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塵凝眉,“我想大概是與他在人間找的凡人有關,這一年他不知往魔界輸送了多少凡人,可只進不出。據我所知一部分人是被做成了毒物,至於其他的凡人我想應該被他給吃了,這些人應該都是在三界之門大開那日出生的。”
“居然讓他吃了那麼多好東西真是令人髮指!”重櫻義憤填膺的握緊了拳頭,想到來時錯過的那一頓美食又蔫了下去,“啊……主人好像很不喜歡吾吃人呢。”
聽重櫻三句兩句不離雲鹿,蘿媞便忍不住生氣,“能別一直提你那主人嗎?很討厭!我討厭死她了!”
重櫻不以爲然,“哼,你的討厭是源於嫉妒。別以爲吾不知道你一直喜歡……”
話未說完便被蘿媞打斷,“住口!馬上將剩下的話收回去,不許胡說八道!”
生怕兩人打起來,青居笛塵相視一眼同時上前將兩人拉開。
“我看有你們兩個在應該是談不成事了,這樣吧你們兩各自去休息一會兒,要不然去圍觀一下外面的大戰也可以。”
此話一出,寂靜片刻,重櫻蘿媞冷哼一聲同時轉身離去。
蘿媞回了房,重櫻出了門。
屋內終於安靜下來,青居笛塵兩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愣了愣,兩人同時轉頭,笑了。
此時的王城外正上演着一場惡戰,大將並未出手已經血流成河,倒下大半。
濃重的血腥味透過結界傳入魔王宮內,雲鹿皺了皺鼻子扶着牆站起身來,窗外只能看到高高低低的黑色王塔,根本看不到城外的狀況。
心下焦急,雲鹿嘗試着想找到出口,門窗外的禁錮依舊強硬毫不動搖,最後只能將目光放在寢宮之內。
這一次雲鹿找的極其仔細,連一塊磚都不放過,每一寸都要親自摸過檢查過才肯放下心來。
“按說一般的王宮內都應該有暗道密室之類的東西,這魔君的寢宮更少不了纔對,一定是藏在很隱秘的地方……”
順着地板一路摸索到了牀下,直至腦袋不小心撞上牀底雲鹿纔回過神來,大牀下的距離意外的高,她縮着脖子竟能坐下來。
將地板一一摸了個遍,雲鹿就地躺下來,視線落在牀底上的菱格紋飾上不覺嗤笑。
這個魔君在牀底搞這些名堂做什麼?難道還有趴在牀下欣賞牀底的癖好不成?
笑着,雲鹿不自覺地伸手撫了上去,觸手的涼意一路冷到了心裡,有種像是侵在水底的錯覺。
這麼想着,雲鹿不覺笑起來,這一張嘴咕嚕嚕的氣泡冒出來,瞬時向上浮去。
眸中的茫然變成了震驚,僵硬的轉頭看了一圈,雲鹿頓時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x……唔!”
這是什麼情況?!真是見了鬼了!
她不是躺在牀底下嗎?怎麼就變成水底了?難道是那牀底另有乾坤?!
震驚之後,雲鹿趕忙向上浮去,可無論她怎麼上浮都是徒然,只能隨着捲動的水流朝前推去。
身處的地方好像是一處無形的水道,終於遊走到盡頭,前面竟是一處巨大的漩渦,強大的吸力瞬間將雲鹿吸了進去,連反應都來不及便消失在了漩渦之中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