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鬼魂撲過來,王芬隨即拿出一張符咒,也沒見王芬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向前一揮手,手中的符咒當即飛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凌空點在那鬼物的身上。這種鬼魂是刀槍不入的,但是符咒這種東西好像就跟鬼魂的剋星似的,直接貼在它的腦門上。
那鬼魂劇烈的震顫着發出哀鳴,但是沒有辦法抗拒,就好像一塊玻璃掉在了地上,就那麼眼睜睜的碎滅。
這一符之威也讓鐘鳴目瞪口呆,心中暗想假如這麼近的距離貼在自己腦門上,恐怕也是擋不住的,不過仔細想想,那東西好像只對鬼魂起作用,對人類應該就沒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了,想通這點,鐘鳴才稍稍放心。
普通的修道者自身的實力可能不怎麼樣,但是搞相生相剋那一套卻極爲厲害。
衝擊靈魂的尖叫與那掙扎的哀鳴消失,大樓裡又恢復了一片死寂,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剛纔那鬼物撲回來的時候,方道已經用木劍擺好了姿勢,等到王芬一符咒將鬼物消滅,方道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只是,風頭全被王芬一個人給搶走了,這種強度的鬼魂自己完全可以對付。想到這裡,方道心裡又有些不平衡了。
兩人都算鬆了一口氣,但是鐘鳴可不像這兩個傢伙這樣不專業,他冷冷的看着前方問道:“剛纔那東西就是別墅裡鬧的鬼?這東西完全就是你控制的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兩人都有些奇怪的看着鐘鳴,看到鐘鳴對着一大片黑暗說話,頓時也都將目光對準那一片黑暗,可惜,不管怎麼樣,他們都看不出任何不同的地方,但是鐘鳴能看得到,黑暗中有一具蒼老的身體。
那老頭的身體在發抖,然後發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顫抖着聲音道:“我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倒是你們,爲什麼要來打擾我……”
那老頭跟鐘鳴說話,但是另外兩人不僅沒有看到那老頭,就連他的聲音也聽不到。
王芬奇怪道:“現在那鬼已經被滅了,鐘鳴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別嚇我們啊。”
鐘鳴微微笑了笑,然後問道:“王芬,你覺得剛纔那東西真的是這大樓中鬧鬼的那東西嗎?”
黑暗中,那道身影緩緩的出現了,他坐着輪椅,看起來更是蒼老不堪,看到這老頭突然出現,兩人都被嚇了一跳,方道更是用木劍遙指那老頭。“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你們不僅能看出我的陷阱,還能將剛纔那個兇鬼幾下就給消滅了,看來幾人實力不一般啊,幾位高三,何不坐下來慢慢說呢?何必這樣繃着臉喊打喊殺的。”
老頭伸手一指,不知從哪裡飛出三張椅子,然後放在三人身邊,這椅子是被鬼魂控制的,但是鐘鳴卻毫不在意的一屁股坐了下來,王芬跟方道見鐘鳴有如此膽色,自己再畏手畏腳的不免讓人笑話,所以也坐了下來。
這個老頭雖然鬼氣森森的,但是身上卻帶着法力,而且是超過兩百年的法力,這可非同小可,至少鐘鳴還是第一次見到實力如此強大的修道者……而不是妖怪,屍鬼之類的東西。就連王芬跟方道也看出了這個修道者的不凡。
王芬笑着說道:“前輩,您這樣實力的養龜大師一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輩高人,只是晚輩眼拙,不知道前輩是……”
那老頭雖然感覺十分古怪,但是看起來卻十分和氣的樣子,只是在場三人都知道這只是對方表現出來的表面現象而已。“老朽道號鬼丹。”
王芬眼睛一亮,但更多的是忌憚,鐘鳴在她旁邊,所以能感覺到對方的注意力已經高度集中,就跟和老虎碰上的黃鼠狼似的,寒毛都起來了,她臉上帶着一點尷尬。“原來是鬼丹前輩,傳說中的養鬼大師,當今的人類修道者中的養鬼高手,在近百年的時間內,都沒有人能超過您。”
那老頭哈哈笑道:“這絕對是以訛傳訛,我哪裡是什麼養鬼大師,只不過略通幾手法術而已,不過我的年紀也已經大了,如今已經一百五十歲了,看來,過不了幾年就要入土了,當今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一百五十歲?你這是故意炫耀吧?鐘鳴眼皮直跳,對方的法力之高深,連鐘鳴都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但是,他可不像另外兩人這樣害怕,王芬還只是十分忌憚的樣子,而方道已經嚇得都不敢看對方了,這傢伙實在太慫了。
鐘鳴對於養龜這方面的東西並不瞭解。其實真正的養鬼大師是那種潛心修煉,造福大衆的人,絕對不是驅使那樣的陰靈做損人利己的事情!所以這所謂的養龜大師也不過是一個可怕的壞人而已,既然遇上了,就一定要把情況問明白。
鐘鳴說道:“鬼丹前輩,您是我們的前輩,應該懂得我們修道者是不能隨便對普通人出手的吧,這棟樓到現在已經死了十來個人了,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跟您有關。”
方道跟王芬臉色都是一變,這小子該不會是瘋了嗎?怎麼敢在鬼丹的面前這麼說話,難道沒有聽前輩告訴他鬼丹的事情?
作爲養鬼大師中的第一人,鬼丹的恐怖幾乎已經是傳說中的地步,就算家族中的老一輩修道者出來也不敢輕易得罪對方,這個鐘鳴,到底在幹什麼?
王芬拉了鐘鳴一把,鐘鳴有些奇怪得看着他,那鬼丹卻皮笑肉不笑得笑了起來,看起來跟鬼似的。“這棟大樓建好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裡的風水很不錯,適合養鬼,我需要這樣的地方修煉,我爲什麼那麼做,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我需要這棟大樓當做修煉場所,所以我不能讓人住進來,二是我需要一些新鮮的靈魂,諸位都是修道界的高手,想必知道我在說什麼吧!我也知道修道者不能對普通人出手,所以你看,我不是已經很剋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