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們離婚了?”
陸錦鵬這話一出,陸奕寒和夏暖的目光齊唰唰一起看向陸錦鵬。
“爺爺,你什麼意思?”夏暖疑惑的問。
“爺爺,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和暖暖並沒有離婚?”陸奕寒聲音顫抖的問。
“當初我是想用我的權利讓你們離婚,可是你辦的是軍婚,沒有你的簽字就不能離婚,我就只好讓人辦了一個假的離婚證拿給你,想着以後再想辦法讓你們的婚姻關係解除,後面發生太多的事情,一時間就忘記了這件事情……”陸錦鵬有些窘迫的道。
陸奕寒目光驚喜的看着夏暖,“你聽到了沒有?爺爺說我們沒有離婚,我們還是夫妻,現在大難當前,我們夫妻要齊心協力,共同面對困難。”
得知她和陸奕寒並沒有真正離婚,夏暖心裡複雜不已,不知道是喜是悲,她本想逃離陸奕寒的生命,可命運,卻偏偏將他們牢牢的拴在一起。
“暖暖姐,哥,你們回來了,真是太好了!”陸奕寧充滿驚喜的聲音傳來。
陸奕寒立刻將孩子的照片收在口袋裡,目光含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陸奕寧,就算現在家裡困難重重,作爲大哥,他也要做出表率,不讓陸奕寧感到壓力更濃。
“奕寧,蘇銘,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現在我出來了,家裡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你們該準備婚禮就準備婚禮,我一定讓爸媽在你們結婚前平安出來,參加你們的婚禮!”陸奕寒聲音堅定而又充滿自信的道。
陸奕寧對於這個哥哥是非常的依賴,她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也相信他出來了,她爸媽就不會有事。
只是現在辦婚禮,還是算了吧,她真的沒有心情。
“哥,看到你平安出來,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都快要崩潰了。”陸奕寧眼圈泛紅,看起來憔悴不已,這些日子的奔波,讓陸奕寧明白了什麼是人走茶涼,她把所有能求的人都求了一遍,平日裡那些巴結討好的人不是避而不見,就是說能力有限,不能幫忙。
陸奕寒再不回來,她真的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傻丫頭,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養胎,給我生下一對健康的侄子侄女,爸媽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交給我來處理,看你現在眼帶深得跟個小熊貓似的,一點也不漂亮可愛了。”陸奕寒說着責怪的看着蘇銘,“作爲男人,你怎麼能由着自己的女人性子來,她挺着這麼大的肚子,你就是拴也要把她拴在家裡,不是嗎?”
見陸奕寒責怪蘇銘關心陸奕寧的樣子,夏暖覺得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家裡的頂樑柱一般,讓人安心,讓人莫名的感覺溫暖,在燈光的照射下,讓他顯得格外的高大威嚴。
“大哥說的對,是我沒有照顧好奕寧,以後我一定注意。”蘇銘毫無怨言的接受陸奕寒的責怪,認真的表示悔改。
見蘇銘認錯,陸奕寧心疼起來了,嬌嗔道:“哥,是我擔心爸媽,所以出去奔波,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哪裡是蘇銘能攔的住的,你不要責怪蘇銘。”
“爺爺,你看看這丫頭,還沒嫁給人家就連說都不讓說一聲,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女大不中留。”陸奕寒表情故意誇張的道,他知道這些天家裡一直被傷悲籠罩,看着一臉憔悴的衆人,他想盡可能的調節氣氛,讓冰冷的家裡有一些溫暖和溫馨。
陸奕寧被陸奕寒打趣的滿臉通紅,坐在夏暖身邊,拉着夏暖的手,“暖暖姐,你看我哥,一回來就拿我打趣,你可要好好替我管管他。”
看到孫子孫女像往常一樣玩鬧嬉笑,讓陸錦鵬有一種又回到幾個月前,老伴還在世的幸福溫馨,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寧,你哥說的沒錯,家裡的事情就交給男人去忙,你儘管去籌備你的婚事,等你爸媽出來參加你的婚禮,也順便給他們沖沖在裡面沾染的晦氣。”
“爺爺放心,我會在想辦法救爸媽出來的同時,把婚禮的事也一併辦了,讓爸媽可以在新年來臨前看到女兒出嫁。”蘇銘着重嚴肅的回答。
聽着蘇銘的話,陸奕寧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經歷這些事情之後,讓她與蘇銘的心走得更近,更加明白生命的意義。
兩個相愛的人,就是要拋開一切阻攔,勇敢的攜手走過每一個未知的明天。
“老爺,少爺,少夫人,小姐,姑爺,快來吃飯了!”吳嬸看着他們難得在家裡其樂融融的聊天,聲音裡也不禁多了幾分喜悅,她相信這個家一定會走出陰霾,迎來幸福的明天。
晚飯結束後,陸錦鵬便回房休息,而陸奕寧奔波了一天,由蘇銘扶着回房休息,吳嬸也以天氣太冷,回屋裡睡覺,若大的客廳裡只剩下陸奕寒和夏暖,夏暖知道他們是故意騰出地方給她和陸奕寒。
只剩下兩個人,夏暖心裡緊張極了,坐在沙發上如坐在針氈上。
陸奕寒看出夏暖的緊張與尷尬,輕輕的蹲在夏暖面前,溫柔的目光深情的看着她,看着她濃密而又細長的眼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般撲閃撲閃,可愛極了,讓他有一種衝動想要狠狠的吻上她的脣。
只是他知道,現在的夏暖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他若是太過心急,只會把她逼急了,然後不顧生命的逃離他。
他不想失去她,只能強忍着內心想要靠近她的衝動,與她刻意保持距離。
陸奕寒用低沉有力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道:“暖暖,我知道我傷你太深,你現在不能接受我,我不會勉強你,我願意等,一直等到你願意敞開心扉接受我的那一天爲止。”
陸奕寒臉上雖然有幾道細長的傷口,但依舊掩飾不住他的英氣逼人,這樣近距離的看着他,夏暖的心止不住的顫抖,她知道,她的心裡依舊深愛着他。
只是想到過去那些痛苦的回憶,她的心就一片冰冷,她真的不敢再去相信愛情,真的被愛情傷怕了。
“如果那一天需要等一輩子呢?”夏暖聲音顫抖的問,不由自主的收緊拳頭,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別說是用一輩子等待,就算你現在要我的命來彌補你所受的那些傷痛,我也絕不眨眼。”陸奕寒堅定的道。
夏暖身體一僵,看着陸奕寒深邃的目光,就像漫無邊際的星空一樣浩瀚,讓人一眼便陷入他的眼眸之中,夏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撫摸一下他臉上的傷,卻在快要觸及他的皮膚時,迅速收回手。
“我舅舅因爲夏心的死受到打擊,現在只有六歲孩子的智商,他把我當作夏心,一天不見我便又哭又鬧,我現在需要回去安撫一下他,雖然我們回不到從前,但我還是會陪你一起想辦救人的,因爲他們也是我的親人。”夏暖說着站起來就走。
走出玄關,陸奕寒拉住夏暖的手。
“你不是剛剛說過不會勉強我嗎?”夏暖說着用力甩開陸奕寒的手。
“這麼晚了,讓你一個女人回家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你說你現在怎麼像個刺蝟一樣見人就扎?”說完最後一句話,陸奕寒就後悔了,夏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夏暖原本想拒絕陸奕寒,在看到陸奕寒眼中濃濃的悲傷後,拒絕的話竟怎麼也說不出口,任由陸奕寒拉着她的手朝車庫走,今天是臘月十五,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
只是寒冷的天氣,讓月光也冰冷刺骨,一陣冷風吹來,讓夏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陸奕寒鬆開夏暖的手,默默的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夏暖身上。
看着陸奕寒只穿着一件襯衫和背心毛衣,想着他身上還有傷,不能受風寒,夏暖拒絕道:“我不冷,你身上有傷,抵抗力差,要多穿一點。”說着要將衣服拿下來給陸奕寒。
陸奕寒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聽到你關心的話語,我身上的傷不醫而愈了,你就是我最好的良藥,謝謝你的關心。”
看着陸奕寒那滿足的迷人笑容,夏暖心裡複雜不已,曾經高高在上,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如今卻因爲她的一句話而滿足不已,被這樣的人愛着,她應該感到幸福。
她是不是應該爲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而原諒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呢?
不,因爲他的不信任,因爲他的隱瞞,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頭和痛苦,她不能再這麼輕易的被他感動。
一路無言,陸奕寒和夏暖坐在車裡,空氣安靜的嚇人,車廂裡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最後,夏暖實在被這安靜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打開收音機想要緩解一下當年的氣氛。
收音機里正在演奏一首大衆耳熟能詳的哥,熟悉的旋律讓夏暖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靠在座椅上,閉着眼睛不再去看陸奕寒。
也許是這些天的奔波太過勞累,也許是陸奕寒平安出來讓夏暖放下心中的大石,聞着身邊熟悉的氣息,夏暖慢慢的睡着了,進入了屬於她的夢想之中。
夢中,她看到一個精緻而又酷帥的小男孩站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對她笑得帥氣迷人,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脆脆的喊她。
“媽媽,媽媽……”
“寶貝,我的寶貝!”
她心情無比幸福的跑向小男孩,小男孩也邁着小步伐跑向她,她們兩人迎着溫暖的春風跑向對方,她緊緊的將孩子抱在懷裡,小男孩也抱着她,對着她的臉一陣狂親。
最後,他們兩個在草坪上做遊戲,你追我趕,好不痛快,若大的草地裡,充滿着她和孩子的歡聲笑語。
車子停在夏家的門前,陸奕寒看着靠在車椅上熟睡中的夏暖,嘴裡喃喃叫着孩子的話語,心裡揪痛不已。
對不起,沒能給你一個正常母子應有的天倫之樂,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讓你們母子團聚。
陸奕寒沒有叫醒夏暖,他貪戀的想和她多待一會,哪怕下一秒她就會醒來,只要讓他靜靜的多看她一會,他的心裡就很滿足!
昏暗的路燈下,陸奕寒靠在座椅上,目光癡癡的看着熟睡中的夏暖,雖然生過一個孩子,但她的容顏並沒有因爲生了孩子而有所變化,相反退去了孕期的些許虛胖,她的臉更加清瘦,是一個標準的鵝蛋臉,更顯精緻美麗。
雖然在睡夢中,但夏暖也感覺到一道灸熱的目光在她身上,讓她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讓她努力從睡夢中掙扎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對上陸奕寒柔情似水的目光。
剎那間,夏暖的心又跳漏了一個節拍,她連忙坐直身體,清了清嗓子,“到很久了?”
“沒多久,就兩個小時。”陸奕寒微笑道。
就兩個小時?還沒多久?
“你怎麼不叫醒我?”夏暖有些埋怨,一想到他看她睡了兩個小時,心裡就好不爽。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你的睡像可比以前難看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生過孩子的原故,牙齒漏風了,那口水流得跟麻辣燙裡的粉絲一般。”
麻辣燙也算是夏暖比較喜歡吃的一種風味小吃,卻被他形容成是口水,這是不讓她吃麻辣燙的節奏嗎?
“你才流口水!”夏暖窘迫的爲自己辯解,但聲音卻有些底氣不足,畢竟,睡在車座上睡得不安穩,會流口水也正常。
“不信?你看看這椅套上是不是一片溼的?”陸奕寒指着座椅套上的溼跡,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其實那不是口水,而是夏暖在夢中流的淚。
爲了讓她忘記夢裡的傷感,陸奕寒讓她轉移注意力故意說的謊。
夏暖看了一眼,果然在灰色的椅套上看到一片溼跡,頓時有一種想遁地的感覺。
“我再也不想看你了。”夏暖說着打開車門就跑。
看着夏暖進了大門,陸奕寒幽深的眸子裡露出一抹深思,拿起手機給齊力打了一個電話。
···
陸振剛家!
陸振剛一回到家裡,就把客廳裡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
已經睡下的徐氏聽到外面的聲音,連忙從牀上起來,披上睡袍走出來,看到陸振剛正在瘋狂的砸客廳裡的東西。
“振剛,半夜三更的,你這是幹什麼?”徐氏攔着陸振剛把一個青花瓷古董插花瓶拿下來,心疼的道:“這可是價值百萬的古董,你就把它砸了,瘋了吧?你看看你砸了多少錢的東西?”
陸振剛一臉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看着擺在桌子上陸曉龍眉清目透的相片,目光裡透着濃濃的恨和思念,“沒了兒子,要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徐氏看向兒子的照片,眼淚第無數次溼了眼眶,“振剛,我知道沒了兒子你心裡痛,我也很痛,可是我們又能怎麼辦?我們該做的都做了,還是讓那個陸奕寒死裡逃生了,你說陸奕寒的命怎麼這麼大,車子掉進灣江,那幾個殺手都死了,陸奕寒卻逃了出來,真是氣死人了,原本還想着讓他的命祭奠兒子的頭七,以慰曉龍在天之靈呢!”
“陸奕寒聰明過人,聽開機司機的描述,陸奕寒看穿了那些人不是警察,趁機攏亂他們的視線,把他們的救生衣劃破,在車子墜落灣江的時候,打開手銬跳了出去。”陸振輝恨恨的道。
“沒想到陸奕寒這麼厲害,看來以後我們若是再想弄倒他,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對了,你有沒有查出來究竟是誰製造股票危險把陸奕寒弄進監獄裡的?又是誰有這個能力一聲不響的爲陸奕寒洗罪,找出一個替罪羊的?”徐氏問。
陸振剛搖搖頭,“這背後的人力量強大,根本就查不出來,我懷疑弄陸奕寒進去和放他出去的人是同一個人,如果能把這個人找出來,讓他來對付陸奕寒,一定很容易,不管花多少代價,我一定要讓陸奕寒和夏暖死,讓他們爲我的龍兒陪葬。”
看着陸振剛臉上可怕的狠戾之色,徐氏有些被這樣的陸振剛嚇到,經過幾天的時間緩存,她雖然很傷心,但爲陸曉龍報仇的心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強烈。
“振剛,要不我們就放棄吧,我們都知道曉龍的死其實並不是奕寒造成的,是因爲他被林以沫迷惑太深,是林以沫把我們的龍兒害死的,我們不該把喪子之痛的仇加諸在陸奕寒夫妻……。”
“啪……”徐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振剛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陸振剛用充血般猙獰的目光瞪着徐氏,“你站在哪一邊的?你兒子被他們害死了,女兒被他們害進監獄受盡折磨,你現在還爲他們說話,我沒有你這樣的老婆,你給我滾!”
徐氏被嚇傻了,捂着火辣辣的半邊臉,哽咽道:“振剛,我不是不想爲孩子們報仇,我只是看着這家裡人越來越少,我害怕失去你。”
聽着妻子的話,陸振剛蹲下來,目光充滿自責的道:“老婆,對不起,我錯怪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陸振輝夫妻已經被我送進監獄了,聽上面傳話說,陸振輝已經被折磨得差不多,只要陸振輝一承認和恐怖份子勾結就會被定罪,他陸振輝必死無疑,到時候陸家必定沉浸在傷痛之中,弄死陸家人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看着陸振剛一雙因仇恨而充滿猙獰的眼,徐氏知道陸振剛因爲兒子的死被打擊的走火入魔,一心只想報仇了。
···
齊力看到陸奕寒興奮的道,“奕寒兄弟,你真的出來了?下午聽到新聞,我還有些不相信,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弟妹真厲害,她說想辦法救你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你救出來了,原本我還想着去劫獄救你,被弟妹罵了一通。”
陸奕寒淡淡的道:“別說她會罵你,就算你真進監獄了,我也不會和你走,我若是和你走了,就注意定這輩子只能亡命天涯了,對了,你認不認識這個圖標?”說着拿出一張紙,上面畫着一個白天他在那些假警察手上看到的紋身。
齊力看着那把像彎弓射箭一般的圖標,想了一會,嚴肅的問:“我不認識,這個圖形你在哪裡看到嗎?”
“今天有幾個冒充警察的人帶要去庭審,我無意中看到他們手腕上紋着這個圖形的紋身,識別出他們想在灣江大橋上製造車禍,讓我淹死在灣江之中……”陸奕寒將當時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齊力後怕的道:“多虧奕寒兄弟你心細如塵,看出他們衣服裡穿着救生衣,猜到他們的作案地點在灣江大橋,今天如果換作是我,絕對是溺斃灣江的人,兄弟我對你是心服口服。”
“我來找你不是讓你來拍馬屁的,我是讓你打聽一下,哪個黑道上的紋身是用這個,從而查出背後是誰在指使想要害我性命。”陸奕寒聲音冰冷的道。
“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這個是國內黑道上用的標誌紋身,我一定能幫你打聽到。”齊力拍着胸脯保證。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齊力的話讓陸奕寒心裡一震。
如果那些殺手根本就不是國內的黑幫呢?
可是那些人的容顏明明和國人無異,由此可證明,他們是中國人,只是他們有可能是屬於一國兩制的那一部分人。
而他陸奕寒能影響到的人,只有那些人!
陸奕寒腦海裡第一時間浮出一個人的名字。
陸睿行!
會是他嗎?
“最近陸家正值多事之秋,我想借用齊哥的人在暗中保護一下陸家的人,我準備明天去一下B市。”陸奕寒道。
齊力知道陸振輝入獄的消息,陸奕寒去B市肯定是爲了陸振輝的事情。
“你放心,這裡的事情我會吩咐下去,他們一定會保護好陸家人,去B市路途兇險,請讓我你一起去。”
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陸奕寒沒有拒絕,他知道齊力重情重義,絕對不會出賣他,讓他一起去對他有保障。
“謝謝齊哥!”陸奕寒拍了幾下齊力的肩膀,目光感激道。
齊力目光嚴肅的道:“我齊力有今天都是因爲兄弟你,你永遠不要對我說這句話。”
···
早上,夏暖在廚房坐早餐,李月梅在一旁幫忙,夏建中則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拿着筷子坐在桌子上敲打着碗筷,這樣的場景,雖然溫馨,卻也讓夏暖爲李月梅感到心酸。
原本讓她依靠的男人,一下子變成需要她照顧的孩子。
“媽,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要不要我多請一個保姆幫你分擔?”夏暖關心的問。
李月梅搖搖頭,看了一眼夏建中,目光中充滿了寧靜,“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有種被人需要的感覺,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不用天天回來,只要偶爾來看看我和你爸,我們就滿足了。”
兩個人像是一對正常母女般聊着家常,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音。
夏建中連忙站起來,高興的說:“家裡來客人了,我去開門。”
“媽,你看着粥,我去看看誰這麼早來家裡。”夏暖說着放下手中的勺子。
夏建中開門,看到面前從未見過的高大男人,目光有些害怕的問:“你是誰?”
“爸,誰來……”夏暖的話在看到陸奕寒後嚥了下去,見陸奕寒還穿着昨天的衣服,臉上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不禁驚訝的問:“你昨天一夜都在車裡睡的?”
“離你進一點我才能睡着。”陸奕寒目光溫柔的看着夏暖。
看到陸奕寒那麼溫柔的看着夏暖,夏建中高興的問:“心兒,這位帥氣的男人是誰?”
看到夏建中毫無雜質的目光,陸奕寒相信他是真的傻了,雖然對他之前對夏暖的態度有些不爽,但看着此刻他對夏暖的關心,陸奕寒也就釋然了。
“爸,我是夏心的老公陸奕寒,也就是你的女媚!”陸奕寒聲音充滿自豪的大聲道,他就是這麼霸道,雖然他說過會給夏暖時間去接受他,但是在別人面前,他還是會宣佈他的主權,告訴每個人,夏暖是他的女人。
夏建中驚訝的道:“心兒,你什麼時候結婚了?雖然我忘記了,但這個女婿好,爸喜歡,快進來吃早飯。”
李月梅聽到陸奕寒的聲音也走了出來,看到夏建中將陸奕寒拉進屋,看着夏暖疑惑的問:“剛纔陸奕寒說他是你的老公,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媽,我和奕寒結的是軍婚,那張離婚證,是爺爺僞造的,我們還沒有離婚。”夏暖暫時不想告訴李月梅過多的關於她和陸奕寒關係,以及她是陸振輝女兒的事情,現在的李月梅和夏建中已經脫離了他們生活裡的是是非非,只要他們過得簡單,平安就好。
李月梅‘哦’了一聲,看着夏建中和陸奕寒的親密樣,微笑道:“這樣也好,看得出來奕寒心裡還是很愛你的,你就把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了,好好和他過日子。”
“我去看看鍋裡的粥別讓出來了。”夏暖說着跑進廚房。
李月梅看着夏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走到陸奕寒面前道:“還不進去幫忙。”
陸奕寒對李月梅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謝謝媽。”
陸奕寒走進廚房,看着忙碌的夏暖,輕聲道:“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愛我的,你只是怕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隱瞞你,害怕你再次因爲這樣的事情受傷害,害怕我不夠信任你,違反了我們夫妻之間的誓言,今天我來是要告訴你,我要去B市,這一路上或許會有預想不到的兇險,我本不想告訴你,但我不想再因爲這樣的誤會讓我們之間越走越遠,不管什麼事情我想和你一起面對,你願意陪我一起去B市嗎?”