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厲天睿似乎能隱約的聽見敲門聲,一般章管家這個時候很少打擾他,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怎麼了?”厲天睿躺在牀上,慵懶的聲音傳出門外。
“先生,醫院來電話了,說您昨晚送到醫院的安小姐醒了,醫院的護士讓我務必通知您。”章管家知道,這是先生一個星期難得的休息日,他也並不想打擾。
只是,方纔電話裡的周院長說是先生撞的人,如果真的是先生撞了人,還是得問先生怎麼處理。
厲天睿還在迷迷糊糊中,他聽見章管家在說什麼安小姐……安小姐是誰……他認識的女人中沒有一個人姓安啊……
厲天睿正要翻身繼續睡去,又猛地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醫院?安小姐?是那個女人?
對就是籤生字協議的那個!厲天睿有種恍然大悟的錯覺。不過,那個女人叫安什麼……安心?安慰?安靜?一連想了好幾個厲天睿都覺得不對。
他在協議上看過,只是他不上心,也沒記住。
不過,厲天睿很快又發覺不對,他一大早想那個與自己無關的女人的名字做什麼。
厲天睿煩躁的揉揉腦袋,無力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他確實有些關於六號酒吧的事情要問那個姓安的女人,想來他們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對盤,後來又隱約記得聽她說過,那個按指紋的文並不是她,這其中一定隱藏着什麼。而這些疑問,也要從那個女人口中找到突破。
厲天睿不急不緩的穿好衣服,打了領帶。又悠閒的吃過早飯後,一出門,李安已經在別墅外候着了。
坐在車裡,厲天睿忍不住的想,或許那個張牙舞爪的女人會感激他把她送到醫院,甚至還把她安排到了VIP病房。
她會不會向他低頭?說謝謝之類?
他就是想看看兇狠的小貓低下頭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無論是什麼樣子,都很令人期待不是嗎?
只是,此時坐在車上的厲天睿一定不知道,他口中的“兇狠的小貓”早就已經從他的VIP病房悄悄溜走了。
“婉婉,婉婉……”
看着前方穿着白色裙子的若婉,她的側臉上有自己熟悉的笑顏,她迎着風在奔跑,裙襬飛楊着。
她就在自己的前方,彷彿他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她。
“婉婉,等等我,等等我……”
他拼命的叫着,可是前方的身影卻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婉婉!”
季落然猛地睜開眼睛,發覺自己還在醫院,而方纔看到的若婉只是一個夢境。
想到夢裡那可望不可得的感覺,季落然覺得自己的心空蕩蕩的。
“先生,你醒了。”突然一個大腦袋湊到季落然面前,着實把季落然嚇了一跳。
等季落然細細一看,眼前頭上捆着繃帶的男人,正是昨晚自己在若婉的出租屋內救下的人。
“你好。”季落然回神,笑着和他打招呼,心裡思量着面前的人可能知道若婉的下落。
“先生,你叫什麼名字?我聽醫院裡的人說,是你昨晚把我送過來的,又在這裡守了一夜,這真是謝謝你啊。”
看着面前的人對着自己笑,季落然也迴應着,說:“我叫季落然,這些都是小事。”
“那哪能是小事!”聽到季落然這麼說,房東不願意了,又很是義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來,季老弟,我請你吃飯去。”
季落然擺擺手,溫和的笑說:“不必麻煩了,如果大哥真想感謝我,我想向大哥打聽個人,如果大哥知道能告訴我就行了。”
房東大叔依舊豪爽的拍了拍自己,“你只管說。”
“我聽說大哥昨天晚上受傷的房子原來是由兩個小姑娘住的,大哥你知道他們的去向嗎?”季落然略微緊張的問着。
房東猶疑的看了季落然一眼,又確信他不知道什麼後,才把頭悄悄靠近到季落然身邊問:“怎麼,她們也偷了你的錢?”
也?偷?
季落然皺了皺眉頭,不由問:“她們偷了你的錢?”
“可不是!”一聽到有人問偷錢一事,房東就激動起來了,像是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一樣,又一屁股坐到季落然的身邊,說:“那兩個小姑娘啊,你別看兩個人長得漂漂亮亮的,其實啊一個是小偷,偷了我的錢跑路了,另一個啊就是個蛇蠍毒女……”
“我不是蛇蠍毒女!”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季落然的耳朵裡。季落然一陣欣喜,忍不住尋着聲音望去,一眼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