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何來的弟弟?”沈修瑾冷笑:“陸明初,夏管家背後的人,是你,對吧?”
否則,又怎麼能夠精準地那麼巧合地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陸明初的人,剛剛好,就出現在了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知道那隻老狗綁了簡家那位名聲盡毀的千金小姐,可不代表,是我陸明初指使的。”
“這麼說,你是知道是誰指使的?”
“想知道?”陸明初大笑:“行,打贏了我再說。”
兩個男人大打出手,拳風赫赫,誰也不是善茬,於沈修瑾而言,陸明初的存在,就像是手指頭上的肉刺,不會要人命,但碰到就會不舒服。
而於陸明初而言,沈修瑾就是他這輩子最想要打倒,狠狠踩在地上的人。
他們是兄弟,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彼此之間,卻更勝似仇人。陸明初不甘心明明都是流着沈家血液,從小到大,他和這血緣上的弟弟,形同天壤之輩。
兩人都是動真格,誰也沒有留手。
而此時此刻的簡童,已經搭載着計程車,去往杭州。
無論是高鐵還是飛機,或者長途汽車,她都不敢逗留,更不敢輕易地暴露了行蹤。
陸明初和沈修瑾打得筋疲力盡,兩人雙雙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沈一帶着一羣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地廝打,再看一眼周圍陸明初的手下,都站在一旁沒有動手,便也就明白了——這是一場兩個boss之間的單打獨鬥,兩方boss都不需要自己的手下人蔘與羣毆。
於是,與陸明初手底下的人,形成了對峙。雖然雙方手底下的人,都沒有動手,但是雙方都是精裝的保鏢,氣氛一度劍拔弩張。
直到兩方boss都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息,他們手底下的人,誰也沒有毫無眼色的上去。
過一會兒,陸明初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來,摁下接聽鍵,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兒,嘴角緩緩露出滿意的笑容。
撐着地爬起來的時候,腳步還聽不穩,卻有些得意地俯視還躺在地上喘氣的沈修瑾:“老子玩兒開心了,今天不陪你玩兒了,拜拜~”說着,伸出手掌就朝沈修瑾揮揮。
沈修瑾沒有去攔陸明初,他從地上坐了起身,沒有立即站起來,單腿屈膝地坐在原地,眉頭深鎖地望着陸明初一瘸一拐走路蹣跚的背影……他可不信陸明初突然的出現,就是爲了和他“玩兒開心”,而以他對陸明初的瞭解,這個人也不是專門爲了挑釁一下他,就跑來專門找他打一架的人。
眯起眼,淡淡目送陸明初離去。
雖然疑點重重,但此刻,沈修瑾一心急着去見簡童,要和陸明初算賬,等過了今天,有的是時間。
“蘇夢,你們在哪家醫院?”手機播去蘇夢那裡,沈修瑾站起身,朝着沈一的車子走過去,一邊一個眼神丟給沈一:“車鑰匙。”
陸明初那裡坐在了車後座上,身邊剛剛一直坐在車子裡,一直沒有下車的好友,遞給他一張錦帕:“擦擦,嘖嘖~這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也太慘了~”
“呵呵,你少說風涼話。”
“你突然出現在剛剛那個倉庫,拖延住了沈修瑾,就是爲了幫她贏得逃跑的時間?……你剛剛接的那通電話,我沒猜錯的話,是你手下人,確定她已經離開s市,給你打來電話的彙報吧?
不過,你不覺得,你爲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做這些,有些多管閒事嗎?陸明初,這樣做,有意義嗎?”
陸明初只笑……有沒有意義,他自己最清楚:
“上帝說,誠心禱告的人,其罪可贖。”
“贖罪?我沒聽錯吧!魔擋殺魔神擋殺神的陸明初,也會有懺悔贖罪?你陸明初有這麼無聊,只爲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
陸明初一眼回望過去:
“既然四年前可以因爲一己之私傷害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那我爲什麼現在不能夠幫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對簡童,陸明初始終有一絲愧疚,但也僅限於這一絲的愧疚。
他身旁的好友,輕諷地笑了笑……陸明初所說的一己之私傷害到了無辜的人,這個“傷害”可是毀掉一個人的人生,僅僅幫對方逃離這窒息的城市,他陸明初就大言不慚地贖罪了?
“陸明初,你真不要臉!”
“多謝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