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父?”鬱懷雪輕哼,眸子慢慢眯起來,“你眼裡只看得見大師父麼。”
鹿溪白愕然,趕忙補救行禮,“徒兒參見四位師父。”
這變態就不能再等等麼,她很急的好麼。
“行了行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看公子。”驚鵲適時地解圍,拉着鹿溪白越過四人徑自到了牀邊。
汀墨安靜的躺在牀上,除了稍顯蒼白的臉色已不見了那晚的癲狂可怕,見鹿溪白直愣愣的盯着他瞧不覺勾脣,“看什麼不認識我了。”
鹿溪白點頭,“也許從來就沒認識過,怪不得那時我開玩笑說要拜你爲師你不願意呢,原來……”
若早知他是毓舟山的終極大boss她怎麼着就也賴着他,也省的被那四個大魔頭折磨了,至少在人數上。
“覺得我騙了你?現在生氣嗎?”汀墨緩緩開口,聲音輕輕的。
“生氣倒是不至於,只怪我自己眼拙。”鹿溪白搖頭,挨着牀邊坐下來湊近細細的看了看,“你沒事了吧?”
那晚上可把她嚇得夠嗆也折騰的夠嗆,多虧了那個掌門指環。
掌門指環……他那時候好像特別需要掌門指環,翁清意特別給了她這個,原來以爲毓舟山只有代理掌門呢。
不過他爲何拋下掌門之位去酒安城廝混,難道是因爲這四個魔頭?
說起這四個魔頭,她現在說話可得注意點兒,特別是鬱懷雪那個變態,不然一會兒又得找她麻煩了。
汀墨安靜的勾脣,“已經沒事了。那晚還得謝謝小鹿呢。對了,那晚我沒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此話一出,氛圍突然就微妙起來。
鹿溪白滿臉黑線,遲疑了一下選擇搖頭,“沒有啊。”
奇怪的事……襲胸算麼。
雖然是爲了找掌門指環,也怪她,誰讓她就偏偏掛在了脖子上呢。不過,若這裡沒有這四個大魔頭也許還能說出來討討情。
汀墨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那時失去意識,這幾個傢伙又不肯告訴他,他還以爲……
看到這反應,鹿溪白倒是疑惑起來,“你……”
話方出口便被驚鵲打斷,“公子需要靜養,四位聖君請回吧。”
說着,便聯合鳴蟬藏鶯隔燕三人開始趕人。
是的,趕人,毫不客氣的動手趕人。
鹿溪白被這一幕驚呆,怔怔的看着,四大魔頭居然真的就被趕出去了,趕……出去了……
只是下一刻簾幔外傳來鬱懷雪的聲音,“小鹿。”
鹿溪白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驚鵲回了話。
“小鹿不走,我們還要敘舊呢。”
“小師叔不是需要靜養麼。”
“小鹿很安靜的。”
“……”
對話告一段落,外面很快安靜下來。
鹿溪白轉頭望向牀上的人,臉上依舊帶着訝異,“她們……一直都這麼對四位師父嗎?好神奇的樣子。”
看着那張驚呆的小臉,汀墨勾脣,“嗯,因爲一起長大太熟了。”
“一……一起長大?”鹿溪白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可他們跟她們明明……”
怪不得船上的人稱呼鳴蟬她們叫姑姑,原來這小丫頭根本就是老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