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鐘鳴就去找霍莽了,這傢伙現在也學着人類的樣子,每天讀書看報,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看到鐘鳴過來他十分驚訝,鐘鳴也沒有跟他廢話,霍莽是知道鐘鳴有那幅畫的,只是他也沒有看出玄機來。
鐘鳴將畫中玄妙仔細解釋了一番,並將離火道人的事情告訴霍莽,霍莽聽得也是目瞪口呆,喃喃說道:“離火道人,他竟然還沒死,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會死,就算別人都死了他都死不了纔對,原來是躲在畫卷中了,還真有一套啊。”
看到霍莽並沒有露出驚訝欣喜的表情,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鐘鳴問道:“你現在不想去見他嗎?”
“我能去見他嗎?”霍莽反問道。
鐘鳴有些尷尬得搖搖頭。“好像是不能了,那畫卷只能接納修道者,他還說了,等我達到兩百年法力的時候才讓我進去。”
“這就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畫卷應該是一個小空間,實力太強的人進入其中會讓裡面產生崩塌,而且這畫卷應該不是離火老道自己開闢的,他還沒有那裡實力。”
鐘鳴眯起眼睛道:“這樣啊,可是你不是對他十分想念嗎?爲什麼不想看看他呢?”
“我這並不是想念,雖說我曾經跟了他一百多年,從懵懂的小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傢伙算是我父親一樣的角色,但是,我們可不是普通的人類,你是修道者而我是妖怪,如果時間成熟了,我自然會再次見到他,不過不是現在。”霍莽轉過頭去他的眼睛有些紅了,而鐘鳴知道霍莽其實也很高興,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這傢伙也是死要面子的人。
交代了兩句之後鐘鳴十分識相的離開了,現在還是讓他自己一個人獨處一下比較好。
隨後幾天,鐘鳴又開始爲怎麼快速提高實力煩惱了,主要是鐘鳴想要再次進入畫中界裡面,他有很多的問題要問自己那個便宜師傅,只是實力這種東西不是你想想就能提高的,這需要機緣。
不久之後,鐘鳴便受到了邀請,是一次修道者集會,鐘鳴上次參加的時候還是一個沒入道門,僅僅依靠陰氣冒充的小傢伙而已,沒想到這次又有機會了,而且這次鐘鳴可是擁有了一百五十年的法力,算是真正的老大。
三天之後,在城外一處巨大的別墅之中,鐘鳴第二次參加了聚會。鐘鳴特意將殘月的虎皮給帶上了,因爲對於他來說虎皮沒什麼用,而霍莽對這東西也沒有興趣,所以鐘鳴看看能不能用虎皮來換點有用的東西。
這次來的人跟上次差不多,畢竟修道者也就那麼幾個人,鐘鳴才感到便被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拎着去一個單獨的客廳,說是他家主人早有吩咐。
進入這個客廳,關上門,屋裡已經好幾個人了,而且好多都是熟人了,第一個站起來的卻是徐波,他上次邀請鐘鳴卻被張玖給打擾了,所以這次說什麼也要跟鐘鳴好好套關係,他不僅起來了,還把鐘鳴推上了主座,這就讓鐘鳴有些受寵若驚了。
除了鐘鳴以外,旁邊分別是曹斌、徐波、周星,以及幾個鐘鳴並不認識的人,但是鐘鳴不認識他們,他們可是認得鐘鳴,一個個用熾熱的目光盯着鐘鳴,這讓鐘鳴壓力山大。
特別是周星,用無比嫉妒的目光看着鐘鳴,以前的時候兩人實力差不多,還一起下過古井,去抓過妖怪,可是現在呢?自己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道者,而對方已經是前輩了。修道者的圈子並沒有什麼規矩,實力跟閱歷就佔了很重要的位置,你實力夠強,那你就是前輩,這跟年紀沒有多大的關係。
徐波端杯笑道:“關上門說話,大家都不必遮遮掩掩了,你們估計早就看出來,這位是打敗了雷神兄弟之一的鐘鳴前輩,其中的含義也不用我多加說明,往後你們要多多向前輩請教啊”
在本來成型的圈子裡面拉進了一個實力很高的外人,這是很令人忌憚的事情,但此刻大家心裡卻不敢這麼想,頓時呼啦啦的全部舉杯站了起來,鐘鳴有些受寵若驚的端杯回敬,連聲說不敢當,直說自己只是運氣好而已,事實上自己只是一個行人,並表示往後需要請大家多加指點,只是鐘鳴說的是大實話,大家卻舉得鐘鳴只是謙虛而已,連說不敢,這下連鐘鳴也有些鬱悶了。
這頓酒喝的很舒服,鐘鳴不是那種十分有氣勢的人,看起來十分隨和,剛開始有些拘謹但是後來就有些放開了,而在鐘鳴的要求下,剩下的幾個陌生人也開始自我介紹,這些人總共是一男兩女,那男的則有些不好意思的首先開口道:“我的名字是白飛,還請前輩多多指教。”
白飛?白費?他家裡人取名字還真有意思,鐘鳴差點沒笑出來,而旁邊也有想笑的,可是想到前輩在這裡,如果放聲大笑又有些太失禮了,他們知道白飛的名字,但是每次他自我介紹的時候旁邊的人都要笑,久而久之白飛就很少在別人面前自我介紹嗎,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自我介紹,因爲這是鐘鳴說的。
徐波也跟着說道:“前輩,白飛現在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他家在人間的勢力還是很大的,前輩如果有什麼人間的瑣事儘管給他打電話就是了。”
“對對對,我家在本省勢力還算可以,前輩有什麼麻煩事儘管交給我去做好了。”白飛說道,他的實力其實並不怎麼樣,估計只有四五十年法力的樣子,鐘鳴估計自己一腳就可以將他給踢死了,但是鐘鳴還是很謙虛得表示謝意。
旁邊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倒是沒有那麼拘謹,他打趣道:“白飛這貨如果不是靠着家裡的錢,估計連築基都做不到了,說不定他只適合去賺錢,免得到時候全部都被‘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