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抹飛來的纖細身影,女祭笑着遞出了手。
明明還有一段距離,鹿溪白卻被一把抓住手拉了過去,半空中沒有支點直接撲了下去。
女祭張開雙臂將人抱了個滿懷,扣住鹿溪白的腰旋身消失。
水柱隨之落下池面一時碧浪滔天,濺起的水花直直的打上了枝頭,錦夢就站在前端的枝椏上呆愣愣的沒有反應。
終遊拽了一把,池水堪堪劃過,“小鹿方纔跟你說了什麼啊?看你這嚇得都沒神了。”
見池面漸漸恢復平靜,館西這才湊過去,“我也很好奇呢,能將錦夢大師姐嚇成這樣一定是什麼了不得的驚世之言。”
看着懷裡失去意識的小谷,藤雀不覺嘆了口氣。
竟然就這麼跟着去了,女祭爲了小鹿竟如此退步……就算是對象是小鹿也有些蹊蹺。
雖然覺得奇怪,卻又不知奇怪在何處。
林中都對女祭忌憚三分卻從未有人說過關於她的任何信息,甚至是方纔他們路過鶴池上方突然被襲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她一口認定錦夢弄髒了她的地方,可錦夢並沒有做什麼。
罷了,現在想這些多也是無用,只盼着小鹿能平安歸來。
那廂被兩人接連盤問的錦夢終於回了神,只是回神的瞬間便是將面前靠近的兩人推開,“非禮勿視不知道嗎?離這麼近看什麼!難道你們也想負責不成。”
此話一出,終遊館西立即退後三丈開外。
錦夢氣得轉過身,臉卻不爭氣的紅了個透。
鹿溪白那個臭小子……死就死了胡說八道什麼呢。
鶴池池底
鹿溪白還處於方纔撲進懷裡的震驚中,身下一軟已被壓住,緩過神一看竟瞬間到了一間屋子裡,身下是柔軟的圓形大牀,鋪着厚厚的狐裘。
視線落在那張受驚的小臉上,女祭勾脣,伸手輕輕撫上了上去,“一個凡人靈性竟如此精純,真是個天下難尋的寶貝。”
溫熱的指腹擦過臉頰,鹿溪白一個激靈偏頭避開,連忙伸手抵住那人靠近的胸膛,“等……等等!姐姐……不,哥哥。咱們說話能不離這麼近嗎?”
這貨居然是個男的,方纔那一瞬間她都驚呆了好嘛!
女人的長相女人的聲音女人的裝扮,從外表看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可一碰到堅硬的胸口……醉了。
被躲開女祭也不惱,笑着收回了手,“奴家還是喜歡你叫姐姐,好聽極了。”
鹿溪白趁着這空隙往後一縮脫離了掌握,靠坐在了大牀最內側,“可你明明不是姐姐。我不明白你爲什麼……”
女祭坐起身,撫弄着長髮衝鹿溪白飛了個媚眼,“自然是因爲奴家喜歡。”
鹿溪白一僵,差點噴口水,“咳!”
不行了,她沒辦法直視這貨。
“那個……我想救我的同伴,姐、姐姐能送我點兒極陰之水麼。”
女祭沒有回答,只是笑。
鹿溪白被笑的毛骨悚然,“姐姐笑什麼?”
這笑容怎麼那麼詭異,這地方也詭異,有種處於深潭之下被填埋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