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愛麗絲的訓練

“我們到了。”睿森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車門,然而是遞給愛麗絲一件衣服,她說道,“把它穿上然後把衣領後面的帽子帶到頭上。”

愛麗絲照做了,她帶上帽子後,然後拉低它,將臉龐籠罩在陰影裡,然後隨着睿森不急不慢地朝車外走去,他們儘可能地融入周圍的新人,接着他們停在了一間屋子的門口。

就在這時,一把刀刃抵住了睿森的後勁,“呦,小夥子,你怎麼來了?”

睿森沒有回頭,“卡芙琳,還是老樣子,不過……”他嚥了下口水,“你能把手中的刀放下嗎?”

“哦……”那名女子收回了手中的刀刃,“說說看,今天來這裡幹什麼?”

隨着目光的後移,一位優雅的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看樣子還不到二十歲,她的容貌就像公主那樣美麗,而且穿着也比大多數公主還要華貴,一雙水光盈盈的眼睛閃爍着冷漠,莫名地增添了她的性感,然而睿森卻沒有被她吸引,他說,“露娜怎麼樣了?”

“還在訓練室裡面呆着,”卡芙琳收起彈簧刀的刃部,“怎麼了?”

“哈德森給你帶來了一個有趣的人。”睿森繼續說了下去,“我今天把她帶來了,你可不能讓露娜知道”說完,他把一旁的愛麗絲朝她推了過去,恰巧碰到了卡芙琳的手臂。

卡芙琳側眼看了下愛麗絲,然後便招呼了睿森,“我們進去吧,時間不多,待會露娜出來可就不好了。”

“行。”睿森答應道,便隨着卡芙琳走了,他們走進了面前的那座宏偉而沉悶的大型建築物,推開門走進去後,愛麗絲頓時吃了一驚,她看到的景象超乎他的想象。

她發現自己站在一座裝飾豪華而又異常寬敞的客廳,這裡的光線和外面一樣沉悶昏暗。暗紅色和深棕色的絲絨包裹着四面的牆壁,中間點綴着卡嘉莉式的東方掛毯,掛毯上畫着一個少女的圖片。

房間是用蠟燭照亮的,空氣中瀰漫着薰衣草的氣味,這裡大多數傢俱分別有昂貴質料的躺椅,躺椅旁邊的橡木矮桌上的托盤裡放着用玻璃瓶裝着的葡萄酒,亞特蘭蒂生產的玻璃杯,以及用青銅盛着的蜜柚。

“歡迎來到我的房間。”卡芙琳說道,“你們可以隨意坐。”睿森招呼一旁的愛麗絲坐下後,她走到愛麗絲身旁,以品評的目光打量着她,“富蘭克林對你的評價相當好,我看得出他所言非虛。”

愛麗絲不由得紅了臉,她低下了頭,“請叫我卡芙琳吧。”卡芙琳握住了愛麗絲的小手,但卻被她一會後掙脫了,她們彼此間陷入了尷尬。

爲了不讓他們再次陷入尷尬,睿森開了口,“那個,卡芙琳,這幾天的訓練就交給你了,一週後執行任務。”

“行,交給我吧。”卡芙琳點了點頭,然後對愛麗絲說道,“我知道你有些迫不及待,但請一定要允許我磨練你與生俱來的技藝,然後把我的教導當成你用來防身的武器吧。”

卡芙琳當天便開始了訓練,她把愛麗絲帶到了一個白色房間裡,然後拿出手中的遙控器按了下去,接下來整間房間變成了一座美麗的後花園,在她們的旁邊多出來一些女孩和男僕,聽卡芙琳的解釋,那是VR模擬中的NPC,負責角色訓練和指導。隨後他們開始在花園裡亂轉,不時與其他小組擦身而過,同時談笑風生。

“聽着!”卡芙琳告訴愛麗絲,“審慎是防身的一個重要的品質,因此你必須學會隨意行走的街道上,既被人看見,也沒人留意,因此你必須學會融入他們。”

愛麗絲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因此卡芙琳只有照做了,她讓愛麗絲融入其中的一組人羣,然後鍛鍊她的審慎能力。起初愛麗絲有時候會笨拙地暴露在人羣當中,或者他人絆倒,甚至還會導致她的隊員散開讓他暴露於衆目睽睽之下。

這個花園風景宜人,鳥兒在一旁的樹枝頭嘰嘰喳喳地叫着,而此時在愛麗絲的腦子裡,這卻是一個不甚友好的城市街道。卡芙琳不斷地批評她,“當心!你走起路來不能橫衝直撞!”“對你的隊員放尊重一點,靠近她們的時候,走路要當心!”“你這樣把被別人撞得東倒西歪,還怎麼混入人羣?”“很好!你可以表現得更出色!”

這些惱人的評論直到第一天結束前才慢慢開始減少,而在第二天早上,她已經能在卡芙琳的眼皮底下走過,她甚至可以讓對方爲了找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終於,在靜默了五分鐘以後,卡芙琳說道,“好了,姑娘,你做得很好,我放棄了。”

她剛說完,愛麗絲便從一羣女孩當中走出來,她的言行舉止與其他人一般無二爲她贏得了卡芙琳和其他人的鼓掌喝彩。

第一項訓練結束了。

“既然你已經學會了融入人羣。”次日清晨,卡芙琳對愛麗絲說道,“那就讓我來教教你如何利用這項技巧,扒竊。”

愛麗絲露出了猶豫的臉色,卡芙琳解釋道,“這是你今後道路上的一堂必修課,人沒錢了就會寸步難行,而且絕大數時候,社會是不允許你用誠實的手段,我相信你不會用它去碰窮人或是你朋友的東西,所以你就把它看成是一把極少使用的刀刃吧。”她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笑着說道,“人在江湖漂,技多不壓身。”

愛麗絲同意了,可扒竊學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她可以悄然接近某個女孩,但但她的手接觸對方腰帶上的錢包時,屋子裡就會發出警報,無奈,愛麗絲只能重來。

當他初次成功地摸到幾枚錢幣時,正得意洋洋地佇立片刻,就被一隻沉重的大手按在肩上,她回頭一看,是一名城市守衛。

“我要逮捕………”還沒等他說完,愛麗絲就將偷竊用的刀刃劃過對方的喉嚨,那名守衛握住滲血的喉嚨慢慢跪下直到消失爲塵埃,這個舉動沒有讓卡芙琳感到高興,“愛麗絲,我知道你的劍術和格鬥能力不錯。”她說,“但你一定要清楚,我訓練你的是扒竊,不是近身格鬥!”

愛麗絲學得很快,她慢慢感覺到這項技能的趣味性,因此很快她就成功摸走了十個女孩的錢包,她的舉動十分靈巧,在卡芙琳發現愛麗絲扒竊的後五個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她才宣佈訓練結束了。

“行了,接下來就是近身格鬥了。”她說,“咦?你的武器呢?”

愛麗絲搖了搖頭,“唉,你竟然學會了接近敵人的方法……”卡芙琳說,“那你接下來就得需要一把適合的武器。”說完,她拿出一根鋼條,愛麗絲看了看那根鋼條,再看了看眼前的卡芙琳。

卡芙琳察覺了她的疑惑,只見她用力將手中的鋼條用力往外一頂,“嚓”的一聲,鋼條的兩端口兩根弧狀的竹條,兩根弧狀竹條的端頭連接着一根粗壯的繩線,這是一把弓,一把名副其實的摺疊反彎曲弓。

“你得需要一把比劍還輕巧得多的武器。”卡芙琳說着把弓遞給愛麗絲。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裡,卡芙琳分別訓練了愛麗絲的弓技、劍術、格鬥以及飛刀等生存能力。

一週時間過得很快,愛麗絲也收穫很多,當然除了磨練格鬥能力。

在這之前愛麗絲都非常快樂,直到第三週的清晨,一個陌生人敲開了卡芙琳家的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之後,卡芙琳趕來開了門,門外站着一位與卡芙琳差不多年齡的女性,她們倆互視了一下,然後對方露出了迷人而又溫厚的微笑,隨後她們深情擁抱了。

接着卡芙琳笑了,“蕾蒂西亞,好久不見了。”說着,她們走進了屋子,在大門樓梯VR模擬室的右側,她們停在那裡,然後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狹窄的裡間,相對VR模擬室來說,這裡更加雜亂,與衣冠楚楚的卡芙琳來說,真是格格不入,卡芙琳帶着蕾蒂西亞走到大堆的書籍和標本以及寫滿令人費解的文字的羊皮紙,她小心翼翼地把一些東西推到另一些東西上,最後把整個製圖桌徹底清空。“請原諒,這裡這兒亂糟糟的。”她說,“不過我們總算有了一片綠洲,要不我去沏一杯溫茶,我們詳談?”

“不,不用了。”

“很好。”卡芙琳熱切地說,“那就讓我看看吧!”

蕾蒂西亞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袋子遞給了卡芙琳,裡面裝着劍刃、木柄和一個機械裝置,以及一張用來裹住這些東西的畫着神秘符號的牛皮紙。

卡芙琳打開門,接着她被圖紙上的一切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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