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蹙團,他焦急煩躁的小聲低喃:
“該死的,小Jue,你到底跑哪裡去了?”
在這樣的混亂中,希望他還好好的躲在某個角落。
而遠在風宅正與風樊大眼瞪小眼的某個讓人不省心的小破孩突然打了個噴嚏,在揉了揉他那挺挺的小鼻樑後,繼續裝純賣萌。
摸了把臉上微涼的口水,風樊仔細的再瞅了他兩眼之後,忍不住的大叫出聲:
“大少爺?”
這孩子簡直與大少爺也就是現在他們口中的先生--風迎傲,如出一轍。
太駭人了。
樹葉無同形,人更無同顏。即使在怎麼相似也不可能一模一樣吧……
這……這簡直就是先生小時候的翻版嘛!
面對風樊的驚訝,小Jue繼續着賣萌象,然後舔了舔有些乾涸的脣角:
“大叔,可以來杯果汁嗎?”站久被風吹的直乾渴,某小子苦逼的看着不遠處象橘子一樣搖擺的黃色薔薇花直想留口水。
風樊一愣,剛剛還沉浸在那回憶洪流中的激動心情,利馬縮了影。
他眉頭一鎖,怪異的打量着眼前髒兮兮的小毛娃兒。
‘這哪家的孩子啊?吖的,要求還怪高,一上來不要杯水,就喊果汁。’風樊很是無語的在心中想着,臉上卻難以掩飾那抹寵膩之情。
他拉過小Jue的小手,“過來吧,跟大叔說說,你叫啥名兒?父母是誰?”臉兒雖然繃着,但是語氣卻異常溫柔。
賣萌成功,小Jue吐着舌頭,那一雙水嫩嫩的墨眸中星星直閃。
‘苯大叔!’
在心中腹誹了句,小人兒嗨嗨的隨着“苯大叔”向主宅內走去,小Jue一雙萌眼兒彎成了小月牙。
風雲集團內,
此刻正直了無人際的下班之後,只有幾個守衛拿着手電筒在各個地方夜巡。門衛大叔已經昏昏欲睡,連黑影閃過眼前卻也沒有發現,原本應該在被人入侵時響動的警鈴卻也在黑衣人的小動作下失去了它的作用。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大樓內的機密資料室裡,李成嘴角上掛着邪惡猥瑣的笑容輕聲哼着小曲兒,手上也沒有停頓一秒的猛勁兒翻找着手旁的資料,眼睛還時不時的看向機密的監控器。
只是他那一臉的得意還沒持續幾秒,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
一雙賊眼內猛眯起來,手上翻找的動作卻是越來越粗暴,可是扒拉了半天卻也無法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嗎的,風迎傲那個小不死的,居然隱藏的這麼深,難道那文件會在上面的機密處理室?”低聲咒罵了句,李成馬上夾着小型手電棒甩身閃出了資料室,敏捷的向下個地點移動。
跟了風迎傲這麼多年,油水沒撈到反倒賠了不少,還得罪了很多人。李成不屑的“呸”了一口。
‘風迎傲,算你狠。’他小聲的在心中嘀咕,眼神裡卻全是陰翳的黑芒。
以前風宵掌管大權的時候,他還能沒事抽個成,順便吃香喝辣,小日子過的真不錯,但看現在,草,地鼠生活不說,還在風迎傲的追查下已經無法在風雲集團內部繼續呆下去了。
現在的李成內心已經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只想着怎麼憑着這塊大肉再狠撈一筆,然後全身而退。
站在機密資料室的門前,李成舔着
舌頭,立刻接上了平時他小心蒐羅來的風迎傲的指紋,然後興奮的按下了厚重大門的密碼。
門“颼颼”的一聲打了開來,李成青黑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他小子有保密方法,老子照樣堂皇而入,一道破門能耐我何?
“嗟……”
不屑的對着大門啐了口口水,李成腰板挺直着走了進去,那鼠眼一擡,利馬石化了。
他一直在心理無限鄙視漫罵的那個人現在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看向他的眼神很恣意,很深沉。
“總……總裁,這麼晚了,您好雅興啊,還來查看機密資料室,真竟業啊,啊哈哈哈……”李成不自覺的舔了下自己乾涸的脣,努力着強壓下了自己內心突然出現的恐懼。
嗎的!倒黴沒這樣的,進門就見了閻王爺。
他的腿兒忽然間有些顫,交握在胸前的手也不自覺的冒着冷汗。
風迎傲冷眼一眯,雙腿交疊的繼續悠閒的坐在李成的面前,還惡趣味的晃了晃拿在手中的文件袋兒。
“你,找的是這個?”
那聲音冰冷到了一定的頂點,凍的李成渾身不住的一顫。
在房廷君不屑的瞪着他吹槍口的動作下,李成簡直心臟都快跳出了喉嚨。他困難的吞嚥了下唾沫,聲音諂媚的道:
“總……總裁,您說什麼呢!我也不過是夜晚無事來巡視下公司的狀況而已,至於您說的‘這個’,我可不知道。”
他想要極力撇清自己現在的窘況,但是卻忽略了一點……
他的對手是風迎傲。
可謂一山還比一山高。李成每天都派人調查風迎傲,但是風迎傲卻也每天都緊盯着李成這隻鼠。
比計謀,比奸詐,比誰更陰險腹黑,顯然李成遠不及風迎傲。
冷漠的點燃了一支菸,風迎傲對着李成嗤笑了一聲後,隨手丟下了手中的資料,在李成的面前用打火機瞬間點燃了丟進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鐵盆中。
“我以爲你是根蔥,但很顯然,是我高看了你!”口中帶着滿滿的揶揄,風迎傲不屑的眼神狠狠颳着李成的肉。
“不愧是‘毒舌’總裁之最。”被人損到了這個地步,李成也不再裝傻充愣,他渾身對風迎傲與房廷君手中的懼意立刻消失不見,換上臉頰的是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陰險毒辣。
風迎傲墨眸一閃,手一擺,房廷君瞬間將槍口擡起對準了李成的胸口。
“說到毒,我還真沒你李成毒。”嘴角邪惡的一擡,他繼續道:
“不對,我現在應該稱你爲‘毒蠍’纔對。”
李成的眸光一閃,隨即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夠狠,風總連這個也查到了,我李成佩服。”
不管是以前死在廢墟中的毒蠍還是現在頂替他的陸家大少爺,全部都只是他的替代品。只是,沒想到他的身份這麼隱秘卻還是在風迎傲的滴水不漏之下顯出了馬腳。
腦袋被別人的槍口指着,李成完全不畏縮的也學着風迎傲燃起了一支菸,享受的抽了一口,然後似玩笑的問:
“敢問風總,是怎麼查到的?”
不管怎麼想,李成就是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他一向謹慎,從不會敗露自己,在‘毒蠍’這個身份的警惕上,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就算
風迎傲再怎麼強,也抓不到他的蛛絲馬跡,這點他本來是很自信的,但是現在……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由不得李成再掉以輕心。
他每一次只要一有所行動,全部都逃不過風迎傲的法眼,這感覺就好象……有第三隻眼每天跟在自己身後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你覺得,有哪個普通又沒經過訓練的人會在突然中了一槍之後不去包紮,而且連個痛字都不叫出聲的?”風迎傲脣角一揚,倒也不吝嗇小小的滿足下李成的好奇心。
李成突然間恍然大悟。
是那次會議。他被風迎傲發現偷虧公款,還利馬被補了一個槍子。
一想起那些個窩囊氣,李成不自覺的脣角一咬:
“算你狠。”
他本還想說些什麼,房廷君手中的槍卻已經上了堂,在李成瞳孔駭然的當口,一聲悶悶的聲音隨之而至。
“啊--”
李成吃痛的大叫一聲,捂着腿跪倒在地。鮮血從他的大腿上不住的往下流,血紅的顏色與腥甜的氣味立刻刺激得風迎傲一雙豹子般的犀利眼眸幽光直閃。
“說,黑閻在哪裡,還有隱藏當年所有真相的幕後指示人到底是誰?”另一把左輪手槍立刻發出“咔嚓”的上堂聲音,在瞬間緊抵李成的太陽穴上,此刻的風迎傲已經化作了一個索命閻羅,漆黑的遮擋去了李成眼前所有的光輝。
李成不駭反笑。
“哈哈哈--”
他眼色一片渾濁,額頭慢慢的沁出了汗水,卻依舊不喊屈服。
“你想知道嗎?”他瞪着風迎傲,眸中帶着嚴重的挑釁。
同樣是狠角色,老子怕你一個後輩?笑話。
不斷的在內心給自己壯膽,李成的面色卻猶如土灰。
“說!”懶得跟他廢話,風迎傲的眼眸更加犀利了起來。
如果不是想要從他身上套話,他現在早已經是個死人。
見兩人依舊僵持,房廷君收起手中的槍枝,一把揪起了李成的短髮,“說,到底是誰指示你出賣風雲集團陷害風宵夫婦的?說出來,我會替你向風總求情,放你一條生路,不然……就只有死!”
當年的一切真相就在眼前這個噁心的頭顱裡裝着,其實風迎傲早就可以逼他招供,但是李成的身份一直都很神秘,再加上BlueInternational的突然竄起,所以爲了以防萬一,他們一直都是採取放長線釣大魚的手段一直跟監着李成,直到今天才真正展開行動。
不得不說,他藏的很深。但卻無法撼動風迎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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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兩個已經將自己當成死人一樣看待的人,李成依舊不亂陣腳。
“我說了,會死的更快。”
風迎傲的眼一眯,手下就要不顧一切的扣下扳機,李成眼內卻是精光一閃。
“風大總裁,您先別急着下手,不如先查查你那可愛誘人的老婆身在何方?恩?嘖嘖嘖!”
看着李成越笑越邪惡的嘴臉,另風迎傲的臉色一僵。
槍口依然抵在李成的太陽穴上,風迎傲再次對房廷君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拿出了行動電話撥通了鬱素璃的。
一陣沉默之後,房廷君臉色難看的對着風迎傲搖了搖頭。
風迎傲頓時眼色一厲:
“該死的,你做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