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掃下面的黑禁軍：“你們說，你們被控制了沒有？”
“沒有！”黑禁軍齊聲答應。
“那你們有沒有自己的神志？”雲煙離又問。
“當然！”
“我們很清楚在做什麼！”
“我們沒被控制，我們對城主是赤膽忠心！”
黑禁軍終於不再單一地回答單音節，紛紛說話，表示自己神志是很清明的。
雲煙離終於扳回一局，心裡舒服了不少，望着顧惜玖的目光有些痛心疾首：“顧惜玖，本城主一心爲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如今居然爲了這個魔君血口噴人陷害我……”
他確實覺得冤，他自己練功雖然是吸取怨靈氣息所練，但這些黑禁軍不是，而是他用夢中神仙所教的法子煉製出一種強身健體之藥給這些人使用的，能讓人在短時間內脫胎換骨。
也讓這些人在短時間內功力大幅度上升，雖然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譬如說這些人越來越沒有人的七情六慾，越來越冷血，但總體來說還是有大好處的。
他可沒有坑害這些人！更沒有控制他們。
所以他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
顧惜玖淺淺勾脣：“沒被控制麼？”
她忽然自身上取出一支琵琶，手指一捻一挑，聲如裂帛！
別人沒什麼反應，那些黑禁軍卻是人人心尖一顫！臉色驟然發白。
顧惜玖也不說話，叮叮咚咚彈奏起來。
很美妙的樂聲，普通人聽了只會感覺心曠神怡，那些黑禁軍卻像是聽到了催命符，身子在原地居然抖顫起來，片刻後，人人吐出一口紫黑血，血中有什麼蟲子在突突而動。
衆人：“……”
說來也怪，那些黑禁軍吐出這口血後，倒是不再發抖了，黑巾下的臉色也慢慢恢復正常。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可思議！
他們明明知道雲煙離是錯的，卻像是鬼迷心竅似的對他言聽計從！
哪怕他吩咐他們殺自己的父母，那也感覺正確無比，他們必須大義滅親……
現在想想，那分明就是傻逼行爲嘛！
此刻他們低頭看着自己所吐之血中的怪異蟲子，滿心納悶，這是什麼？
顧惜玖很快給他們解釋了答案：“這是黑霧聽命蠱，你們長期服食此蠱，就會漸絕人的七情六慾，唯主人命令是從。”
衆黑禁軍們：“！！！”
事情發展到這裡，這些黑禁軍們自然是如夢初醒，也反水了！
當然因爲他們這些年是最聽話的親信，他們一旦反水爆出來的黑料就更多！
譬如雲煙離派他們做了很多毒辣之事，譬如追殺異己，譬如捉拿普通百姓和監獄中的囚犯，把他們用特殊法子虐殺，取其怨靈捆縛在靈晶石上供他佈陣，保持星陣中的怨氣長盛不衰。
這些黑料一爆出來，那自然是引起全場百姓的大譁！
個個義憤填膺。想要跳上臺打死雲煙離報仇的人更是不知凡幾。
到了此時，雲煙離明白自己在修羅界是真正的大勢已去，再也無法扭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