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說實在的,你和祁滄你們之間的事情我聽說了之後……我覺得是祁滄不對!”池素年轉過頭去看了祁滄一眼,“祁滄我說這句話你別覺得見怪!”
“恩!”祁滄點頭。
江晚晴卻輕笑垂下頭:“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說實話,我沒有你那麼大度……但是晚清,有一句話我真的要和你說!祁滄心裡……其實是愛着你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到!”
祁滄的臉色微變。
江晚晴的表情也僵住了。
“池素年!”單錦顏喚了池素年一聲,“你說什麼呢?!沒喝呢……你怎麼就醉了!”
“我說的是實話!”池素年看着江晚晴,“你知道我的……我平時不怎麼愛說話!所以我不會說假話……我是你們感情之外的局外人,如果沒有林葉惜的話……我覺得你們會生活的很幸福,晚清……你和祁滄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連秦淮都說,他看到了一個新的祁滄,那是祁滄和林葉惜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過的改變!”
江晚晴垂下頭去不吭聲。
“如果……沒有林葉惜的話……就好了!”
“說什麼呢!”車穎也嗔了一句,“我們是來參加晚清和季先生的婚禮的!”
“我只是想要說說……有些話堵在胸口不吐不快!”池素年笑道,“祁滄……我要是你,就奮起直追!一定要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追到手!”
池素年笑了笑:“晚清我說這些話你也別見怪……”
池素年的眼睛毒,她看得出來……江晚晴的心裡也是有祁滄的。
江晚晴和祁滄起舞時候的眼神,和與季予初起舞時看着季予初的眼神不一樣,很不一樣!
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克里斯緹娜突然睜開眼笑着走過來坐在了江晚晴的身旁,也是和這些姑娘一樣席地而坐。
池素年臉色一僵,她知道這是季予初的媽媽。
幾個人正色連忙喚道:“伯母!”
池素年這不是公然在這裡拐人家兒媳婦兒呢麼,現在人家媽媽坐過來,池素年嚇了一跳,生怕季予初的媽媽把自己趕出去!
誰知道克里斯緹娜一點兒都沒有生氣反倒是笑道:“喝酒啊!給我也那個杯子一起啊!”
江晚晴道:“這位是季予初的媽媽……克里斯緹娜!”
“我去拿!”車穎起身去拿杯子了。
倒好了酒之後,池素年恭敬的把酒杯遞過去道:“伯母!”
“別叫我伯母!以前晚清也喜歡這麼叫我……但是我不喜歡!你們叫我克里斯緹娜就行了!”克里斯緹娜笑容很陽光燦爛!
池素年和單錦顏他們面面唏噓都不敢叫。
江晚晴開口道:“克里斯緹娜不喜歡別人叫她伯母……嫌棄會把她的年齡叫老了,就叫她克里斯緹娜吧,我也是這麼稱呼的。”
池素年還是有些怯怯的點頭。
克里斯緹娜抿了一口酒之後才道:“其實……我不同意你們的看法,我覺得晚清和我的兒子季予初很相愛!他們相遇然後相知……然後相許!我覺得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而且……我聽予初說過,他對晚清是一見鍾情的!”
池素年連連點頭。
“而且……晚清和予初在一起之後生活會很幸福的,和這個祁先生在一起麻煩太多了……有一個難纏的現任妻子!晚清還不夠受折磨的!雖然說……晚清是祁先生的前妻,但是……現在要是和祁先生在一起i的話,還算是小三……這個名字可不好聽!”
單錦顏也連連點頭。
“再說小清清……小清清是把予初當做親生父親的,而……小清清的這個親生父親祁先生爲小清清做過什麼呢?!幾乎沒有……”
克里斯緹娜的話讓祁滄很慚愧,一直坐在一旁一語不發的祁滄終於開口:“是的……對於小清清和晚清我有太多的虧欠!”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失去了方知道珍惜,可是失去的東西還能回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人們還是學不會珍惜的!我說的對嗎?!”克里斯緹娜問。
一羣人連連點頭。
“我聽我的祖父說過,中國有一句話叫做破鏡重圓,可是破了的鏡子真的能重新圓回來嗎?!就算是把它強行品湊在一起,還能是原來的鏡子嗎?!既然已經碎了……那麼索性就把那些小碎片做成其他的鏡子,那就成爲了完整的鏡子了這樣多好?!”
克里斯緹娜的道理大家聽着都沉默了。
是啊……池素年這裡死心裡還想要說動江晚晴和祁滄在一起,聽了克里斯緹娜的話才知道自己可能做錯了。
原本,池素年對於這件事兒都不想發表什麼意見了,可是……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池素年就在想……
這是不是天意,是上天想讓自己來勸一勸江晚晴,讓江晚晴和祁滄和好。
如今看來……自己都說不過季予初的媽媽怎麼勸江晚晴。
季予初的媽媽說完這些道理之後,又和池素年他們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說的很歡快……似乎絲毫沒有因爲池素年來挖她兒子牆角感覺到不高興。
江晚晴也是笑盈盈的坐在一旁笑着,好像……什麼話對她現在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池素年看着孤單坐在一旁的祁滄,突然覺得……祁滄真的很可憐,自己心愛的人近在咫尺……竟然沒有辦法把她擁入懷。
江晚晴看着一直在說笑的克里斯緹娜,突然覺得……好像身邊又克里斯緹娜這樣說笑着漫長寂靜的黑夜就好打發多了。
後來……逐漸又很多人醒來了,都加入了克里斯緹娜他們的行列,大家席地而坐聽着克里斯緹娜講故事。
講那些克里斯緹娜年輕時候的事情,聽得大家興趣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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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初他們這邊仔細的排查着,監控這邊兒果然和季予初預料的一樣出了問題!
船長派人來看看的時候,發現那三個看着監控的人都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後來醫生來了檢查了之後才發現,這三個人喝的水中被下了藥。
那麼問題果然是比較嚴峻的!
季予初最害怕的還是在這茫茫的大海中輪船體出現什麼問題。
船長反覆派人去看,讓人守在那裡……基本上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季予初知道埃裡克這個人,這個人說要報復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收手了!
萬一穿上……有炸彈怎麼辦?!
兩個人可能嗎?!
還是說……還有更多的人?!
混在船員裡的話……到底有多少人是他們的?!去檢查船體的人裡會不會有?!
季予初腦子飛快的轉動着。
季予初有些想不到。
監控那邊的姜戎和秦淮每個一段世間都會和季予初聯繫,以便讓季予初知道他們監控這邊兒沒有問題。
季予初想……那個埃裡克應該現在很享受這種感覺吧,看着別人驚慌……他躲在暗處不知怎麼高興呢!
季予初轉身正準備出去,船長問:“季先生……您幹什麼去?!”
“洗手間!”季予初道。
說完,季予初就出去了……
季予初並不是去洗手間,他走出來之後拿出了電話,撥通了美國那位議員的電話,簡單明瞭的說明了現在的狀況。
季予初想的是……船長到底把求救信號發出去了沒有!
季予初把自己的位置發了一個定位過去給了那位議員。
他在走廊裡來回的走動着,反反覆覆想着這件事兒的全部……
季予初還有一種感覺,那個埃裡克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下子要了他們的命,他是喜歡讓季予初處在那種終日神經緊繃的生活中。
因爲如果要是埃裡克想要他的命的話,大可以早就動手了……何苦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
把槍都帶上來了,而且還給了林葉惜……那麼……爲什麼不自己直接拿着槍過來照着自己的腦門而上來一槍不是一切都結束了嗎?!
爲什麼要這麼費力?!自己的身邊又不是有銅牆鐵壁他接近不了?!
或者說……一開始埃裡克只想要來一個惡作劇想要嚇一嚇季予初,讓季予初回憶到之前,可是意外的碰到了林葉惜。
林葉惜說了……她上來的時候有人在點名的時候她想要躲開,被一個人拽到了角落,那是林葉惜見到的第一個人……
那個人知道了林葉惜的來意之後就鬆開了林葉惜,還大大方方的告訴林葉惜計劃,這是不是有些太不對勁兒了!
還是說……當是在見到林葉惜知道林葉惜的來意之後,他才決定要躲在暗處看熱鬧的?!
季予初皺眉搖頭,總覺得又想不通的地方。
畢竟……如果,這一遊輪的人都出事的話,那一定是大新聞……埃裡克以前都是一個比較低調的人希望這樣嗎?!他就不怕查到嗎?!
可是茫茫大海……要查起來太難了!
所以呢?!
季予初心在竟然的不出一個結論來。
埃裡克到底想要幹什麼。
季予初的電話振動了一下,是一封郵件……
來源是季予初熟識的那一位議員。
那位議員告訴季予初,埃裡克雖然販賣毒品偷盜名畫,但是……從來沒有過殺人的記錄,但是埃裡克喜歡玩遊戲,說不定是嚇唬季予初的,爲了保險起見……那位議員已經幫季予初聯繫了中國住美國大使館,已經要求中國政府派人出海營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