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勁道當然比不過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憤怒中的男人。
鬱素璃無助咬脣,只能卑微的乞求着眼前的男人,“給我一些準備的時間好嗎?我們不應該在這樣誤會重重的情況下發生關係。”
聽了她的話,風迎傲大笑,“哈哈哈!沒有不應該,只有我想不想要,而且,你還需要準備嗎?恐怕早就經驗豐富了吧!”
從來只有他不想要,卻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她,也不會是例外。
任由着身上的男人粗暴的對她予取予求,鬱素璃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從心。
鬱素璃終於咬破了脣忍不住顫抖的嘶喊出聲:“求你,不要……嗚……”
那聲撕裂般的“不要”,夾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嗚咽聲,終於震回了風迎傲的一絲理智。
停下手中的探索與身子下沉的動作,風迎傲擡頭看着眼中蓄滿淚水的鬱素璃,心中的強硬竟然逐漸的被融化成水,被窗外燈光照的發亮的眼睛,卻依然閃動着慾望之火。
緊緊的一皺眉頭,一聲咒罵從他口中移出。
“Shit!”
隱忍着那啃噬着他全身的慾望,風迎傲一個起身,利落的穿起了衣衫。
沒辦法,他無法忽略這女人眼中的那抹哀求,他就是該死的在乎她的感受,該死的無法對她下去狠心。
“從今天開始,不許你離開風宅半步。”
“嘭!”
隨着那無情的話語而至的是一聲無情的關門聲,牀上的瘦小身子不禁又是一陣顫抖,嗚咽聲依舊沒有停止。
一道毫無生命的雕花木門安靜的緊閉着,阻隔了兩顆互相糾結的心。
風迎傲煩躁的走回了旁邊的主臥室,也不管裡面的人是否已經熟睡,就大力的揣開了房門。
又是“嘭”的一聲巨響,大牀上睡的正香的於姍姍被這巨響一驚,面目猙獰的頂着亂髮,光着肩膀,妖媚的眼眸還未全睜便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誰啊?要死了,這麼不懂規矩?不知道本小姐已經睡了嗎?”聲音憤怒至極。
但是,黑暗的室內卻無人迴應,只有不均的喘息與“嗖嗖”的腳步聲。
被人打擾了睡眠,問話也無迴應,一向如女王一般的於姍姍怒氣更盛。
她平時最討厭有人打擾她的美容睡眠了,在於家曾經犯過這樣錯誤的傭人全都被她打到臉腫,沒人敢再犯,此刻又是哪個不長記性的狗東西,真是活膩了。
顯然,她已經忘記了,現在她所在的不是那個任她爲所欲爲的於家而是風宅。
還迷糊未醒,卻已經被怒氣衝昏了頭腦的於姍姍大手向牀邊一拍,可憐的牀頭燈就被粗魯的點亮了,本想一個高兒竄到擾她清夢的人面前先來個大耳瓜子,但是當她看清來人是誰時,瞌睡蟲瞬間跑光,心中什麼惡毒的想法都沒了,只剩下懊惱與恐懼。
怎麼會是傲?她以爲他今天不來了,怎麼會……
看着風迎傲一臉的震怒,於姍姍心中大感不妙。
沒人能在他風迎傲的面前大吼大叫,撒潑叫囂,要是曾經有這麼做的恐怕也早已經不知道被丟到哪個海里去餵魚了。
完了完了,她剛剛不僅對他大小聲了,還說什麼要死了,不懂規矩,這下不是真要變成鯊魚的食物?
嚇的渾身直冒冷汗的於姍姍也顧不得整理自己一頭的亂髮與一臉素顏的狼狽形象,顫抖的緩慢走向風迎傲,“那個……傲,人家剛剛……剛剛以爲是沒規矩的傭人大半夜的誤闖進門纔會……纔會……”
“滾!”
沒等於姍姍把話說完,風迎傲已經不耐煩的大吼出聲。
本就已經嚇到肝顫的於姍姍,被這麼一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被嚇的傻愣在當場。
“傲……我……”
還想解釋些什麼,怎奈內心的恐慌卻讓她顫不成聲。
就在此時,本以關上的浴室大門卻被裡面的男人粗魯的撞開。
“嘩啦!”門上的玻璃碎了一地。
站在門口的風迎傲,衣衫一件未脫卻已經渾身溼透,狹長的深邃眼眸內充滿了憤怒與危險的氣息,此刻整個人看上去森冷無比,有如惡魔一般。
“我叫你滾?沒聽見嗎?”薄冷的脣角微擡,聲音不再是大吼,卻帶着輕而危險的……濃濃的威脅。
於姍姍擡頭看着站在浴室門口如惡魔一般的風迎傲,無比震驚。
風迎傲是誰?在商場上又是怎樣的狠辣決絕?她十分清楚,也不是沒領教過他的怒氣,但是象此時這樣帶着如此危險氣息的風迎傲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而能讓他變成這種狀態的人恐怕這天下也只有鬱素璃那個賤人。
緊握雙拳,於姍姍心有不甘的顫抖着站起身子,一刻也不敢耽誤的從衣櫃中拽出衣服跟包包,便歪歪斜斜的跑出了房間。
眼看她就要成功了,風雲集團的總裁夫人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可因爲鬱素璃那個賤人,她恐怕又要重新謀劃這一切,該死的鬱素璃,你給我等着,只要有我於姍姍在的一天,就永遠不會讓你這個賤人安寧一日,風太太,風雲集團的總裁夫人只有我於姍姍能當。
憤怒的於姍姍穿戴好衣物,也不管是半夜,象瘋子一般的衝出了風宅,直到大門口才停住。
齜牙咧嘴的揉了揉因急走了二十分鐘而抽筋的小腿,然後從手提包裡拿出了手機,迅速的調出了一組號碼撥出。
沒一會兒電話那頭便傳出了一道慵懶的聲音,“喲!這不是姍姍大小姐麼?這麼晚了找本少有何貴幹?難道是寂寞難耐,想來消魂一下?昂?哈哈!”
“他嗎的混蛋,找你有正事,想幹漂亮妞嗎?嘖嘖!我這可有個現成的等你來嚐鮮呢!”話語中隱藏的是十分的惡毒。
電話那頭只沉默了一秒,便有了迴音,“你要什麼報酬?”
優雅的點了根香菸,於姍姍輕蔑的一勾脣。
呵!魚上鉤了!
“報酬就是你現在來XX路口接我。”
另一邊,趕走了於姍姍的風迎傲,獨自一人站立於蓮蓬頭下,任由冰冷的水流沖刷着他充滿了慾望的身與心,惡魔的氣息依然沒有消退。
那女人的可憐與淚水一定都是裝的,對,都是裝的,他不相信那種水性揚花,害死他弟弟的惡毒女人會有藍墨說的那樣好,他絕對不會喜歡上那種可惡的女人的,絕對不會,不會。
“啊--啊--不會……”
一聲聲隱忍的大吼連帶拳頭與牆壁碰撞的聲音,不斷的在寂靜的夜晚迴響。
清晨,鳥鳴依舊,只是本就不算熱鬧的風
宅在今天更是靜的可怕。
所有的傭人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沒有人停下來寒暄或者無所事事,氣氛緊繃到了一碰就會碎裂的程度。
風迎傲頂着一張黑臉飯也沒吃幾口,便穿上皮鞋走出了主宅大門。
“東亮,把車開來,去公司。”平板的聲音無比威嚴。
“是的,先生!”東亮忙應聲,動作迅速的跑去車庫。
開什麼玩笑,先生還是第一次叫他東亮,而不是亮子,想必一定是餘氣未消,他可不想慢吞吞的當炮灰。
原來,昨夜的一切響動都沒逃過傭人們的耳朵。不過,那麼大的聲音,想不注意都難。
一干人等目送着風迎傲離開風宅之後,才感覺又活了過來。
主宅右邊的偏棟裡此刻探出了兩個小腦袋,一個是啊朵,一個是“旺仔”。四雙提溜直轉的小豆子眼兒,怯怯的看向主車道的方向。
見車影已經消失,啊朵這才鬆了口氣的拿着個水壺走向風樊所在的花叢,聰明的“旺仔”看啊朵走了出去也緊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屁顛兒的撒蹄兒狂奔向風樊。
“我以爲朵丫頭你今天都不會從偏棟出來了呢!哈哈!”風樊接過水壺擱置一邊,低下身子邊逗弄着四仰八叉的“旺仔”邊調侃着還不時觀望向車道方向的啊朵。
啊朵一撅嘴,倒也不怒,只是有些神經兮兮的靠近了風樊,“樊叔,昨天的聲音你聽見了嗎?這還是從御人少爺去世以後的第一次呢!好恐怖啊!”想起來今天早上在收拾主臥室時看到的景象,啊朵便渾身一陣亂顫。
聽啊朵這話,風樊停下逗弄的動作,重重的嘆了口氣。
“哎!是啊!這都已經過去快六年了,沒想到先生還是放不下,不過,他的痛苦,我懂!自從老爺跟夫人出了車禍以後,這整個家,整個風雲集團都是年輕的先生在支撐,要不是開朗的御人少爺在他身後支持着,想來當時那麼年輕的先生怕是早已經被壓力打垮,可……哎,曾經御人少爺在的時候,想這風宅是何等的熱鬧啊……”風樊不斷在腦海中重現着往日的溫馨畫面,臉上卻呈現着一抹憂傷。
不甘心被冷落的小“旺仔”不斷的搖着短短的尾巴用它的小狗頭來回磨蹭着啊朵與風樊的褲腿,卻被突然一下爆發的啊朵給嚇的“嗷”一嗓子跑離老遠。
“啊!樊叔,我想起了個傳聞。”
“什麼傳聞?”看着一臉震驚的啊朵,風樊也不禁來了興趣。
“聽說……”
剛說了兩個字卻被抱着興奮無比的“旺仔”踱步而來的鬱素璃打斷,“聽說什麼?也能告訴我嗎?呵呵。”她本來只是想出來透透氣,緩解下自己沉悶的心情,卻恰巧看見了正‘聊的開心’的樊叔與啊朵。
啊朵看了眼一臉無害對人溫和的鬱素璃,又想了下她要說的話,頓時覺得無比的尷尬。 Wшw ¤ttкan ¤co
“內個,也沒什麼拉!……啊,對了!樊叔,林嬸要我去幫她買水果,中午要作水果沙拉,你們聊啊,我先走了!”說完,啊朵頭也不回的匆匆離去。
鬱素璃覺得事有蹊蹺,想要前去攔截明顯是要開溜的啊朵,卻被不遠處迅速走來的林嬸給叫了住,“小璃,哎呀小璃,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昨天晚上先生那麼生氣,可把我老人家嚇壞了,先生的脾氣就是這樣的,你別跟他計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