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陸清明扯扯嘴角，繼續喂她吃蘋果。
“聽着，我最討厭三心二意、做事沒頭沒尾的人了！”
“……哦。”林深深張嘴，咬住蘋果。
她不是太明白，今天的陸清明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啊，還有，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啊？
咚咚……
門被敲響，陸清明訂的粥送來了。
林深深抻着胳膊要起來，被陸清明摁住了。”
“躺好，不用起來。”
“可是……”林深深着急，“你又說要聽話，要喝粥。”
“躺着一樣吃。”
陸清明笑笑，“我餵你。”
“……”林深深怔住，茫然的點點頭。“哦。”
“來。”
陸清明盛了一勺粥，吹涼了遞到她嘴邊，“小心燙。”
“嗯。”林深深抿着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今天的陸清明，真的好不一樣啊。
是因爲她生病了？
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林深深，你一定不要多想了。
——
法庭。
休息室，寧檬喝了口咖啡，有些緊張。
“寧檬。”
李元清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別緊張，剛纔你的結案呈詞做的很好，簡直完美。”
“師兄。”
寧檬淡笑，搖搖頭。
“你就別誇我了，說實話，這場官司打到現在，我都沒有這麼緊張……一會兒法官就要宣判了，我才緊張起來。”
李元清點點頭，“理解，不過無論結果如何，平常心接受吧，你這麼努力，已經對得起當事人了。”
寧檬笑笑，沒說話。
她怎麼能平常心接受？
她接的這個案子，是不一樣的。
之所以接，就是爲了能夠成功！否則，她爲什麼要替一個證據確鑿的罪犯翻案？
李元清看了看腕錶，“時間差不多了，該進去了。”
“好。”
寧檬放下杯子，跟着李元清一起，上了法庭。
法官席位上，已經有了結果。
“……基於疑點利益歸於被告，本席宣判，報告XXX謀殺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
寧檬渾身一震，不敢相信這結果。
“寧檬！”
李元清看向她，異常激動。
“聽見了嗎？你贏了！”
“啊……”
寧檬捂住嘴巴，眼眶發酸。她直點頭，聽見了、她聽見了！
整個法庭，已經鬧騰起來。
原告一家情緒已經崩潰……
家屬衝到寧檬面前，哭喊着控訴。
“你是什麼律師？爲什麼替這個殺人犯脫罪？看你一個女孩子，心腸這麼歹毒！”
寧檬皺眉，“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代表的是我當事人的利益，一切都是按照法律程序……”
“我呸！”
家屬情緒激動，朝着寧檬就是一口口水吐到她身上。
咬牙罵道，“什麼法律程序？不就是因爲他有錢？你這個小姑娘，少跟我一套套的！你助紂爲虐！爲虎作倀！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啊……”
寧檬猛地閃身，但是，口水還是吐到了她身上。
“寧檬！”
李元清慌忙護住她，“你沒事吧？”
“……”寧檬搖搖頭。
那家屬哭起來，“我的孩子啊！她還那麼小，就這麼沒了！現在，還被那個壞人給逃脫了法律制裁！都是你，你這個壞女人！明明已經判了，你爲什麼要給他翻案！”
場面一時混亂不堪，李元清慌忙喊警察。
“警官，請將家屬帶走！他們已經對我們律師造成人身傷害！”
“啊……人身傷害？那我的女兒呢？”
警察過來，將家屬強行拖走了。
整個過程，寧檬都怔怔的。說實話，家屬的控訴，讓她心驚肉跳。
作爲翻案的律師，她很清楚，家屬說的都是實話……
寧檬之所以贏，也是勝在她的法律知識和手段上！
以她這樣的年紀和閱歷，難免會良心不安。
“寧檬？”
李元清拍拍她的肩膀，“沒事了，我們走吧。”
“嗯。”寧檬點點頭，和李元清一起，出了法庭。
法庭外，圍了很多媒體。
寧檬他們一出去，就被堵住了，無數的相機、攝像機對着寧檬。
“寧大狀，請問這次成功翻案，您有什麼想對媒體說的嗎？”
“之前當事人已經獲刑，老資歷的律師都沒有打贏的官司，您卻成功了，請問……當事人會怎麼感謝您？”
嘰嘰喳喳，記者的問題一個連着一個。
寧檬微微皺眉，她不太會應付。
李元清擋在她前面，笑着。
“各位，寧大狀一切按照法律辦事，我們只是按照程序走，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我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謝謝。”
擠開人羣，李元清和寧檬到了車上。
“呼。”
寧檬長舒口氣，往後一靠。
李元清看了她一眼，“怎麼，煩那些記者？寧檬，你會感謝那些記者的。”
“嗯？”寧檬詫異，睜開眼，“什麼意思？”
“呵呵。”
李元清輕笑，“你等着吧，很快，寧大狀起死回生、成功翻案的消息，就會傳出來，寧檬……你即將在律師界名聲大振！”
是嗎？
寧檬神情怔怔的，心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回到公寓，寧檬打開電腦。
這麼短的時間，網絡上已經有了消息。
和李元清說的一樣，關於她的各種吹捧已經出來。
律師界新秀，年輕、貌美、又是個女性，寧檬在很短時間受到了極大的關注！
“……”
看着那些新聞，寧檬頓感疲憊。這樣，可以了嗎？這樣，她算是很成功了嗎？努力了那麼久，她的付出總算是有回報了！寧檬捂住眼睛，往身後的牀上一躺。
好累啊，這條成功的路。
……
陸氏，珠寶店。
經理正在接待陸清明，頗爲意外。
要說陸清明雖然是陸氏的長孫，可是，這位太子爺來陸氏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
“孫少爺，您看了這麼多，都不滿意嗎？”經理小心陪着笑。
陸清明蹙眉，對於剛纔看過的珠寶，沒有一個滿意的。
“嘖。”
陸清明說到，“這些雖然很華貴，可是……太成熟了，我不是送給我媽的。她，年紀有點小，性格，也屬於那種比較甜的。”
“哦。”經理恍然，像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聽孫少爺這個意思，是有女朋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