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家好,我是羽璃茉。
雖然我不想用這樣無聊的開頭介紹自己,但是我喜歡這樣簡單又粗暴。
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我的前世叫蝶姍,原本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生,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遇見了我生命裡的他。
他是毓恪和玖蘭的同門師兄弟,拜莫胥爲師,他很厲害。
他也是很不一樣的人,他有時會開開心心的,又有時很憂鬱。他喜歡很獨特的美食,那些很奇怪的搭配,例如蔓越莓搭配巧克力,或者是哈密瓜搭配辣椒。有的時候我常想這個男人的味覺可能有些問題。我知道他很疼我,他總會站在我的立場想很多,可是有時的我卻嫌他煩,而耍小性子,但是他從來也不會埋怨我,只是笑着摸着我的頭,每次都是這樣的招數對付我,可我也偏偏只吃這一招。
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很開心很開心的,他偶爾會笑話我,他說我像個小孩子,我就一定要讓他帶我去各地遊玩。
也許是我太任性,也許是我沒有好好珍惜,幸福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他的身份原來是魔族水系護法,他叫澈。
“你一直都在騙我們嗎?”我知道最接受不了的除了我以外,那就是毓恪了。他一直當他是兄弟,無話不談的兄弟,現在變成了敵對的關係,而且是毓恪最痛恨的魔族。
“是”
“那我呢?”我的心好痛,我生怕他會說出是這個字。我忐忑的等着他的回答,我的心跳的很快,馬上就要跳出來了,可是他卻一言不發。
“混蛋。”毓恪直接狠狠地給了澈一拳。澈被打得腦袋一歪,並沒有還手。
“混蛋。”毓恪又是一拳,好像是用了全力一樣,澈被打倒在地。一拳又是一拳,毓恪乾脆騎在澈的身上。
“毓恪,你冷靜點。”暮黎試圖阻攔,可是卻被毓恪推開,若不是櫻嵐扶住了暮黎,可能她會摔出去。當年的櫻嵐便是今生的鏡瞳。
“毓恪。”暮黎阻止不了,任誰相勸都沒有用。毓恪乾脆築起防護罩。
“你對得起璃茉嗎?你明知道她有多愛你。”毓恪停了手。
“我...對不起她。”我好像看見了澈眼中的淚,他真的愛我嗎?我已經不確定了,我開始猶豫。
“你害的她傷心,難過。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
“你怎麼不反抗啊?你反擊啊,讓我看看你魔族的力量啊!打我啊!”毓恪越說越激動。
“對不起。”只是這三個字,澈再無其他語言,可這三個字是大家最不想聽見的。澈閉上雙眼,彷彿等待毓恪殺死自己一樣。
我看着這一切,這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我心愛的澈,他不再是我的澈了,我知道在這一刻我已經失去了他。
毓恪擡起手,我分明看見了毓恪手中的火球。他真的想要置澈於死地。我聽見毓恪說了一句我成全你,我便失了方寸,我癱坐在地上,大喊了一句不要,不要。
我不記得當時的自己有沒有哭了,但是我的腦子確實是一片空白。我知道自己捨不得他死,自己愛他,就算知道了他是魔族但我依然愛他。
也許是我太過軟弱,我怕我就這樣失去了他。
毓恪聽見了我的呼喊,他一定是知道,我的不捨。他收回了火球,放開了手,也同時撤掉了防護罩,他離開了澈。說實話,我當時的注意力只在澈的身上,所以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在做什麼,也就是我沒注意毓恪離開澈之後去了哪裡。
澈起身喘了口氣,擦掉嘴角的血。我就一直怔怔的看着他,他沒有正視我的眼睛,只是站直了身體。
“你滾出去。”這幾個字不是我說的,我也沒注意是誰,我猜想那是毓恪的聲音。但我真的不想讓澈離開。而他,還是毅然決然的轉身走了。我看見他出去的時候正巧是玖蘭回來,他們碰見了一起。根本不用懷疑,玖蘭一定會對他出手。澈被玖蘭一擊,後退數步單膝跪地,再次吐血。當時的玖蘭行控力非常之高,可謂是玖蘭家前所未有的練武奇才,行控力自然在毓恪之上,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她能打敗我們在場的所有人聯手。
本以爲玖蘭會像毓恪一樣想要打死澈的時候。玖蘭只是給澈了一樣東西。後來我才知道,玖蘭給澈的是我之前不見了的戒指。
“謝謝。”澈的聲音很輕但是我自然聽得見。
“師哥。自求多福吧。”玖蘭的話裡,我只聽出了失望。我想那時的澈應該更難受吧。
臨走之前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之中有愧疚,有不捨,有悲傷。
他走後,我就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我的腦子裡全是澈的臉,澈的笑容。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也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我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澈流下的血。
“蝶姍。”我聽見玖蘭在叫我,可是我不想說話。她蹲在地上抱着我,她的手輕輕摸着我的頭髮。輕聲說:“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真的想哭,我好想哭。終於我感到眼淚順着我的臉頰流下來,終於一發不可收拾,我哭的撕心裂肺。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已經人事不省了。我記得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的夢。夢裡澈牽着我的手,摟我入懷,我好像聽見有音樂聲,那是我最喜歡的歌,澈帶着笨手笨腳的我跳了這世間最美的舞,我發現好像舞蹈也沒有那麼難嘛,一曲終了澈消失了,只留下孤孤單單的我,我大叫澈的名字,沒人迴應,彷彿失去了一切的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氣味,卻不見了熟悉的人。
我拼命的回憶澈帶我跳的舞步,可是我一點也想不起來,踩着鼓點的我像一隻小老鼠,還是笨手笨腳的,其實舞蹈真的挺難的。
沒有了澈的日子,我過得渾渾噩噩,食不知味,就像行屍走肉,對以前自己喜歡的事都漠不關心。我看見大家在爲魔族來襲的是忙裡忙外,我雖然很想幫助大家分擔一些,可是總是心不在焉。知婭勸我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就真的聽了她的話,可能是她恪潯笛的笛聲幫助我放鬆心情的關係吧。
當我再次見到澈的時候,我沒想過會是以那樣的一種方式。在我接到知婭和芷瓊被魔族帶走了的時候,可能就已經註定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我看見知婭和芷瓊被兩把長槍釘在 血煉塔之上,牆上地上全是血,我的腦子嗡的一聲,我傻傻的希望,不是澈做的。可是他就在身邊,他承認了。
我沒有生氣,沒有憤怒,只有恨。我知道大家不會放過他,我也不會,我知道他今天必須死,可是看着他看我的眼神,我竟然有一絲猶豫,不,我不能心軟。
“請交給我,好嗎?”攔住正要攻擊的大家,我懇求道。
大家都沒說話,我知道她們是同意的。澈看着我一步一步走近他,我看得出他眼神有逃避,他有些不自然。我站在他的面前,我問他爲什麼,他一如之前被揭穿時的樣子,什麼也沒說,我問他爲什麼這樣對我,他只說了句對不起,他究竟怎麼了,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我上前抱住他,是許久不見,是愛得深切,更是同歸於盡。
我將自己全部的行控力集中在雙手,凌魄銀針數十隻就這樣直接從澈的身體裡穿過,從我的身體裡穿出,很疼真的很疼,到這都不能比我此刻的心更疼。
“可憐的知婭,可憐的芷瓊,對不起,我替澈向你們說對不起。願我們來世再見。”我在心裡喃喃地念道,我聽見澈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愛你。”
也許此生我失去了很多,但是我心滿意足,我很幸運能有這麼多好友的陪伴,還有一個愛我的男生,我的要求看似很簡單但又很複雜,因爲我想得到幸福。
我百年之後重生,成爲了現在的羽璃茉也遇見了現在的他。在我高中的時候,我遇上了玖蘭,是她陪伴我,關心我,一起度過了這三年,就在高中畢業的當天,她爲我恢復了前世的記憶,我天真的傻傻的過着自以爲是屬於我的生活,但其實並不然,那段記憶被玖蘭和小喬篡改了,如果不是澈這次的出現,我或許這一世都會被矇在鼓裡,原來我之前無憂無慮的美好都只是借來的而已。
景晗出了事,我相信大家一定會救出他的,這些都是我害了他吧,也許我應該離開他,離開大家。對不起。
原來...他不是澈,他只是我喜歡的景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