸成一片。
四人身形如風越過人羣的注視徑自跨進宮門,瞬間外面的人便只能看到敞開的大門,一見神顏卻不能看的過癮如百爪撓心,再想到今日的正主,羨慕嫉妒恨怨貪嗔癡全部冒了出來,瘋狂滋長難以壓制。
他們經歷了九死一生終於踏上了遊風頂,一直勤勤懇懇絲毫不敢懈怠,就盼着哪一日被收爲關門弟子,沒想到這個從天而降的人輕而易舉的搶走了如此珍貴的機會,豈有不怨豈能不恨?
不僅是宮外的人,宮內的幾個人在看到四大聖君同時出現也被驚了一跳,只是很快回過了神。
“參見掌門參見師父。”
幾人起立跪拜行大禮,一連排白衣連細微的動作都出奇的一致。
翁清意領着月明風鬱懷雪叔存紫三人坐下,“都起來吧。”
“是。”
幾人頷首起身各自歸位。
視線掃了一圈卻未見其人,月明風揚眉,“小鹿呢?”
終游回道,“回師父,人還沒來呢,大概……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海童冷哼,“能有什麼事兒耽擱?今兒是什麼日子,居然連拜師儀式也敢耽擱,這人可真是了不得了。依我看他是故意……啊!師兄你掐我做什麼?”
視線掃過鬱懷雪隱含不悅的臉,池雨擰眉,正欲開口門外卻傳來一陣騷亂。
原是錦夢帶着鹿溪白來了,兩人一樣的白衣同樣的腳步匆匆,只是鹿溪白顯然凌亂多了。髮絲凌亂,原本系在額間的髮帶也移了位,泛紅的眼角喘息起來的樣子像是受驚的小兔子。
有見過鹿溪白的自然也有沒見過的,但見到穿着白衣的鹿溪白自然都是第一次,既震驚又怨怒。
震驚的是拜師之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怨怒的是鹿溪白在這麼慌亂的狀況下非但不顯狼狽反而越發惹人憐愛。
此時的鹿溪白心裡卻直翻白眼,根本沒有半絲外表孱弱的樣子,只想着疾步衝進去。
她就知道錦夢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沒想到故意帶着她在山間繞了幾圈讓她遲到,不過這女人也真是不聰明,百密一疏。
果然,方一跨進門錦夢便撲通一聲跪下了。
“請掌門及各種師叔贖罪,錦夢帶人來遲了。”
鹿溪白跟進來,一霎間所有的目光都掃過來,終於無比彆扭的跟着跪下去,“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不認識路走錯也不會遲到,請掌門及三位聖君不要責怪錦夢姐姐。”
進來便先裝可憐,既如此她也學着點吧。
“走錯路?”翁清意聞言輕輕揚眉望向錦夢,“怎麼回事?竟在拜師儀式上遲到,錦夢你是怎麼做事的。”
錦夢正欲解釋,卻被另一道聲音搶先。
“拜師儀式?”鹿溪白一臉茫然的擡頭,“掌門在說什麼?什麼拜師……啊?難道掌門早上不告訴我的就是這件事嗎?若我知道是拜師儀式一定不敢怠慢的,錦夢姐姐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呢。”
說着轉向身旁呆住的人,哀怨又無辜的張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